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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出,否则你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卷到了这次的政权变动中。”比萨花语继续咄咄逼人道。
帝天仍旧没有反应不答话,就在比萨花语刚要说第三句话的时候,帝天开口了,语气淡然的道:“我不管你什么身份,是不是比萨凝雪的妹妹,但我敢保证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会立马把你的舌头割掉。”
语气淡然,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异常肃穆,让比萨花语丝毫不敢误以为眼前这个杀伐果断的男人是在开玩笑,尽管心中委屈怨怒,但还是当即闭上了嘴巴闷头喝茶。
很快,比萨凝雪就回来了,两个侍卫抬了一个巨大的箱子到了书房里,尽管被密封却还是散发出了一阵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帝天看了眼箱子,起身对比萨凝雪说了声谢谢,而后一个人背起箱子直接就从窗户飞了出去。
比萨凝雪和比萨花语同时注视着帝天御空远去的背影,比萨凝雪陷入到了一股小女人般的惆怅相思之中,比萨花语的嘴角则是弯起了一道诡异的弧度,喃喃道:“霸气冷酷的男人,我也喜欢!”
帝天一直御空北行,很快就进入到了一片白雪皑皑的雪山之中,沿着敏锐的直觉转变方向向东行,大约半个时辰后眼前终于出现了他想要看到的场景,一个冒着腾腾白烟的大火山矗立在前方。
帝天很快便来到了火山的尖上,炽热的温度顿时将他烤的有一股想要被蒸发的冲动,赶紧运转起了体内的力量,唤醒了玄武甲,玄武甲立时青黑的光芒一闪,凸露出一圈青黑色的光晕将帝天笼罩在了其中,帝天背着装有詹杌兽尸体的大箱子,毫不犹豫的跳进了翻滚的火山之中。
堕落了大约上千米,噗通一声帝天掉进了滚热的岩浆中,顿时感觉身体仿似要被熔化一般,帝天赶紧将身体里的力量运行到了极致注入到了玄武甲中,抵御着高温,同时向火山的底部潜行。
一直潜行下去了大约又有上千米,帝天终于看到了一团极为精纯的岩浆悬浮在前方,这团岩浆大约能有一个水桶那么大,颜色较周围的那些岩浆要明亮耀眼的数倍不止。
帝天会心一笑,快速的靠近了那团极为精纯的岩浆,这种极为精纯的岩浆叫做岩浆之心,是锻造锻造神兵利器必须的纯火。
帝天将身后背着的大箱子扯了下来,撤去笼罩在其外面的青黑色光晕,箱子顿时冒起了一阵白烟,立马化作虚无,剩下詹杌兽的尸体呈现在了眼前,慢慢的经受着岩浆的侵蚀焚烧,过了将近两刻多钟,詹杌兽的肉身才逐渐被焚烧干净,裸露出一副血红色的尸骨,帝天从腰间取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锻造工具,将詹杌兽的尸骨收集到了一起,一同丢进了岩浆之心中熔炼,这一次速度明显较方才熔炼詹杌兽尸体的时候要快很多,但殊不知岩浆之心的温度要比普通的岩浆高上上万倍不止。
又过了一刻多钟,詹杌兽血红色的尸骨完全熔炼到了一起,帝天就地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了锻造台,凭空而立将熔炼后的血色尸骨放在了上面,手持锻造锤便开始敲打了起来,一直敲打了将近一个时辰,血红色的尸骨终于有了剑的轮廓,帝天将尸骨再次放到了岩浆之心中淬炼,一刻钟后拔了出来,继续锻造,等锻造的差不多了再放进岩浆之心中淬炼,如此反复了七次,剑身的雏形已经大致出来,眼前的那团岩浆之心也逐渐的暗淡了下去,那是因为其中的岩浆精华已经完全被剑身吸纳了。
帝天继续寻找下一个岩浆之心,在下一个岩浆之心暗淡前,将贱剑刃的雏形锻造了出来,然后周而复始的又找到了下一个岩浆之心,然后再是下下一个,每个岩浆之心淬炼七次,一共找到了七个岩浆之心,最终才将一柄长六尺的血红色长剑锻造完毕。
帝天将成型的长剑放在手心仔细端量了一番,红光缭绕妖异非常,隐隐有杀气来回流窜,正好配合上了闫流涯本身自带的杀手气息。
噌的一声帝天从岩浆中如箭一把的射向了半空中,快速的向远处的一栋大雪山的山峰御空而去,就在帝天刚从火山之中出来不久,大火山突然砰的一声爆发开来,岩浆直接喷向青天,将大半的天际烧红,真是好不壮观。这主要是因为方才帝天为了淬炼长剑,吸干了火山的岩浆之心的精华所致。
帝天很快就飞到了大雪山的山峰上,凌空将手中已经吸纳了七个岩浆之心的精纯能量的长剑嗖的一下射入到了大雪山的山峰里,紧接着异象瞬间发生。
轰隆隆……轰……砰……
大雪山的山峰突然爆炸了开来,巨石般的雪块漫天乱飞,山下更是起了大面积的雪崩,许多在隐匿在山中的野兽这下算是遭了秧了,真是天降奇祸啊。
良久,大雪山才归于平静,只是原本高高.凸起的山峰此刻愣是矮了不止一截,山顶平摊,一把血红色的剑柄裸露在外面。
帝天直接落到了雪山之上,拔出深插在山峰之下的长剑,剑身的温度此刻完全降了下来,经过方才岩浆之心高温的淬炼,再已经大雪山的骤然降温,长剑的锋利与坚韧程度都达到了极致的程度。
帝天将剑握在手中,又是一阵良久的观摩,最终嘴角满意一笑,喃喃道:“父亲,我总算也能打造出一把像样的武器了!”
说完,帝天持剑在空气中挥舞了两下,红光闪耀,所过之处风声呼啸尤如空气撕裂一般,周围的空间能够明显的看出凹陷。
“好剑!好剑!”
帝天兴奋的笑道。
将长剑收好,帝天直接御空向比萨城的方向行去,不想半路上却遇到了两个骑着飞龙的人。
这两个人骑着飞龙自帝天的头顶上空飞了过去,俯视的看了一眼帝天,其中一个人道:“没想到还能碰得见能够御空的人类。”
“那又怎么样,还不照样是卑微的爬虫,完全跟我天使族不在一个层次。”
两人话语都是极为的狂妄不堪入耳,虽然已经行出了很远,但帝天还是清晰的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心中吃惊对方是天使族之余,同时也产生了一股相当的厌恶。
其中一个人突然又道:“,慢着,我怎么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杀气,好像是来自兵器的?”
说着两人同时向帝天已经远去的背影看去,恰好看到了帝天身后背着的血红色长剑,两个天使族人的眼光顿时一亮,几分歹色浮现在了其中,调转飞龙径直就向帝天追了过去……
“嘿!爬虫站住!”
两个天使族人乘着飞龙绕到了帝天的身前,一副不屑、玩味的态度冲帝天道。
帝天止住了身形,打量了一下眼前两个乘坐在飞龙上的天使族人,相貌和人类无太大差异,只是在背后多了一副灰色的翅膀,身形较常人能高大一些。
两人一脸的嚣张跋扈,冷笑着俯视着帝天,坐下的两头飞龙更是暴躁连连的冲帝天吼啸着,露出一副森白锋利的牙齿。
倘若帝天是一个从未见过大世面也没杀过人的修炼界里的雏子,此时肯定会被吓的屁滚尿流的,可帝天见过啊,而且死在他手上的人恐怕两只巴掌都数不过来,所以帝天此刻表现出极其震惊的一面,眼神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飞龙后背上的两个天使族人,语气淡然的道:“有事么?”
两个天使族人的脸上的玩味表情更加的浓厚了起来,互相看了一眼,而后冷笑连连的道:“有点意思,你不怕死?”
帝天露出一副很奇怪的表情,反问道:“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么?”
两个天使族人顿时表情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脸上的表情瞬间变的有些狰狞道:“卑微的爬虫,你是故意装糊涂耍我们呢吧!”
两头飞龙此时也跟着起势更加狂暴的咆哮起来,鼻孔里喷出的怒气阵阵的将帝天衣襟扯动的猎猎作响。
帝天微微闭了下眼睛,用强大的感知能力感知了下周围的状况,发现再没有其他的人,于是话音冰冷的对两个狂妄的天使族人道:“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立马从我的面前消失,我就当是被一坨屎挡住了会儿去路,二是我让你们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两个天使族人脸上的狰狞的表情突然僵硬了一下,继而便的更加的凌厉起来,怒吼对帝天道:“卑微的人类爬虫,你竟敢威胁我们天使族的人!今天老子非让你死无全尸不可!”
说完,两个天使族人同时驾驭着早就狂暴至顶点的飞龙当先向帝天杀了过来,两只飞龙可是重型的大块头角色,直接张开大嘴就向帝天咬了过来,满口的森白锋牙透露出无可匹敌的下去,一口下去相信就是那钢筋铁骨也得被咬的粉碎。
眼看着飞龙就要把帝天咬到了嘴里,两个天使族人更是露出一副狂妄的大笑,狰狞道:“让你这个爬虫说大话,今天非让你死的连渣都没有了不可!”
铿铿,一脸两声牙齿硬碰牙齿的闷响,两只飞龙全都咬空,一张嘴里被自己的强大咬力震的鲜血直流,更是疼的惨叫一声,眼前却不见了帝天的身影。
就在两个天使族人和两只飞龙都错愕之际,一个天使族人的后背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凛冽的杀气骤起,匆忙间的回过头,就见空气中一道妖异的红光乍起,斜向他砍了过来。
天使族人慌忙之中立马从飞龙的后背上凌空飞了起来,箭一般的闪躲出去了数丈远。
帝天一剑挥出,必当见血才能方休,红色妖异的剑芒直接斩在了飞龙的脊背上,顿时一阵炙热的鲜血喷溅了出来,飞龙嗷的一声惨叫,拼命挣扎着在半空中胡乱冲飞,帝天趁势一个虚空步出现在了飞龙的头顶,两只脚分别踩在飞龙的头骨两侧,手中六尺长的血红色詹杌剑直上直下一股作气的冲着飞龙的天灵盖插了进去,长剑直接穿透了飞龙的头盖骨,剑锋自颚下探出了半寸。
嗷!!!
一声更为尖锐,更为撕心裂肺,更为凄惨凛人的飞龙叫声响起,直接惊吓的半空中至地下方圆百里内的飞禽走兽四散奔逃,帝天猛的一把将六尺长的詹杌剑从飞龙的头顶拔了出来,顿时又是一阵血浆喷溅,其中混着墨绿色的脑浆,飞龙当即命在垂危做出了最后死命的挣扎,帝天一个凌空翻,双脚轰的一声重重的踏在了飞龙的头盖骨上,顿时将身形忒大的飞龙直接踏的死命挣扎着向下方落去。
整个过程不过两个呼吸间,两个天使族人完全被惊的愣了神,另一个天使族人坐下的飞龙仍然在咆哮着,帝天一个阴冷的眼神瞥了过去,这头平日里凶暴非常的蛮兽,顿时哑火,眼睛睁的老大仿似受到了无比巨大的惊吓一般。
“你…你…你竟然杀了我的飞龙!”从惊惧中回过了神,方才躲出去的天使族人咬牙切齿道,脸上的表情瞬间变的狰狞起来,恶狠狠的盯着帝天。
帝天不答话,眼神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咬牙切齿的天使族人,唇角微微一动,一抹冷笑浮现,直接一个虚空步便出现在了这个天使族人的身前,手中血红色的詹杌剑直接向前一刺,这一次帝天更是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这个前一秒还在为自己心爱的坐骑飞龙被杀而悲痛不已怒火中烧,甚至已经下了决心要将这个卑微的人类爬虫千刀万剐的天使族人,此刻自己却也尝到了来自死亡的痛苦滋味。
只见他双眼瞪的老大,完全一副眦目欲裂的架势,嘴巴张的老大却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双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帝天将詹杌剑唰的一下抽出,顿时血柱喷溅,这名天使族人的双眼中,所有的光芒立即涣散,尸体向地面坠落。
帝天回过头,发现另一个天使族人早就不顾什么同族情谊的,乘着飞龙逃之夭夭了,循着方向望去已经逃出去很远了,背影已经模糊,帝天懒的与其纠缠,并且也没到了嗜杀的程度,索性放过了他一马,转过身继续向比萨城的方向御空行去。
天使族人之所以瞧不起人类,是因为他们是得天独厚的优等种族,具有比人类更强劲的体魄,而且修炼潜力的综合值也要比人类高上不止一倍,还有他们的大脑普遍的要比人类聪明许多,但万事又不是绝对,人类中的一些翘楚自然丝毫不比天使族人逊色,一些佼佼者更有高过天使族人的资质。帝天就是一个例外。
回到比萨城的时候已经是日近黄昏,帝天直接御空到了北城区的贫民窟,闫流涯正在院子里练着剑,由于那把仿制的伤心剑被詹杌兽咬碎了,他此刻手中的剑只是一根木棍,在无敌詹魔逼之绝境的时候终于将爷爷传承给他的奥义参透,尽管心中有剑可以胜过手中有剑,但至强的境界应该还是手中和心中同时有剑,能够将二剑合一才算是达到了归宗的至高境界。归宗是闫家剑法奥义的最顶峰境界,手中之剑大道三千,心中之剑大道一万,二者完美的合二为一,才算是归宗境界。
见帝天回来,闫流涯放下了手中的木棍,帝天笑着走到闫流涯的身边,也不多话,直接将背后血红色的詹杌剑拔了出来递给闫流涯。
一看到这把一眼望去就能看出其相当不凡的宝剑,闫流涯当即双眼中光芒火热,两只手接过詹杌剑,也不问帝天剑是从哪里来的吧,只顾着仔细的观摩。
“好剑,好剑,好剑!”
闫流涯赞不绝口,一连串说了三个好剑。
“已经祭过剑了,用飞龙和天使族人的血。”帝天微笑着道,仿似说了一剑不足挂齿的小事儿一般。
“天使族人和飞龙?”闫流涯的眼中闪过一抹惊疑,不过稍后便是波澜不惊了,见识过帝天一人硬撼辰冥和詹妖两个逆天角色的实力,杀死一只飞龙和一个天使族人自然不在话下。
“天使族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这一次你是在哪里遇见的?”闫流涯问道,眼神里似乎有一丝担心。
帝天觉得奇怪,道:“在北方的山脉中。”随后又疑了一句道:“有什么不妥?”
闫流涯将詹杌剑握在手里,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过了片刻道:“按理来说天使族人居于半空的山脉中,受九天之下的神则约束他们是不能轻易来到人间界的,这一次的出现不是要在人间界引起轩然大波就是一定是我们大陆上有什么重要的神奇宝物出世,所以才把他们招惹来了。”
“会不会是你多心了?”帝天问道。
闫流涯摇了摇头道:“不会,这些话是小时候爷爷对我说过的,他还对我说长着翅膀的鸟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大都是打着天使旗号干一些阴损的勾搭。”
帝天摸了摸下巴,转而笑道:“先不去想这些了,你先试试看这把剑趁不趁手。”
闫流涯这才从苦索的表情中恢复了过来,脸上露出笑容,詹杌剑握在手心里挥舞了两下,剑身斩在空气中啸声清冽,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同时剑锋过处周围的空间能够清晰的看到有所沉陷。
“好剑!趁手!你是从哪儿弄来这把剑的?”闫流涯表情兴奋并且激动的道。
帝天笑道:“我自己铸的,用那副被你杀死的詹杌兽的骨头,小时候虽然从来也没碰过我父亲的那一套打铁用的东西,但耳濡目染了那么多年,自然就会了一些。”
闫流涯听后大为钦佩,道:“佩服!帝天,谢谢你的剑!受我闫流涯一拜!”说着闫流涯单膝跪下就要向帝天行叩拜之力,却被帝天一把给拉了起来,帝天佯怒道:“朋友之间要是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岂不显得多余?”
闫流涯站起了身,由衷的笑道:“是!”
夜里无风,明月皓洁星光闪耀,天幕之中一片清澈之光,帝天和闫流涯一同端坐在院中,每个人的手里都拎了一坛子的酒,那都是帝天藏在空间戒指里的上好女儿红,这酒不烈,但却醉人,就像一个胭脂红的少女一样,柔情易让人陶醉。
玲珑在屋子里学着过去老妪席木岚的模样在那儿刺绣,两只小兽可能是由于白天过多的嬉闹现在双双的熟睡了过去,这个夜里,这座北城区的贫民窟小院里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安静,就像一幅轻描淡写的泼墨画,肃静且淡雅。
突然唰一道风声响起,空气中红光乍现,闫流涯拔剑步入到了院子的中央开始挥舞起詹杌剑,每一剑看上去都那么的简单,但每一剑中又凝聚了无数的变化。
帝天醉眼朦胧的看着在院子中央挣扎在恨意之中的闫流涯,嘴角路出一丝苦笑,心念道:“心结啊。”
阳光明媚,微风继续,湛蓝的天空一望无际,帝天睁开眼后,玲珑已经准备好吃的了,窗外传来闫流涯练剑的声音,每一剑斩在空气中都有清冽的声响。
吃过早饭,帝天跟玲珑简单的说了一下,最近几天他和闫流涯要出去办点事儿,等办完事儿回来就送她回西方大陆,玲珑只是点头表示她知道了,却什么也没有说,一直等帝天出了房门,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才流露出了不舍与委屈,喜欢一个人有错么?
帝天来到了院子里,闫流涯正好练完了最后一式剑法,收住剑势望向帝天,帝天先笑着道:“走吧!”
闫流涯狐疑道:“去哪儿?”
帝天笑了笑,独自的走出了院子,闫流涯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也露出了一个几乎和帝天相同的笑容,收起詹杌剑紧跟着就出了院子。
自从上次参透了爷爷留给他的奥义传承后,闫流涯也能够御天而行了,要说闫家的修炼体系和大路上任何一派的都不一样,他们的修炼体系是以剑法奥义的参透来提升自身实力,也就是说当闫流涯能够参透了最终的‘归宗’那几乎也就是达到了封神实力阶段了。
帝天和闫流涯两人御空而行,出了城后直奔向南的方向而去,无敌家族就是盘踞在比萨城向南方向的一大片山脉之中。
帝天和闫流涯两人御空的速度很快,大约日薄西山的时候,已经赶了将近上万里的路程,此时已经来到了临近西方大陆的中央地带,在一片群山的外围停了下来。
远远能看到有炊烟自山脉的深处升腾而起,帝天和闫流涯互相对视了一眼,确定那个方向就是目标后,两人直接奔着炊烟的方向直接御空而去。
接连越过了几座矮山,终于在山腹中看到了人烟,这是一个大家族式的建筑群,最外围的是一圈气势宏伟的高墙,高墙整体呈暗灰色,是久经风雨的花岗岩沉淀出的色彩,高墙里面一共有九栋大型的建筑,其余都是一些房屋之类的建筑依附在其周围一眼望去大概能有一个小镇的规模,千余户人家。
闫流涯望着那一片的建筑,突然陷入到了一阵沉思中,双眼中不由的流露出了些许的惆怅之色,帝天看向闫流涯,知道他是陷入到了过去的追忆中,曾几何时他也是那样一个大家族里的孩子,只可惜经历过于的坎坷了些。
帝天没有去打扰闫流涯,由他一个人追忆,没过多久闫流涯就从那股追忆中将心绪抽离了出来,冲帝天笑了一下,然后有些无辜的问道:“必须去杀了他们么?”
帝天笑着道:“你的仇家,你说了算。”
闫流涯道:“算了,当年陷害我们闫家的罪魁祸首无敌战天已经死了,杀害小苏的无敌詹魔和那个詹杌兽也都死了,恩怨纠葛就让它到底为止吧。”
“嗯。”帝天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道:“那其他陷害你们家族的呢?”
闫流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这些年我都查过了,当年陷害我们家族,杀害族人的,几乎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个老变态也都早就归隐了,想要翻他们出来实在不容易,而且即便是把他们都逼出来了,我们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语气里多少有些无奈,帝天没有做声,相信闫流涯说的都是事实,即便闫流涯小的时候跟那个大家族格格不入,但他的身体里到底流淌着的还是闫家的血液,家族的耻辱他不敢忘,也永远都不会忘,报仇,他比谁都想,哪怕有一丝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不会说出现在这般无奈的话。
帝天懂,所以没有再多言,随着闫流涯的眼神一起向远处的无敌家族看去,街上能清楚的看到几个孩子在嬉戏,也有几个老人在那儿逗着孩子,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刚打柴回来,有的肩上还背了猎物,其中有一个小伙子的手里还捧了一束野花儿,花儿五颜六色什么都有,是山上最普遍的花种,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女人在一栋房子的门口,像是在等人,见到了捧花的小伙子后立马主动迎了上去,脸上洋溢着甜美幸福的笑容,小伙子也加快了脚步,快到小女人跟前的时候把肩上的柴抖到了一旁,双手握着花递给了小女人,小女人有些羞涩的接过花儿,笑的比她手里的花儿还要美,小伙子一把把她给抱了起来,两人幸福的不得了,这时那栋院子里走出来了一个抱着孩子的老妇,老妇看到了这恩爱的小两口后脸上也跟着洋溢起了一阵欣慰的笑容。
这一切就像一幅和谐的画儿一样的美,让人不由的沉醉其中,追忆起过去属于自己的点滴,帝天想起了天穆城里的那条街道,附近住着淳朴善良的邻居们,有一个胖胖的包子铺大婶,总是会向自己推荐她的新花样包子,还有一个整天醉醺醺的卖肉大伯,总喜欢上午卖光了肉后去一家小酒馆里醉上一通,还有老爷爷,老奶奶……
突然,空气中乍起的一声乍起了一声刺耳的惨叫声,紧接着有人倒在了街上,血水从他的胸前汩汩的流了出来,洇红了整个画面……
帝天和闫流涯同时猛然的从追忆中抽回了心神,眼下的无敌家族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了许多黑衣人,这些黑衣人的手中持着各样的兵器,逢人便杀,大到七老八十的老翁老妪,小到襁褓里的孩子,手段可谓极其的残忍,真叫一个惨绝人寰,帝天亲眼看到了刚才抱在一起的那两个年轻的夫妇被一剑双双刺透,两人倒在血泊中脸上的表情还在幸福的微笑……
这些黑衣人步履匆匆逢人便杀,很快就来到了无敌家族的深处,完全一副屠城的架势,无敌家族的深处居住的必然都是一些修炼中人,这些人统一的蹦了出来,结果没有一个人能够扭转大局,没多久就都被生屠了。
很快,这一伙黑衣人就将整个无敌家族的人全都杀光了,可怜无敌家族竟然每一个高手能够站出来将这群黑衣人败退,也看的出,这群黑衣人的来头绝对不小,其中更有几个好手,实力都不在无敌詹魔之下。
这群黑衣人杀完人后,便一把火将整个无敌家族给点着了,大火熊熊燃烧,没过多久整个无敌家族就陷入到了一片浓烟火海之中,帝天和闫流涯两人只是远处观看,并没有冲过去伸张正义。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火光跳动在闫流涯的脸上带有一股说不出的悲伤意味,闫流涯转过头笑着对帝天道:“这就是一个家族的命运,一定是无敌家暗中的仇敌听说了无敌战天殒灭的事情,所以才有人来灭了整个无敌家族。”
帝天不置可否,嘴角也是跟着抽动的笑了下,望着闫流涯那双异常闪亮的眸子,看着他一副即将热血沸腾的样子,帝天的心中似乎猜测到了什么。
回去的路上,帝天和闫流涯行的不快,两人中途甚至没有御空而行,快到比萨城城门的时候闫流涯突然停了下来,一副严肃的表情对帝天说:“我准备重新回到北方极寒之地的山脉中,我要重建我的家族。”
帝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冲他点了点头。
闫流涯犹豫了一下,问帝天道:“你能跟我一起回去么?”
帝天摇了摇头道:“不能,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闫流涯道:“我可以帮你!说出来。”
帝天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我想自己完成,你有你的理想就去实现吧,重振家族,也不枉你爷爷当初将剑法的奥义传授给了你。”
闫流涯的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了一抹失落的表情,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随即两个人步入了比萨城。
回到北城区平民窟的小院里,已经是午夜,玲珑依旧坐在屋里绣着刺绣,她现在绣的是一个东方神龙的图样,等绣好了之后就可以缝补在衣服上作为装饰了。
帝天和闫流涯这么快就回来了,完全超出了玲珑的想象,所以玲珑找急忙慌就要给他们俩准备吃的,被帝天和闫流涯一同拒绝了。
闫流涯先回到了屋里,帝天把玲珑单独的叫了出来,两个人坐在北城区的一片荒地上,对着满天的星星月亮沉默,沉默了一会儿后,帝天开口了。
“流涯准备回北方的极寒山脉中重新创建他的家族,我能看的出你喜欢他,你是要回东方去,还是要跟着他去北方的极寒之地。”
玲珑愣住了,她总以为自己喜欢闫流涯隐藏的很深,却不想都被帝天看在了眼里,转念一想她的心里也喜欢着帝天,不由的脸开始红了起来,心扑通扑通的跳。
过了好一会儿,玲珑问:“帝天大哥,你也会跟着去北方的极寒之地么?”
帝天摇了摇头,道:“我留在这里还有事儿。”
玲珑哦了一声后便低下了头。
帝天看着这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儿羞涩的模样,不用再问已然也知道了她心里的想法,于是笑了笑两个人一起回去了。
夜里,帝天把玲珑的事情跟闫流涯说了,就说带着玲珑回去毕竟会有个照应,闫流涯本来想要拒绝,但最终考虑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闫流涯收拾好了行囊后便准备开始出发了,玲珑也收拾好了东西,临走前玲珑把昨天晚上连夜赶出来的神龙刺绣塞到了帝天的手里,并对帝天说:“帝天大哥,以后遇到个好的女孩儿,让他帮你把这刺绣缝到衣服上。”
帝天笑着摸了摸玲珑的头,就像一个大哥哥抚摸小妹妹一样,玲珑的眼泪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帝天笑着安慰了她一番,并嘱咐了到了北方要听闫流涯的话,玲珑咬着嘴唇点头答应,一脸的委屈模样。
最后帝天拍了拍闫流涯的肩膀,两人深深的拥抱了下,松开后闫流涯坚定的对帝天说:“以后有什么事儿一定要通知我,我一定第一时间赶到。”
帝天笑着拍了下闫流涯的肩膀,同样坚定的说:“一样!”
简单的分别后,闫流涯带着玲珑踏上了北上的路途,玲珑一路哭哭啼啼,三步一回头五步一转身的,最终还是消失在了一处怪叫的巷口,帝天愣在原地,对着远处空荡荡的巷口,心一下子也仿佛空了下来,嘴角微微抿起,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人生大都如此吧,有聚有散,有散也有聚……
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雪将整座比萨城厚厚的压住,一连十日,天空阴霾阳光惆怅,鹅毛般的大雪飘落的纷纷扬扬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距闫流涯带着玲珑北上离开已经近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里,帝天独自守在北城区贫民窟的小房子里,每天日上三竿而起,日落西山而憩,醒来后就盘坐在火炕上打坐,躺下后便在顺梦中也运行修炼着龟息功,一连数日过去,明显的感觉到了体内力量的蓬勃,顿时有一股精力旺盛充沛至极的感觉,饶是如此,帝天心中明白,自身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瓶颈,现在所能做的不过是让自己身体里的力量更加充盈而已,如果想要继续提升自己的修为,唯一的办法就是挨过了九九八十一道来自九天之上的天罚,破碎凡间肉身然后重新凝聚神级的血肉之躯方能打破桎梏。
又是一天的日薄西山,北城贫民窟里异常的冷清,不是因为别的,一连数日的大雪早已经把这片无人打理的贫民窟里的百姓都堵在了家中,城区内倒还能好些,但也是不见了往日那股喧嚣震天行人别肩接踵的场面,这座西方屹立的第二大城市在这个冬天倒也算是难得的冷清了一回。
帝天盘坐在火炕上,尽管数日没进柴火,但此刻的火炕依旧热的有些烫人,主要原因是小火麒麟此刻正蜷缩在火炕下面睡觉,这小家伙倒也能睡,自从吃了帝天空间戒指里的一枚仙宝级的灵芝后,竟然一口气睡了十天,腾蛇小满跟随着闫流涯离开后,小火麒麟没了玩伴,就安静了不少,这一下子更直接,吞了一枚灵芝就睡了十天,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一天的修炼完毕,帝天放下了双手,长舒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的瞬间一抹精光闪现,身体里的力量又充盈了几分,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舒畅的笑意,帝天现在的身体就仿似一个大容器,所谓的桎梏也指这个大容器的容量限制,每天经过修炼后都会往这个大容器里注入力量,力量的充盈除了能给带来充实的感觉,还能够带来一股来自灵魂上的自信。想要打破这种桎梏瓶颈,唯一的办法就是提升实力的等阶。
院子里突然有人闯了进来,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小男孩儿,小男孩在雪中颇有一些跛脚的感觉,摇摇晃晃的撞到了小屋的板门上。
帝天打开板门,小男孩便一把扑倒了进来,摔到了帝天的身前,帝天刚要弯身扶小男孩,小男孩儿已经自顾的爬了起来,跪在帝天的面前砰砰砰的就是三个响头,带着哭腔恳求道:“大哥哥,救救我奶奶吧,她快不行了,呜呜……”
帝天把小男孩儿扶了起来,慈善的笑着道:“别着急,到底什么怎么回事?”
小男孩哭哭啼啼的道:“我奶奶本来就身体好,再加上这些天的大雪严寒,我没能去给她及时的找回来吃的,她恐怕……已经是挨不住了,都怨我,呜呜……大哥哥你一定要帮帮我救救我奶奶,小虎在这里给您磕头了。”说着小男孩又要跪下,却被帝天生生的拉住了。
帝天跟着小男孩儿来到了旁边不远的一处老房子里,这栋房子比帝天住的那栋更为简陋,窗户纸没了大半不说,就连板门也是烂去大半,这样的房子无论如何也是抵挡不了严寒的,再仔细的看一下小男孩满脸的冻疮和那一手的乌黑,却也符合实情。
火炕上的破旧棉被里裹着一个老妇,老妇脸色乌青皱纹深壑,两个眼窝深深的凹陷,躺在那儿微微发抖,说不出的苍老虚弱,小男孩一会儿来便趴到了老妇的身旁,哭哭啼啼的道:“奶奶,你要坚持住,我找大哥哥来救你了。”
老妇听是孙子回来了,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双深凹的眼窝里是一双暗淡的眸子,眼神正好看到帝天这里,眼神里一副哀求的模样,嘴唇微微的翕合了两下,虚弱道:“小伙子,我这个孙子就拜托你了。”
帝天坐到了老妇的身旁,对老妇说:“阿婆你先什么都不要说,注意休息。”
帝天单手握住了老妇的手腕,先是将自己身体里的柔和力量通过这种传递的方式缓缓的注入到了老妇的身体里,老妇的脸色马上起了变化,由乌青变的渐渐有了血色,一双空洞暗淡的眼神里也逐渐有了光芒不再那么死气沉沉的。
小男孩见其形势好转,立马高兴的乐了起来,开心的叫道:“奶奶,奶奶,奶奶有救了!”
帝天冲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吵到老妇,老妇自己也感觉到了身体里的变化,仿似枯树逢春了一般,逐渐有了生机,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帝天。
帝天从老妇的手腕上收回了手,直接用空间戒指打开了小块儿空间,从里面取出了一株灵芝递给小男孩,道:“一次用二十分之一的亮就够了,熬成水给奶奶喝,保证你奶奶能看到你长大娶媳妇。”
小男孩接过灵芝兴奋的直点头,当即又要跪下给帝天磕头,却再次被帝天制止了。
老妇身体里有了力量后,便能坐了起来,看着帝天也是要给帝天磕头,这让帝天心中颇为的慨叹这对奶奶孙子,是这么的淳朴善良,有恩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