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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雪最先反应过来,她小心翼翼的屈腿去探男人的呼吸,忽然她一惊,猛然缩回手,惊得连连后退,最后撞在桌子上,她顾不得疼,咬着唇瓣仰头看我:“阿瑶,他好像死了……”
我惊悚的愣住,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死了?怎么可能?那一下我虽然下手有点重,他也见血了,可是血并不多啊……
应该不会致命吧……
还当场死亡!
“怎么办?”我瘫软的跌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傅雪也在发抖,我们都惊悚的看着地上的男人,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
突然,傅雪从地上站起来:“你走,你赶紧离开这里,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就当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我知道,她觉得我是因为她才失手杀了人,所以她想把所有的责任都顶下来。
虽然很害怕,但是我还是摇了摇头:“不行的,说不通的阿雪,我们报警吧。”
报警后,我们很快就被带去了警察局。
那场车祸之后,我的手上又沾染了一条人命,我觉得此时的自己是那样的可怕,带着一身洗刷不掉的罪孽,没有人能理解我此时心底的崩溃和绝望。
我和傅雪被分别录完口供后就被关押了,我们在一个房间里,彼此靠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
天快要亮的时候,傅雪才沙哑着声音说:“因为有画要赶,所以我准备住在画室赶画的……”
“本来我准备关门,却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男人,他说他要画一幅画,于是我就与他聊了起来。”
“那个男人身上散发着一股酒气,我知道他喝了酒,他走路也有点虚浮,但是他给人的感觉却不轻浮,言谈举止也非常的客气而礼貌,我们聊了很久,也聊了很多,所以我才对他放松了警惕。”
“画廊里的画他看过之后不知道是不满意还是怎么的,他问我还有没有别的作品,我这才引他去内室看别的作品,却不想他突然大变!开始对我动手动脚……”
傅雪的声音变得颤抖,情绪也有些崩溃,说到这,她就埋在膝盖上低声抽泣起来。
相比于她的失控,我反而要冷静许多。
傅雪的这一生虽不幸,她的性格也颇冷淡,想必这样的事情却是她不曾经历过的,难免会有些失控,毕竟死了人。
我静静的听着,没有安慰她,也安慰不了,我已经麻木,只想知道这件事,我们的结局会是什么。
时间对于我们来说,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是度日如年。
哭完之后,傅雪又道:“阿瑶,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想问你。”
我侧眸,用询问的眼神看她。
“你会画画吗?”
我疑惑的看着傅雪,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这样问。
想了想,我道:“以前好像画过,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吧,后来……”
后来应该是没有了,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是没有的,画画的事情好像也成了很久远的记忆。
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问,于是我道:“为什么这样问?”
揉了揉有些酸的鼻子,她说:“还记得那晚的那个饭局吗?那天晚上还有叶非情和沈城池也在,只是后来叶非情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
那天晚上那个饭局,我当然不会忘记,沈城池喝的有点多,他胃病犯了,后来是我送他去的医院,却被傅柔顶了功劳。
之前几乎让我心碎的事情,如今却是那么平静的在我的脑海中回放。
“记得。”
“那天晚上,在你没来之前,我看见叶非情着实惊讶了一下,我第一次见叶非情其实是在一副画上,很美的一副画,名字叫一生一世,而那副画的作者就叫,Elaine。”
我愣住,Elaine?是巧合吗?
“之前我从不曾将那副画与你联系在一起,直到知道你和叶非情的关系,知道你们之间的那些事情,知道你的英文名,我这才渐渐的开始有了猜测,我一直都想问你,却总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毕竟,你那么不想听见关于叶非情的任何事。”
我懂傅雪的意思,她怀疑那副画是我画的,可是既然是我画的,那我肯定是学过画的,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如果我是学画的,我现在为什么又不画了呢?反而当起了记者,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一混就是好多年。
我突然发现,关于自己,关于我的前尘往事,我似乎是遗忘了太多,有太多的东西消失在我的脑海,而我却不自知,竟然根本察觉不到我忘记了什么,丢失了什么。
过了许久,我才有些呆呆的说:“或许……是巧合也说不定。”
那个名字,又不是只有我才能叫,世界之大,同名的人实在太多。
见我这样说,傅雪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因此,我不知道她的下半句话是,那副画的背面,有一行小字,用中文写的。
执指之手——叶非情
与子偕老——傅瑶
不知道我们后来又坐了多久,终于被带了出去。
当我听见警察局的人说我们可以走了,所以我有些惊愕恍惚,也乱了心神,所以没听清楚带我们出去的是哪里的律师。
我以为等待我的将会是牢狱之灾,却不想……
我的脑子是乱的,心却是平静的,如此的矛盾又复杂。
我被浑浑噩噩的带出来,当我呼吸到外面的空气,看见外面依旧哗哗下雨的世界,整个人都有些说不出的恍惚。
虽然已经进去过一次,还被逼问过,但是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恍惚中,我听见那律师说:“那个人的死跟你们没有关系,他是自己喝多了酒,脑溢血突发,所以你们没事了。”
我被傅雪抱住,她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流泪哭泣,但是我感觉到了她的颤抖和激动。
我忍不住的微笑了一下,想起那一幕,却还是觉得心惊又害怕。
“沈先生在等了,先上车吧。”
我这才回过神来,沈先生?沈城池吗?
我抬眸看去,果然就看见沈城池打着雨伞走过来。
我很意外,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傅雪一夜未归,他的老公苏景初都不曾察觉什么,更不会想到她会出事,又经历了怎样的一夜,而沈城池,一个与我算不上多么亲厚的人却知道我出事了……
我来不及深想,沈城池已经打着雨伞站在我的面前。
傅雪看了看沈城池,又看了看我,眼底写满了好奇和探究。
“先上车。”沈城池的伞支在我的头顶。
律师也撑开手中的伞,与傅雪一起上车。
我上了沈城池的车,傅雪上了律师的车,车子启动,行驶了一段距离后,分道扬镳。
律师是沈城池人,他送傅雪回去,我并不担心什么,然而我担心的却是我自己。
看着眼前的别墅,我皱眉,不明白沈城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转变,实在是让我难以适应。
“这样不合适,你还是送我回去吧。”说着,我转身去开车门。
沈城池一把按住车门,低沉的声线一如既往的冷淡:“回去?你想回哪里去?凯悦?叶非情的景山别墅?傅雪的单身公寓?还是你自己的家?”
他一字一字说的很重,有种愠怒的凉薄:“凯悦和叶非情的景山别墅你想去吗?傅雪的单身公寓你有钥匙吗?你自己的家你不是已经准备卖了吗?那件事后,你还敢住?”
我猛然抬头,惊诧的看向沈城池:“我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有些不悦,沈城池是调查我了吧,所以那些事情他都已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