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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谷洹满脸疑惑，眼睛一撇就见身后同样感受到那股气息而跑过来的众人。
“小九儿！”司葵看见趴在地上晕过去的应玖，心中一慌，连忙将他扶起，却见他双眼紧闭，七窍流血，所幸鼻中还有喘息，让她稍稍松了口气。
“谷山主，我们都感受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息，却不想到这里之后就感受不到了。”跟着司葵过来的一老者拱拱手道。
在应亭山并不只有谷洹一家人，还有其他住在应亭山寻求庇护的人，这些人都是混洪荒的老手，趋福避凶的本事都不弱。
“是啊，我们也是感受到了那股气息，怎么不见了呢。”
“要我说可能是什么东西出世，应亭山素来有大秘密。”
“看来应亭山过不了多久就有大麻烦了，我们还是离开的好。”
“对对对……”这些是住在应亭山上的人，他们跟谷洹没有直接关系，一看事情不好就想着离开这个地方。
“爹，这块石头感觉有些不对劲。”四处观察的司芡指着红色物体出来的那块石头道。
“嗯？”谷洹走上前去摸了摸那块石头，“是有些不对，好像能隔绝我的精气，不过这个洞是怎么回事？”
“这个……你可能要问九弟了。”司芡摊摊手，表示不知道，不过应玖一直呆在古刹，而且就晕倒在不远处，应该知道一些情况。
“等这小子醒了再说，我们先回去，也不知道那股气息传出多远，希望没有多少人感受到。”谷洹烦躁的摸着下巴的胡子，一脸晦气。
……
“怎么样？”
“应该是因为那股气息，我都能感到压抑，小九儿离得那么近，身体又弱，所以晕过去了。”
“我是问他身体情况怎么样，谁问你他怎么晕的！”司葵翻了个白眼。
“呃，这个有些奇怪，我不知道怎么说，你自己看看吧。”谷洹尴尬的挠挠头，自己活了七百多岁了，竟然拿不准十六岁儿子的情况。
司葵愣了愣，随即手贴在应玖额头上，一道精气顺着手指进入他的额头，还不等司葵反应过来，就感觉那道精气被撕的粉碎，失去了控制。
“这？”司葵抬起头来，看向谷洹，脸上有些诧异和不解。
“他身体里有一股很强的精气，我感觉那股精气破坏力很强，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的经脉没被破坏。”谷洹摊了摊手，“也不知道这小子干了什么，那些精气我都感觉头皮发麻，在他身体里会不会搞出不好的事情来，不过反正他也没几年寿命了，不如静观其变吧。”
“嗯。”司葵黯然点头，他们虽然是往虚境的修士，被尊为王侯，但终究不是超凡脱俗的大能，面对应玖的现状只能束手无策。过了半晌，才幽幽的道“我已经失去了三个孩儿，不想再失去一个了。”
谷洹闻言面色阴沉下来，握住司葵的手久久不说话。
……
“那股气息……那边是应亭山么，据说泰皇在那里封印了一只祖灵，难道封印破开了？还是另有一只祖灵？我九龙氏的地盘可轮不到神族来撒野！”距离应亭山万里之遥的一座山上，抚琴的白衣男子收指，看向西北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纵身一跃，身影便消失在山顶。
传说泰皇吸收上古龙族精气出世，人面龙身，兄弟九人也是这般模样，于是泰皇和他兄弟们的后裔便自称九龙氏后裔。
与此同时，应亭山周围数万里之内的无数修士都感受到了那股气息，只不过因为距离太远，往虚以下的没能感觉出异常，只有化实境往上的修士才能感觉出一丝味道。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不约而同的就以为有异宝出世，当下呼朋唤友，想去分一杯羹。
“我感觉到了我的兄弟九凤的气息。”起源神州中央的神帝洲有座数千丈高的道场，坐在道场中央，背上一双巨大的黑翼的男子蓦然开口，引起下首无数人侧目。
“当时我出世时间不长，刚达到万象境界，我的兄弟九凤还没有出世，却被泰皇的应龙发现了，硬生生改变了那里的地脉走向，阻拦我兄弟的孕育，又设下行宫，镇压了数十万年。”男子淡淡的开口，语气中却充满了冰冷和杀意。
“神帝，不知那个地方是哪？”另一个额头上长着一枚鳞片的男子低眉问道。
“安阳东府，应亭山！”
“泰皇都死了，谁还敢镇压我神族！”拖着巨尾的赤发男子一挥手，满脸狰狞。
“你们谁去把我兄弟带回来，我赐他入我神池一次。”
众人眼睛一亮，刚要站起，就见耳朵尖尖，拖着长而锋利的尾巴，头发是紫色的女子站了起来，于是纷纷坐了回去，神情中对这个女子颇为忌惮。
“我感觉进一次神池就能蜕皮了，所以这次我去吧，一定能把神帝大人的兄弟带回来。”
“好，不过那里是泰皇后裔九龙氏的地盘，对我们很有成见，小心行事。”
“神帝放心。”女子嫣然而笑，除了神帝之外的其他人纷纷眼神迷离，等女子离开之后才恢复过来，对她的忌惮更甚。
……
“初始任务1，活到系统重新启动完成，任务奖励无。”不知过去多少时间，应玖的意识一直处在模糊中，一直到某一刻，眼前突然出现一面蓝色光幕。
熟悉的边框，熟悉样式，甚至是熟悉的字体，终于让应玖的意识清醒过来。
“这就算是完成初始任务了么，但是为什么奖励会是无啊。”虚无的空间中，应玖的意识组成的人形喃喃自语。
“根据系统检测，宿主完成任务的难度是零，所以没有奖励。”冰冷的机械声音拉回了应玖的沮丧，同时眼前的光幕适时出现刚刚那段话的文字版。
“难度是零所以没有奖励么。”应玖不知道应该是什么心情，但以前玩的游戏就算是跑去送信的任务都会有奖励的，怎可能可能会出现无奖励的情况。
似是知道了应玖的想法，冰冷的声音道：“不要将本系统与你以前遇到的所有程序对比，这没有可比性。”
“为什么？”
“因为你是使用本系统是为了活下去，而其他程序只是娱乐。”
应玖沉默，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在地球了，这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不管是自己的寿命还是柳烟对待自己的态度都让自己充满了紧迫感。
同时也在强迫自己在心中记住：死人，在这里是很正常的。
“作为系统，你有什么具体的名称么，我是说……”过了一会，应玖收拾好心情，又抬头看向光幕，这个动作只是习惯，应玖相信，就算自己的意识体趴在地上，系统也能看见自己的脸。
“没有，系统就是系统，本系统包罗万象，名字就叫做系统。”冰冷的声音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应玖的发问。
“好吧，那你能干什么呢？”
“辅助宿主提升自己的各项想要提升的能力，只不过需要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修炼石！”光幕中突然出现一块淡青色的多面球形物体，“本系统定义的虚拟货币，来自卡其思诺斯世界，不管是修炼还是获得道具都需要宿主付出修炼石。”
“修炼石怎么获得？还有，一块修炼石能干什么？”对于修炼石应玖倒没怎么惊讶，小说中的哪个系统没有虚拟货币，不过别的都是叫积分、贡献点之类的，自己面前的家伙搞出一个叫做修炼石的东西也不奇怪。相反，他在意的是修炼石的获得和购买力。
“系统会不定期发布任务，宿主完成任务后，会根据任务完成情况奖励一定数量修炼石，宿主随时完成系统意料之外的成就时也会奖励修炼石。一块修炼石可以让宿主在低级幻境中修炼一个时辰。”
“什么幻境？”
“系统的修炼模块根据这个世界的情况生成的修炼密室，分为低、中、高、超、究、无上六个等级。”
“幻境里有什么？”
“暂时只有纹字和道韵。”
“哦。”应玖眼一亮，来到这个世界虽然时间不长，但看的书不少，他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没有功法，修炼只有观摩纹字，揣摩道韵这一条路，幻境的出现完全是作弊啊。
“低级跟其他等级比起来效果和费用有多大差距？”
“不管是哪个等级的幻境，都包含了所有纹字，差距只是纹字中蕴含的道韵和幻境本身的道韵不同。
低级幻境一个时辰一枚修炼石，中级十枚，高级百枚，以此类推。”
“……”应玖咋舌，想要享用太上级幻境的话费用是一个时辰一万枚，这谁用的起。
不要怀疑系统的吝啬，从初始任务的奖励应玖就看出了系统绝对是铁公鸡一样的角色，这要是攒够一万修炼石，谁知道需要多长时间。
“提示宿主，幻境等级越高要求的宿主修为越高，依照宿主现在的情况，进入低级幻境最多一个时辰，中级幻境一柱香，高级幻境只需要一眨眼就会灵魂湮灭。”
应玖打了个冷颤，还是贪心了，忘记了哪有一口吃成胖子的道理。
“对了，系统，我的寿命问题有办法解决么？”
“宿主的身体被祖灵的部分本源改造，成为半圣灵，体质指数27.6，余寿192年。”系统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光幕上象征性的解释了一下体质指数是什么意思：万灵平均水平1，圣灵平均水平50，祖灵平均水平100，而应玖以前的体质指数竟然是0.078，简直是在拉后腿。
“本次能量处理方案中能量去向公示：血肉吸收34.285%，骨骼吸收12.763%，溢散29.561%，系统利用2.436%，肢体内积淀19.569%，经脉内残余1.386%。”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什么祖灵部分本源？”应玖看着光幕上显示的数据愣住了，虽然心情很激动，但更疑惑一些。
“系统启动时宿主所处的范围内有一块祖灵本源，被系统吸收一部分后，采取备选溢散方案灌注到宿主体内。”
这么一说，应玖有了一些印象，当时系统是问过自己有浓缩的精气是否吸收，自己选择了是，结果就晕过去了，原来就是祖灵本源么。
祖灵有多强，应玖虽然没见过，但在书上曾经见过两只刚出世的祖灵打架，把一片山脉打平了的记载。
“系统，为什么我成为半圣灵之后剩下的寿命是192年。”在这个世界没修炼过的万灵寿命都能到300年，但自己身为半圣灵竟然还没万灵寿命长，这说出去谁信。
“宿主在之前的十六年内，消耗了九成九的本源精气，吸收祖灵本源只能补充本源精气，并不能补足。”
“我这个身体之前只活了十六年，按道理是消耗了八成的本源精气吧。”
“提示宿主，本源精气与寿命并没有直接联系，不要将两者混为一谈。”
“好吧，你有理。”应玖的意识体伸出右手比了比中指，又觉着不足以表达自己的不满，于是又伸出左手，中指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