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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懂,为什么时承父亲的死会牵扯到那么多人?
若张欣真的是凶手,那她和时承该如何自处?
“阿玮,你在想什么?”姚岚岚唤了她。
滕玮蓦地回神,她愣愣地看着她们。
“你怎么了?”叶一雅拉了拉她胳膊。
滕玮抿唇,眉目间一阵忧愁,她抬手捏了下眉心又放下,人开始烦躁起来,“岚岚,小叶子,你们说,我和时承有没有未来?”
姚岚岚和叶一雅面面相觑。
“怎么?你和时承又怎么了?”姚岚岚不解地问。
滕玮看了她俩一眼。
神色顿了又顿,心越来越烦,“反正你就说我和他有没有可能吧?”
姚岚岚一顿,语气斟酌,“你还在因为生日那天我说的话吗?”
滕玮抬眸看她,微微摇头,“不是那个问题。”
“只是我老心神不宁,自从张妈去了,我这心头一直在害怕。”她上前拉了下姚岚岚和叶一雅的手。
“可我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她慢慢鼻子发酸。
姚岚岚和叶一雅上前拥紧了她。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叶一雅说。
“阿玮,告诉你吧,岚岚和宋建和好了。”叶一雅笑眯眯地说。
滕玮脸色似是缓和,心中一喜,“真的,你真的和宋建在一起了?不会再分手吧?”
姚岚岚淡淡一笑,点头,“阿玮,很抱歉我那天对你说的话,其实我并不是想分开你和时承的。可是我又害怕你再次受伤。”
“我答应宋建,是我想顺了自己的心。至于能不能结婚,还不一定。”
滕玮一怔,“为什么?”
“我的情况和你不一样的,我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再说宋建的妈妈并不喜欢我。”姚岚岚语气黯淡。
很快她旋即一笑,“但我现在只想享受恋爱的感觉。”
滕玮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好了好了,别那么绷着脸了!”叶一雅忽地揉了揉滕玮的脸蛋,“别想那么多了,顺其自然。”
“跟着自己的心走。”她说了句。
滕玮咬紧下唇,点头。
“对了,昨晚我和时承说了想和他结婚。”她突然说道。
姚岚岚和叶一雅一懵。
叶一雅扶额,“阿玮,这结婚的事,该是男方提。你多次提只会掉价!”
滕玮掀起眼皮看她,“有什么关系呢?我想提就那样提了。”她慢慢抬起脚步,往前走去。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只说我自己的,做我自己的。”滕玮边走边说。
姚岚岚和叶一雅分别站在滕玮的左右。
三人一同散步。
春风吹来,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清新的潮湿的尘土气息。滕玮深深地吐纳,她顿觉浑身上下通顺,心中的沉闷之意慢慢疏散。
姚岚岚顺了下脸颊的碎发,她望了滕玮一眼。
“那他答应了吗?”她出声。
叶一雅拧眉,趁滕玮不注意,偏身瞪了姚岚岚一眼,无声动了嘴型:“你这么直接好吗?”
姚岚岚瞥了她一眼,不语。
她视线落在滕玮身上。只见滕玮笑声说,“他答应了呢!”
滕玮停下脚步。随后的两人也停在原地。
滕玮回身,面对面着她们。
“他答应了我,待办完张妈的事,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去领证。”滕玮缓缓地说。
姚岚岚和叶一雅一惊。
“那么快?过一段时间是多久啊?”叶一雅问。
滕玮摇头,“我不知道,他不说。时间随他挑。”
“哇,阿玮,提前祝福你了!”叶一雅笑道,上前揽着她。
姚岚岚嘴边亦勾起一抹笑。
滕玮看着她们脸上的笑容,嘴边也泛起笑容,可心却一直惴惴不安。
“阿玮。”前方,滕长泽和时承走了过来。
“姚小姐,叶小姐,您们好!”滕长泽礼貌而不失风度。
姚岚岚和叶一雅回望,面上也露出笑容,“您好。”
“时间不早了,两位中午在这里用餐吧,也算是送张妈最后一程。”滕长泽说。
“好的,我们留下。”姚岚岚说。
叶一雅也回应。
“大家都回客厅吧。”滕长泽说。
滕玮和时承对视了一眼。随即滕玮对着滕长泽说:“哥,我有话要和你说下。”
滕长泽看她,点头。
于是时承和叶姚两人转身走远了。
“说吧,什么事?”滕长泽淡声。
“张欣她出不来吗?赶不上见张妈一面吗?”滕玮问了一句。
滕长泽拧眉,“昨晚我去了趟警局,把张妈的事告诉了奶奶。她已知道张妈走了。”
“警方那边说了,明天或许能出来。因为她身体不好,必须去医院治疗,方便他们更清楚地审讯。”滕长泽语气冷凛。
滕玮胸腔起伏不断,“怎么会这样?很严重吗?”
“暂时不清楚。总之能出来就好,一切等明天再说。”滕长泽稳重道。
滕玮点头。
“走吧。”滕长泽转身准备离开。
“那个……哥……”滕玮看了他一眼,神色顿了又顿。
“怎么了?”滕长泽回头看她。
滕玮低眸一会儿,又抬眸看他,“没什么了,走吧。”
滕长泽眸光深沉,见她不想说,也不继续问了。
滕玮和他并肩走着,微微侧目望着滕长泽的侧脸,她咬紧下唇抿着。
哥,若我和时承结婚,你会怎么样?
你会不会祝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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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玮和时承回到荆山苑已经是晚上。两人在滕宅忙了一天,把张妈的遗物——收拾妥当,准备拿去明天火化。
滕玮换鞋,脱下薄外套,来到沙发上坐着。
旁侧下陷,时承也坐了下来,他脱下黑色西装外套,解开了衬衫领的纽扣。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进行火化。”他转眸,对着滕玮说。
滕玮凑进时承怀里,搂着他的腰际。
“你今天白天都和我哥说了什么?”滕玮问。
时承揽着她,倚着沙发上,下颌抵在她头上,嗓声淡漠,“没说什么,说了张妈的事,还有警察来的事。”
滕玮从他怀里起身,准备说什么,蓦地手机响了。
时承眉心一拧,从裤兜掏出手机,他瞥了一眼。
时铭的来电。
一天他都关机,回去的路上他开机看到了时铭的几个未接来电,但他并不打算回话,只待明天再说。
谁知时铭还是打了过来。
“怎么了?”他问。
那边时铭似是舒了口气,“哥,我都打你一天了。你知不知道五叔公出事了?”
时承不解,“他出什么事?”
“他死了,家都被烧了,尸骨无存。”时铭说。
“你说什么?”时承猛然挺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