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后山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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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山,就是我们举行成人礼的地方。长老们会在那儿新建一个祭台,用来祭拜上苍和我们家先祖的。到时候族里的许多长辈都会过去的,嗯,我们也会去。”上官明皓看着林昕说道。

    “为何选在后山?其他地方不行吗?”一个简单的仪式而已,在林昕看来,既然是上官家的成人礼,如果能在族内举行也是不错,所以心中由此疑问。

    “这和我们家族的传统有关。”上官明皓,突地更加欺近了身体,在林昕的耳边小声说道:“我听说后面有一件至宝,是很久以前祖爷爷他们在在钟灵山里找到的,有洗经伐髓之效。如果我们后辈能有它的帮助就会在以后的修行中事半功倍。”

    “什么样东西,这么厉害?”林昕心里惊讶,在这个世界上修行者众多,但这些人在所有人群中占有的份额只是九牛一毛,原因在于多数人不能修行。如果谁人能得到洗经伐髓的宝物,假若他是未能修行者,就会有异禀天赋,人也变得更加聪明。若是本身天赋极好的人,他就会更上一层楼。有此等宝物,可以说是修行者的梦寐之物。

    “这个我也是听娘亲说起,她也没有见过。反正是一件了不得的东西。”

    林昕心中震惊无比,但脸上却表现平常。他又想到,上官家族能的上苍庇护,能够长盛不衰,定然和这个宝贝有一定关系。这些东西得来不易,难怪上官家人要在后山划出禁地。

    想到此处,林昕正色道:“明皓,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但此事关系重大,你以后不要轻易对别人说起。无论是族内人还是外人,可好?”

    “那是当然,我可是把你当最好的朋友,才对你说的。”上官明皓抬高了声音,语气放松起来。

    “这样就好,你还有什么事么?我还想去找些书来看看。”林昕对上官明皓说道。

    上官明皓知道林昕看书喜欢清静,连忙道声告辞,离开了书楼。

    等到明皓离开,林昕又找了些书看看,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心思了。在以往来说,后山是极其平常的地方,想去就去,想怎么玩也就怎么玩。现在却突然发现,以前所见不过寻常,而山上面才有神奇。林昕想来想去,怎么也不能再继续看书。下定决心,放下了寻得的书籍。出门而去。

    野墅亭建立在后山中一要道之上。它的的不同方向通往后山不同的地方。

    同时野墅亭是族中许多年少者来后山玩过的地方。由此地向东北方向走去,越过一片竹林,就是一片湖泊,湖中水清色绿,洄游之鱼常年可见,每到春夏之际,两岸亲草戚戚,更是吸引了不少族内少年男女前来游玩。上官明皓与林昕等人也对此地喜爱有加。

    湖的上游有一条小河常年有水从中汇于湖中。沿着小河向上走去就会听到哗哗水声,是一片瀑布。此瀑布甚为壮阔,约有百丈来高,流水从上方顺势而下形成一道雪白的帘子。溅落的流水滴打在低处散落开来,形成一颗颗晶莹的水珠。水珠如玉如华,能在阳光下闪出晶晶亮光。

    野墅亭向北,即是向后山更上而去。此地可继续上行千米,却逐渐云雾缭绕,瘴气加重,普通人不得继续向前而去。这里也是上官家的后山禁地。除家主长老等人,其他人等未得许可不得入内。

    而此时,上官岚,上官铮和四长老李书易却正在后山的野墅亭。

    “李长老,此次的仪式你说如何进行为好?”上官岚开口问道。在几位长老之中,最支持他的人就是李书易了。李书易是上官岚父亲身边的亲信,一直为老主人办事,两兄弟与他素有来往。现在这主持年轻一辈成人仪式,上官岚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他可不愿把这事情弄砸了。所以,带着二弟和四长老来后山商量来了。

    “这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但却关系着我家族的未来发展,当然万万不可懈怠。家主你也是第一次主持仪式,当然最好是让有经验的人协助……”四长老话说一半,没有继续,只是盯着上官岚的脸等他回答。

    李书易虽是外姓之人,却对上官家忠心耿耿。上官岚,知道他话中的意思。略加思考后,侧头看着旁边的上官铮说道:“二弟,你可有什么话说?”

    “大哥,我两分工不同,你主内,我主外。凡是说到我们在外面的生意,我当然是熟悉无比,即使你不让我说,我也会忍不住的。不过,这是家族内部的事情,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他话语一顿,又说道:“只是一定要以大局为重。”

    上官铮说完又转身对着李书易说道:“李叔,你为我家门操劳几十年,对族中大小事务尽已知晓。有你辅佐大哥,我相信不是出什么差错的。”

    四长老回了一个眼神给上官铮,意思是他会真心实意地帮助家主。

    刚才四长老的话里的意思是,这个大家族里,要以和睦相处为重,上官岚做事一定要考虑到其他几位长老的意见,尤其是大长老。他为人稍显古板,却也是家族里的真心人。

    “既如此,你说这样可好,大长老主持仪式。”上官岚此时主要是问四长老的意见,盯着他说道。

    四长老知道他话未说完,没有接话。

    “后面的事情则由我来做。”

    这才是重点啊!李书易心中明白。

    其实,这仪式一个连续的过程。搭建祭台,拜了祖先,以求保佑后人成龙成凤。拜了天地,以求保佑家族繁荣昌盛。而这些仪式,也就仅仅是仪式。其意义就在于包含祈福之意。所谓天助自助者,最终还得看人的努力。

    后面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让后辈进入白云洞,得到他们该得到的东西。上官岚心思是大长老支持前面的事情,后面的你就不要说任何话了。

    “既然这样,那就一切听家主的。”李书易说到。

    虽然是暂定如此,也不知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

    “好啦,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我们也去后山上面看看祭台建的怎么样了,再过几天就要用了。可不要慢了功夫。”上官岚笑着对身边的两个人说道。

    两人齐声道好,向上走去。

    上官明皓许多事情都是从别处听来的,或者是问来的。而问得最多的人就是他的母亲。

    刚和林昕说完话,上官明皓又去了他周夫人这儿。因为它有些事情不太明白,又要去问问了。

    周夫人虽到上官家多年,却也只是个女子。平日里都是相夫教子,做的是家庭主妇。许多事情也不能也不得插手,平常就是自己夫君遇到事情与她说说。要说她能知道多少事情,也不见得。

    垂丧着脑袋走出门口,上官明皓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了。只听屋里传来母亲的声音:“皓儿,你莫要去找你父亲。小心惹他生气了。”

    “哦,知道了。”哼,父亲做事都不给我们说的。就只当我是小孩子,现在我也不小了,说不定还真要去问问他,敷衍着回答娘亲的话。

    转而心里又想到:“大伯和父亲平时对我是苛刻了些,什么事情都严苛要求。却对林昕就像真儿子似的,可比我轻松多了。要不我去找他一起去看看?嘿嘿。”

    笃定了注意,上官明皓脸上展出微笑,回头向屋里的娘亲说道:“娘,我出去玩了。”然后一溜烟就跑走了。

    林昕原本打算找上官明皓去的,可按照他的本性又不愿意为难了好朋友。如果明皓不愿意去,这得多尴尬。他想来想去,还是不好意思去找上官明皓。

    哎,还是我自己去吧,这样不会让明皓难做的。

    ……

    到了野墅亭,林昕没有往上走去。左右想来也犹豫不前,他站在亭外,多次想往上走去,可又没有向前。以往时候,他上去了多次,没有任何顾忌。可这次不一样,心中有异,就像要做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一般。

    想来想去,他没有向山上走去,而是像东北的湖边去了。继续沿着河流,向上来到瀑布边上。如今是春末夏初时节,正要到涨水时候,此时的瀑布却也正是一年之中流水最少的时候。相比以往的磅礴气势,如今的流水却显得轻柔许多。

    流水从百丈的山上流下,山中定然有水源,就是不知出自什么地方。林昕等人在此地来多许多次,却都没有人上去看过。

    说来也怪,此地山壁绝高,却陡峭无比,无论是向左还是向右亦是如此。让人攀爬艰难,林昕有意向上去而不得。若是向左向右绕行而上,也不是没有想过,却仍然不是行的。因为,向左即是西边,峭壁一直延绵到上官家的禁地之处。向右即是河流,越过去却绕到了湖的另一面。林昕等人以前是去过的。

    看来最直接的方法,就是顺着瀑布一直攀爬了。近水周围早已被流水冲洗得滑溜异常,林昕在瀑布的左边,找了一处最易攀爬的地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