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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眼前脸色发白的席若羽,他走近我,牵起我的手。用温柔的语气告诉我:“冷颜,对不起,红乔把你带来这里是我的错,只是这一切你早晚都要学会去接受。”
“席若羽,我不甘心…”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眼神里告诉我的却是去吧。我擦干眼泪,迈向了礼堂。婚礼的流程也基本上结束了,我转头看着身后的席若羽,他在微微笑着。
“时城!”我大喊着,眼角的泪又再一次滑落。时城和全场的宾客全都诧异地回头看着我,我也明白当我说出那些话后,我会被唾骂。但是我不能退缩了,我想告诉他。
“时城,还记得我吗?三年了,我又没看到你三年了,我好想你…你还记得在爷爷葬礼上你为我擦眼泪的样子吗?你还记得那年你淋雨后靠在我床边睡着的样子吗?你还记得你在耳边轻语让我做你女朋友的样子吗?你还记得在我心痛时你抱着我的样子吗?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告诉过你我想要的婚礼吗……我都记得,我全都记得…”
我看着时城的眼睛,他也在看着我,我很欣慰,至少我知道他没有忘了我。
“可是时城,对不起。这一切的一切都毁了,对不起,是我不好。风晴你要好好爱护她,祝你们幸福。”
我说完了。我鼓起勇气,哽咽着把我所有的话都说完了。外面雷声轰鸣,雨也来了。滂沱大雨不停地打在地上,我的心被打得好痛。我转身走了。
我走到门口,看着席若羽。时城却从身后抱住了我,他的眼泪滴在了我的衣服上,很凉也很暖。席若羽站在原地,他没有制止时城,我也不想让他放开我,可是不能。
我扒开时城在我腰上的手,转过身笑着面对时城,我踮起脚抱着他,在他耳边说道:“我喜欢过你,但是如今不能了。”
我放开了时城,脸上被赶来的时城的父亲扇了一巴掌。沐风晴看着时城的模样,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叔叔气愤地看着我,在场的宾客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深深地向他们鞠了一躬,拉着席若羽的手走在了大雨中。
时城被一群人抓着,慢慢看着我走去。
我深深明白着,在我说出了那段话后,我在别人的眼里彻底成了一个不堪的的人。我也明白,如果我不说出那一段话,我不会甘心。“沐风晴对不起,对不起……”
我走远后,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雨水猛地打在我身上,那种刺骨的寒意在我的全身萦绕。一旁的席若羽脱下他的外套,为我挡住了雨。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雨停了。我才反应过来席若羽为了我也一直在淋雨。我抬头愧疚地看着他,他却一副没事的样子还在笑着。
“席若羽,对不起。”
“没事,你没事就好。”
全身都湿透的我们,由于我不敢回家,只能和他就近找酒店换衣服休息,我大闹婚礼的事估计快传到父母亲的耳朵里了。
彩虹在天空悄悄露出了身影,我被洗礼的世界也该重新开始生活,毕竟我也二十多岁了,不再是那个让人宠溺的小女孩。
席若羽也洗好了澡,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半裸着,上身看着性感极了,我的脸似乎有点发热。席若羽察觉到我在看着他,居然调戏我。他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本事,之前不是对谁都冷冰冰的吗?
我在床上站了起来,走向了酒店的阳台,而席若羽躺在床上,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我看着远方,用手指着天边,告诉席若羽:“我想离开这里,去那里。”
我的话没有得到回应,我走回了酒店的房间里。席若羽一脸安静地躺在床上,胸前完全没有起伏,我连忙爬上床摇晃他。
“你不能死啊…”我的心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席若羽的眼睛慢慢地微微睁开,反身把我压在他的身下,一脸邪魅地看着我。我顾不了谁把谁压着,连忙问他:“你刚刚怎么都不呼吸了?吓得我差点打120了。”
“冷颜,你是把我的身份忘了吧。而且我刚刚听到你说我不能死,怎么?”
“我没有。”我脱口而出。
书上说:一个人如果反应速度快于平常好几倍或者慢于平常好几倍,基本上就是在说谎了。我的脸又是涨红,我推开席若羽,坐在床沿看着他。
“我知道你口中没说,你的心里在说就好了。谢谢你。”
席若羽把我抱在怀里,他的身体很冷。我对席若羽的印象也彻底颠覆了,第一次见到的他高冷不已,第二次见到的他柔情似水,第三次见到的他软弱无力……今天的他帅气逼人。
可是这种冰凉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席若羽在我怀里彻底晕了过去。他晕过去后,红乔出现了。她的眼睛里还是对席若羽的爱慕,还是对我的厌恶。
“冥主就交给你照顾着,冥主醒来后告诉他,冥界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红乔再次幻化成一阵烟消失了。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席若羽,白皙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我握着他的冰凉的手,然后我该怎么办,现在的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我趴在他的身旁,就像当初他趴在我身旁一样。
手上的戒指这是时泛起了金色的光,我便睡了过去。
在梦里,我梦见了奶奶。她依旧那么和蔼可亲,我问奶奶是不是爷爷的妻子,她说不是。奶奶摸着我的头发,身旁的席若羽却不见了。我赶紧询问他去哪儿了,奶奶说席若羽在属于他的地方,让我别担心。就这样,我躺在奶奶的怀里,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我醒来时,席若羽已经醒了。他睡在了我的身旁,一脸邪恶地看着我。见我醒来之后,他压在了我身上,我告诉他红乔来过,让他不用担心冥界的事。席若羽却不以为然,他说他知道了。我们两就以这样的姿势聊了起来,这是席若羽吗?我推开他,他又压了上来。
“席若羽,你想干嘛?”
“想看你。”
我一脸无语地看着他,白了他一眼。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街道两旁的灯已经亮了,照亮了路上行人,车水马龙的城市好繁华。我说:“席若羽,我们去逛街吧。”
他默认了。我们穿着已经洗干净的衣服,风风火火地走出了酒店。今晚是时城和沐风晴的良辰美景,我不能让自己闲下来,我害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他。席若羽走着走着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我们两个就像普通情侣一样,幸福地走在街上。
席若羽走着走着就停住了。
他把我往后一拉,我就撞进了他的怀抱里。我茫然地问他怎么了,席若羽轻轻地抱着我说:“冷颜,没关系的。从今天开始我会陪着你,求求你让我呆在你身边……”
他身体的温度已经不像之前的冰冷,我在他怀里傻傻地笑着,怎么席若羽突然对我这样了。我也轻轻地抱着他,席若羽也是个孤独的人。我们拉着手漫步着,我告诉席若羽我打算不回家里了,这个城市有太多关于时城的回忆,我想走,离开这个城市。我想他是我唯一能说话的人了。
因为被初彧拉走,然后又被红乔带到了礼堂,我连一件换洗的衣裳都没有,所以我决定拖着席若羽去逛商场。琳琅满目的衣服出现在我的眼睛里,心里的想念瞬间变成了购物的欲望。我穿梭在每家店里,席若羽对于我的这种行为,也只能苦笑了。
我在一家店里看见了一件特别好看的白色连衣裙,价钱对现在的我说太贵了。我从家里带出来的钱已经不多了,我还得支撑着和席若羽活下去。我没告诉席若羽,而是拉着他走了。
我简单买了几件比较便宜的衣服,就走了。
刚下到商场的一楼,席若羽叫住了我。他把我拉到一张凳子前坐下,自己却走开了。我不解地坐在原地等他,心里想念时城的声音又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