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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公主有什么事?”
“按照娘娘的吩咐为公主送来礼单,看看有什么需要添补的没有!”
“当真?”尖锐的目光逼近嬷嬷,不容她半分闪躲,嬷嬷抬头和夏盛卿对视,眼中波澜不惊,“当然了,不然还有什么呢?”
真是送礼单还需要特意约到烟雨亭吗?夏盛卿心思回转有些不相信,可嬷嬷脸上堆着笑容,望着他时带着三分谄媚三分尊敬,面上挑不出半分差错。
“明珠公主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不希望有人在她身上动什么手脚!”夏盛卿逼近的嬷嬷声音带着几分阴冷,“如果让我知道你对她动了歪脑筋,即使你是母妃的人也别怪我不给母妃面子了!”
“皇子殿下严重了!”嬷嬷颤抖了一下身子,微微退后躬身行礼,“老奴不敢!”
“最好是不敢,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嬷嬷,你也是从那场动乱中活下来的老人,我可不希望我的手上沾上你们这些忠诚的鲜血!”夏盛卿甩了甩衣袖,身子如风般离开,仿佛冬月的寒风刮在身上让人无故打了一个寒颤。
嬷嬷回头望着夏盛卿的背影写满了哀伤,疯了,皇子殿下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乱了心真的疯了!如果明珠公主真的影响到了殿下的大计,那即使是死,她也要将殿下拉上正道。
“公主!”
看着风尘仆仆跑来的声音,夏子衿眼睛一亮,“你怎么过来了?父皇不是说这段时间让我们少见面吗?”
虽说两人都在宫中,不是计较风言风语的俗人,可是既然父皇说了婚前让他们少见面,那没有重要事情少见面也是好的,没必要因为这一点事情忤逆父皇!
何况她是女子,总该矜持一些不能让人说了闲话!
“想公主了!”夏盛卿望着子衿,突然便猛的将她拥入怀中,双臂牢牢地拥抱着他的身躯,感受到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他的心才变得平静下来。
夏子衿脸上染上一丝潮红,不好意思的在他怀里挣扎,“别闹了,宫里到处都是人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多不好?”
“怎么不好了?”夏盛卿抱着夏子衿不肯松开,“再过月余我们就要成亲了,谁不知道我和公主是未婚夫妻,情之所以一往情深,面对公主盛卿情难自已难道有错吗?”
“不害臊!”往日夏盛卿虽然对他情意绵绵总归是内敛的,何曾有过这样狂放孟浪的时候,说出的话又羞人又灼热,让她只能将头埋在他怀里一动不动才好掩饰太平,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却不知道耳尖的鲜红已经出卖了他。
夏子衿跺了跺脚,咬着唇瓣脸红的想要滴出血来。
前世她也是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女人,和林润玉再亲密的举动也有过,可也没有一刻如今日这般小鹿乱跳乱了方寸,娇羞的不像她。
“不害臊就不害臊吧,有公主抱在怀里,还要什么脸面呢?我原来也想听从陛下的意思这些日子不要来见公主,以免坏了公主闺誉,可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双脚却不听使唤跑到了公主这儿来了!”
“油嘴滑舌!”
“公主怎知奴才油嘴滑舌?尝过了吗?”
“你……”这般言辞让夏子衿如何回答,只能红着脸恼羞成怒的跺了跺脚,一把推开夏盛卿,“你就知道埋汰我,我不理你了……”
“公主!”
眼看着夏子衿就要被他“气”走了,夏盛卿连忙拉住她的袖子,轻轻一带便将他拉到了怀里,顺势压倒在烟雨亭石桌上,用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眼前的黑暗让夏子衿有些不适,正预挣脱开来,一片薄唇却吻在她的唇上。
石破天惊,好像一道闪电从脑中划过,夏子衿的脑中一片空白。
他……他怎能这样?
皇宫之中,人来人往,要是被人发现他们做出这种事情,岂不是要成为宫内的笑柄了?夏子衿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狡猾的舌头却趁虚而入攻入自己的领地。
犹如巡视疆土的将军一般掠过每一寸领地,贪婪的吸取着甜蜜的芬芳,夏子衿娇呼出声,却被夏盛卿吞入喉中,身子一寸寸瘫软下来,什么力气也使不出来一时间只能任由夏盛卿作祟,只能暗中祈祷不要有人经过才好。
强烈的喘息传入耳中让气温节节攀升,不知道过了多久,夏盛卿这才从开夏子衿,手掌从她的眼睛上移开,眼前的夏盛卿棱角分明,俊美非凡,剑眉入鬓眼如灿星,黑色的瞳孔中仿佛有些星光在燃烧,灼热的夏子衿无所适从。
他粗喘着望着身下的夏子衿,发丝凌乱金步摇摇晃着,白皙的脸蛋经过滋润比御花园里开得最美的鲜花还要明艳几分,白皙的脖子如同美玉一般洁净无瑕,这样的夏子衿比仙女还要漂亮。
“公主,是盛卿孟浪了!”月静安的苛责,谋士的谏言,一群提着脑袋为光复金莱王朝的复国之士,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他,告诉他他不该沉沦在和夏子衿的感情里。
可是他是人啊,又不是动物,怎么可能控制住自己的心?
那些逼迫如潮水一般一层一层的压向他,他战战兢兢不知道如何找到平衡,所有的压抑在遇到夏子衿的这一刻终于按赖不住全部释放了出来,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平静下来。
可他这番急迫的丑态又不愿让夏子衿看到破坏她心中的形象,所以只能这样欲盖弥彰的遮住她的眼睛,好像这样便可以自欺欺人一般。
夏子衿撑着石桌站了起来,低着头咬着唇瓣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公主可是恼了?”夏盛卿见她这般沉默的模样急了,以为自己真的激怒了夏子衿,急忙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拳头朝自己胸上砸,“公主要是真气了,打我也好,骂我也吧,盛卿都应着,可不要这样不理我!”
说罢,便握着夏子衿的手使劲打着自己,他的动作不似作伪,一拳一拳很是用力,让夏子衿的手也跟着疼了,小手握成拳头一个劲的往后缩。
“别这样……”夏子衿的小手从夏盛卿手掌里抽出,欲说还休的看着他一眼,娇嗔的咬了咬唇瓣,“下次可不许这样放肆了!”
下次不许这样放肆?意思是她没有生气?
夏盛卿眼睛瞪大,望着夏子衿傻乎乎的笑了起来,“公主没有生气便好,没有生气便好……”说着,竟然乐呵起来。
“傻样儿!”夏子衿娇嗔的朝他看了一眼,踩着小碎步沿着回廊跑了出去,夏盛卿望着夏子衿这番模样,摸了摸脑袋,痴痴的笑了起来。
这一幕被藏在牡丹花丛后面的嬷嬷看的分明。
“真是不要脸的骚蹄子!”老嬷嬷轻唾了一口唾液,浑浊的老眼中写满了嫌弃,前朝哪个公主是她这般轻浮模样,怪不得迷得皇子乱了心神,竟然和娘娘吵闹起来,这番行径,别说是皇子殿下了就是那些早就娶妻纳妾的男人也承受不住啊!
冷哼了一声,快步朝月静安宫里走去,这般荒唐行径自然要立刻禀告娘娘,否则这不得乱套了!
夏启轩一行人马入了京城,站在曾经的府邸前面,望着黑漆红字的皇长孙府牌匾,竟然有些近乡情怯。
“长孙殿下!”小葵和阿魏从府内迎了出来,朝皇长孙行礼,说道:“府内已经收拾干净了,京中的人有心了,府内的摆设和长孙殿下离开时候一模一样,连后院开门的狗都还是以前的那一只,奴才刚回来看着都愣神了!”
冬去春来,时光荏苒,怎么可能还是以前的模样?以前他是京城中权势一方,拥有无限可能的皇长孙,现在他是发配到远方远离权力中心的南藩王。
一天一地,云泥之别!
夏启轩望着屋檐下鸟儿新建的鸟巢没有答话,这一次他回来了,就不会轻而易举的再被打发回去。
他得在这儿站稳脚跟了!
“进去吧!”夏启轩招了招手,率先走入府内,身后家眷鱼贯而入。
走在最前面的是夏启轩唯一的侧妃柔氏,他是夏启轩的表妹,从小青梅竹马,颇得夏启轩的宠爱,跟着柔氏身后的便是几个通房丫头。
夏启轩在女人方面很有一套,有过的女人不少,但是有名分的只有这一个柔氏,其他的女人连一个贵妾名分也是不肯给的,他分得很清,知道什么女人才能坐上他身边的位置。
在这群女人之中,有一个却是特别的,她一身五颜六色的棉布麻衣,一头青丝没有如京中贵女一般插金戴银装饰的豪华,只是简简单单的编成小辫用五颜六色的彩线扎着,看起来很是灵动。
手腕脚腕上带着铃铛,蹦蹦跳跳之间铃铛响起来,像是唱着歌儿,她年纪不大才十六七岁的模样,大眼睛骨碌骨碌的打量着府内的一切,显得十分好奇。
她叫慕容婉儿,是夏启轩到了封地之后才娶的女子,南疆圣女,容貌自是一绝,不同于大家闺秀的端庄,反而透着一丝神秘,就是这种神秘才显得越发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