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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的话让黛玉一直想不明白,又加上,这案子既然是自己应承下来的,就一定要破了它,所以次日一早,黛玉就乘了马车到了荣国府。
贾母等闻讯匆匆在丫头的搀扶下出来迎接。
见过礼后,黛玉也不隐瞒自己的来意,只道:“本宫今日来,全为的是贵府贾宝玉杀妻之案子,因此其他客套的话也就不说了,本宫想先去宝二奶奶的房间看看,然后再去贵府宝二爷的房中看看,再来就是先问一些问题,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贾母忙道:“自然是方便的,太子妃只管请便,只是太子妃,我那宝玉他是冤枉的,他手无缚鸡之力哪里会去杀人了,太子妃明鉴啊,何况他如今又住在碧纱橱,跟那怡红院也是有点距离的,还请太子妃还他一个公道。”
黛玉微微一笑:“老太太不用心急,本宫来也就是想弄清楚真相,毕竟不管如何,案子也是要弄清楚的。”
贾母忙点头称是,黛玉也不多做停留,只吩咐让人带路去先去怡红院。贾母让凤姐陪同前往。
怡红院,果然院如其名,里面进去倒是一片的姹紫嫣红,院子中倒是不少的花卉,只是如此这般的光景,如今去让人有一种无奈的感觉,因为主人家出事了,而院子中自然没有了什么生机。
“袭人袭人。”一旁陪了黛玉过来的凤姐只进门就喊。
袭人答应一声出来:“琏二奶奶,可有什么吩咐?”
凤姐笑道:“太子妃要查看你们二奶奶的卧室,快带路。”
袭人自是看见了黛玉,因此忙行礼,黛玉只道:“好了,你先带本宫去看看吧。”
袭人答应一声,然后在前面走,只带了黛玉走进了董荷寄生前的卧室。
黛玉进门只问道一股浓重的檀香味,黛玉微微皱眉,让人开了窗户,然后吩咐绿鸢雪雁:“你们带人,小心的查看一番,可别疏忽了才是。”
绿鸢雪雁等自然答应一声,然后小心的查看了起来,黛玉也没有闲着,而是到床边查看了一下,看了一下枕头,黛玉只回头问道:“这里的东西可有人动过了?”
袭人摇头:“当初二奶奶没了,奴婢原是要动的,只珠大爷过来,要奴婢只关了这房间,却吩咐了不要动里面的东西,只等这事情有了个结果,然后再拿了奶奶生前用过的东西都烧了,也给了奶奶去就是了的。因此奴婢除了进来偶尔烧了檀香去去这房中的异味,倒也不曾动这里的东西。”
黛玉点头:“那为何这枕头换过了?”
袭人一愣,只过来看了看,果见枕头竟然是新的,好似没人睡过的,于是只喊道:“麝月麝月你快进来,二奶奶房中的枕头怎么换过了?”
麝月进来,然后看了看枕头才道:“这枕头是我放上去的,原本的枕头前几日二太太来拿去了,说是做个念头,我不好阻止,这这床上不少了枕头了吗,我就又放了一个新的上去。”
董夫人拿走了那个枕头,黛玉沉吟了一下,又想起宝玉说的话,她心中一动,只问道:“你们二太太还来拿了什么东西了吗?”
麝月沉吟了一下,然后道:“别的倒没有拿什么,只是二太太一直问奴婢,可看见奶奶身前戴的一个夜光玉镯。
黛玉微微皱眉:“那个玉镯如今也是二太太拿去了吗?”
麝月微微摇头:“没有,奴婢从来没见过奶奶手上有一只夜光玉镯,何况奶奶从来也不带玉镯,只带金镯子的。”
“哦。”黛玉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道:“既然如此那就是说你们太太除了这个枕头没拿走别的了。”
麝月点了点头:“是的。”
黛玉再度点头:“只是那枕头是你们奶奶从娘家带来的吗?”
麝月回答:“是的,原本我们用的是湘绣鸳鸯花枕头,可是奶奶说,不喜欢这种枕头,偏喜欢自己娘家的,只从嫁妆拿了出来,是一个方竹枕头,奴婢们看过了,那做工呢也的确是细致的很,只似乎旧了点,不过主子的事情,我们做奴婢的也不好多问。”
麝月的话让黛玉沉吟,就算是一个考究的枕头,也没道理让董夫人拿走,就算要拿,也不在这时候,何况这还是死人用过的,因此自然让黛玉微微皱眉,看来这当中果然有点玄机。
“主子。”这时候绿鸢叫了起来。
黛玉过去:“什么事情?”
绿鸢古怪一笑,从一个盒子中拿出了一盒子的粉末:“主子请看。”
黛玉微微皱眉,然后看了却道:“这是什么东西?”
绿鸢笑道:“主子,这是让人兴奋的一种药剂。”
黛玉一愣,过去,只轻轻用指甲挑了挑,然后轻轻闻了一下,里面竟然有罂粟花粉的气味,但又全然不是,用未来一句话说,这分明就是摇头丸磨成了粉,看到这里,黛玉嘴角泛起了兴味,看来这个董荷寄的身上有这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黛玉笑了笑:“你先藏好了,一会拿回去让太医们在详细检查一下,若服下了这粉末会如何?”
绿鸢答应一声,黛玉只让人继续查,自己则带了红鹤橙莺先去看看宝玉的房间。
碧纱橱,黛玉并不陌生,走进碧纱橱,但见里面青幔迷蒙,还是那份的柔和,只是如今似乎多了一份的沉重,黛玉打量了一下四周,宝玉的书桌上少了一些胭脂水粉,倒是多了些许的经卷,她过去,随手拿起一番,还真的是金刚经清心咒之类的佛经,上面似乎还有注释,看样子看的人很是用心。
黛玉自然对于宝玉出家也是有所耳闻,看来这宝玉的结果似乎是他自己早已经注定的。
宝玉这里很清爽,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看的东西:“主子。”一旁原本在看画卷的红鹤突然喊道。
黛玉过去,红鹤给她卷轴,黛玉看画轴上的人,一愣,那分明是数年前的自己,黛玉不觉苦笑,这个宝玉看来还真是执着了,自己根本就没想到他竟然这样的早熟,不然自己当时那般年小,如何他就念念不忘了,黛玉无奈摇头:“这事情别跟四哥说。”
胤禛可是醋坛子,若是听说了,只怕还不定又会如何呢。
红鹤抿嘴一笑只点头:“那这些画卷。”
黛玉淡淡道:“都带回去吧,留在这里也是不该的。”
红鹤点头,只招呼一旁侍卫将这些画轴带走。
看看差不多了,黛玉走了出来,然后到了正厅,贾母贾政等人都正焦急等着,一看黛玉忙都围了上来:“太子妃,如何?”
黛玉淡淡一笑,只道:“有些事情本宫还需要问过人才知道,如今本宫第一个想问的是二太太。”
贾政不明白黛玉为何要问董夫人,不过却还是让人将董夫人带了进来,董夫人一见黛玉就泪流满面:“太子妃,我那侄女可是死的冤枉,你可要给她做主。”
一旁贾政微微皱眉:“没见太子妃在这里吗,你这般啰嗦做什么?再说你说你侄女冤枉,怎么就不说宝玉也冤枉”虽然贾政平日不待见宝玉,不过自从宝玉得了功名,倒也是对他好了很多,也难怪此刻会说这样的话。
黛玉微微一笑道:“好了,不说这些,本宫只问你,你那侄女跟什么人认识吗?”
董夫人忙道:“我这侄女素来就是个安守本分之人,平日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自打嫁过门后更是循规蹈矩,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多走一步路,哪里还会认识什么人。”
黛玉听了却若有所思一笑:“那么依照二太太的想法,这个凶手又会是谁呢?”
董夫人道:“自然是宝玉了。”
“你胡说。”一旁贾母怒道“宝玉如今日日在碧纱橱只看书,从来不出门,哪里就去杀你侄女了,你扪心问问了,再说你好歹还算宝玉的嫡母呢。”
“我是帮理不帮亲。”董夫人直接道。
黛玉见状只道:“好了,别闹了,如今本宫正问话,你们都别说其他的。”说完黛玉看了一眼董夫人:“二太太,本宫听说你在怡红院拿了一个枕头是吗,这是什么宝物,竟然让你只拿了死人的东西也不怕不祥。”
董夫人一愣,然后只道:“是拿了,奴才是想没了侄女,也留个东西念道念道。”
黛玉只轻轻哦了一声,然后道:“二太太,你可知道,这死人之物在案子还没有结束前是不能动的,而你擅自拿了,你说本宫该何处置你呢。”
“奴才是不知道,请太子妃明鉴。”董夫人忙跪下认罪。
黛玉轻轻一笑道:“好了,这事情本宫倒也不怪你,这么着吧,你先将那个枕头拿来,本宫要看看。”
董夫人一愣,然后道:“这个。”
黛玉一脸不悦的看着董夫人:“什么这个那个,难道本宫看一个枕头你还要阻止吗,还是说你心中有鬼?”
董夫人忙摇头:“不是不是,太子妃千万息怒,只是前两日家兄思念侄女,所以奴才就见这枕头拿了给他了。”
“大胆。”黛玉粉脸一沉:“你好大的胆子,第一,案子还没结就擅自动了那现场的物件,其二还将这物件擅自送人,万一这是一个有力证据就这样让你流失了怎么办?”
董夫人只磕头道:“奴才知错了,还请太子妃恕罪。”
黛玉淡淡道:“本宫也不罚你,如今本宫只要你带了本宫派去的人,去见那枕头拿了回来,你可去的。”
董夫人忙道:“奴才去得。”
黛玉点头:“雪雁,陪二太太去一趟,顺便带了麝月一起去,本宫可不希望到时候带回来的不是原本的枕头。”
雪雁答应一身,只带了三五个侍卫然后带了麝月和董夫人也就一起去了。
待雪雁走后,黛玉又看了看其他人,然后道:“你们可有什么人在事发当日听见了异样的声音,或者是当时的宝二奶奶有异样的情况。”
贾母贾政众人都摇头,只贾珠沉默不语,黛玉看着贾珠,只道:“贾侍郎好似有什么发现?”
贾珠看着黛玉道:“奴才倒是有些发现,不过这又关系到一个人的声誉,因此想跟太子妃单独说说。”
黛玉沉吟了一下,然后突然道:“本宫自从离开了潇湘馆,也是不曾回的,如今既然来了,就去看看那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改变,贾侍郎陪同吧,其他人暂时就留在这荣国府吧。
贾珠看了一眼黛玉,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然后只躬身道:“奴才遵命。”于是这黛玉和贾珠一前一后就走了出去。
荣国府和潇湘馆虽然是相邻的,为了黛玉,也是早有人打开了两府相通的侧门,带式还是有一段路程的,黛玉边走边道:“好了,这会想来是没什么人,你就说吧。”
贾珠只看着黛玉,突然一把拉住了黛玉的手:“玉儿,我想你。”
黛玉一手挣脱,然后俏脸沉了下来:“你算是什么意思,跟本宫说这话,若是说这话,那就算了,本宫不想说,只回了吧。”说着就要转身。
贾珠一把抓住黛玉的胳膊,黛玉回头,双目转冷:“放手。”语中清冷不缺威严,让贾珠不自觉放开了手。
黛玉转身要走,贾珠只上前拦住了黛玉的去路:“玉儿,你就不能平心静气听我几句话吗?”语中似乎有恳求。
黛玉却冷笑道:“贾侍郎,你逾越了,玉儿这个名字不是你能喊的。”
“为什么我不能喊,他有什么可以跟我比的,我如今的地位都是一点点自己爬上来的,他呢,无非是天生贵胄,所以才得了便宜,总有一日,我必然是超过了他的。”贾珠的语中有着无限的狂妄之气。
黛玉冷冷看着贾珠,然后道:“贾侍郎,我想是你搞错了吧,我和四哥之间的一切岂是你能明白的,我劝你还是先歇了你自己的心思才好。”
贾珠听了黛玉的冷言冷语,叹了口气:“我也不争着事情,不管如何,我还是要跟你说,我不会放手的,总有一日你会知道,他能得到的一切,我同样能得到。”
黛玉只看着贾珠:“这就是你要单独跟本宫说的吗?”
贾珠微微摇头,然后道:“我既然说我知道一些事情,我自然是知道的,这董荷寄并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子,她曾经跟人私通,而且数次都被我发现。”
黛玉心中不觉暗嘲,这贾珠还真狠,这样的事情发现了却不言语,只藏了起来,她看着贾珠:“为何这事情不去告诉了老太太他们?”
贾珠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们继续边走边说吧。”
黛玉倒也不怕贾珠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因此自然也不拒绝,只慢慢走,贾珠边走边道:“说了又如何不说又如何,其实那个董荷寄发生这样的时候,这宝玉自己本身也是脱不得的关系。”
黛玉不语只听过来这贾珠说下去,贾珠看了一眼黛玉然后道:“其实若是宝玉对那董荷寄好一点,忘记了心中的人,那么董荷寄说不定会安分守己。”
好一个说不定,黛玉不得不佩服着家伙组的用词的高明,他等于在告诉黛玉,这董荷寄原本并不是安分守己的人,因此黛玉看着贾珠:“你还是直接说吧,我不喜欢听话听半句。”
贾珠点了点头,然后正色的看着黛玉:“贾蔷不是宝玉的骨肉。”
黛玉看着贾珠,果然这贾珠什么都知道,看来整个荣国府也许最清醒的就是这个贾珠,黛玉点了点头:“这个本宫知道。”
贾珠点点头:“太子妃如何知道了?”
“宝玉说的。”黛玉轻笑一声,他们兄弟果然是兄弟,都是明白人,可都是将这事情不约而同隐瞒了下来,不管两人的目的是什么,有一点可以肯定,两人都是故意这样做的。
贾珠听了只微微一愣,然后笑了笑:“看来我倒是小觑了宝玉了。”
黛玉则淡然道:“你自己的弟弟难道还不了解吗?”
贾珠微微一笑:“有时候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就好似那董荷寄,若非了解她的人,如何知道,看似端庄,其实骨子中却是个淫荡之妇呢。”
黛玉听了一笑:“就算是如此又如何?这是本案的关键吗?”
贾珠则道:“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做那样肮脏的事情,我曾不巧看见了两次,同一个男人,同一个地方。”
黛玉看着贾珠:“看见了为何不阻拦?”
贾珠哈哈笑了起来:“为什么要阻拦,这个府中,早已经从骨子中烂掉了,我只不过让它烂的更快一点,董荷寄也不过是烂的一个蛀虫而已,我为何要阻拦,相反,我后来还让人不要去那个地方,索性成全了那个董荷寄偷情了。”说完正色的看着黛玉:“知道吗,我反而佩服这个董荷寄,她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偷情,这是她对自己爱的表型,我反而欣赏的很。”
黛玉冷冷看着贾珠,也许她还真不明白这贾珠脑袋中想的是什么吧,因此也无法明白他为何会这样说,只道:“你们男人不是一直要自己的女人从一而终吗,怎么你倒反而反其道而行,你就不怕大嫂子也这般对你。”
贾珠淡然一笑:“她没那个胆,她若是有那个胆,这会也不会是我贾珠的妻子了。”
不明白贾珠为何说这样的话,黛玉也不想明白,不过黛玉道:“你就只想说这些,没有别的话了吗?”
贾珠微微一笑:“有,你想想,那董荷寄跟别的男人有瓜葛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而且据我所知,她在未出嫁的时候就早跟人勾搭了,当然我不知道后来在府中跟她纠缠的男子是不是她未出嫁前的男子,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而贾蔷不过是她暗中让人买来的一个襁褓婴儿而已。”
贾珠的话让黛玉倒吸一口气,虽然这事情黛玉其实也早已经知道,但是黛玉是作为局外人,因此看贾府人如何折腾,但是贾珠,他可是真正荣国府的后嗣,他竟然也不管那些,只发现了这样肮脏不堪的事情不但不阻止,反而似乎在乐观其成,这贾珠到底有何用意。
黛玉迷惑的看着贾珠:“你到底在想什么?”
贾珠笑道:“我想什么,我不过是想建立一个新的荣国府盛世,说不定,将来我的荣耀更能胜过我们的祖先,既然如此,为何不先将这些败落的根基全部让它加速腐烂,然后铲除掉呢。”
黛玉却摇头,不敢苟同:“即使你有心要让荣国府置之死地而后生,也不用做的这样绝吧,那董荷寄可到底是你的弟妹,你弟弟的结发妻子,你如何竟然舍得你的同胞手足吃那样的苦头,本宫听说,前不久你还为了你的妹妹去孙家讨个说法,怎么这会反而要害自己的兄弟呢。”
贾珠笑了起来:“我那不叫害,我这是让他经历世事,这个人世间没有他想想中那么好,不要以为天天有老太太护了就能安享幸福了,他应该多懂一些事情。”
黛玉冷然道:“你又如何知道他不懂,也许他只是宁愿做个冷眼旁观者,而不愿随波逐流呢。”然后摇了摇头:“贾侍郎,你真的很不了解人的本质,其实很多人看起来什么都不懂,看到的反而是更多。”
贾珠则不以为然道:“他不会懂的。”
“他懂。”黛玉站住了脚步,肯定的看着贾珠:“昨儿我去刑部,他要求见我,他最后只跟我说了两句话,贾蔷不是他的骨肉,若要查清楚这个案子,先从二太太查起。”
贾珠一愣:“这是他说的?”语中是不置信。
黛玉笑了起来:“荣国府并不是只有你最聪明的,贾侍郎。”说完看了看了前面,然后道:“看来我真是娇生怪养了,只这段路也累了,罢了,不去了,回转吧。”说完转身。
这一会贾珠没有理会,只两人沉默着行进,过了半晌,贾珠才道:“我能见见宝玉吗?”
黛玉笑了笑:“可以,探监还是可以的,何况你还是朝中大臣,因此一般监牢中不会拒绝你的要求。”
贾珠点了点头:“我明儿要见见宝玉。”
黛玉只点了下头,不再多言,其实很多事情都在变化,也许贾珠自己没有发现,但是黛玉却发现了,宝玉的聪慧从来没有用在正经上,到底是刻意的还是天生的,这只有宝玉知道,而如今黛玉肯定,贾珠见宝玉,也许对于将来贾府的发展起了至关重要的步骤,但是那又如何,黛玉看看天空,也许那样才会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