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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害怕他变心
“现在想要去哪儿?”席雨轩坐在前排的驾驶位上,递给了她纸巾,问询着意见。
木清竹木然接过纸巾,在脸上胡乱地擦着,哽咽着,“我想去喝酒。”
喝酒?席雨轩深遂有神的双眼望着她,确定这个女人不是在说胡话后,发动了车子朝着前面而去。
“这里,停,在这里。”车子经过横穿护城河的那条河涌时,木清竹忽然叫了起来的,指着河边叫着。
席雨轩倏地停好了车子,扭过了脸来。
木清竹早已经打开了车窗,跌跌撞撞地朝着河边跑去。
“清竹。”席雨轩皱紧了眉,沉声叫着,这个女人步履不稳,这样跑下去会很危险的。
他迅速拉开了车门,从一侧小跑着跟了上去。
“清竹,小心点。”他的铁臂强势地圈紧了她,慢慢地圈着她在一处安全的高地上坐了下来。
木清竹瑟瑟坐着,眼泪横流。
席雨轩宽阔的怀抱环抱住了她,一只手在她的肩上轻轻拍着,安慰着她。
女人娇弱的身子全身都在发着抖,细腻如玉的脖颈在青丝中若隐若现,就是那肉肉的耳垂都是那么性感。
席雨轩低下头去,这一切就呈现在他的眼前,他的心快速跳动起来,身体里暗流涌动。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完全不同于一般的对女人的欲望,而是一种深深的怜惜,想要呵护她,再慢慢给她爱的感觉。
这个女人的隐忍,坚毅,这些天,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就像现在,她泪流满面,因为阮瀚宇的背叛而流泪,可她极力隐忍着,没有在大庭广众中丢阮瀚宇的脸,更没有找他闹,顾全了大局。
现在的情势,凭心而论,真的不是那么的利于她,现在阮氏集团所有的罪名都落在了她的头上,只是她不知道而已,如果他没有猜错,阮瀚宇是不会让她知道的,怕她受不了这个打击吧,同样的,他也不想让她知道这个残忍的事实的。
他在等阮瀚宇给出更有力的证据,但结果会怎么样,其实连他心里都是没底的。
因为是涉及到她的原因,他把泄密的案子给压了下来,暂时还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只是告诉了阮瀚宇。
他不想看着这个女人去坐牢,而且这样对她太不公平了。
阮瀚宇如果是真爱她,就一定会使出全部力气去为她冼清罪名的。
可现在的阮瀚宇似乎并没有什么行动,反而在这个时候却勾搭上了丽娅那个女人,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着木清竹要坐牢,他在寻找替补的女人玩,如果是这样,那就是太露骨,太卑劣了!
现在的席雨轩感觉有点看不明白阮瀚宇了。
木清竹头脑昏沉,木然坐着,不停地流着眼泪,很久后,太累了,慢慢地低下了头,把头靠在了身边男人的肩上。
男人淡淡的混合着香烟味的气息飘进了她的鼻中,她又有些迷茫的抬起了头来,这个味道太不一样了,与那个熟悉的怀抱,那个让她沉醉的气息很不相同。
她扭头看着他,认出了他,弹跳般从地上站了起来。
“雨轩,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你布的局,我们阮氏集团的车根本就没有泄密对不对?你恨我们,因为我们没有支持你爸爸的选举,因此你要整垮阮氏集团,是不是这样?”她退后几步站定,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用手指着席雨轩厉声喝问。
席雨轩的脸色很难看,这女人爱一个人,都爱成了这副模样,全身心里都只有他,哪怕就是看着他背叛了她,也不愿意把过错放到他的身上,对他的冷,却是豪不掩饰。
他沉眉,满脸晦色。
“清竹,在你的心目中,我就只是这样一个卑劣的小人吗?”席雨轩的脸色实在难看,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香烟来,香烟袅袅,烟雾缭扰,他的俊颜在烟雾中讳莫如深。
木清竹直直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像要把他看穿。
不能怪她这么想,只是
这一切太巧合了。
他刚到安全厅上任不久,然后,他们阮氏集团的车子就出事了,而且还是致命的伤害,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显然能想出这样陷害毒计的人,一定是掌握了一些上层安全方面知识的,也不是一般的人就能想到的,而席雨轩完全够这个条件。
席雨轩望着她怀疑的面庞,苦笑,如若她知道,这一切的罪证都已经推到她的身上时,该要怎样想?
他席雨轩再想阮氏集团完蛋,却不想她出事,这点她是不会懂的。
河风不断地吹过来,把她脸上的眼泪吹进了嘴角,又苦又涩。
“席雨轩,如果让我知道,阮氏集团车的事与你有关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她握紧了拳,吞咽着苦涩的泪。
席雨轩阴沉着脸望着她,额角的青筋跳跃着。
“清竹,你清醒下好不好?你知道吗?今天阮瀚宇已经撤掉了你副总的职,现在在公司里你只不过是一个秘书而已,这样,还要回去吗?还要怀疑我吗?”他用手拂掉了额前的发丝,声音有点冷。
撤掉了她的职?
木清竹惊愣了下,今天在地下停车场时就听到了公司员工的议论,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她被阮瀚宇撤职了!
眼角有泪又要流出。
瀚宇,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连招呼都不跟她打声?就是因为遇到了挫折吗?
就算是阮氏集团的车子垮了,这也没有什么的,她有信心完全可以从头来过的,她不怕。
现在她怕的就是阮瀚宇的心。
太怕他变心了。
席雨轩盯着她呆呆傻傻,痛苦的模样,心底竟然会很痛。
他真的不愿意看到她如此难过的。
转身,大步来到跑车旁,打开了后备车厢,拿出了一瓶高档白酒来。
“清竹,你不是想要喝酒吗?那我陪你醉,如何?”席雨轩拿着酒瓶快步走上来,在她的面前扬了扬。
“你想喝哪门子酒?”木清竹退后二步,与他保持着距离,对他,始终有着一种说不清的警惕,并且也不愿与他太过亲近了。
她满脸的痛苦,眼里全是对他警惕的光。
这让席雨轩很受伤。
“清竹,还记得那时候吗?云霁看上了你喜欢的布娃娃,当面就想抢走,是我帮了你,没有让她得逞,后果就是我与她当面打了起来,后来还是莫老爷子重新订做了个一模一样的给她,才算把事情平息了下来。”他眸中有丝浅浅的笑意,那是对往事回忆的美好记忆,他记得那么的清晰,甚至连当时木清竹眼里委屈的泪花都记得清清楚楚。
木清竹眸色清冷地望着他。
席雨轩看向她眼里的光渐渐严肃。
清竹,如果今天,你愿竟接受我,我照样可以为了你,替你挡住云霁的陷害,不惜与她翻脸,只是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他在心里这样问着,明知不可能的。
“哈哈。”他忽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清竹,你今天为了心爱的人而哭,而我呢,我爱着的人却连让我为她哭的机会都不曾有,光凭着这一点,我就应该喝酒,陪你一醉方休。”
说完,拧开瓶盖来,仰头喝了一大口,浓烈的酒香味在空气中飘散。
木清竹的心很苦很涩,实在太苦了,无法承受这种痛苦,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瓶就仰头猛喝了起来。
“够了。”看着她仰头往嘴里倒着白酒,竟像喝水般,席雨轩心中一沉,伸手抢过了酒瓶,大声喝道:“清竹,你不要命了吗?这可是酒,不是水。”
辛辣的酒精直接从咽喉溜进了喉管,再沿着喉管进到了胃里,瞬间木清竹就感到了整个人似火在燃烧,胃里更是灼烧得异常难受,她剧烈咳嗽起来。
“清竹,不要紧吧!”席雨轩慌忙伸出手扶着了她,关切地问道。
“不要管我,酒,拿酒来。”木清竹的咳簌平复下来后,推开了他,要去抢他手里的酒瓶。
席雨轩一把捉住了她的手,用力拑住,女人仰起脸来看他。
她粉颊晕红,红唇似上了釉的碟彩,长长的眼睫眨着,却遮掩不住眼里的那层痛苦,她张着唇瓣哀求着:“行行好,给我酒。”
这一张一合的诱人唇瓣,鲜艳欲滴,白瓷般的肌肤,滑光若腻,握在手中的手腕柔弱芊细若无骨,席雨轩的浑身都涌起了股从未有过的热潮,那是一种只会对着这个女人才有的热潮。
很想贴上她的唇,猛烈的啃噬着,然后把她揉进胸腔里,发泄着身体里的那股热火。
他见过的女人很多,但像她这样纯粹为了爱情,如此痴情地爱着一个男人,愿意为了那个男人,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就算是伤得体无完肤,也不回头,只为了心中那份对爱的执着,只为了这个爱人,愿意为他做任何事,这样的爱情太让人感动了。
一个男人一辈子只有遇上这样的女人,人生才会活得精彩。
而这样的女人太少了。
他席雨轩也是个真正的男人,也想拥有一份这样的爱情。
在物欲横流的今天,哪个女人不是为着物质与名誉,地位,金钱而嫁给豪门的,但木清竹嫁给阮瀚宇绝对不是为了这些,这点席雨轩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看重她,更不舍得亵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