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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上也在对整件事情感到奇怪,为什么这面青铜鼓会落在自己的手里?那位老阿婆又是什么人?她为什么要把青铜鼓留下便走掉了?难道原因并不像自己所想象的那样简单,只是因为这面青铜鼓是个仿品而已,才会被那位老阿婆丢在自己这里的?
想来想去,我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不过我却隐隐感觉这整件事情的背后,存在着很多疑惑。
胖子却比较乐观,在他看来,这完全就是我运气好,说什么我俩头一次出来铲地皮不容易,估计是祖师爷显灵,让个不懂行情的老阿婆送了块狗头金给我,如果这面青铜鼓真能卖个几百万,那他一定要陪着我再回趟丙中洛,去好好找找那位老阿婆,说什么也得给她镶口金牙什么的。
火车在二十四小时以后,终于带着我和胖子,还有那两包破瓷烂铁回到了杭州,我们一路劳累,刚出火车站就立即打了两辆出租车,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相约第二天在堂口里在详聊。
我因为年纪的原因,在外边买了套房子住,但是这两年老爸身体不好,为了照顾父母,我就又搬回去和父母同住了。
今晚火车到站都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我想了想,一般这个时间父母应该已经睡了,所以决定今晚还是不去打扰他们,就直接打车回了自己家睡。
一路上,出租车里的暖气弄得我昏沉沉的,直到下了出租车,才忽然感到天气竟然这么寒冷,冻得我打了好几个哆嗦,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脸,我心里嘀咕着这杭州的冬天和云南丙中洛那边真是没法比,那边虽然夜里有点阴冷,但是白天的时候却到处还是绿草花香的春天一般。
一股寒风吹过,我紧了紧领口,背着大包赶紧钻进楼道里,往电梯井走去,按下了电梯按钮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刚过凌晨十二点。
“叮咚”一声响,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空空荡荡的,这个时间当然就只有我一个人坐电梯,不知怎么的,我忽然感觉周围更冷了一些,连身上的汗毛也都竖了起来,低声骂了一句后,我背着大包走进了电梯里。
电梯门关严后,便是一阵寂静。
我感觉有些奇怪,电梯怎么好像同过去不太一样,安静得如此邪门,现在我竟然连电梯运行的声音也听不到,该不会是这电梯出了什么问题吧?
我心里有些发慌里,开始犹豫要不要按下电梯内的救援按钮,不过我往电梯按钮那边一看,差点没给自己一嘴巴子,原来刚才进来后,我根本就没有按下电梯内的楼层按钮,这电梯此刻还一直停在一楼。
我摇了摇头,苦笑着按下了电梯内的按钮“18”,我家就住在十八层,而这栋公寓整整27层,我家算是中间的黄金位置了。
电梯缓缓上行,“叮咚”一声停下,当电梯门打开之时,正对面的白色墙壁上有一个挂牌,上面写着“18楼”。
我走出电梯,背着大包走入长廊,长廊两侧都是住宅,我的房间就在长廊的尽头,一间只有50平米的单居室,不过却已经足够让我一个人住得舒服了。
我从包里找出钥匙开门,房间打开的一刹那,却有一股寒气从门内扑面而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哆嗦了一下。
我赶紧进门开灯,才发现是客厅里落地窗竟然敞开着着,冷风正从窗外涌灌进来,十八楼的高度,风着实不小。
我回手把门关好,然后放下背包跑到窗前关严了窗子,这才察觉自己有段时间没回来住,现在这间房内竟然冷的像是冰窖一般。
我感觉有些奇怪,因为我记得上次离开这里的时候,还特地检查了一下门窗,窗子的确是关严的,何况我平时也有回来取过东西,却也从没发现窗子是敞开的。
“难道是进了小偷?”我的目光扫了一眼客厅,因为很久没住了,而且平时也不看电视什么的,客厅里没多少东西,所以我一眼就看清了,东西没少。
我又打开房间门,房间里的东西更少了,除了床和床头柜,什么没有了,我之前就已经把东西搬到了爸妈那里。
挠了挠头,我有些疑惑,随即想到,有可能是上次回来,打开窗户通风,走的时候却忘记关了。
我最近总是疑神疑鬼的,老赖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这让我感觉脑子里的这根神经,还一直都紧紧的绷着,都快神经衰弱了。
随即我又想到了老赖,不知道他新来的时候,发现我和胖子人去楼空,会是什么表情。
想到了这么开心的事情,我才稍微放松下来,放松下来后人就困了,于是我把硕大的背包靠在了墙角,随后脱/光了衣服钻进了浴室里,准备洗个痛痛快快的热水澡。
这房间里真的是太冷了,我想着将身体冲得热乎一些,一会儿就直接钻入被窝,一觉睡它个地老天荒,反正明天才大年初七,就算我晚点去堂口也没有多大关系,毕竟还有胖子的妹妹小雪,会帮我开门看店的。
其实要说起来,过年的时候堂口也都是要开着门的,因为有些人会赶着过年的时候来淘古玩的,一来我们堂口本来就是旅游区,总会有些游人闲逛走进堂口里猎奇,保不齐就会有不懂行的游人高价买上两样东西,二来是也有些古董行家趁着大年刚过,到堂口淘宝的,他们博个彩头拜个年,就连砍价也都容易不少,所以像我们家,还有胖子家的万金阁这样的老堂口,自然还都是要在大年里照常营业的。
我冲着热水澡,别提有多舒服,我甚至都快在这浴室里睡着了,不过就在我放松享受的时候,却突然听见浴室门外传来了动静,“扑通”一声,就像是有人跌倒在房间里。
我不由再次紧张起来,赶紧关掉了淋雨喷头,静静的听着浴室门外的动静,可是过了好一会儿,除了我的心脏在噗通噗通的狂跳以外,浴室门外一点声音都没有。
“真他妈的见鬼了!”我小声的低骂了一句,用浴巾裹住了身子,虽然我当过兵,练过胆儿,可是最近怎么总是遇到这种能让我心里好阵发毛,一惊一乍的事情。
我眯着眼睛,心里虽然发毛,但却也还算冷静,我在浴室里四下看了看,想找个称手的武器出去探个究竟,可是我找了半天,却发现浴室里除了一根木头把的皮搋子以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将皮搋子抓在了手里,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浴室的门,一股冷气让我打了个寒战,牙齿不由自主的咬在了一起。
出了门以后,房间里冷的和冰窖一样,除了我以外,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我四处打量了一下,才发现之前被我立在墙角里的那个硕大的双肩背包,此刻竟然倒在地上,我才明白,原来刚才那“扑通”一声,是背包倒下时所发出来的声音。
不过奇怪的是,那包自己倒了,竟还摔开了背包口,包里的破瓷烂铁一样没掉出来,只有那面被粗布包裹着的青铜鼓,不知怎么搞的,此刻正静静的立在地板上。
“他娘的,真是邪门了,这东西是怎么摔出来的,还正好就立起来了!”我感觉这画面很诡异,周围的空气也好似凝固起来,变得冰冷异常。
我被冻得战战兢兢的,赶紧抄起了地上的那面青铜鼓,将它重新放回了自己的背包里,但是当我站在原地端详着背包里的青铜鼓时,又感到十分不妥,所以把它取出来,在房子里转了两圈后,把它放进了床底下的保险柜里锁起来后,我才好似放松下来,长长的吐了口气。
忙完了这一切以后,我身上的那点热量早就散光了,身体也不由自主的轻轻地发着抖,于我飞快的关了房间里所有的灯,赶紧上床钻入被窝,没过一会儿,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好像睡过千年之久,昏昏沉沉之中,我好像再次回那滇西北的莽莽大山中,穿梭在无尽的茂密丛林深处,走在亘古深邃的羊肠小路之上,突然,我却一下踩空掉入一个大坑里,那大坑仿佛无底,我感觉自己一直在坠落,黑暗瞬间便吞噬了一切,我的周围除了冰冷,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突然间,一切静止下来,我好像悬停在了这片虚空的黑暗之中一样。
正在我惊疑不定的时候,前方的不远处,却突然亮起了一盏明灯,灯光恍惚间,越来越近,我这才看清楚,那原来不是一盏明灯,那竟是一团火,一团正在燃烧着的火,而火中却有一个人,那个人已被大火完全吞没,可是却还未死去,身体痛苦的扭曲着,四肢也在火中摆动着,那竟像是在火中正翩翩起舞,跳着死亡的舞蹈一般。
忽然间,就在那个人痛苦的跳着火舞的时候,周围的黑暗中响起了阵阵鼓声,那鼓声时而沉闷,时而高亢,它由轻及重,却又由重及轻,起起伏伏,轻轻重重之间,仿佛还存在着某种邪恶的韵律,竟然令我的心跳也跟着鼓声痛苦的颤动着。
我忽然感觉身后有股阴风撩起,那阴风冰冷异常,划过我的身后时,就像是一把把钢刀在我的皮肉间划过,让我不由自主的转过身去想看个究竟。
在我的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女人,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