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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再睡会儿吧,我九点还有个会议。”说着,男人就闭上了眼睛,呼吸也渐渐平缓了下来。
夏薇言木然的看着窗外隐隐有些亮光的天空。
不由得浅浅的叹了口气,也闭上了双眼。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如果傅云深真的有了心爱的女人,以后准备结婚的话,她就离开。
离的远远的,去一个傅云深也没办法找到的地方。
转过身子,将头埋入男人的怀抱里,脸颊紧紧的贴着男人的胸膛,阖上双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已然睡过去的夏薇言没有发现,紧闭双眼的男人那幽邃的双眸,浅浅的睁开。
手指无意识的在那海藻般的长发上面轻轻的揉着。
不管曾经是因为什么而选择了夏薇言,但是,到如今这一步,他已经不可能再放过夏薇言了。
她只能是他的。
手指微微用力,掌下的人儿吟咛一声,薄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夏薇言再次醒来的时候,傅云深已经走了。
平妈正在打扫卫生,厨房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显然是在炖煮着什么。
远远的坐在床上都能闻到氤氲的香气。
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赤着脚踩在地毯上。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你怎么能不穿鞋呢。”
刚准备抬脚往窗口走去,将窗帘拉开,就听见平妈那略显夸张的声音。
夏薇言连忙停住脚,一脸愕然的看向急匆匆从厨房走过来的平妈,直到平妈弯腰帮她将拖鞋穿上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总觉得平妈今天好像特别的狗腿。
任由平妈托着她的小腿将鞋给她穿上,这才将垂到腮边的长发别至耳后,露出柔美的侧脸来。
“小姐,肚子饿了没?”平妈一边叠被子,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夏薇言坐在沙发上,手托着腮,眯着眼睛看着平妈叠被子,手摸了摸肚子,还真有点饿了。
“嗯。”
平妈正好将被子叠好了,连忙转身往厨房里走去。
不一会儿,端出早餐来,有豆浆,煎饺,还有素包子。
夏薇言起身去卫生间洗漱,洗漱完了以后,走到桌子边,坐下来专心的吃饭。
她从昨天开始就没有打点滴了,再观察一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平妈一大早来就是来帮助收拾来的。
吃完了早餐,换上了衣服,又化了个精致的妆容,拿着小说看着平妈一件一件衣服的收拾着,渐渐的,原本还有些生活气息的病房,渐渐变得冰冷起来。
直到两个硕大的拎包放在床上,整个病房就空了下来。
司机小王上来和莫琛两个人,将拎包给拎下楼,放进车里,而夏薇言则是要到十点左右才能走,还有最后一个检查要做一下。
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翻看着小说。
男人迈着大长腿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惯来的没什么表情,但是从那双眼睛里,还是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并不坏,身上的衣服是比较正式的正装,很显然,是开完了会刚刚赶过来的。
夏薇言放下小说,起身迎上去。
“走吧,检查了,我们回去。”傅云深伸手帮她顺了顺头发,又给她理了理脖子间的围巾。
夏薇言,点了点头,从平妈的手中拿过自己的墨镜,跟着男人身后走了出去。
最后一项检查是做颅内检查,看看是否还有其他的病灶。
好在,她只是轻微的脑震荡,本来住院这么久就没什么必要了,现在检查一番,更是已经痊愈了。
傅云深带着她直接回去了北湖别院。
看着这奢华古典的别墅,夏薇言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明明离开才不到一个星期,却偏偏好像很久都没有回来了一样,伸手摘掉脸上的墨镜,走了进去。
“在家好好休息吧,身体还没好。”傅云深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睑微垂,淡淡的道:“最近一段时间就先不要出去了。”
不要出去?
夏薇言抬眸看向男人的脸,不由得歪着脑袋讥诮的勾了勾唇:“你是想要软禁我么?”
“从何说起?”男人也不恼,任由她用娇软的声音质问着。
“我就算是你的情妇,也不代表我没有人身自由了吧,难道我连出门的权利都没有了么?既然如此,倒还不如住在医院里呢,至少我还能偶尔出门逛逛。”
她双手环着胸,背脊松弛,看起来轻松不已。
可谁又知她的双手紧紧的攥着,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气愤。
傅云深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那张生动的脸,脑海里不期然浮现出她哪张哭泣着睡着的脸。
不由得叹了口气:“最近外面比较乱,我只是在关心你。”
关心她?
夏薇言一瞬间有些失神。
她的手指紧了紧,张开嘴,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有些话该从何说起。
“我知道了,我会乖乖待在这里哪里都不去的,我累了,我先上楼休息了。”说着,便转身往楼梯走去。
走了两步突然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猛地顿住脚步,侧过身子看向他:“对了,那百分之三的股份转让书,你什么时候给我签字。”
“下午我让云朗来给你签字。”男人淡淡的道。
点了点头,夏薇言脸上染上满足的浅笑:“好,我先上楼休息去了。”
看着她婀娜着上楼的背影,剑眉无声的皱起。
不对劲。
这样的夏薇言不对劲。
她不该是这样的。
刚刚她明显的想要说些什么,可临时却改变了主意,还有那双眼睛里面,一瞬间好像眼神就变了。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傅云深静静的站在原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彻底的消失。
他才转过身来,看向站在角落的莫琛,声音仿佛含了冰:“到我书房来一趟。”
莫琛面无表情的脸上瞬间多出一丝的愕然,再来便是苦笑了。
跟着傅云深身后来到书房,看着端坐在办公桌后面椅子上的挺拔男人。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压着桌面上的文件,只淡淡的扫了一眼,便直接在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动作潇洒极了。
“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么?”男人手指交叉,抵着自己的下巴。
莫琛颔首,屈膝单膝跪下,背脊挺直了,整个人仿佛绷成了一张弓:“我的职责是保护小姐,不该因为卫先生是BOSS的好友而没有动作。”
傅云深点了点头,好在还没有无可救药。
“最近一段时间你跟在她的身边不要离开半步。”他冷冷的手指点了点桌上的文件,就连声音都带着冷冷的味道。
“是。”
“打电话让云朗现在过来。”
“是。”
莫琛站起来,掏出手机,心底却暗暗的松了口气。
好在BOSS没有彻底的厌恶她,否则恐怕她就要被调回意大利了。
很快,白云朗就过来了,莫琛依旧坐在书房里,只是这时候似乎在帮傅云深处理一些文件,眉宇轻蹙,显然对文件十分的头疼,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时,顿时满眼可怜的看过去。
白云朗被这眼神看的微微一愣,随即轻轻咳嗽了一声。
这才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
走到傅云深面前的桌子边站定。
傅云深将桌面上的文件推到他的面前,淡淡的道:“你上楼和她将这事情敲定。”
文件上赫然就是夏氏的百分之三的股份。
白云朗推了推眼镜,淡然的点点头,伸手将文件放进自己的手提包里,这才抬眸看向男人的脸:“卫先生后来来了公司,不过知道你去接夏小姐出院,又走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莫琛继续。”
莫琛的身子颤了颤,苦哈哈的继续低头开始看手下天书一般的文件。
白云朗不由得苦笑一声:“总裁,莫琛最不喜欢这些文件了,你这惩罚可真够厉害的。”
“呵呵。”傅云深冷笑一声,只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直接走出了书房。
白云朗摸了摸鼻子,丢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给莫琛,便跟着傅云深直接往二楼走去、
“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傅云深淡淡的问道。
白云朗的脸色也有些凝重:“不太好,傅四进了监狱,一直在叫嚣着要取保候审,再加上在监狱里被打了,现在老太太苦恼不休,每天都在到处找人救他,不过可惜没人敢伸手救她。”
找人救傅海渊?
傅云深不屑的嗤笑一声,幽邃的眸底如墨一般漆黑:“告诉她,如果再继续闹腾下去,十年改无期。”
说着,冷冷的嗤笑着:“有这个闹腾的精力,倒不如好好改造,说不定还能出来的快一点。”
谁说不是呢?
白云朗也不知道傅家那位老太太到底在折腾个什么劲。
当初就是自己作,把老爷子留给傅海渊的娱乐公司给作成了空壳,后来又是挑唆着傅海渊作,作的傅海渊忍无可忍将几个舅舅全部扔进了监狱,现在轮到儿子作。
终于将自己也给作进了监狱里去了。
“你去告诉她,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否则就收拾东西,滚出傅家老宅。”傅云深面色冷凝的往楼上走着。
身上不要钱一般的冷气,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是。”白云朗恭敬的点头,脸上带着一丝的幸灾乐祸。
他可不会忘记,当年他们刚从美国回来的时候,这位老太太给他们找了多少的麻烦。
…………
傅家老宅。
傅安盈双手环胸,眉头轻蹙,满面焦急的在客厅里面来来回回的走着。
一个中年的美妇人,手里拿着洒水壶,正在给她心爱的盆栽浇着水,一抬眸就看见自己的女儿那宛如钟摆似的来回走着,不由得娥眉轻蹙,声音中带着浅浅的责备:“你一大早就走来走去,累不累啊?”
“妈。”傅安盈无奈的跺了跺脚,脸上是明显的不甘愿:“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处境,你居然还有心思给盆栽浇水?”
宫娥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现在是什么处境?我怎么会不知道,盈盈,妈妈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你哥哥他虽然看起来不近人情,但是绝对不是那种冷血的人,你以后的婚事可还要指望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