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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怀疑过季曼,甚至就差一样铁证去指认季曼杀人了。
一直我以来,我都觉得秦朔是色令智昏的人,心里只有季曼,没想到这个人,也会怀疑季曼。
见到我讶异的表情,他轻声笑了下:“很意外?”
“我看不懂你。”
秦朔将手从玻璃窗上放下来,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来,双手疲惫的揉了揉眼,靠着墙壁看着我说:“还记得我曾说过,这辈子除了我妈,只有你能让我信任?”
“记得。”我皱眉:“那你跟季曼?”
“中国有句俗语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秦朔双眸如星辰望着我,仿佛我就是他的全世界:“季曼曾陪我度过最艰难的日子,也曾在我心脏处给了致命的一刀,从她走的那天起,我们就两清了,她再回来,于我不过是一介路人,一个为我钱的女人,我要来何用?”
我窘迫的抓紧了衣角:“我也是因为钱才接近你,有你,我才有现在的生活,有你,我才可以半辈子不工作也能潇洒自在的活。”
他笑看着我摇头:“你爱钱,可更爱我的人,季曼与你不同,她只爱钱。”
脸颊蹭的一下红了。
“谁……谁爱你的人了。”
秦朔嘴角弧度更甚:“顾以盼,我有心有眼睛,看得出,也能分辨得出谁真心谁假意,若是你在追求金钱的时候发现,还有更爱的人,这份爱超越了金钱,那这世上还有什么可以再胜过这份爱?金钱何其多,没了可以再赚,可你心里明白,失去了我,世上不会再给你一个一模一样的我,你对我而言,也是一样,失去你,老天怎会再眷顾,赐一个相同的你。”
脸颊在他类似于表白的话语里,更加绯红。
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从俗气的金钱里提取一份完美的爱情来,借用金钱,谈及爱情,曾经多少清高之人不屑金钱,就为了口中那份爱情,其实现在看来,不过是为了面子。
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言归正传:“别贫嘴,先说说你跟季曼怎么回事,不喜欢,为何上次出租屋里你们……”
剩下的不可描述的事秦朔心里清楚。
“再坚不可摧的女人,也经不起男人的调.情。”秦朔起身,一本正经道:“我这是牺牲自我,成就大事,凡是任何事都会有所牺牲,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说呢?”
眼眶微酸,心底窜出一股无名火。
“所以你跟季曼是真的?那孩子?”
秦朔理了理袖口,最后看了眼重症监护室里的秦母,二话不说牵起我的手,迈步朝外走:“我既叫了你去,自然把握好了时机。”
我恍然大悟,搞半天,我都被秦朔逗的团团转。
我咬牙切齿道:“那天如果我路上堵车去晚了呢?你跟季曼都脱光了,我不信你没点别的心思。”
“要去晚了,那就是天意了。”
我正要发怒,却瞥见他嘴角那抹狡黠的笑,怒气也就在那一刻散了。
我被他牵着出医院,不依不饶的问:“你到底当时有反应没有?”
秦朔:“没有。”
我:“骗人,孩子都有了。”
秦朔:“那不是我的,我以人格担保。”
我:“你在我这没那玩意。”
秦朔:“……”
我:“你有找到证据指证季曼杀人吗?”
秦朔:“没有。”
我:“那怎么办?”
秦朔顿了顿,望了望天:“看来还得再牺牲一次色相了。”
抽了抽嘴角,活动活动拳头,我说:“其实你很享受对吧。”
秦朔:“不,是折磨,毕竟她们都不及你勾人。”
我怒:“秦……”
秦朔打断我的话:“午饭还是买回去跟以琳一起吃吧。”
已经快一点了,我到现在还没有回去,也不知道以琳自己弄吃的没有,或者还埋在题海里没出来。
我们就近买了饭回去。
路上我问他:“今天这出戏是你老婆唱的,你知道吗?”
“知道,符合她的性格。”秦朔开着车,一副局外人的神情:“季曼既然要走这一步闲棋,就要做好失败的准备。”
“你早知道方兰会对季曼下手?”我意外:“为什么你不阻止,哪怕季曼做了错事,可那孩子……”
秦朔忽然打断我的话:“从头到尾就没有什么孩子。”
“没有孩子?”我一愣:“可当初在医院,她明明说自己怀了,而且之前台阶上还有血。”
“这世上许多人都觉得自己是最聪明的那个。”秦朔摸了摸我头,就跟狗主人抚.摸爱宠一样,宠溺地笑了笑:“聪明的又如何,不如做难得糊涂的那个。”
“开车,专心点。”我拍掉他的爪子,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季曼知道方兰今天要找机会弄掉她的‘孩子’,故意将计就计,她这样做,是想刺激你,让你为她做主,怒发冲冠为红颜。”
可惜就是算盘打错了。
“看来你还不是很糊涂。”秦朔薄唇微扬:“她或许早有准备,也或许临时准备,反正她们乐意演戏,我们做好看客的身份就好。”
我侧头看秦朔的那一眼,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是一头比狐狸还狡猾的人。
工于心计,决胜千里之外,运筹帷幄之中。
我也明白了,秦朔今天带我去看他母亲的意思,这个男人愿意将任何秘密与我分享,免去我的猜疑。
我没有理由去怀疑他跟季曼有情,怀疑他对我的真心。
到了我住的楼下,我们像熟稔的朋友,像热恋的情侣,像普通的夫妻,他提着打包盒,与我并肩走向电梯,有说有笑。
“以琳要是看见你来了,准高兴。”我掏出钥匙打开门,冲以琳的房间喊了一声:“以琳,出来吃饭了,快出来看谁来了。”
我喊了半天,并没有人应,我纳闷着,让秦朔将饭菜放桌上,我进屋去看。
推开门,屋里空荡,以琳并没有在家。
“人哪里去了?”我嘀咕着。
秦朔说:“我给她打个电话。”
秦朔当即打电话,可手机却在房间里响,以琳没在家,手机也没带。
以琳这段时间都忙着复习,高考也没几天了,这个中午吃饭时间,不在家去哪了?
心里立马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我的心随着响动震了一下。
一串陌生来电。
我与秦朔互看了一眼,接通:“喂,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