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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在大熔炉里摸爬滚打了没多久的白青也学会了油腔滑调,把人打了,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去调侃警花,白青在杨雨涵的印象里可不是这样的人。
杨雨涵盯着白青看了还一会儿,心里琢磨着白青究竟想要干什么,如果白青是一个世外高人的话,他来天九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正想着,杨雨涵的电话突然响了。
“雨涵,你到了没有,领导都已经到门口了,你去接待一下,我随后就到。”那头传来章叶超的声音。
章叶超不知道来的是谁,只听老吴汇报说是几个大领导,不管是哪里的领导,到了这里他们都得罪不起。
杨雨涵挂断电话,急忙出去接待。
“我会尽量保你出去的。”杨雨涵丢下一句。
接待室里,老吴陪着笑脸,正给几位领导端茶倒水,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
“来,领导,喝茶,来来来,抽烟。”
没有人搭理他,领头的中年人一脸黑线,“这么久了,你们局里的人呢,到现在都不出来,都干什么去了,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都给我滚蛋。”
这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蒋小义的父亲,天九西城区总局长蒋成军,正是章叶超的顶头上司。
杨雨涵进屋后,看到是局长,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看来要保白青出去有点困难。
“蒋局,怎么是您?到底反生了什么事情?”
杨雨涵不问还好,这一问彻底让蒋成军火冒三丈。
“你还问我,我还要问问你呢,你们把这块地都管成什么样子了,地痞流氓寻衅滋事,把人都打残废了,你们到现在还什么情况都不了解,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我都不敢想象老百姓过的什么日子。”
蒋成军说的很大,当然,老百姓里面也包括他的儿子蒋小义。
“蒋局,这件案子我们还在调查,等出了结果,我会第一时间向您报告的。”杨雨涵缓和道。
“罢了,”毕竟是局长,总要有点风度,“你去把那个打人的人带来,我来亲自审问。”蒋成军并不放手。
“这……,”杨雨涵有些为难,如果要是局长亲自审问,她就没有办法了。
“怎么?有问题,不会你认识吧,不管是谁,犯了法都要受到制裁。”蒋成军提高了嗓门,先把话撂下了。
昔日得力警花杨雨涵,此刻在暴走的蒋成军面前,所有的功绩全部化为乌有,如果罪犯不能得到制裁,谁都会受到连累。
蒋成军自然知道自己儿子的习性,只是龙小峰受到的伤害比他儿子要大得多,况且龙小峰的老子比他要大多了,处理不好,他的帽子可能就戴不住了。
正在杨雨涵踌躇不定,章叶超推门而入。
“几位领导,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还请几位领导见谅。”章叶超客套着,坐下后又对杨雨涵询问起来,“雨涵,犯人的审讯工作进展的怎么样了?去把笔录哪来给局长看看。”
杨雨涵哪有机会去审问,她心里也知道章叶超对白青有些中意,刚才蒋成军放出话了,是谁都不好使。
“愣着干什么,快去拿呀。”章叶超催促道。
杨雨涵没办法,只好先去了审讯室。
白青翘着二郎腿,正悠闲的摆弄着手铐。
咔嚓,手铐在他的手里几乎没有什么阻碍,要不是为了走个过场,他早就把这东西摘了。
这一幕正好被杨雨涵看到,“怎么?想逃跑?”
白青毫不惊慌地回道:“我为什么要逃跑,我又没有犯法,只是看流氓打架,难道这样也有错,你们会不会弄错了。”
“现在人家都在医院里躺着,你说你没动手,难道是别人打的?”
“你说对了,我根本没动手,他们要打我,两个人一起上来的,我可没有还手,要不然你把他们叫过来对质。”
“他们在医院里,来不了。”
“那你们就把我抓来,然后胡乱安个罪名,投进大狱,然后案子就算了了,你们不会就这么办案的吧。”
杨雨涵不知道说什么了,看来曾经看到女孩就会脸红的白青现在真的变了。
“我没有打人,这是第一,第二,我只是一个旁观者,去阻止了一件丑陋的事情,如果这样叫犯罪的话,那些见义勇为的人恐怕都要避之不及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相信我就是真的。”白青摊开两手道。
“好吧,我相信你,不过你知道被打的人是谁吗?一个老子是局长的顶头上司,另一个老子是西城区长。”杨雨涵对这些官二代并没有什么好感,同样,对他们的老子也一样,自不教父之过嘛。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不管是谁,大家应该都要平等吧,不能因为他们的老子是大官,就能胡作非为吧。”
“你跟我来。”杨雨涵很想给他们的领导上上课,并不在乎白青戴不戴手铐。
接待室里,章叶超快要把头低到桌子下面去了,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是亘古不变的,纵是别人有千万般的不是,你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章叶超快要坐不住了,蒋成军已经从古到今把他骂了个遍。
幸亏杨雨涵来了,来给他救救场,只是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章叶超一看是白青,心里也“咯噔”一下。
天九大战可是人人皆知,白青力挫武学大师余茂正在天九可是传的沸沸扬扬,眼前的白青怎么看也不像是那样的一个人。
蒋成军自然也听说了,他当初还放出话来,要是这样的人能为百姓谋福利就好了,有机会能招揽过来就好了。
此刻他也认出了白青,只是上头的要求很明确,而且他的儿子也被人整的很惨,他顾不了那么多,自己的帽子和白青比起来,还是他的帽子比较重要。
“蒋局,你不是要亲自审问吗?我把人给你带来了。”杨雨涵说完,朝椅子上一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噌,蒋成军拍案而起。
“这……这叫什么?他是犯罪嫌疑人,有很大的破坏能力,你们居然都不给他带上手铐,随便,你们做事太随便了。”蒋成军很气愤。
没等章叶超说话,白青开口了。
“局长是吧,你以为手铐就能把我束缚了?别说我没有犯罪,即使犯罪了,你们也拿我没办法的,再说了,你们连事情都没有调查清楚,就随便抓人,这是你们的失职,还好意思来说我。”
蒋成军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位先生,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犯法,可定要受到制裁,如果你是清白的,我们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蒋成军身边的一个处长说道,这处长正是打错电话的王大光的父亲。
白青听这人说话,还有点当官的样子,不能秉公办事,那就不是一个好官。
“可以,我一定会好好配合,如果调查清楚没我的事,希望你们给我道歉,如果是我打人,一定会负责的。”白青说道。
杨雨涵虽然坐在椅子上,但她觉得比白青还要紧张,局长的办事风格她是知道的,即使你没有什么错,想要给你安个罪名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警局里的灯一直亮着,王处长充当起了审讯员,把事情的经过了解的很清楚,章叶超当起了记录员,把白青的每一句记录的也清楚,不过这些似乎都没有什么用,决定权还在蒋成军的手里。
蒋成军把章叶超记录的东西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一脸怒色道:“供词瞎编乱造,歪曲事实,罪犯太狡猾,强行收监,等过几日受害人出院,再当面对质。”
显然,蒋成军今晚一定要让白青在大牢里度过。
杨雨涵使不上劲,章叶超也无能为力。
“我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的,你们的办事效率果然够高。”白青笑着说道,似乎在监狱里度过一天会很舒服一样。
强行收监,过几日,恐怕到时候不用对质,白青会被整的没有人样,至少蒋成军是这样想的。
就在白青和他们玩耍的很愉快的时候,天强正火急火燎的四处打电话求救。
东方落日先接到了电话,他把消息上报给了东方家的老爷子。
古道边对天九重要事情的消息也是很灵通的,白青动没动手他都一清二楚。
没人动手收押,蒋成军的脸色很难看,正要发作的时候,电话响了。
蒋成军的脸色更难看起来,好像干了一件特别憋屈的事情。
来电意思很明确,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还要给人家认错。
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这点很好办,认错就让人很难做了,毕竟高高在上的局长给一个平头老百姓认错,面子上很挂不住的。
蒋成军很想当作没有发生什么事,但不认错行不行。
“照做就是了,放人。”那头的语气很不友好,似乎也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短短的几分钟电话,让屋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放人,在来这里的路上,蒋成军接到的命令很死,不管是谁,不管对方有没有谁撑腰,尽量先做掉再说。
还没有进行到做掉的地步,变卦了,蒋成军转动着眼珠子,想着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当场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