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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前面的一位老先生回过头,说道:“既然有人指出了你的错误行为,知错就改吧,给孩子做个榜样,不丢人的。”
听大家这么说,旁边的那个小男孩就要下去捡垃圾。女士的脸白了,她站了起来,指着彭长宜说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多管闲事,吃饱了撑得吗?”
彭长宜摘下墨镜,说道:“对不起,我们有城市管理规定,如果你今天不为自己不文明的行为负责,那么这趟车就开不走。”
立刻,就有人认出了彭长宜:
“彭书记,是彭书记。”
“真是彭书记啊,电视里经常见到。”
“市委书记也坐班车来了。”
……
女士这时也认出了彭长宜,她看出彭长宜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表情,她立刻说不出话来了。离座的那位小男孩看看妈妈,又看看眼前站着的市委书记,他也感到了羞愧,说了声:“我去捡。”就下了车,那个女士一看,白了彭长宜一眼,哼了一声,说道:“倒霉。”也下去了。
小男孩弯腰就去捡妈妈丢下的垃圾,这时,后面的另一趟班车也进站了,女士抬起脚,将垃圾狠狠地踢到了一边,拽起小男孩的胳膊,就向后面的那辆车跑去。
司机回头看着彭长宜,彭长宜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开车吧。”
司机关上车门,大巴车这才驶离站台。
“爸爸,过来,坐这里。”女儿在后面招呼着他。
彭长宜往后一看,女儿和沈芳坐在后排的座位上,正好空出一个位置,他就走了过去,坐在了女儿身边。刚坐下,右边的那个人也摘下了墨镜,笑着说道:“彭书记好。”
彭长宜一扭头,是荣曼。他笑了,说道:“荣总,这么巧,你也去北京?”
荣曼轻启朱唇,笑了,说道:“是啊,我也是第一次坐,也想找找感觉,不想就碰上了彭书记,而且很荣幸就上了一堂免费的文明礼仪课。”
彭长宜笑了一下,自从省城那个夜晚后,荣曼只要有机会就会想方设法挖苦他,彭长宜不跟她计较,在工作上该怎样支持还怎样支持她。想必自己刚才的一幕也被荣曼尽收眼底,就说道:“你们的垃圾桶应该醒目一点。”
荣曼笑了,其实,车上的垃圾桶够醒目的了,不锈钢材质,三个烤漆大字“垃圾桶”。荣曼没有辩解,而是说道:“是,我们今后改进,把黑字变成红字,这样就更显眼一些了。”
彭长宜点点头,不再说话。
荣曼扭过头,冲着里面的沈芳说道:“彭书记,您今天休息?”
彭长宜点点头。
荣曼继续说:“不错,跟家人一起共度周日,不错。”
彭长宜皱了一下眉头,他感到荣曼有点成心,彭长宜早已经离婚,亢州几乎人人都知道,只是大家从不公开谈论而已,看来她是在有意报复自己,有意给自己添堵。但是当着女儿和其他乘客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他感到,其实这个荣曼是在成心捉弄自己,因为她的话,让彭长宜无法纠正。
他看了荣曼一眼,就见荣曼一如既往地浅笑着,看着他。
彭长宜答非所问地说道:“是啊,今天空闲没什么事,带女儿出来玩玩。”
旁边的娜娜早就伸出小脑袋看着荣曼。里侧的沈芳也在扭头看着荣曼。
荣曼显然不罢休,她很优雅地冲沈芳笑笑,仍然故意问道:“这位是嫂子吧?”
彭长宜装没听见她的话,眼睛看着前方,跟身旁的女儿说道:“问阿姨好。”
娜娜将小脑袋往前伸了伸,看着荣曼,说道:“阿姨好。”
荣曼看了彭长宜一眼,嘴角不由地笑了一下,还想说什么,但是她感到了来自这个强硬男人身上的怒意,就不再多嘴了。
与此同时,她也发现了来自另一侧女人的怒意,沈芳正狠狠地瞪着她,那眼神一点都不友好,足以杀死她。
荣曼不敢造次了,她知道那个女人可能会毫无顾忌对她发起反攻,所以,当公交车驶到亢州大道最后一个站点时,她知趣的站起身,跟彭长宜说道:“彭书记,我要下车了,您多提意见,我们好改进。”
彭长宜连忙把腿歪向女儿这边,让荣曼走了出去。荣曼没敢跟沈芳打招呼,她感觉这个女人极有可能会给自己下不来台,而是戴上墨镜,下了车。就在她下车后,往车上回望的时候,就跟沈芳充满敌意的目光碰在了一起,但心里还是不由得一颤,心想,这是什么女人,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荣曼嘲讽地冲沈芳笑了一下,直到大巴车拐向了国道线后,她才向马里对面走去,本来她是想跟着车坐到北京的,不想中途碰见了彭长宜,当她看见彭长宜站在下面等车的时候,她的心居然跳了起来,为了能有这样一个机会而激动。但是当旁边的一个小女孩跟他叫“爸爸”的时候,她发现了旁边那个女人,这个女人无疑是他的前妻。于是,她就想调侃一下彭长宜,也想试探一下彭长宜,没想到他那个前妻的眼神非常不友好。算了,不要因小失大,于是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下车的好。
彭长宜重新戴上了大墨镜,一路无话。
娜娜似乎感觉出爸爸的不高兴,就晃着爸爸的胳膊说道:“爸爸,我允许你现在好好想想,到了北京,请我吃什么?”
彭长宜笑了,说道:“你想吃什么爸爸就请你吃什么?”
娜娜想了想,说道:“比萨?”
“好啊。”
回答完女儿的话后,彭长宜又不说话了。
沈芳不时地偷眼看着彭长宜,见彭长宜正襟危坐,甚至还将目光偏向她相反的方向,她也就高兴不起来,本来,刚才那个女人摘下墨镜的时候,她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因为从电视上见过这个女人,彭长宜为了这个女人的项目,没少召开调度会、协调会什么的,这些电视都报道过。自从彭长宜回来后,沈芳非常关注亢州的地方新闻,她能从这里知道彭长宜的行踪。
尽管他们已经离婚,但是,凡是一切接近彭长宜的女人,她都会视作不共戴天的敌人。对于敌人,策略只有一个,那就是打击!无论怎么样,你荣曼就是再年轻漂亮有钱,也在我目前乖乖地撤退了,如果不狠狠地瞪她几眼,这个女人会一直陪着彭长宜坐到北京,会一直说些让彭长宜为难的话。这个女人一看就知道天生不是个好东西,看见彭长宜,眼都直了,如果不是自己死乞白赖地瞪着她,她还不自觉呢。幸亏今天自己跟着来了,不然,就冲她看彭长宜那个眼神,就冲市委书记坐她的公交车,从这两方面来讲,她荣曼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下车的。
沈芳有些得意,她这样想着,又看了彭长宜一眼,在心里哼了一声:看装的,跟谁都有话,就是跟我沈芳没话,好啊,你装,继续装。
一个半小时后,大巴车沿着七号国道线,驶进了京城,下了车后,沈芳问彭长宜:“咱们去那边商店转转吧?”
彭长宜看了一眼那家商店,说道:“不去了,又没得买,吃顿饭回去吧。”
沈芳没有说什么,因为彭长宜昨天给女儿打电话就是说坐车玩,她就问女儿,说道:“娜娜,想吃什么?”
“比萨。”娜娜扬起头说道。
彭长宜就看见商店旁边的确有家必胜客比萨店,就带头向前走了过去。
沈芳主动问彭长宜吃什么,彭长宜仍然戴着大墨镜,看了看,没有直接回到她,而是问女儿:“娜娜,去点餐,把你想吃的要双份。”说着,给了娜娜两张大额钞票。
沈芳有些无趣,就跟着娜娜来到了点餐台。
她们点好后,坐回座位。娜娜不跟妈妈坐一边,非要自己一个人坐一边,吵着让妈妈坐到爸爸那边去。沈芳面露难色,看着彭长宜,彭长宜装没听见,低头看着桌上的宣传纸。
沈芳说:“妈妈还是跟你坐吧,爸爸块儿大,占地儿,挤。就是妈妈不跟你坐,要是来了别人你也得让人家坐呀?”
娜娜说:“来了别人你在过来。”
沈芳又看了看彭长宜,彭长宜仍然没有反应。
娜娜就捂着嘴偷偷地乐。
沈芳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就瞪着女儿。
彭长宜仍然低头看桌上的那几行字,见沈芳不坐下,就说了一声:“让你坐就坐吧。”
娜娜高兴地拍着小手,冲妈妈笑了。
吃完饭后,娜娜牵着爸爸和妈妈走出了餐厅。
回去的时候人很多,也很挤,他们三人找到了三个不同的座位。彭长宜来到娜娜座位旁边,跟旁边的人协调了一下座位,让沈芳跟娜娜坐在了一起,彭长宜和一个陌生的人坐在一起。
由于是返程的车,回去的路上,大部分人都在睡觉,彭长宜就感觉有两个人在盯着沈芳毛衣兜里的手机,他就走到前面,拨拉开那两个人,说道:“让下。”
这时,沈芳听到彭长宜的声音后睁开了眼睛,彭长宜从她的兜里掏出手机,说道:“我看快掉出来了,拿好了,调出来就摔坏了,摔坏了就用不了。”
沈芳左右看了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便把手机装在里侧兜里。
那两个人看彭长宜膀大腰圆的样子,便不再往沈芳身边凑了,过了一会,就在下一站下车了。
车回到亢州后,娜娜仍然在睡,沈芳叫醒她后,她迷迷瞪瞪地跟着妈妈往下走。彭长宜便先下了车,在车门口把娜娜背在背上,沈芳则在后面扶着,似乎担心娜娜从彭长宜的背上掉下来。
这一幕,任谁看见,谁都没有理由不相信这是恩爱的一家人。
停在家门口,娜娜没有醒,彭长宜继续把娜娜背下车,沈芳头前一路小跑着开开门,让彭长宜进去,又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北屋,打开门,彭长宜便背着娜娜来到了她的房间,把女儿放下后,沈芳给娜娜脱下了鞋。娜娜睁眼看了一眼爸爸,又闭上了。
应该说,这是离婚后,彭长宜第一次进这个屋子。
沈芳给女儿盖好被子后,就走了出来,跟正要往出走的彭长宜说道:“坐会再走吧。”
彭长宜说:“不了,你也休息会吧。”
沈芳说道:“今天多亏了你了。”
“什么?”彭长宜有些不明白她的话。
“多亏了你的提醒,不然我的手机就会被那两个小偷偷去。”
彭长宜觉得她是没话找话说,就笑了一下,又要往出走。
“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彭长宜转回身,看着她说:“什么话?”
沈芳指了一下沙发,彭长宜便回来坐在了沙发上。
沈芳也坐下了,说道:“今天这趟北京去的我很有感触。”
彭长宜嘴角动了一下,没说话。
“感觉我们一家人过去美好的时光又回来了。”
彭长宜摘下墨镜,低头用衣角擦着,没有说话。
沈芳的眼圈红了,说道:“长宜,我能求你个事吗?”
彭长宜看了沈芳一眼,戴上了眼镜,东张西望地说道:“别说求不求的,有事就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
沈芳低头抹了一下眼睛说道:“我知道,我彻底伤了你的心,我不求你回头原谅我,但是,我想求你,求你别在亢州找对象好吗?”
彭长宜眉头一皱,从墨镜后面盯着沈芳,说道:“你什么意思?”
沈芳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在亢州工作期间,别找对象别结婚好吗?那样,我会受不了……”她说到这儿,低着头,捂着嘴,竟然哭了。
彭长宜说道:“这个,和你有关系吗?”
“有……有关系。我看见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会受不了的,比杀了我还难受。”
彭长宜一听,腾地站了起来,围着屋子走了几步,说道:“沈芳,不对吧,我们现在可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互不干涉,怎么,你忘了吗?”
沈芳抹着眼泪,说道:“我知道,我们的确是离了婚,按说我也干涉不着你了,但就是无法忍受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刚才在车上,如果那个女人再跟你打情骂俏的话,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不是扑上去就是跳车自杀。”
彭长宜看着沈芳,半天才说:“你在威胁我?”
“不是。”沈芳抬起头,满脸是泪:“我在求你。”
彭长宜看着她,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在亢州工作一天,就不能跟别的女人来往,甚至不能结婚,是吗?”
沈芳点点头,说道:“对不起……”
彭长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说道:“请问,你看见我跟谁来往了?”
“跟三源那个小丫头。”
彭长宜的脑袋“嗡”的一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了,我还知道是你把她从学校弄过来实习的,是你让她住在你住的地方的。”
彭长宜完全蒙了,他感觉陈静实习这个事,亢州除去老顾知道,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但是老顾绝对不可能把这个消息透漏出去,他就说:“你在跟踪我,还是跟踪她们?”
“我谁也没有跟踪,我是无意中发现的。”
沈芳说的是实话,她的确是无意中发现的陈静她们。
自从彭长宜回来后,沈芳的精神的确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她不断地拒绝看电视,但是又不断地想打开电视,地方台的新闻大部分都是围绕地方党政部门主要领导的活动,所以,电视里,几乎天天都有彭长宜的影子,不是开会,就是调研,要么就是视察,彭长宜几乎无处不在。
在三源,彭长宜可能也会是这样子,但是,沈芳接触不到这些,她无法切身体会一个县委书记的风采和权威,尽管彭长宜是平调到的亢州,但是,她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这些。上班,她每天都会从亢州本地的报纸上看到有关市委书记活动的照片和文字的报道;开会,大会小会听到最多的也是市委书记的指示和要求。这些还不算,还有巨大的经济损失,娜娜讲得爷爷家的屋地摆满了礼物这件事,始终都刺激着他,看得见的是礼物,看不见的是现金。
沈芳自从离婚后,在单位,她几乎是被边缘化了的人,工会主席就是那么回事,一个单位的工会能有什么事,她没有什么业余爱好,原先还喜欢跳跳舞,最近连舞也不跳了,所以,她的空闲时间大部分都是坐在电脑前看股票交易走势图,这样,填补了她许多空虚,但是最近,她明显感到,无论她在股市赚多少,她都是赔家,因为,她做亏了一支最具增值空间的股票,这支股票就是彭长宜。
沈芳的确很懊恼,心情也非常灰暗,她甚至对彭长宜咬牙切齿,好像彭长宜回来不是组织上的安排,而是他故意回来跟自己示威似的,加上沈芳妈妈时不时地都要刺激她一下,她的肠子都悔青了。
世上什么毒药都能买到,唯有后悔药买不到。如果能买,估计沈芳会用自己的半条命去换,可惜,没有这种可能。
原来单位有一个不错的大姐,曾经劝她重新开始,给她介绍过一个丧偶的男友,相处几天后,根本就没有感觉,而且这个男人总是跟她叙述亡妻如何如何,这一点,让她无法忍受,便分手了。
又见过一个,这个人离异的,是个商人,一见沈芳非常满意,第一句就是:“还跟彭书记有联系吗?”沈芳不了解他的真实目的,就说:“我们还有孩子,当然会联系了。”那个人一听,立马说道:“以后托你找他办事灵不灵?”沈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立马起身告辞。
沈芳精神有些郁闷,而且睡不好觉,几乎每晚都要吃安眠药,她让中医院的老中医,给自己开了几付中药,吃完后感觉不错,这天,又来到了中医院,不想走半道下起了雨,她打着伞,裤腿淋湿了半截。
就在她进医院大门的时候,后面传来喇叭声,沈芳便往一边靠去,汽车便驶了进来,沈芳认识,这车是彭长宜的车号,果然,从下面下来两个年轻的女孩子,其中一个冲司机摆手:“再见,顾大叔。”沈芳就看到了前面的老顾降下车窗,跟她们打招呼,然后开着车就走了。
沈芳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认识这两个女孩子是谁,不过其中的一个女孩子非常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她想了想,她没有见过,之所以感觉她面熟,是因为这个女孩子长得像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丁一。
沈芳看见她们两人走进了不同的诊室,其中,另一个女孩子就走进了沈芳要去找的这个老中医的诊室。
沈芳来到上次给她开药的那个老中医的诊室,就看见刚进去的那个女孩子正在收拾卫生,老中医还没来上班,那个女孩子热情地招呼她坐下,跟她说稍等几分钟,老大夫有午睡的习惯,并且一般情况下都是睡到自然醒。
沈芳见这个女孩子说话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就问道:“你是哪儿人?你来多长时间了?”
那个女孩子说:“我是来这里实习的,刚来没几天。”
沈芳又问:“哪个学校的?”
女孩子答道:“德山中医学院。”
“德山?怎么跑这么远实习来了?”沈芳感到有内容。
女孩子说:“我同学这里有朋友,那边找不到实习单位,我们就到这里来了。”
不用说,她说的这个朋友肯定是彭长宜,就说道:“什么朋友?”
女孩子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她。
沈芳又问:“你同学是哪里人?”
“三源县人。”
沈芳的心一下子就像被什么蛰了一样,瞬间就判断出这个跟丁一长得十分相像的女孩子跟彭长宜的关系不一般。
沈芳继续试探:“我明白是什么关系了,刚才送你们来的那个司机就在三源工作过,你们是不是朋友介绍来的?还是这个女孩子自己的关系?”
那个女孩子感觉沈芳的话问多了,就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她自己认识的关系。”说完,就低头整理资料。
沈芳坐不住了,她的心就飞到了隔壁,她很想再仔细看一眼那个跟丁一长得想象的女孩子,就出门,推开了隔壁的诊室。
里面已经坐着两三位候诊的病人,这个老中医正在给旁边一个床上躺着的病人针灸,那个女孩子拿着针包站在旁边当助手。
见她进来,那个女孩子回头冲她微笑着说:“请坐下等会。”
沈芳就不错眼珠地盯着她看,越看越跟丁一长得一模一样,所不同的就是她们两个发型不一样,丁一是短发,这个小丫头梳的是马尾辫。
真像,太像了1难怪彭长宜把个小丫头弄到自己身边来实习,肯定是把她当成丁一了。沈芳知道彭长宜对丁一的感情,一直以来,丁一都是她心中头号的敌人,她太了解彭长宜了,他对丁一始终都是贼心不死!摸不着真人,找个替代品寄托情感也不是不可能。
老中医扎完针后去洗手,陈静收拾好针包开始请前边坐着的一个病人坐过来。这时沈芳看见自己要找的那个大夫来了,就出去了。
后来,沈芳又去中医院找老中医开药,每次都能从另一个女孩子的嘴里套出点情况来,这些情况对于别人来说,可以一点都不会有兴趣,但是对于沈芳来说,她却乐此不疲。
这天,沈芳再次去了中医院开药,不见了那个实习的女孩子,一打听,才知道她们今天没来,要开学了,各自回家呆几天。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沈芳拿了药后,竟然绕道从彭长宜住的部队大门口经过,这时,就意外看到了陈静正送同学上出租车,但是她却没走,她转身回到了部队招待所。
沈芳没想到她们居然住在这里!这个发现让她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她便在门口岗楼登记后,就来到了院里,一会,就看见陈静拉着行李箱,来到了彭长宜住的后面的小楼里。
尽管沈芳没有来过彭长宜的住处,但是她知道彭长宜住在哪栋楼里,女儿跟她学说过。她躲在树荫凉下,抬头望着彭长宜房间的窗户,这时就看见陈静把彭长宜房间的窗户全部打开通风,还看见陈静将被褥搭在栏杆上晾晒,她犹豫了一下,也就进了这栋小楼,来到了彭长宜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就听陈静在里面应了一声,边开门边说道:“怎么回来了……”
话没说完,她就愣住了,看见了门外站着的沈芳。
陈静就有些不自然,说道:“您找谁?”
沈芳倒是很镇静,她说道:“我是他女儿的妈妈,来这里找孩子的作业本。”
陈静知道她是谁了,就让她进来了。
沈芳转了一圈后,没有发现娜娜的作业本,就说道:“你是谁?”
陈静说:“朋友。”
“是他女朋友?”
陈静的脸红了,下意识地点点头。
沈芳真的感觉眼前这个女孩子像极了了丁一,就说:“没关系,我们离婚了,他的事我不会管的。”
陈静也感到沈芳有些面熟,但当时只看了她一眼,实在想不出在哪儿见过她。
沈芳又问:“你是三源的?”
陈静只好点点头。
沈芳故意漫不经心地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陈静,说道:“贫困县,可以理解,不然凭你这么年轻,何苦呢……”
陈静的脸白了,但是她没有说话,她看着彭长宜的这位前妻,心里有点敲鼓。
沈芳大概看出了小姑娘的紧张,不以为然地说:“你长得很像一个人。像极了。”
陈静勉强笑了一下,说道:“像谁?”
“像他之前的一个女友,电视台的记者,如今调回老家了,你简直就是她的翻版。”
陈静愣住了。
沈芳说:“真的,太像了,我明白他为什么喜欢你了,一定是把你当做了她的替身。”
陈静的脸更苍白了,说道:“那他们怎么没在一起?”
沈芳说:“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离婚,这种感情是见不得天日的,她在亢州没法呆下去了,所以她就回老家了,但是他对她念念不忘。我记得他有本相册,里面有这个女的好几张照片,你可以找找看,我保证没骗你。”
沈芳说完就走了。整个过程她没有任何为难这个小姑娘的行为,但是她知道自己达到了目的,因为小姑娘脸色都变了。本来就是,谁愿意生活在别人的影子当中。而且沈芳确信无疑,就是把这个这个小姑娘当做了丁一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