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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栋说:“这个事我也琢磨过,岳筱是个基层成长起来的干部,这一点跟你的升迁经历很相像。但是他做党务工作的时间不长,不是很有经验,还是比较热衷于具体工作,他在某种程度上不是一个很老练的政客,政治上也不是很成熟的,所以,这就更要求你要谨慎做人,谨慎做事,往往这样的领导眼里是容不下人的,容不下你对他的不服从,容不下你不同的意见,再加上有人做些添柴加火的事,所以,不得不防。”
“我意识到了,但却是防不胜防,也没法防,总得做工作干事吧?你只要干事,就难免有失误,何况别人再别有用心。”彭长宜苦恼地说道。
王家栋说:“这个问题我想过,你唯一的办法就是谦让,包容,跟朱国庆搭好班子,我记得上次也这样说过你。”
彭长宜把头扭向一边,说道:“退让包容我都会,如果是涉及到原则问题我想我做不到。”
王家栋看着他说道:“我最担心的就是你这个性格。”
彭长宜说:“我清白为什么?说句不好听的话,还不是希望在仕途上走的长久些,您不是早就跟我说,细水长流吗?但如果触及到我的底线,我是不会让步的。”
王家栋看着他,这是有史以来彭长宜第一次反驳自己。他一时也是百感交集,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呢,本身就是个失败之人,按说没有资格在你面前谈论为官之道,有些事,我也是瞎担心了。”
“不……不是,您看您想哪儿去了,我是说涉及到原则问题我不会让步,我的性格你该知道,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您……您不许冤枉我。”彭长宜着急地辩白道。
王家栋又叹了口气,说道:“你的心我知道,有时候只是感到,你回亢州后,单枪匹马,我也帮不上你什么了,尽管有寇京海几个不错的酒肉兄弟,但人和人的素质是不一样的,眼下黄金就出事了,有些事不得不做到未雨绸缪。”
彭长宜安慰着他说:“您放心,我在三源的时候,那么多工程,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哪一件把自己染的不干净,回到亢州后,我仍然会一如既往的。我以为,未雨绸缪就是像您刚才说的,干净。这就是最大的未雨绸缪。您放心,上级有可能不欣赏我的工作作风,可能会被别人取而代之,甚至跟江帆一样,把我调走,到一个不拿草刺的地方当个一官半职,但绝不会在其它问题上找出我的大毛病,这一点我还是有把握的。”
“那我就放心了。”王家栋说道。
其实,为彭长宜担心的不止是王家栋,远在阆诸的江帆也的确如此,只是他不可能像王家栋那样详细询问彭长宜跟黄金的关系,更多的只是点到为止。
过年后,江帆十分繁忙,之前思考的一整套工作思路和政府工作报告中未来的工作计划都要在慢慢铺开,还要抽挤时间深入企业、市直机关调研,为了节省调研的时间,江帆就采取约见不同行业、不同单位的一把手召开小型座谈会的形式,对全市各条战线进行摸底调研。
这天下午,他又约见了7位来自建筑、外贸、金融、家电、农资、计算机等行业领域的企业家座谈,期间,一位搞建筑的企业家在谈到今后的发展时,无意说到了亢州建设局一个局长被双规的事,江帆就问他是怎么知道的,那个搞建筑的企业家说:“我们建筑系统,不光是跟本市合作,也跟其它兄弟市合作,本来,我们有一个项目想推广到锦安,前期正在锦安市区和锦安下属的亢州搞市场论证,刚才业务员告诉我,亢州建设局局长被双规的消息。”
在座的大多数人都知道江帆是从省发改委下来的干部,也知道他是支边干部,但对于他在基层的工作经历就很少有人知道了。所以,那名搞建筑的企业家也不知道亢州和眼前的市长有什么关系。
散会后,江帆立刻就拨通了彭长宜的电话,确认了黄金被双规的事后,也跟王家栋一样,担心彭长宜会受到什么牵连。
晚上,江帆回到在阆诸军分区的家后,刚把车停好,就见丁一拎着饭篮走了过来。
由于丁一的关系,江帆几乎不怎么在外用餐,除去一些必要的应酬外,中午和晚上必须回家。因为他最近比较依赖家里有人等他的这种感觉。
由于阆诸电视台的新闻节目要改成直播新闻,丁一作为其中的一名上直播的主持人,刚刚结束了在北京的新闻直播节目的实习工作。
为了全力保证直播筹备工作的顺利进行,台里给她减轻了不少的工作量,目前她只是未来阆诸新闻节目的主持人,年前主持的那档新闻现场也交由别人在做。这样,她除去做好新闻直播的准备之外,就有了自己的充分时间。
这期间,她尝试着学习厨艺,厨艺也大有长进,但是最近她忽然就不爱做饭了,而且一闻油烟味就反胃。
今天她在下班的路上忽然就想吃宫保鸡丁了,有了这种想法后,就抑制不住了心里的馋虫作怪,直接就奔向了江帆住的部队食堂,要了一个宫保鸡丁、一个尖椒豆皮,还要了一个酸辣葛根粉,另外要了一个酸辣汤。
江帆接过她手里的饭篮,回到了家,进门后,江帆将饭篮放在餐桌上,说道:“今天怎么想起去食堂买饭了?”
最近一段时间,都是两人自己在家做饭吃,只有江帆想吃面食而她做不好后,他们才去食堂买。
丁一说道:“我老早就饿了,坐在出租车里就想晚上吃什么,这一想可是不要紧,恨不得立刻吃到嘴里。”
“哦?那我要看看都是什么好吃的。”江帆说着就要去揭开盖子看。
“别看了,快去洗手吃饭,我可是等不及了。”丁一说着,就将外套挂在衣架上,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就进了厨房,拿出碗筷。
江帆洗手出来后,说道:“嗨,让我洗手你自己怎么不去洗?”
丁一看了看自己的手说道:“我不洗,因为没有用到手的东西,只是用到筷子,我就免了。”说着,她坐下就开始盛饭。
江帆感觉她可能是真的饿了,就说道:“那也要换衣服啊,这样吃着才舒服。”
丁一放下碗,看了看饭篮,强忍住饥饿感,便跑回卧室,快速换上了衣服,又跑进洗手间去洗手。
江帆不由得对丁一买的饭菜产生了浓厚兴趣,他说道:“我要看看你到底买了什么好吃的?”
他一边说着,就一边打开饭篮的盖子,第一层是米饭,第二层是宫保鸡丁,第三层是黄绿相间的尖椒豆皮,第四层的一个凉菜,酸辣葛根粉。
当把这几样东西摆在餐桌上后,江帆笑了,说道:“老天,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全要的辣菜?”
丁一正好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她站在餐桌旁一看,说道:“是啊,怎么全是辣菜,当时就是想吃,没想到都是辣的。”
江帆看着这几样普普通通的菜肴,问道:“这些都是你想吃的?”
丁一坐了下来,说道:“是啊。”
“现在还想吃吗?”
丁一笑了,说道:“当然,想吃的不得了,不然我也不会要了。”说着,也不等江帆了,坐下就吃。
江帆看着她吃的连头都顾不上抬,就皱着眉想了想,刚要说话,就听丁一说道:“你要是再不吃的话,我一会就全部吃完了。”
江帆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架势,并不急于吃饭,双手放在桌子上,问道:“宝贝,你怎么突然想吃辣的了?而且这还都是巨辣?”
丁一咽下一口酸辣葛根粉,辣得她一边嘘嘘着,一边用手在嘴边扇着风,说道:“想就是想了,怎么,管不起啊?”
江帆笑了,说道:“这几个普通的小菜,你嫁给任何一个人,他都会管的起你。只是,你没想过为什么吗?”
丁一这才住了筷,看着他,说道:“为什么?我就是在回来的路上突然想吃了,想了就恨不得立刻吃到嘴里,所以都没进家就直接奔了食堂。”
江帆笑了,说道:“你好好想想,你最后一次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的?”
江帆不说还好,他一说,丁一立马就瞪大了眼睛,她惊呼道:“天,我不会又是……”
江帆微笑着拉过她的一只手,说道:“不会是什么?”
丁一的脸瞬间就红了,她愣愣地说道:“我不会又是……是那个了吧?”
江帆温柔地说道:“我记得你好像超期了。”
丁一为难了,说道:“哎呀江帆,如果真是那样,可怎么好啊!”
最近,丁一听了江燕的忠告,的确是没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因为江燕告诉她,如果那样的话是非常不利的,甚至以后她都难以做妈妈了。但自从年前自己出了那次事故后,江帆很是克制,不过两人几乎天天朝夕相处,再怎么克制这种情况还是经常发生的,况且过了年后,丁一渐渐恢复了元气,还增了两公斤体重,江帆除去做必要的避孕工作外,跟她过上了正常的夫妻生活。他们形影不离,就是丁一回家去住,江帆也必须陪伴。所以,丁一怀孕,不是什么意外之事。
丁一放下筷子,尴尬地说道:“不行啊江帆,我不能这样的……”
江帆拉过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说道:“怎么不能这样,我盼的就是这一天。”
“可是,可是……”丁一急了,她跺了一下脚。
江帆说:“可是我们没有正式结婚是吗?”
丁一点点头。
“那好,明天我们先去领结婚登记证,你不是说你父亲过几天要回来开红学研究会议吗?等他回来,我补上求婚这一课,然后,我们就举办婚礼。你说怎么样?”
丁一低着头,扣着他的手指头不说话。
“说话呀?”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好了……只是感觉又太突然了,为什么他总是来得这么突然?”
江帆摸着她的小肚子说道:“一点都不突然。”
丁一扳过他的脸,说道:“你不是每次……每次都……都是有措施的吗……”
江帆笑了,说道:“小糊涂仙,我也有操作失误的时候啊——”
丁一看着他,担心地说道:“可是大夫说,我至少半年之内不能怀……的呀?”
江帆一愣,收住笑,说道:“医生真这么说着?”
“真的。”
江帆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就说道:“这样,我问问江燕。”
“哎,别!”丁一急忙制止住了他。
“怎么了?”江帆不解地问道。
“那又会人人皆知了。”她指的是他的家里人。
“哈哈,我的小妻子害羞了,这是好事啊,我巴不得大家都知道呢?”
“哎呀不行。”丁一急了。
“哦?”
“不行的。”丁一看着他,央求着说道:“你先别跟江燕说,也先别给家人说,让我好好想想。”
江帆笑了,说道:“也行,我明天先陪你去医院检查。”
丁一想了想说:“这个,不用那么大动静,交给我自己办理好吗?”
江帆知道她不想去医院检查,就说道:“好的,一会我出去买试纸,咱们先自己在家自查一遍,然后再去医院。怎么样?”
这一道程序是必不可少的,记得上次江帆就给自己买过试纸,她“噌”地站起,说道:“我记得上次还有一个没用完。”
“在哪儿?”
“乔姨的家里。”
“那好,一会我们去家里拿。”
那个时候江帆出去买试纸,他在全市人民面前的曝光率还不是太高,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他也选择了回家去取。
他说:“咱们快点吃,吃完了回家去取试纸。”江帆的兴奋显而易见。
丁一对着桌上自己点的几样辣菜,忽然就失去了胃口,也不想吃了,呆呆地发愣。
江帆见她忽然间就心事重重,就说道:“多吃啊,这可是都是你点的呀。”
丁一看着他,说道:“江帆,我们必须要……吗?”
江帆立刻警告道:“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不许轻举妄动啊。”
丁一看着他,点点头,说道:“知道。”
江帆说道:“知道什么?这次,你要好好养身子,争取给我江帆生一个健康的宝宝。其它的一切事情,都不用你操心,剩下的交给我。”
望着已经不再年轻的江帆,她点了头。是啊,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的挫折,现在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又失去了一个宝宝,如果她真的怀孕了,是不会对腹中的胎儿采取任何措施的,江帆说的对,既然都可以放心地把自己交给她,剩下的事,就全部让他去办吧,他有这个能力,他是她最值得信赖的男人,也是她一生的男人。
他们匆忙吃了晚饭,丁一在江帆的陪同下,就回到了乔姨家。她刚按下门铃,就听小虎说道:
“谁呀?”
“是我,姑姑。”丁一说道。
“姑姑。”小虎说着就开了门。
“江叔叔好!”小虎高兴地说道。
陆原已经出院了,他在家继续养伤。由于陆原的家在三楼,乔姨的房子在一楼,加之之前他们就住在这里,所以陆原出院后,他们一家一直住在了这里。
进门后,小虎高兴地冲里面说道:“妈妈,姑姑回来了,江叔叔也来了。”
杜蕾早就出来了,她热情地把江帆让进屋,忙着给江帆沏水。
陆原正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胖了不少。见江帆进门了,就从沙发上直起身。江帆本来就跟陆原不陌生,而且陆原出院后,江帆特意来家里看过他。
江帆说道:“你躺好,别动。”
陆原说:“没那么娇气。”
江帆坐在他对面,说道:“我听小一说,你上周去医院复查,结果不错。”
陆原说:“是啊,就是大夫下手狠了点。”
“哦?为什么?”
杜蕾抢先说道:“他的腿打上石膏后,膝盖不能弯曲,结果粘连了,拆了石膏后,是大夫硬生生给他扳过来的,疼得他昏了过去。所以他才说大夫下手太狠了。”
江帆笑了,说道:“据我所知,好像只有这一个办法。”
陆原摸着膝盖,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是啊,恶治。”
小虎过来,让江帆看自己画的飞机模型,他说:“这是我研制的飞机。”
江帆摸着他的脑袋,鼓励他说道:“好啊,有理想,有志气。”
丁一趁他们说话,就赶快溜进了自己的房间,她找了一圈后,才想起自己把上次用剩的试纸藏在爸爸书房了。她又溜进书房,果然在书架上找到了那个试纸,这时,她就听见了背后的脚步声,知道是嫂子杜蕾进来了,她赶快将东西放在口袋里,假装在书架上找书。
杜蕾关上了房门,说道:“刚才妈妈打来电话,说月底回来。”
丁一转过身,说道:“是,上次我打电话他们也是这么说的。”
“小一,你的事他们知道了吗?”杜蕾说道。
丁一说:“爸爸知道,我没有跟乔姨特地说过。他们在电话里说什么来着吗?”
杜蕾说:“没有,爸爸没有说话,只是妈妈问你常回来吗?”
“嗯。”
杜蕾上下打量着丁一,说道:“不小了,等爸爸他们回来后就把事办了吧?”
丁一点点头,说道:“是这么打算的。”
杜蕾又说:“你哥哥前几天还说你着呢。”
“说我什么?”
杜蕾顿了顿了,学着陆原的口气说道:“这么大的姑娘了,也不着个急。”
“哈哈,回头我找他算账,我都跟他说了是怎么回事了,他还这样说,分明是嫌弃我了。”
杜蕾连忙说:“别,千万别,不然你哥该说我嘴碎了,什么都告诉你。”
丁一撒娇地说道:“还是嫂子好,哥哥不好。”
杜蕾看着她,说道:“他是为你着急才这么说的,你怎么能说他不好呢?恐怕除去爸爸之外,在这个家里,他是最惦记着你的人了。”
丁一看着她,想起当初杜蕾问自己为什么不爱陆原的话,就说道:“好,有你给他说情,我就不怨他了。”
由于丁一和江帆心里装着事,他们跟哥嫂坐了一会,就告辞出来了。
半路上,江帆说:“小虎真聪明,懂事,小大人一样。”
丁一说:“是啊,像个小男子汉了。”
江帆又说:“你拿到东西了吗?”
丁一点点头,说道:“拿到了,差点没被杜蕾看见。”
“哈哈。”江帆开心地笑了。
回到家后,丁一在江帆的督促下,用试纸进行了检测,尽管试纸显示的双杠不明显,但足以说明是弱阳性了。
江帆高兴地一下子抱起她,就连续转了两个圈。丁一惊得直喊头晕。
江帆这才放下她。
看着江帆欣喜若狂的表情,丁一舒了一口气,她说道:“你高兴什么呀,新当选的市长跟电视台主持人未婚先孕,明天就能上小报头条。
“哈哈。”江帆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说道:“好啊,好啊,让全市人们分享我的快乐,有什么不好吗?”
丁一捏了一下他的脸蛋,说道:“别臭美了,你还是好好计划计划咱们的事吧。”
江帆喘了口气,坐了下来,说道:“现在离丁教授回来还有两周不到的时间,你如果怕被人说闲话,我们马上去领结婚证,我可以先用电话跟丁教授求婚,然后等他回来我们再举行婚礼好不好?”
“行,听你的。”丁一高兴地亲了他一下。
江帆见丁一这次不拒绝领证结婚的事,就说道:“咱们现在就给丁教授打电话?”
丁一说:“你怎么说?”
“我就说我们先领证?”
“我上次跟爸爸说了,等他回来再去领证,你这会这么着急,他要是问起你怎么说?”
“哦,也是,那我们就等他回来,领证婚礼一起办。”
丁一想了想,说:“其实年前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默认了这事,要不,我们直接去领证,不跟他说了。”
江帆看着她,说道:“你确定?”
丁一点点头。
“你真的确定去跟我领证?”江帆进一步说道。
丁一再次点点头。
“我要你回答,你真的肯嫁给我?”
丁一笑了,说道:“是的,yes,I do。”
“哈哈。”江帆又想去抱她。
丁一感觉弯腰躲过,说道:“小心啦——”
江帆这才住了手,说道:“那好,我们近日就先去领证,等你父亲回来,把两家人请到一块,然后就商量结婚的事。”
“结婚不是我们自己做主吗?干嘛还要商量?”丁一不理解。
“是的,是我们自己做主,你放心,没人会干涉我们的,你就尽管提要求吧,想要一个怎样的婚礼?”
丁一笑着看着他。
江帆见丁一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他,就说道:“看我干嘛,我在问你呢?”
丁一笑了,说道:“我要怎样的婚礼你都能答应吗?”
江帆一怔,随即凑到她跟前,说道:“当然了,我会全力满足你做新娘的所有愿望,不过,考虑到我的职位,我们的婚礼不可能太张扬。”
丁一笑了,说道:“那你还问我想要一个怎样的婚礼,应该问你想要一个怎样的婚礼。”
江帆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是啊,我们首先要给这个婚礼定个调子,那就是低调,不奢华,实用就行。”
丁一笑了,说道:“我看啊,就两家人在一起吃个饭就可以了。”
江帆说:“这么简单,我可不甘心。”
丁一笑了,说道:“又不是你出嫁,你有什么不甘心的。”
丁一想起了她和江帆去北京参加薛阳的婚礼,就说道:“你看你同学薛阳的婚礼就够低调的。”
“是啊,我也在想。”
丁一说:“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们最好悄悄地旅行结婚。谁也不告诉。”
江帆说:“旅行结婚不太可能,我目前肯定走不开,各项工作刚刚铺开,千头万绪啊。”
丁一摸着他的下巴说道:“那就听我的,我们在阆诸以外的城市跟家人吃顿饭就可以了。”
“不行,我要看你穿婚纱的样子。”江帆认真地说道。
丁一说:“以后天气越来越暖和,穿得越来越少,婚纱可能穿不了了。”她摸着肚子说道。
江帆也摸了摸她的肚子,说道:“既然你刚才把这事交给我了,你不要操心了,容我好好想想。等拿出一个成熟的方案,到时报请你审批。”
丁一说道:“我有个原则,就是尽可能少地请客人,尽可能少地请陌生人,因为我不想那天端着酒杯去敬那么多的陌生人。”
“哈哈,这一点我同意,那样的话会累着我们的孩子的。但是有些人是必须要请的,比如樊部长,请他一是老朋友关系,二是上下级关系,我的婚姻状况也有必要向组织备案,还有,那天内蒙的同志来了,嚷嚷着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
“啊?别呀!”丁一着急地说道。
“怎么了?”
丁一有些扭捏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真的别,多不好意思啊——”
“哈哈。”江帆大笑,说道:“我是故意逗你的,那么远,怎么请人家啊。不过,有时我还真想那边了,尽管支边的日子很孤寂,但只要你骑上马,在大草原上跑那么几圈后,所有的寂寞和苦楚就都没了……”
丁一说:“其实,你离去的这几年,从你那首诗往后的日子,对于我来说,都是空白,我无法想象你骑马是什么样子……”
江帆低头吻了她一下,说道:“我会把你这段空白填满的,等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草原,去看看我曾经工作和战斗的地方,其实,这些地方都有你……”
“我?”
“是的,我走到哪儿,就把相思带到哪儿。”
他的话,触动了丁一心底的柔软,她抬起手,捂住了他的嘴……
“哈哈哈。”江帆又笑了,说道:“好,不说这些了,还说我们请人的事,有一个人我们必须要请,那就是长宜。”
听江帆说起彭长宜,丁一的感触颇深,她说道:“是啊,他真的没少为我们操心啊……”
江帆也说道:“嗯,他是我的好兄弟,是你的好科长,也是最希望我们俩结合的人,你知道吗,你受了委屈,每次都是他替你抱怨,尽管他不好明说,但话里话外都是为你鸣不平,都是指责我啊,所以我就想,如果我不跟你结婚,恐怕我跟他连朋友都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