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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一个贪财的人
天龙人的军队以各种名目进入晋郡的军营，这些军营为引接这些人的到来，死了不少人。大多是剿匪被灭的。
这才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利用大周的军营。
军营里的官早几年就被天龙人的人李代桃僵，现今八千人进入晋郡，于阗人就完全意义上实际上接管了晋郡。
作为晋郡的首府晋城，因此在暗地里庆贺了三天三夜。
在进晋城之际，天龙人介绍一人给敦煌。“他叫罗大，外号‘金子’，一个贪财的杀人者。”
一头散发披肩的金子，肩上扛着一把大刀，侧着头，用不大不小的眼睛看面前一男一女。“你找我来是为了保护这个女人？杀人的事做多了，这保护人的本事生疏，得加钱。”
敦煌奇怪天龙人手里的人不少，怎么就找这么一个人来做保镖，这人有何过人之处？
其实天龙人也不知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想给敦煌加些人手就想起了这位陪练，他认为金子是最合适的人手。
“加一百两白银，接不接？”
一百两也是钱，接了。“去哪，干啥？”
“石林城，杀赵傅。”
石林城出了晋郡，在晋城的西边；赵傅，太子派的人，朝庭重臣。杀朝庭重臣可是大麻烦。
“朝庭高官，你是想借我名头杀人，你要我当烟雾？”金子看向敦煌想看清楚这个女人是什么人。天龙人想做什么，为这个女人去惹大麻烦？这不像他为人，天龙人可不是个不冷静的人。
这女人可能是一个杀手，刚出道的杀手，需要他替天龙人练一练这人？
天龙人将一包金子丢过去，“你的人任务是保证她安全回到我身边。”
金子数数袋子里的金子，数目令人心动，他便放弃了解敦煌的身份。金子够就好，管她是谁。
“什么时候出发？”
天龙人看敦煌，敦煌说：“明日一早。”
金子明了，转身离去，去将金子花费掉。
天龙人去安排这一次的事务，天龙人的计划是敦煌速战速决。
从晋城到石林需要半个月，十五天的时间让敦煌充分知道金子是懒散的杀人者，敦煌想不明白，一个懒散的人怎么做起了要钱不要命中的最难的行当。
金子有些后悔当初没有问清楚，他路上才知道这女人是于阗王族，如果早就知道他就不接这麻烦。
女人是个麻烦，于阗王族的女人是麻烦中的麻烦。以后必定有无休止的通缉，要是被官府捉到了定要将这女人出卖。
敦煌看着前面的路，警惕着。
草丛里出来两人，远远对敦煌行礼，“我等是奉命来此接应主母。”
这些人真是奇怪，宁愿认她做主母也不愿称她为女王。不过王女不在乎，天龙人都是她的，有什么好计较的？
进驻石林城的一处隐秘宅子，接待的是天龙人安排在石林城的人。
刚过而立之年的莫承大，幸得主公赏识，被安排在石林做官、经商。
莫承大将图纸放到桌上，“主母这是石林城的地图，这是石林城的郊外地图。”“主公的意思是您速战速决，南侧进去，得手后北侧出来，直奔河道，乘船南下直至松城再折道北上回晋城。”
金子看一眼莫承大，金子还以为这需要自己策划逃跑路线，没想到天龙人已经安排了一切，细心的天龙人安排这一些是没什么问题。问题是为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与天龙人是什么关系？要不要给天龙人面子？
杀的事不需要他出手，策划逃离的事也不需要他出手，金子干脆去觅食，顺道去睡一觉。
莫承大见带有一身匪气的人离去了，便与主母说：“这里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与主母说。”
“尽可说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你。”敦煌不介意顺道帮些小忙。
“前几日赵傅杀了个人，得到了一份行贿的账单。这一份账单记录了许多位大人的名字，如果有了这一份账单我就能完全控制石林城。这样一来不久就能控制长河的一截水域，从东部到西部去时过长河就不怕被人拦截检查，不怕被发现。”
长河贯穿整个大周，将大周一分为二。要到西部去，必定要过长河。如果能控制一截河道自然是好事。
“具体说清楚，尤其是藏放地点。”
“赵傅也知道东西的重要，他将账本以及查抄到的三十万银票用油纸包裹放进牛皮囊里，沉到他院子里的后院里的一口井里。”“只是那宅子的守卫森严，常人不能进去。”
敦煌看莫承大，赵傅的宅子守卫森严，他又是怎么知道赵傅把东西放进水井里？
敦煌思考莫承大语言的真实性。敦煌需要去查一查莫承大这人。
“这件事需要思考一下，你先出去。”
莫承大不急，那东西得之是好，不得也照样生活，有龙少在后面支撑着，他不怕升不了官。
敦煌让她带来的人去查关于赵傅的情况，她则亲自去踩地形。
大半天时间足够走一圈石林城，敦煌心里有个大概。守在赵傅宅子外，见着赵傅回住处，她也回了住处。杀一个人简单得很。
“王女，回来了，可有什么需要改动的？”莫承大问。
“没有，你说的那件事可成。”
莫承大一喜，“有劳主母了。”
敦煌离开莫承大径直到金子屋子，叫道：“金子，金子。”
那金子是骑马辛苦的人，倒头大呼，那里叫得醒。可是从下午睡到入夜也该睡醒了。
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得要下法子。
“有一个买卖需要你和我去，这笔买卖值三十万两银子。”
金子翻一个身背对敦煌，“什么买卖？”
敦煌道：“你可知莫承大说的？”
“不曾听见什么。”
她与莫承大谈话的地方就在这屋子边上，敦煌不信金子没偷听。
“赵傅处有一账本，我想着杀了人再拿账本来不及，不如今夜去偷出来，明夜再去杀人。”
“你哄我去做贼嘞，这个买卖我也去得，也就是帮忙拿个东西。我也与你明说：偷了东西，杀了赵傅，我却不耐烦小家子气的分钱财。”
敦煌明了，这金子是想独吞那与账本放在一起的三十万银票，果真是艺高胆大的，胃口不小。“我要的不过是杀赵傅，拿东西不过是顺手的，不图那银票，事成那银票全归你。”
金子听见全归他，满心欢喜，毂辘起床，套起衣服与敦煌离去。
真真是清酒红人面，黄金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