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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在御座之上坐下,端起桌案上酒樽抿了一口,说道:“朕听闻坊间盛传国师为仙人,此事可为真?”
苏九挑了挑眉毛,说道:“陛下想必应该是已经确认过了,不然为何会请我过来呢?”
“朕想听国师亲口承认。”
苏九淡淡地说道:“那陛下以为何为仙人呢?飞天遁地?还是长生不死?”
李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说道:“朕以为两者都能做到,方为仙人,那国师可能够做到?”
苏九抖了抖袖袍,说道:“我若说做到,空口无凭陛下想来是不怎么会信的,不过飞天遁地可以展示,这长生不死恐怕就有些难以表现了,毕竟那是未来的事情,现在说了也无法看到。”
李渊皱了皱眉头,他偏头看了金冉一眼,金冉说道:“国师大人,那就请您展示一下飞天遁地之术吧。”
“哼,仙家之术沦落到用来表演之用,也是当真可笑,罢了,若是陛下真的想要一观,我可带陛下感受一下这天上的风采,陛下以为如何?”
李渊还没有开口,金冉就急切地说道:“此事不可,陛下怎能够身临险境,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谁人能够负责,陛下,绝对不能够答应啊。”
苏九没有出声,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渊。
李渊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国师,此举可会有危险?”
苏九摆了摆手,说道:“能有什么危险?飞天而已,就算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也能够保陛下安然无恙。”
李渊闻言,深吸了一口气,不顾金冉的阻拦,说道:“既然如此,那朕就去领略一下九天之上的风采。”
苏九点了点头,往大殿外走去,说道:“还请陛下移步殿外,顺便把不相干的人赶走,当然了,若是陛下不怕我来此地的事情暴露,也不用在意。”
李渊皱了皱眉,看了金冉一眼,金冉咬了咬牙,知道劝不动李渊,只能说跑出去把那些人给遣到别的殿里去。
等到金冉回来,李渊才跟着苏九走出了大殿,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李渊说道:“国师,可需要准备什么?”
苏九笑道:“飞天而已,何须准备什么。”说着,苏九随手召唤出青冥剑,拉着李渊走了上去,心念一动,青冥剑就扶摇而上,在金冉惊慌失措的目光中飞上了天际,苏九带着李渊在半空中绕了一圈,然后缓缓停在大殿的上方,李渊刚开始也是十分地惊讶,不住地张望着,但很快也就收敛了震惊之色,这一点比起其他人来说倒是有些不错。
苏九淡淡地问道:“陛下,感觉如何?”
李渊抿了抿嘴唇,说道:“朕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站在这里,似乎能够感受到人的渺小,朕曾听说这天上有着仙庭的存在,不知为何朕今日没有见到?”
苏九笑道:“那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真正的仙庭是在另一个世界,而不是在我们的头顶之上,想要登临仙界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而且只能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所以我自然是没办法带陛下去领略仙界的风光的。”
李渊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朕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陛下,如今这天上的景色陛下已经领略到了,那咱们就先下去吧。”苏九心念一动,飞剑就往下落去,落在了大殿之前,金冉连忙上来查看李渊有没有受到损伤,李渊摆了摆手,一脸意犹未尽地说道:“退开,朕没有事情,这天上的景色真是不同于在地上看到的啊,国师,不知道朕可否学会这飞行之术啊?”
苏九打量了李渊一眼,李渊并没有修仙的资质,他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李渊见状,叹了口气,往大殿里走去,淡淡地说道:“罢了,朕也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金冉,告诉国师朕打算要国师做的事情吧。”
李渊走到御座上坐了下来,神情有些沮丧,显然因为之前的事情还是有些失落之感。
金冉抿了抿嘴唇,看着缓缓走进大殿的苏九,说道:“国师大人,今日之事还请不要外传。”
苏九点点头,说道:“放心,无论我今日听到什么都不会传出去,当然了,要是你们这边泄露的那就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
金冉笑道:“国师大人说的是,陛下的要求很简单,您也看到了,陛下的年纪已经大了,太医看过了,陛下的身子已经撑不了几年了,而在听到国师大人的事迹之后,陛下也是起了心思,这次请国师大人过来就是想要问问国师大人有没有延年益寿的法子?”
“延年益寿?”苏九有些嗤之以鼻,他玩味地看着金冉,说道:“我看陛下真正想要问的是长生之道吧?”
这一次,不等金冉出声,李渊就有些迫切地问道:“国师,当真有长生的法子吗?”
看到李渊这个样子,苏九倒是理解,毕竟人哪有不怕死的,尤其是像李渊这样的人,更是不想死,死后一切成空,哪有现在来得实在,对于这些人,只要有长生的机会,他们就会不惜一切地去追寻历朝历代的统治者哪个不是如此,甚至李二都肯定有这样的的念头,只不过是被强压住了,说不定等到李二老了就又会想起这件事来了,所以李渊会有这样的念头很正常。
不过,很可惜,苏九得为李渊的希望浇上一盆冷水了,他可不想为了一个凡人的长生去费心费力,哪怕他是太上皇,所以苏九直接说道:“长生之法不是没有,但是太上皇你用不了,所以还是大打消这个念头吧。”
闻言,李渊脸色一变,急促地说道:“国师,这是为什么,可是需要什么珍贵的东西,朕,朕可以命人去找,哪怕把这大唐翻个遍也要把它找出来,若是大唐没有,还可以去别国找。反正只要能够长生,国师开出什么条件都可以,朕全部都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