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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亚爵唇角扬起,抱紧若惜往前跑。
若惜大喊:“裴亚爵,停下来!”
裴亚爵抱着若惜一阵疯跑到海边,待得水没过他的小腿肚子时,他抱着若惜转圈。
若惜吓得赶紧一把抱紧裴亚爵的脖子。
裴亚爵抱着若惜连转了几圈以后将若惜往上一托,抱紧她沿着海边一直往前疯跑。
他的脚在水里溅起白色的水花,他大声问若惜:“好不好玩?”
若惜猛松一口气,用手捶裴亚爵胸口:“混蛋,你吓死我了。”
“好不好玩?”裴亚爵又抱起若惜沿着海滩跑。
“你疯了!”若惜说。
“没疯,我刚刚抱着你追太阳!”裴亚爵指着海边的夕阳,说道。
若惜这才注意,夕阳西下,余晖落在海面上,给海面涂上一层红色霞光,波光粼粼的海面顿时美不胜收。
“好美!”若惜说。
裴亚爵便抱着若惜继续跑。
脚下溅起白色的水花,与红霞相映成辉。
那些驻足看热闹的人没有看到裴亚爵狠狠地将若惜扔进水里的样子,一个个发出失望的“切切声”之后便散去了。
有人大声叫着:“不扔跑什么啊,神经病!”
“就是,神经病!害得老子以为有好戏看呢。”
“……”
若惜忍不住笑,伸手指戳了戳裴亚爵胸口:“他们说你神经病!”
裴亚爵沉声:“把老婆扔水里的才是神经病!”
“哈哈!”若惜又笑,“我刚才真的以为你要把我扔海里,吓死我了。我还打算死都要拉你做垫背的。”
裴亚爵俯头深看着若惜,沉声:“相信我!未来的日子里,任何会伤害到你的事情我都不会做!任何时候,遇到任何事情,相信我!”
“你好煽情!”若惜心头暖暖的,伸手指再戳了戳裴亚爵的胸口,“那你会相信我吗?”
“当然!你说的我都信!”裴亚爵笃定的口吻。
“为什么?”
“你是我老婆!”
“那我骗了你呢?”
“我信你!”
“我也信你!”若惜说。
“对,就是这样!一切交给我!你只要每天快乐,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
“我现在想去游泳!”
裴亚爵突然抱着若惜又再疯狂地跑了起来,若惜依然搂紧裴亚爵的脖子,感觉却和刚才完全不同。
刚才裴亚爵跑的时候,她害怕,真的害怕裴亚爵疯起来没有分寸地把她扔海里。现在她一点也不担心了。她相信他!
沟通原来是如此重要的事情!
裴亚爵跑到刚才他们坐的躺椅对面的位置停了下来,他抱着若惜缓缓地往海里走。
若惜望着裴亚爵,嫣然一笑。
*
越南。
黎曼晴穿着真丝睡衣躺在床上做面膜。
电话滴滴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便气得咬牙切齿。
裴亚爵与夏若惜在海边晒太阳,两个人躺在躺椅里吃着坚果,不知道有多惬意。
裴亚爵抱着夏若惜在海滩上奔跑。
两个人在海里,相视而笑,眉目传情……
砰——
电话被狠狠地摔到了墙上,黎曼晴一把将脸上的面膜抓了下来。
盲绝听到响动,一脚踹开门。
看到盲绝冷然地出现在门口,黎曼晴愤怒:“滚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盲绝无视黎曼晴的喝斥,冷声问道。
“我让你滚出去!”黎曼晴嚣张的语气。
盲绝只是一个保镖而已,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得瑟?
盲绝被黎曼晴喝斥,也不恼怒,只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情,提醒道:“黎小姐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你不过是个保镖而已,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黎曼晴愤怒。
她急需要找一个发泄口。
盲绝淡漠地走进去,把黎曼晴的手机装好,重新放到床头柜上,漠然道:“之所以还给黎小姐使用手机的自由,是希望黎小姐不要忘了正事,答应的黎氏股权不要忘了。要是黎小姐每天所谋之事不是股权的话,我想黎小姐应该清静一段时间,手机这种扰人清静的东西还是不要使用比较好。”
“你!”黎曼晴气结,咬牙,“你这么嚣张,平坤知道吗?”
“王子殿下日里万机,黎氏股权一事已经全权委托我代为办理。必要时候,可以使些手段。黎小姐应该知道,从政者与从商者是不同的。从商者求财不求气,只要有利可图便能忍耐。从政者却常常愿意干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来,若急了甚至可以完全不要利益,但一定会要对方难看。且从政者阴谋与手段总是层出不穷。”盲绝语气淡漠。
“你!”黎曼晴气得胸口发抖。
落毛凤凰不如鸡。现在跑到越南来,更难了。
首先在语言上就很有障碍,除了盲绝与平坤能说汉语以外,佣人们每天嘀嘀咕咕一些什么,她一句也听不懂。
她早已经向Boss求助,而Boss却给了她另一个任务,让她好好呆在越南,熟悉越南皇室政权分布情况,窃取皇室机密,为未来的大业打下坚实的基础。
Boss这里她是指望不上了,她只能靠自己。
她倒不急着离开越南,只要不是在裴亚爵身边,于她来说在哪里都一样。
所以,她首先要做的是破坏裴亚爵与夏若惜,让夏若惜滚出裴家。之后她再制造合适的机会,与裴亚爵来一个美丽的重逢!
她已经找人在合成夏若惜的性视频,应该这两天就会做好。现在盲绝这个混蛋竟然来干扰并威胁她,偏偏,她还不得不接受他的威胁。
咬了咬牙,她憋屈道:“答应平坤王子殿下的事情我自然会做到,请你对我客气一点,我现在好歹还有着王妃这重身份!”
盲绝无视黎曼晴的话,淡漠道:“殿下让我问问进度,并提醒黎小姐,一个月以内就要见到成效。就算不能将股份转过来,至少要让我们看到,黎小姐能作主黎氏的事情,要不然,我们怎么相信黎小姐能为我们拿到黎氏股权呢?”
黎曼晴瞪着盲绝。
盲绝又说道:“黎小姐要清楚,要是黎小姐没有办法帮我们拿到黎氏股权,黎小姐于我们来说,便没有任何意义,与她们无异!”
盲绝指了指门外正在浇花的女佣。
黎曼晴被盲绝比作女佣,气得火冒三丈,她扬手就要一巴掌抽向盲绝。
盲绝伸手捏住黎曼晴的手腕,往床的方向用力一甩,黎曼晴身体便扑倒在床上。
盲绝居高临下地望着黎曼晴,冷然道:“一直以为黎小姐是个聪明人,看样子是我太高估黎小姐了啊!黎小姐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吗?”
黎曼晴一双眸子似啐了毒一般射向盲绝。
盲绝冷漠地望着黎曼晴:“不要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怕我会忍不住挖了它。”
黎曼晴立即别过头去,不与盲绝对视。
盲绝冷笑:“我收回我刚才说的那句话,黎小姐依然是聪明人,懂得审时度势。以后我每天都会来问问黎小姐股权的进度,还请黎小姐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说完,盲绝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的眸子里迸出浓浓的恨意,两只拳头也在身侧攥紧。
盲绝走了没多久,黎曼晴便接到顾朗的电话。
顾朗语气邪魅:“看到照片了?心情如何?”
“姓顾的,你得意什么?”
“我哪有得意啊?我心爱的女人与你心爱的男人搞到了一起,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样的啊!”顾朗又在电话里邪笑起来,“有没有一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呢?这种感觉是怎样的呢?仿佛那过期的雪碧,狂饮一口,变质的气体钻进鼻子里,全身都不舒服起来。”
“你就打算坐以待毙?”黎曼晴听到顾朗说他的心情与她一样,心里稍稍好受一点,总算不是她一个人失意,不是她一个人过得不好。
顾朗笑:“坐以待毙?那怎么会是我呢?我一向是一个努力的人啊!”
“顾朗,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裴亚爵不会娶我?”黎曼晴沉声问。
顾朗的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当然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赌裴亚爵与我不会顺利结婚?”黎曼晴想到自己输掉的赌注,愤然。
“有时候男人的直觉一点也不亚于女人,裴亚爵身为裴氏总裁又怎么会是小气的人?他有什么理由非让若惜为他筹备婚礼?我是赌裴亚爵对若惜有感情。”
黎曼晴语气便不满起来:“你知道他对夏若惜不一样,你为什么不阻止?你不是喜欢夏若惜吗?”
顾朗冷笑:“你不是也知道裴亚爵对若惜不一样吗?你又为什么不阻止?难道黎小姐还不懂得什么是爱情吗?爱情就是谁先爱上谁就输。我先爱上了若惜,所以我是输家,我是被动者。为了给若惜留下好印象,我甚至不敢追得太勤,我害怕适得其反,我总是拼命地想要在她面前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我的最好的一面是什么呢?除了儒雅的绅士风度以外,就是在顾家的身份了。明白?”
黎曼晴仿佛有点明白,却又没有透彻。她干脆道:“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