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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应该是专门为谢定渊准备的休息室。
不仅有床,有衣柜,还有单独的淋浴间和热水。
“这待遇”可比她们住的好太多!
江扶月参观了一圈,嘴巴都快撇到后脑勺了。
嘶!
动作太大点,不小心扯到嘴角的伤口。
她朝罪魁祸首瞪了一眼。
谢定渊摸摸鼻子,有点心虚。
他刚才控制不住,就野蛮了一把。
叩叩叩——
突然,敲门声传来。
江扶月一顿,正纠结要不要回避一下。
结果谢定渊已经开了门,好在只开到一半,从外面并不能完全看清里面。
他从对方手里接过来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放着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
江扶月眼前一亮:“你叫人送的?”
谢定渊:“嗯。”
“那我中午不去食堂吃了。”
“本来也没想让你吃食堂。”
番茄炒蛋,糖醋排骨
是了,全都是她喜欢的菜。
谢定渊拿出来,在桌上一一摆好,随即又递给江扶月一双干净的筷子。
招呼她:“坐。”
原本这个点就该吃午饭了,江扶月也没客气:“谢谢。”
这几天食堂大锅饭吃得她快吐了,还是开小灶好。
谢定渊全程忙着给她夹菜,自己倒没吃上几口。
江扶月把一块排骨放到他碗里:“别光给我夹,你也吃啊。”
“好。”
可能知道她最近馋肉,谢定渊点的每道菜都分量十足。
吃完,谢定渊收拾了饭盒,准备带她从另一个门出去。
“你干嘛?”江扶月止步。
“消食啊,不走一走吗?”
两人都有饭后散步的习惯。
“在这儿?”他和她?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男人挑眉,嘴角上扬,带着几分挑衅的味道:“怎么,不敢啊?”
江扶月嘴角一抽:“我是怕谢教授清誉受损。”
“不会。”
“嗯?”
“你不是污点,我也不在乎什么清誉。”
“咳军训期间,低调点”她可不想成为七校八卦的对象。
倒也不是害怕,毕竟比这更出格的,她又不是没干过,只不过不想拖谢定渊下水而已。
她担心这个男人付出太多,如果有一天两人分开了,她还不起。
说到底,江扶月心里对这段感情仍然有所保留。
暂时还做不到义无反顾和倾尽所有。
在这点上,谢定渊似乎更坦荡,他从不担心两人关系曝光,甚至乐见其成。
江扶月很想问他,你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舆论风暴吗?
介时又有多少质疑和压力会席卷而来?
不嫌麻烦?不怕声名狼藉、前途尽毁?
她以为像谢定渊这样的人会更爱惜羽毛才对。
然而事实上
他大方牵着她的手,打开那扇门,走出去,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眼前是一个开阔的后花园。
虽然半晌不见有人,但也并非绝对隐秘。
可他却毫无所觉,又是牵手,又是搂腰,那叫一个光明磊落,肆无忌惮。
江扶月不知道,其实爱情很难做到完全同等,总会有一方爱得更深,也愿意付出更多。
谢定渊看穿了她的犹疑,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苦笑,但嘴上却什么都没说。
他有的是耐心。
总有一天她会毫无保留地接受他。
不过,这辈子可能都是自己爱她更多了。
但没关系,他乐意。
溜达了几圈,江扶月准备离开,虽然她很不想走,但——
“下午还有训练。”
“不用去了。”
“嗯?”
“奖励,休息半天。”
今天理论课上,谢定渊讲到毒气战的时候,当场出了一道化学题。
最后做出来的只有五个人,江扶月就是其中一个。
但当时并没有说做对了可以休息。
“你争取的?”江扶月抬眼,想来想去,也只有他能做到了。
“还满意吗?”
可以休息不用训练,江扶月当然满意。
她跳起来,一把搂住谢定渊脖颈:“说,是不是想我多多陪你?”
谢定渊揽过她纤细的腰肢:“错了,是我想多陪你。不过,你好像更高兴能偷懒,而不是陪我?”
“谁说的?我都高兴。”
男人笑了。
“匆忙回国很累吧?”江扶月用手心蹭蹭他脸颊,“还没来得及倒时差?”
“不累。也不用倒时差。”
反正只有三天,还是要回去的。
江扶月抿唇,突然把他带到床边,双手搭在男人肩上,轻轻一按,谢定渊坐下去,仰头看她:“怎么?”
“睡觉!”说着,顺势将男人往床上一推,见谢定渊又要坐起来,她索性欺身而上,将他重新压回去。
这个姿势
男人目光一颤,喉结轻滚。
江扶月却毫无所觉,一只手扣住他肩胛,另一只手扯过叠成豆腐块的棉被,一个用力,往两人身上一扯。
棉被当头罩下,黑暗骤然袭来。
江扶月眨眼,对上男人有些躲闪的目光,她小声抱怨:“说了睡觉,还坐起来干嘛?你很不听话哦”
谢定渊无奈:“你睡觉不脱鞋?”
江扶月一愣。
“还不脱衣服?”
“咳”江扶月这才尴尬地从他身上爬起来,“那、你脱吧。”
瞧瞧这话,说出来又气人又旖旎。
谢定渊脱了鞋,又脱掉外套。
江扶月想了想,也脱掉自己的,然后冲进洗浴间,三下五除二冲了个战斗澡,出来的时候脸蛋儿红扑扑,水眸莹润仿佛有光,乍一看,像颗香喷喷的水蜜桃。
谢定渊看了两眼,招架不住,赶紧移开。
他也准备去洗。
江扶月不许:“还洗什么呀?又不脏。睡个午觉而已,赶快抓紧时间。”
她洗是因为出了汗,不让谢定渊洗是为了节约时间让他可以多睡会儿。
“躺下了!躺下了!”说着,蹬掉拖鞋,扑到床上,把他按住。
谢定渊只好顺着她的力道往床上倒,江扶月牵好被子,睡到他身边,又替他盖好:“我陪你。”
“真的不用,”他轻轻一叹,“我没那么困。”
“撒谎,明明眼睛里还有血丝。”
“我”
“好了,不要讲话,我说你困你就困——现在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谢定渊:“”
江扶月起初并无睡意,她昨晚休息得很好。
为了不打扰谢定渊,她一直忍着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才满意地扬起唇角。
安静的午后,室外烈日炎炎,室内空调吹出凉风,棉被下的一男一女交颈而眠。
阳光从窗帘缝隙逃进室内,投下窄小偏仄的光束。
一切宛若油画般静谧美好。
江扶月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时整个人都在谢定渊怀里。
侧脸枕在他胸膛上,手揽着他的腰,腿更是缠得不像话
她平时睡相有这么差吗?
绝对没有!
“醒了?”一声低笑自头顶响起。
江扶月一顿,随即抬眼,不出意料撞进男人似笑非笑的眸中。
谢定渊大掌没闲着,此时正在她侧腰的位置,掀了衣服下摆,肉贴肉地轻挲着,带起一阵轻微的颤栗。
“几点了?”
“四点半。”
“嘶”江扶月倒抽一口凉气,居然睡了这么久!
“你什么时候醒的?”
谢定渊:“刚刚。”
江扶月不信,他眼里一点睡意都没有。
根本不是刚醒的样子。
她想坐起来,男人的手却像铁钳一样,扣住她的腰,纹丝不动。
“欸干嘛呢?”
“再陪我躺一会儿。”
“不是醒了吗?”
他闷闷道:“醒了也能躺。”
江扶月:“”
好吧,躺就躺。
从他胸前退开,江扶月躺平,双眼直视天花板:“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对于这个答案,她好像并不意外:“以前也经常这样?”
“上次是诺瓦病毒全球爆发,不过前期还是待在国内比较多,只有后期寻找变异毒株和疫苗采样的时候才去了国外。”
“总共花了多久?”
“前前后后算起来有三四年。”
够她读完一个本科了。
江扶月半晌无言:“那这次的情况比上次?”
“要糟糕。”
她没问了。
谢定渊轻轻一叹,重新将她捞回怀里,“以前,我并不觉得国内国外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待在实验室,但现在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国内有你,国外没有。”
“我有这么重要吗?”她笑。
男人手上力道骤紧:“你是不相信我,还是太自轻?怎么,觉得自己没那个分量?嗯?”
尾音上扬,透出一丝薄怒。
江扶月揪住他领口,叹息逸出唇边:“都不是。想想谢教授什么世面没经过,什么美女没见过?心里有国家,手上有实验,还带着科研团队。从来不见风为景而停留的,该怎么吹,还是怎么吹。”
“我偏要留呢?”
“那就不是风。”
谢定渊轻哼:“谁爱当谁当,反正我不当。风有什么好?抓不住,也握不着。”
江扶月:“那你想当什么?”
“你男人!”理直气壮,“咳抓得住,也能握的那种。”
噗——
江扶月笑:“谢教授就这点出息啊?”
“月月,”他感慨一声,“追你可比做实验、当英雄难多了。”
“是吗?我有这么难追?”
“你说呢?当初怎么折磨我的,你忘了?”
“嗯?什么折磨?我怎么不记得了?”
“没良心!”
“啊——你别乱摸——痒——”
“现在还记不记得?”
“唔我想想嘶!还来?!别别别,记得记得,我记得,不就是当初拖了很久才答应吗?记仇记到现在小心眼别挠了哈哈你好讨厌”
两人在被窝里嬉闹一通,最初以男人喘息不定、情难自制而告终。
江扶月早早掀了被子溜下床,避开老远,嘴角还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谁让你乱碰?活该!”
谢定渊一阵气闷:“你等着!”
“好啊,等着就等着。”江扶月猖狂得没边儿。
上次在月桂山庄,她明明都同意了,结果这人愣是守着那条线,不越雷池半步。
这也让江扶月一下摸到了他的底线在哪里。
还真是老派又古板。
却也无端可爱,莫名真诚。
谢定渊咬牙切齿:“你就仗着我不会拿你怎样!”
“对啊!”
她有恃无恐。
晚饭还是直接送到房间。
江扶月托人给柳丝思带话,说她今晚不回宿舍,查寝的时候,让她想想办法。
柳丝思有这个能耐,她知道的。
晚餐比午餐更丰盛,而且道道精致,比之大酒楼也是不差的。
江扶月就纳闷儿了:“驻军训练场也能吃到这种伙食?”
谢定渊往她碗里夹了块牛肉:“上头吩咐的。”
“算犒劳?”
“可以这么说。”
难怪
江扶月眨眼:“所以,我是沾了谢教授的光?”
他笑,很大方的样子:“随便沾。”
“免费的?”
他摇头:“有偿。”
“呀!那我可不能随便沾,万一买不起单怎么办?”
“不要紧,以身抵债。”
江扶月:“想得美!”
“老一辈说:敢想,才敢冲。”
“”
这人不去打辩论可惜了。
吃完,江扶月和谢定渊一起收拾了包装盒,又一起去后面的小花园散步。
晚风习习,比白天多了一丝凉爽。
谢定渊把外套脱下来,披到她肩上。
“你看,”江扶月摇摇他的手,抬头凝望夜幕,“今天的星星好像格外亮。”
谢定渊:“从天文学的角度讲,十月中旬的星云并不处于运行短轨,由于距离是一年中最长,按理说从地球上看,不会太亮。”
江扶月嘴角一抽:“我知道,不需要你科普。”
“哦。”
之前还以为他真长进了、嘴巴也会讲小情话了,结果还是个不解风情的铁憨憨。
啧
谢定渊:“为什么突然摇头?”
“感慨某些人火候不到家,发挥不稳定。”
呃!
“这个某些人不是我吧?”
江扶月给他个眼神:自己领会。
谢定渊:“?”他刚才有说错什么吗?没有吧。
还是知识点没解释清楚?
不应该啊!
入夜,月上中天,万籁俱寂。
两人躺在床上,江扶月睁着眼睛。
谢定渊:“马上十二点了,还不睡吗?”
女孩儿摇头。
“那我关灯了?”
“先不要。”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扶月抿唇,原本平躺着,突然转了个身,面向他。
四目相对,她眸静如水:“明天是不是就走了?”
灯光下,男人一时沉默。
“说话呀!”
“嗯。”
江扶月又问:“什么时候?”
“早上。”
“哦。那早点睡吧,好好休息。”说完,她主动撑起来,关了灯。
室内瞬间陷入黑暗。
训练场以平地为主,房屋稀疏且低矮,风没有阻挡,刮得肆无忌惮。
外面隐约传来铁皮箱倒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莫名沉重。
江扶月侧身背对,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不一会儿,男人温热的胸膛贴上来,呼吸喷洒在她耳廓边:“月月,你是舍不得我吗?”
“没有!”她否认得太快。
男人低笑起来:“原来是真的我很开心”
“你好烫,离我远点。”
说着,用手肘去推搡。
谢定渊好像真的挪开了,江扶月抿唇。
下一秒,一个吻不期然落到她脸颊上。
辗转游移至脖颈,一路往下
江扶月不知何时被他扳过来,平躺着,轻轻回应,无声配合。
漆黑的夜里清晰可闻棉被窸窣的响动。
她是被吻睡着的。
而谢定渊即使那样了,也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
沉入梦乡之前,江扶月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轻吼:“管杀不管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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