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二章 发了疯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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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长的小腿,光滑而富有弹性的美臀,纤细而有力的腰肢,陆续滑入温暖的水面。

    段天道转过身,看着王沁。

    白色的浓雾,在两人之间缓缓舒腾,视线朦胧。

    “你不来吗?”

    娇媚入骨的声音,如同一条香软暧昧的藤条,从雾中穿出来,如丝如缕地缠绕在段天道的身上。

    段天道脱掉了衣服。如同一只猛虎,步入潭中。

    笼罩在面前的轻纱,随着距离的接近,缓缓消散,那双明亮而羞涩的眼睛,越来越清晰。潭水,随着身体的前进,在皮肤上轻轻的涌动,一道扩散的涟漪荡起。

    王沁羞涩而大胆地看着段天道的眼睛,浑身上下软得如同没了骨头一般,嘴里兀自道:“淫贼,你要干什么?!”

    段天道的嘴角,弯起一道大灰狼见到小白兔般的笑容,都他妈淫贼了,谁还干什么好事!

    这是你逼我的!

    涛声拍岸……

    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两人牵着手走出密林水潭,来到机甲停放的湖边坐下,窝在段天道的怀中时,王沁的俏脸上还泛着丝丝动人的潮红。

    她慵懒地抓着段天道的左手,痴痴地数着五个手指头。数过来又数过去,乐此不疲。仿佛是一个极有滋味的游戏。每当段天道的右手在她身上使坏时,她就轻轻地咬着嘴唇,一双璀璨如星辰般的眸子闪着羞怯的光芒,眼波流动间,媚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只温顺的羔羊,曾经的霸气已经分毫不见。tqR1

    “段天道……”王沁的声音,仿佛没有丝毫的力气:“这么多年,我也累了……要是现在就不打仗了,我们能永远生活在这里该多好。”

    “是啊!”段天道的声音比王沁还有气无力,一副油尽灯枯弥留人世的样子。

    “贱人!”王沁又羞又气地抓着段天道的手,轻轻咬了一口,一张脸通红。恨声道:“在南春你那么多老婆,怎么没见你这要死不活的模样!”

    “呵呵呵呵……”段天道顿时回光返照,一阵憨笑。

    女人吃醋的时候,是不讲道理的。哪怕王沁早已经接受了现状,这也不妨碍她拿自己出气。

    两人相拥而坐,看着平静的湖水中,不时有一尾鱼哗啦翻起一朵浪花。涟漪荡漾开去,倒映的蓝天白云绿树青山,都动了起来,只觉得心里恬适安宁。

    “不知道这场仗,还要打到什么时候?”王沁幽幽的叹了口气:“以前我肯定会劝你一走了之,但是现在……我也在军营里待了这么久了,丢不开了。”

    “打不了多久了。”段天道怔怔地看着湖水,搂住王沁的胳膊,稍稍一紧,下意识道:“只要打赢狂风岛战役,干掉苏斯和白苏斯,我们就赢了一大半了!”

    “一大半?”王沁仰起头,不解的道:“米国和法克兰帝国呢?”

    “法克兰帝国早就不行了,只要苏斯和白苏斯战败,不用打,吓也能吓死它!”段天道很少和人谈论这样的问题,不过这个时候既然挑起了话题,也就开始无所顾忌。

    段天道拣起石头,丢进湖水中,溅起一朵朵水花圈圈波纹荡漾开来,接着道:“……华夏真正的对手,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切尔达!”

    “切尔达……”王沁轻轻的念叨着这个让整个华夏都心惊胆战的名字。这个名字,代表着能和黄胜天比肩的军事智慧,代表着米国帝国那遮天蔽日的战舰和那潮水一般的装甲部队。每一次提起,都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正想着,忽然听段天道大大咧咧地道:“老子迟早要爆了他的菊!”

    王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狠狠在段天道腰间一掐:“段天道……你要敢那样,以后别想碰我!”

    段天道被掐得眼歪嘴斜,忙不迭地告饶道:“姑奶奶,你轻点,我又没说用什么去爆,我是说用枪……”

    王沁:“臭流氓!”

    段天道:“……”

    两人一阵笑闹,过了良久,安静下来的王沁躺在段天道怀里,问道:“段天道,说真的,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南春?”

    “想家了?”段天道用下巴轻轻摩挲着王沁的头发。

    “嗯,”王沁如同小猫一般蜷缩着身体,柔柔地道:“我以前喜欢到处跑,现在已经不想跑了,奇怪的是,我居然会觉得南春就是我的家。”

    “当然,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段天道安慰道:“打完狂风岛,东南海域就是我们的。到时候,咱们就可以回南春了……”

    王沁笑了,咯咯地笑出声来。

    她的笑容就如同忽然绽放的鲜花一般,从微微皱起的尖翘小鼻子开始,牵起嘴角。

    一丝可爱的弧度。

    她的每一丝发梢,都荡漾着最自然最美丽的生机和发自心灵深处地喜悦。

    “段天道,你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女人用白皙如玉的手臂搂住段天道的脖子,把鼻子压在段天道的脸上,咯咯咯笑个不停。

    被王沁搂着笑了半天,然后抹了一腮帮子眼泪,最后腰上又挨了一通猛掐,段天道扭头盯着林边树下一只五彩斑斓,领着几只母鸡傲然走过的雄鸡,无比幽怨。

    女人的心理,心理学研究不透,得用气象学。

    想想未来的日子,面对几个女人就得做几场极端天气预报,这他妈还让不让人活了!

    还是充气娃娃好!

    斜阳如火,湖边的景色不知不觉的又有了一种新的味道。

    感受着怀中王沁丝毫不掩饰的喜乐哀愁,段天道思绪漫无目的地飘荡着。

    全世界的人都不会知道,有他妈一个不知死活的男人,竟敢拿整个世界战局做推演,还鼓着脖子上的两根青筋,拼命为了这个计划往前拼命!

    当初的推演,正在一步步接近现实!

    在自由港,自己拥有了一支全世界最精锐的装甲军团,在长弓海域,海风山留下的种子不但获得了新生,而且比以前更壮大。

    这是自己手中的力量,而整个战局,也终于将一切可能,都集中在了这狂风岛海域!

    这一年来,超出推演计划的东西有不少,有些是幸运,有些是不幸。

    在幸运的得到了阿芙罗拉的支持,得到了自由港民间科技结晶,得到了象级舰队,得到了黄小蕾的信任,华夏却偏偏除了秦妖这么个祸害!

    不过还好,种子舰队还在,自己的队伍,也已经成型!

    突破了温泉镇,在这山中,自己已经是稳如泰山。用不了多久,完成了改造和训练整合工作的悍军,就将正式登上舞台。

    狂风岛,已经成了双方阵营的一个焦灼点,所有的力量,都交织在这里,等待在一场大战之后,决定东南战局的归宿,决定双方力量的强弱对比。

    这一战,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双方阵营,必然要使出全力。看似一场局部战役,却是整个人类世界的力量碰撞。

    在这样的碰撞中,悍军,就要横空出世!

    老子憋了这么久,忍了这么久,看流氓打架争美女,不是传说中小霸王的风格!

    什么白苏斯黑苏斯,什么熬不累A世,什么尼姑拉屎B世,都他妈统统打成过世!

    老子今天,也要玩一盘雄壮的!

    段天道正YY的高潮迭起咬牙切齿,忽然听到“滋……”地一声,敞开的机甲座舱中,通讯器传来了一声响,随即,扩音器里出现了林涵的声音:“我说混蛋,出事了,赶快回来!”

    “出什么事了?!”段天道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拿起通话器。

    “方将军,我是裴立同,”通讯器里,传来了裴立同的声音,说不出的凝重:“刚才我们在敌人的天里,发现白苏斯人正在调集部队,准备合围西部山区。而且,他们现在正在对所有发生反抗的城镇的平民下手!已经有至少四万平民被屠杀。”

    什么?!

    段天道只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怒火从心底升腾起来,直窜头顶!

    “段天道,这是现在的态势图。”

    林涵飞快地传输了一张电子图过来,模拟地形图上,总计二十个装甲师和二十个步兵师形成的四十个箭头,正密密麻麻地从四面八方向北部山区汇集。

    虽然北部山区广阔无垠,这四十个师,就如同一把稀稀落落的稻草撒进了大澡盆里,可段天道知道,只要部队一被发现,这些散乱的稻草立刻就会变成一根根穿心的长矛!

    对方指挥官,显然是铁了心要毕其功于一役。为此,他不惜以屠杀城镇作为诱饵,不惜动用整个狂风岛驻军超过百分之四十的兵力!

    在如此广阔的北方狂风岛,动用这样的兵力,意味着想要掌控这个北方狂风岛,其他地方的防守力量会薄弱到一个相当危险的地步。很可能会导致各地反抗加剧。如果遭遇华夏反攻登陆,也无法在第一时间取得战略上的绝对优势。

    难道这个该死的白苏斯指挥官不知道,最多再过两三天,华夏的反攻就要到来?

    一旦登陆,他怎么配置兵力?!

    为两个师,动用四十个师,屠杀平民,这个白苏斯指挥官,是他妈个疯子!

    叮。

    一声轻响,一张图片被传输了过来。

    看到这张图片,王沁瞪大了眼睛,而段天道,则浑身冰冷。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念头。

    老子要爆了这恶魔的菊!

    那是一张从敌人天网信息中截获的图片,来自于某辆参与屠杀的白苏斯机甲的战场信息记录仪。

    图片上,天还是那么蓝,云也还是那么白。远方隐约可见的青山就和这湖泊旁的山林一样翠绿。可是,在这一切美景的下方,却已经是人间炼狱。

    照片的场景,是一个山区城镇的街道。街道是仿古建筑的,身高七米的机甲顶上的信息记录仪镜头对准的方向,一片狼籍。

    两侧的许多楼房,已经变成了烧焦的残垣断壁,完好的房屋下,一些白苏斯士兵正提着枪伸腿踹门。左边破了一个大洞的屋檐另一端,露出了另外一辆机甲的头和肩膀,炮弹发射时骤然闪现的白光带着一条白色的射线被定格在照片上。

    远处,一队队的普通民众惊恐地被押解着从巷子里拐出来,向远处走去。更远处,则是无数滚滚黑烟斜斜地飘向天空。

    山区小城镇古老的街道,已经没有了原来的颜色。

    大小弹坑,破碎的玻璃,扭曲的门框和招牌散落四周。尸体一层层地堆积在街道上,横七竖八,密密麻麻数不胜数。流淌的血水从尸体下汇集到一起,宛若一条黑红色的河。

    一个妇女倒在墙边,她的脸被头发遮住了看不清,脚下的鞋一只还穿在脚上,另一只则落得老远。在她的旁边躺着一个中年男子,身穿修理工工作服的他,半边肩膀和胸腔已经没有了,大量喷涌的鲜血,将身后乳黄色的墙壁,涂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

    距离修理工不过一米开外,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跪倒在一盏路灯边上。他的头耷拉在地面上,身体呈弓形,歪歪地靠着路灯杆。鲜血,不知道从他身体的哪一个部分流淌出来,黏黏稠稠地在地上洒出一大滩。

    而在血泊中……

    则是一个翻得四脚朝天的婴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