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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院子,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精灵的大眼睛透着一股迷茫无助,爷爷刚去世一个多星期,爷爷的儿子就要把自己赶走,今天早上爷爷的儿子和儿媳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要自己滚蛋,自己原本就不属于这个家,自己的父母是知青返城的时候把自己暂时留到爷爷家,说是会回来接自己的,结果过去了一年多了也没有等来父母,现在爷爷家的儿子刘石头的媳妇要赶自己走,说是我在他家他们就吃不饱。
一个5岁的小男孩能干什么,无助,盲目不知道该怎么办,杨斌坐在堂屋的门口,肚子咕咕的叫着,刘石头和他媳妇吃完午饭去地里下工去了,杨斌中午一口吃的也没吃上,喝了一肚子的水,杨斌准备等刘石头回来了好好求求他,只要让自己留下有口饭吃自己给他们家干活怎么都行。
天色渐晚村子里开始热闹起来了,村里的老少下工回来了,杨斌默默地站起来等刘石头回来。
哐当一声门开了,刘石头一身汗的看着站在堂屋门口的杨斌一脸的不高兴,怒气直冲心头吼道:“小崽子,给你说了让你滚蛋,你还不走,还留在我们家,你爸妈不要你了,也不能让我们家这么养活着你。你现在赶紧滚。”
杨斌听到刘石头的话,吓的浑身哆嗦:“叔叔~求你别赶走我好吗?我会干活的。”
刘石头根本不听小杨斌的话,上来就拖着杨斌往外走,刘石头的媳妇到时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刘石头。
被拖着走的杨斌不断地恳求着刘石头,刘石头依然是无动于衷,这时一些下工回来听到动静的村民围到刘石头家门口,讨论着“造孽啊,杨兴华和李蓉把孩子丢在这里一年多也不来看看,真是造孽啊。刘石头也太不像话了,这么小的孩子往外边赶。”
刘石头听到村里的议论,对村民大声的吼道:“怎么,你们可怜他,谁可怜我,我们家没多的粮食养活他,我们家人都吃不饱,怎么养活这小崽子。你们谁可怜谁带回家去。”
刘石头这么一吼,村民们议论的声音小了一些。是啊咱们山里地就少,粮食还不够自己家里吃的,张寡妇的男人就是饿死的,刘老头死的时候都皮包骨头,看样子估计也是饿死的。不过这么把孩子赶走,这不是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去死吗?
村民心里也过不去,刘石头刚把杨斌拉到门外。
“干嘛呢,都围到这里,石头你忍心把这么小的孩子赶走。”
刘石头看到村长过来了,知道杨斌是赶不走了,心里十分的不乐意:“村长,我们家的粮食根本就不够吃,养活不起他。”
村长看着杨斌,叹了口气:“杨兴华和李蓉夫妻走了,咱们也不能把孩子往死处赶吧,那天他们回来,咱们也没办法给人家交代啊。”
刘石头听了村长的话,肚子里的气马上冒出来了:“他们估计不记得这小崽子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来看过,为了多给他一口吃的,我爹都是饿死的。不让赶小崽子走,村长你给我家粮食啊。”
村长看着杨斌,一时没有说话。
杨斌普通的跪下哭着:“只要不赶我,我可以干活的,石头叔叔,求求你了。”
村里人看着这可怜的孩子,一些妇女流着泪准备去拉杨斌,却被自家的丈夫给撤了一下。
村长看着可怜的杨斌沉思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每个月村里的都捐点粮食给杨斌,咱不能不管孩子。”
村民也都同意了,一个村的养一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刘石头的媳妇看事情到这地步了,主动把杨斌拉了起来:“杨斌,不是叔跟婶心狠,我这怀孕了,马上家里就要添人口了,叔跟婶也是没办法。”
村民看事情解决了,都回家吃饭去了。村长进了刘石头的家,跟刘石头说:“石头,再养孩子一段时间,明天我派人到县里查下,杨兴华家里的地址,想办法把孩子送回去。”
这时刘石头的媳妇拿出玉米饼子给杨斌,杨斌接过来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填。
村长交代刘石头好好的对杨斌,别让孩子再饿着了。看了眼杨斌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村长走了,刘石头坐在哪里抽着旱烟,一言不发。
这是村的小伙伴跑来找杨斌玩,刘石头的媳妇就让杨斌跟小伙伴去玩去了。
杨斌还想着一会等刘石头吃完饭了,把碗给刷了呢,不愿意出去,就带着小伙伴回到屋里,把之前父亲给做的玩具拿出来跟小伙伴们玩。谁知一进屋刘铁蛋跟张丫从衣服里拿出饼子递给杨斌,要杨斌藏起来,饿的时候吃。
杨斌看到饼子留下了泪,以后自己得干活了也没时间玩了,就把父亲给做好的玩具送给了两个小伙伴,一把木头手枪,还有两个木头的小汽车。
正在给小伙伴玩得开心的杨斌没有想到,一个阴谋正向他走近。刘石头跟他媳妇抱怨没有把杨斌赶走,以后也难赶走了。
刘石头的媳妇跟刘石头说道:“明天你带他去山里采药,把他丢山里就是了,回来的时候你也弄点伤,就说山里跑丢了,到那时难道村里还能因为一个外边的小崽子,跟咱们过不去。”
刘石头一听媳妇的话,心里不愿意,赶出门,小崽子也许死不了,谁可怜了还能给碗饭吃,送到山里那是必死啊。
刘石头的媳妇看刘石头不愿意,哐当把手里的碗放到桌子上,咬牙指着刘石头:“怎么?可怜他是吧,行你可怜他,我明天就把孩子打掉,省的孩子生了,也是饿死。”
等小伙伴都走了,杨斌摸着脖子上的玉佩,心里念叨“爸妈,你们真的不要我了吗?你们不知道刘爷爷死了,石头叔要把我给赶出去,还好今天村长爷爷。”
刘石头肯定要自己的孩子,只能把杨斌弄走,把被子给他背上,多给他点留点吃的,送出去,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只能看老天爷了。
杨斌正在心里念着自己父母的时候,刘石头到杨斌的屋门口:“杨斌,你既然说干活换吃的,那明天你跟我进山挖药,早点睡。”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杨斌答应了一声,杨斌心里也知道,现在这样,过段时间刘石头的老婆有孩子了,自己在这个家更难过,明天要进山挖药,带上刘爷爷的那本药材书吧,挖到好药材,自己能藏一点是一点,等自己稍微大点了,去城里卖了换钱,自己就可以生活了。杨斌从床上爬起来,拿起刘爷爷之前教自己的那本药材书。还好自己原来跟父亲一起的时候,父亲教过自己字,父亲跟母亲走后,刘爷爷拿着家里传下来的一本中药书给自己讲,刘石头也学过,多少能配个简单的药。
杨斌小小年纪也算是有心,知道经过村长的话,刘石头暂时不会赶自己走,但是自己也不会过的多好,刘石头的媳妇在刘爷爷在的时候就对自己有意见,明天就要跟刘石头进山,没办法自己得活着,活着等妈妈杨斌把刘爷爷的药材书翻出来,抱在怀里睡着了。
刘石头的媳妇给刘石头说好明天进山把杨斌甩掉,刘石头的媳妇就去睡觉了,刘石头自己坐在堂屋点上旱烟,看了看杨斌的屋子,刘石头心里难受,明天就要把杨斌送到山里了,这么小的娃就这么让自己给送去死去,不送吧自己媳妇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自己,刘石头也不忍心把杨斌送走,深深的叹了口气“唉~,明天出去把被子给带上一个,多拿点吃的,能活多久就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刘石头吸了一会烟,看自己的媳妇也睡着了,轻手轻脚的拿了一个被子,叠好捆好,从柜子里拿了一包平时舍不得吃的果子,心里默默地念道:“对不起了孩子,不让你走,你婶要把我家孩子打掉,我不能因为你让我刘家绝了后,能给你准备的都给你准备了,我明天带你进山给你指下去城里的方向,至于你能不能活下去,就看老天爷了。”
天刚有一丝亮,刘石头的媳妇就推了下刘石头:“起床,带杨斌进山,我昨天给你说的你没忘吧?”
刘石头默默地起床穿衣服:“记着呢。”
“村里人要问,你就说那个小崽子要求跟着去的,咱不能在村里落个地主周瓜皮的名声。”
“行,知道了,吃了饭我就带他走。”
刘石头起来到厨房,弄了一些吃的,把杨斌叫醒,让杨斌吃饭,然后带上一些饼子,自己拿了一个背筐,砍刀,被子放到背筐里带着杨斌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