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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不过是一次失败,您何必这般颓废,夏盛卿这么巧就破解了您的计策,定然是府里出了内奸。”林润玉是知晓林王查探出来的事情了。林王敢在这件事情做文章,就说明他已经确定夏盛卿的真实身份,要不然不会一直纠缠此事,因此这件事情不可能有错。
可偏偏,夏盛卿的血没有和月静安的相融,只能说明一点,他或许早就猜到林王要用这个法子,因此自己想办法,利用障眼法,骗过了殿内的大臣,甚至是骗过了皇帝。
想到这儿,林润玉禁不住咬牙,林王听到他这话一愣,跟着就站起来,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对,一定是他使了什么障眼法,你现在就去查,看看府里有什么异常。”
林润玉点头,“父王,虽然此事没有成功,但现在不是伤感春秋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去见皇帝,先稳住皇帝。”
林王脑子清醒过来,亦明白这一点,当务之急,还是先稳住皇帝。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裳,就吩咐站在外头的小厮准备热水沐浴,当然,是不能在这儿沐浴更衣的。
他抬步就走出去,一路往主卧走去。林润玉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戾气,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一道鬼魅的身影落到他跟前,“你去查一查那对母女,记住,不得让父王知晓。”
暗卫应声消失,顺着他的吩咐去盯着李芸娘母子。林润玉冷冷的勾唇,以往林王府里从未出事,自打那对母子进来后,这府里就没有消停过。现在还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就是不想怀疑他们都不成。
夏盛卿得知林王回去砸了一通东西发泄,不由冷笑,自己还没有找他算账,他倒是先怒起来了,现在夏子衿已经无碍,也没什么需要躲藏的了,接下来就该好好收拾他。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叩响,他愣了一下,随即打开房门,就看到影一站在门口,“王爷,人已经查出来,是郡主身边的大丫鬟芍药。”
“是吗?这芍药什么来历?”夏盛卿勾唇,这名字他倒是没有听过,许是夏子衿给夏安安选的婢女,他往日里事务繁忙,倒是没有太过关注夏安安身边的下人。
“据说是先前在庄子上的丫鬟,郡主自己带回府的。”影一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开口。
夏盛卿眯起墨眸,神情忽明忽暗,“这还真是有意思。”
话语极轻,影一的头已经垂下来,他这个样子,很明显的是生气了。这个芍药,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竟然敢在郡主面前说这样的话,分明是心思不轨。
王爷和长公主有多重视小郡主,他们这些下人都看在眼里,当年林润玉不知死活抓了小郡主威胁他二人,向来不曾怕过什么的二人一下子就乱了分寸,好不容易才救回小郡主。
就算不是亲生父母,可她一个丫鬟生的,长公主收养了她不说,当年还给她上了皇家玉碟,就表明,她这个身份是注定了的,没人可以不承认,足见长公主对她的重视。
夏盛卿不知道他的寻思,既然已经查出是什么人在背后作祟,就要尽快抓出来。他冷哼一声,眼底浮现出寒冷的冰晶来,冷笑一声,“将她抓来,带到子衿面前去。”
夏安安的事情,自然是要夏子衿知道的。话落,他就大步走到主院的寝卧,就见夏子衿恰好推门出来,他上前一步,顺手将她揽到怀里,“这天都要黑了,你怎么出来了?”
“厨房里炖了鸭汤,你奔波多日,刚回来就要处理这么多的事务,身子难免受不住,我准备去瞧瞧好了没,好端过去给你喝。”夏子衿温温柔柔的笑。
夏盛卿心弦被挑动,低头在她红润的唇瓣上亲了一下。夏子衿环抱住他,脑袋闷在他胸膛,“倒是你,突然过来,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夏子衿怔了怔,随后笑起来,“我能出什么事情?是安安身边的人,挑拨安安的丫鬟已经抓住了,我已经让人去押来了,待会儿你仔细问问。”
“是她身边的丫鬟吗?”夏子衿皱眉,夏安安身边照料的人都是她一手安排的,按理说,不该有这样不知分寸的丫鬟才对,“是哪一个?”
夏盛卿瞧着她的脸色,就知道她这是在自责了,拍了拍她的手掌,“子衿,不是你的错,是安安自己从庄子上带回来,叫芍药。”
这名字……夏子衿怔了一下,隐约记起馨儿跟她提过一句,只是她当时没有留意,加上是夏安安自己带回来的人,想着许是有什么地方讨了她的喜欢,倒是没有赶出去。
只是没想到,她这么一个疏忽,倒是让她胡言乱语,在夏安安面前胡乱说话,当真是可气,夏子衿猝然握紧手掌,眼底露出三分冷笑来。
看来,她待会儿要仔细审问她,问问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芍药很快被押过来,夏子衿看她第一眼就知道她为什么会让夏安安喜欢,长相一眼看上去就觉得是个温和的人,毫无攻击性,若非自己知道她对夏安安胡说八道的那些话,说不得这会儿也会喜欢她。
可就是这样子才更加可疑,夏子衿勾唇冷笑,甭管她到底想要做什么,自己都会将她那点心思掐灭在摇篮里。
“你就是安安从庄子上带回来的丫鬟?”夏子衿坐在椅子上看着她跪在地上请安,也不喊她起来,抓起旁边的瓜子慢悠悠的磕着。
夏盛卿看她一眼,旁若无人的抓过她手心的瓜子,快速的剥壳,果肉推到她那边,夏子衿无奈一笑,却没有拒绝他的宠溺,咬着他剥好的果肉靠在椅子上,等着她回答。
“是,奴婢就是郡主带回来的丫鬟。”芍药满脸忐忑,“长公主,王爷,奴婢,奴婢是做错什么事情了吗?”
“瞧瞧,这问话还真是我见犹怜,柔柔弱弱的,兔子一样,倒是让本宫觉得一句重话说下去都是罪过了。这样的姿色,就是在宫中做个娘娘都够了!怎么会甘心到我儿身边做个婢女?”凤乐安戏谑的开口,虽然话语里满是嘲讽,可说的话却是实打实的。
这样的容貌,可不是和宫中娘娘差不多。虽然现在的皇帝年幼,还没有娶亲,可明圣帝那些妃子她还是见过的。
芍药似是被她这话吓了一跳,连忙磕头,“公主,奴婢,奴婢就是个下人,哪里能是宫中娘娘,公主莫要开奴婢玩笑了,奴婢万万不敢有这样的念头。”
“本宫不过随口一提,你这般紧张做什么?”凤乐安正说话间,一瓣橘子就递到她跟前来,她下意识的张嘴咬了一口,就看到汁水染到夏盛卿的手指上,脑子一抽,不知道怎么想的,一下子就含住他的手指,舌头在他手指上掠过,指尖的汁水就被她舔干净。
夏盛卿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没料到她会做出这等挑逗的动作来,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下体,若非现在还有外人在,他真恨不得抱着夏子衿狠狠蹂躏一番。
站在一旁的馨儿暗自偷笑一声,就见夏子衿恼怒的瞪自己一眼,立刻收起自己的笑意,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夏盛卿见夏子衿恍若未觉的样子,知晓她不是故意,只怕还没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只能无奈摇头,认命的压下心底的火热,殊不知,夏子衿反应过来后,耳尖就止不住的红了起来。
“好了,本宫问你,你原先是在庄子做活的吗?”夏子衿收起自己的脸色,咳嗽一声,逼问她。
芍药抬起头看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奴婢原先并不是丫鬟,奴婢是郡主救下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夏子衿先前还没听过这一说法,此刻听到她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趣,佼有兴致的发问。
芍药见她神情平静,心中忐忑略微平复下来,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一股子凉意不断往她后背上爬,她咬了咬牙,一股脑的说出来,“奴婢原本是随爹爹上京来做生意的,谁知道半路遇到劫匪,爹爹为了救奴婢被杀了,奴婢装死才逃过一劫,后来不知怎的就走到郡主休养的庄子,原本是饿的受不住,想要讨些吃的。”
“幸亏郡主好心,收留了奴婢,若不然奴婢定然是撑不下去了。”芍药抬起袖子抹眼泪,面上满满的感激,瞧着神情不像是假的。
夏子衿越发疑惑,若此刻她表现出来的是真的,那她对夏安安应当是真心的,怎么会同她说那些挑拨的话?
她转头同夏盛卿对视一眼,同样看到对方眼底的疑惑。芍药还在低声哭泣,半晌没听见回应,抬手擦掉眼泪,抬起头来,冲着夏子衿凄楚一笑,“公主,奴婢并非故意,只是想到爹爹,心中难过,这才没忍住哭了出来 求公主恕罪。”
她说完,又冲着夏子衿磕了个响头,声音清脆,夏子衿神情难看,搭在扶手上的手掌情不自禁的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