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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媒婆面面相觑,却又不约而同的转开视线,不屑的哼了一声。
“两位都请回吧,玉容暂时没有再嫁的打算,多谢两位大娘操心。”玉容无奈的说。
“姑娘,做人可不要这么死板的好,你不再嫁难道打算守节啊?你一个姑娘家,这多辛苦啊?还是寻个贴心的男人照顾才好。”王媒婆还是不肯放弃,接着又开始推销自己的王掌柜的:“不是我自夸,像王掌柜这样的男人,方圆百里可是寻不到几个了,他不嫌弃你是被休的,这门亲事可是老婆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毫不容易为姑娘争取来的。”
玉容丝毫不为之心里,只是心里暗暗苦恼,怎么打发了这两个都不放弃的媒婆。
李媒婆在旁边见她说的天花乱坠,冷笑一声:“王婆子,你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说吧?”
“你说什么啊?”王媒婆眼神躲闪了一下,神色看起来有些心虚。
玉容顿时来了几分兴趣,接着追问:“李媒婆,王媒婆有什么忘了说的吗?你若知道,说的有用了,我重重有赏。”
李媒婆眼睛一亮,马上说,“王婆子夸了那王掌柜千般好万般好,可就是忘了说一点,那王掌柜是有两间铺子,可是为人吃喝嫖赌样样都来,还打老婆,喏,他上个老婆就是他喝醉了被他活活打死的……”
“什么?居然有这样残忍的人……”玉容大为震惊。“官府没有处置他吗?”
“官府没有证据,他又使了些银子,就不了了之了。不过青州城的大伙谁不知道他什么底细啊,都不愿意把女儿嫁过去受罪,所以他才一直娶不到老婆。”
李媒婆走街串巷的,又爱八卦,青州城内适龄的未婚男女,所有人的底细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想来她说的不会有错。再看看王媒婆心虚的表情,心里更是信了七八成。
“王媒婆,李媒婆说的是真的吗?”玉容追问。
“姑……姑娘,不要听信别人的谗言,那些都是谣言,王掌柜的老婆确确实实是病死的,这个衙门里都验过的。有些人啊,在这胡说八道,就是想骗了姑娘,姑娘可千万别上当。”王媒婆结巴了一下,虽然是否认了,单身心里也恨透了李媒婆,马上就把她也拉下了水。
“你说谁胡说八道呢?”李媒婆马上反击,她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说的就是你,怎么着吧!”
“你才胡说八道呢!你个老蹄子,睁眼说瞎话!”
“我睁眼说瞎话?你打的什么主意我门儿清,你也就想糊弄糊弄姑娘,欺负她什么也不知道,我偏不让你如愿。”王媒婆说完,也急着到玉容面前表功:“姑娘,你可别上当,这李老婆子没安好心,那个李员外家听着有屋又有田,风光的不行,其实是外面好看里面是个空洞。他们一家人全都吃白饭的,早就把家产败的差不多,他家那个儿子,还是个大傻子,李员外是看你还有点小钱,想骗回去谋夺你的家产。”
玉容额头上冒出两滴汗,不过是有几亩薄田,这也会被人惦记上?还拿个大傻子来忽悠她,真当她这么恨嫁呢?
两个媒婆吵着吵着,这才发现彼此都撕破了脸,老底都被人揭了……想到两人都是来忽悠姑娘的,不由的老脸红了红,俱都没脸再说些什么了,两人都安静了下来。
玉容沉吟片刻,饶是她脾气好,今天被这么一闹,心情也没那么好。
既然心情不好,发泄发泄总是可以的吧?这两个人破坏了她这一日的清净,须得吓唬吓唬,不然真当她是好糊弄的呢。
“两位媒婆,你们今天来提亲,我先不管你们什么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上门都是客,我姑且就当你们都是好意,不忍见我玉容一个人孤苦。但是你们做了那么多年媒婆,俱是声名在外的,不知成就了多少好姻缘——”玉容说到这停顿了一下,两个媒婆听见夸奖眼神了都带了些自满。
“只是,你们今日所作所为却让我十分失望,你们上门提亲多夸夸对方的好处是应该的,怎么可以信口雌黄,假话说的一套一套的呢?玉容今日要是信了你们,嫁过去才发现你们都是在讲大话,你们赔的起我一生的幸福吗?”玉容声色俱厉。
两个媒婆有些慌了,却犹自强撑着。
“我们也是没打听清楚……”两人没底气的辩解着。
玉容没有理会她们,接着又说:“你们做媒婆的,讲究是两边撮合,是替人成就姻缘的,做的可是行善积德的大好事,两位今日的所为却是大大的为人不齿,把人夸的天花乱坠毫不符实不说,还隐瞒着坏的,这要张扬出去,你们两个说媒的一句实话没有,全都是编造之词,还有谁相信你们?还有哪家愿意请你前去说媒?”
玉容故意说的很严重,吓唬她们。
两个媒婆真的害怕了,对视一眼,急忙求饶:“姑娘息怒,老婆子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还请姑娘大人大量,不要张扬出去。”
玉容这是打蛇打七寸,须知做媒婆的巧舌如簧,做的是嘴上生意,最讲究的是信誉,这信誉要坏了,任凭你嘴巴再厉害,也没生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