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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影一的禀报,梅若洁对自己娘亲身边的福婶吩咐了一声,事情就随着沈氏的计划进行着。
这天,梅若洁坐车去了趟瓦胡同的梅宅,她到了松墨居,见到她的三师兄于鸿,便把沈氏要用药物加害冷氏的事说了,并把从影一自沈氏那儿听来的,关于那药的性状和用途给她的鸿师兄说明,看他能否配出自己所需的那种即对身体无害,还与沈氏所用药物性状相似之药。
于鸿听完自己小师妹的话后,心里真想立马杀了那个沈氏,那女人还真是个毒妇,害的小师妹一家这么多年不得团聚,还不够,竟然还想到这么歹毒的招数,取琴姨的性命,可生气归生气,他还是把师妹说的那种药物在心里细细的琢磨了一番,逐道:“师妹,不用再配那种药物了,你说的沈氏要用的那药,师兄知道,咱们师门懂医术的都知道,那药名叫“美人怨”,是咱们师傅的师弟为了他心爱的女人研制的,他爱的女人嫁给了一个家境殷实的商户,可那个男人不爱她,爱自己的表妹,咱们师叔爱的那女子,便用这种杀人不见血的要,害了自己夫君表妹的性命,师叔闻讯后,也是自责不已,逐自废武功,自剜双目,说他识人不清,竟轻信那人,用自己所制药物害了两条人命,因此,他把那药的方子毁了,可还是怕那自己曾爱过的人手里,还有此药,怕再祸害他人,就把此药的解法告知了咱们师傅,以备不时之用,这药只要人服到一定量后,那就必是药石无效了,人死后药性随之挥发而去,任你再厉害,也是查找不到定点蛛丝马迹,因此才叫“美人怨”,意思就是那些因后宅争斗,而因此药丢掉性命的女子,她们神不知鬼不觉而去,化为鬼魂心中难免生怨,才得此名。”梅若洁心道,她那位师叔还真有意思,既然为其爱的人研制出此药,就该知道她拿着它去害人性命,不阻止其,反而帮之,事出之后才后悔识人不清,就她个人而言,那就是马后炮,废了你自己又有和用,人家枉死的人又不能复活,还好他把解药研制了出来,否则他的罪过就更大了,这些只能她自己心里想想,她可不敢再她鸿师兄这乱议论长辈,那还不得被他给教训了。
梅若洁听完他师兄的话后,道:“那师兄的意思就是,只要服这个药没达到那个量,那药性都是可以解掉的,对吧!如果再经过鸡鸭等活物食之后,人在吃了这些活物制成的菜肴,药性就更小了,对吗?”
于鸿道:“按理说是这样的,怎么你真的要那么做吗?”
“师兄你应该听过,只有成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之说,我总不能时时刻刻的让人盯着那沈氏,是人总有打盹的时候,为了以绝后患,这次我就给她来个将计就计,看她到时哭都找不着地去!”梅若洁说完,不以为是的笑笑,于鸿看自己小师妹那个神气样,眼里满是宠溺,但是很快的遮掩过去,只要她想做的事,自己都会支持她的,更何况是那毒妇要加害自己所关心的人,事发时随机应变吧!
梅若洁从自己师兄那,得到了自己要的结果,心情很好的坐车回了侍郎府。
进了府门,所过之处,下人一路问安,梅若洁和自己的贴身丫鬟晴雯、麝月,直接朝后院而去,她让晴雯告知福婶,小厨房采购的鸡鸭鱼活物,直接做了吃食即可,并让其转告福婶,一切无需担心,前天他听自己爹爹说过,每年年底皇上会在御花园设宴,五品以上的官员都可携带其正妻及嫡子女赴宴,那时将会是沈氏的终结日,自己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心里罗算一番,就算今日自己一家开始食那些用有毒的鸡鸭所制成的菜肴,里皇宫的宴会也不过七天时间,想那沈氏必不会太过性急,必会花上一个月的时间让自己娘亲中毒而亡,因为大过年的,若出了事,必会惊动整个京城,何况这府里还住着一位女相大人。
这事府里只有福婶和自己及晴雯与小正太知道,梅若洁没告诉梅侍郎和冷氏,要不到时可达不到自己预期的效果,她事先告诉梅若轩,也是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别到时候因此而恐慌。
晴雯按着自家小姐的吩咐,去了主院,梅若洁和麝月一前一后的在往后花园走着,这时,她听到一阵刺耳的叫骂声和哭喊声传过来,逐让麝月过去看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站在荷塘边等着。
“小姐,刚才那声音是二小姐打骂三小姐和三少爷发出的。”麝月回了自家小姐的话后,静静的立于一旁,等候小姐的吩咐。
梅若洁拧了拧眉,对着麝月道:“走,带我过去看看。”
“二姐姐,您饶了我和三弟吧!我们不是故意当您路的。”侍郎府的三小姐梅若雪对着自己的二姐哭诉道。
“小践人,你凭什么让我饶了你们,你和那小野种,也配叫我二姐姐,我呸!给我狠狠的打!看他们还敢当我的道。”梅若婷尖声命令着自己随身服侍的丫鬟和婆子们,双手叉腰趾高气扬的叫骂着自己的庶弟庶妹。
只见那挨打的三小姐梅若雪和三公子梅若阳,小脸已经红肿,身上的衣衫也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他们两的下人低着头站在一边,怕自己也会成为那二小姐泄愤的对象。
梅若洁到时,就看到了一副这样的情景,逐道:“住手!谁给你们的胆子来责打少爷小姐的,一群狗仗人势的奴才,还不退下。”梅若洁声音不大,但那生冷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二小姐梅若婷也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可回头一想自己也算是嫡女,教训下那些下贱痞子,有何不敢,于是,她扬起脸,对着梅若洁道:“我的事,你少过,别以为你比我大,我就怕你了!”说完还暗自翻了个白眼,并命令下人继续动手,下人们站着那一动不动,他们可不敢忤逆大小姐的话,人家还是女相呢!
梅若洁本不想把此事闹大,看来这小孩子,还真是给脸不要脸了。
逐对麝月道:“麝月,给我掌她的嘴,并且告诉她错在那了。”
麝月回道:“是。”
上前就对娇蛮的二小姐扇了几个耳刮子,还道:“一、二小姐不敬嫡姐,该打。二、二小姐不该辱骂殴打同血脉的幼弚幼妹,该打。三、二小姐不该在女相面前口出污言秽语,该打……”梅若婷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挨了一顿打,这时她的小脸肿胀不堪,鼻涕眼泪横流。
梅若洁看了道:“还不带你家小姐回她自己的院里去,随后自行去管家那儿领罚。”梅若婷的丫鬟婆子对着梅若洁恭敬的应了声诺,扶着她们家小姐急忙退下。
看着眼前两个孩子,梅若洁让他们过来,梅若雪和梅若阳怯懦的来到梅若洁得面前,双双跪下道:“谢谢大姐姐。”梅若洁让麝月扶起她们,道:“快别哭了,哭花了小脸,就不美了,等会我让人送些药膏给你们,让丫鬟给你们擦擦,脸上的伤就会好的。”梅若洁说完,拉过梅若雪和梅若阳的胳膊,让他们离自己近些,好方便自己用帕子给他们擦拭脸上的泪水,可看那俩孩子,一脸隐忍的样子,梅若洁心道,自己擦得很轻的,他们怎么感觉到很疼似的。
麝月也看到了那三小姐和三公子,刚才把自家小姐拉他们的胳膊往身后缩着,于是上前道梅若洁跟前,小声嘀咕给梅若洁听。
梅若洁听完,蹲下身,看着自己的庶弟和庶妹,“你们把衣袖卷起来,让姐姐看看。”那两孩子相互看了一眼,对着梅若洁直摇头。梅若洁没法,只好上前,自己动手把他们的衣袖卷上去,她看着那小胳膊,有点接受不了了。
麝月也看不下去了,忙把头扭到一边,那些伺候梅若雪和梅若阳的丫头婆子们,头更低了。
“是不是你们二姐姐打的。”梅若洁问他们道。
只见他们直摇头,梅若洁心里其实知道:“这不是一个小姑娘能下得了手的,她只不过是随口问问。
看两孩子只是委屈的流泪,小嘴抿得紧紧的,一句话都不说,梅若洁站起身,对着那些伺候的丫头婆子道:“你们谁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些丫头婆子相互看了一眼,没有站出来,梅若洁哼了一声!
这时一个看上去倒老实的妇人上前道:“回大小姐,奴婢是伺候三少爷的奶娘,三少爷胳膊上还有身上的伤都是他的姨娘针扎的,奴婢没有护住三少爷,请大小姐恕罪。”那妇人说完,就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梅若洁没理她,也是个软骨头,刚才看到自己主子挨打,还是其奶娘呢!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小主子受罪,也不上前护住,这样的奴才要来何用,梅若洁心道,虽然这两孩子和自己不亲近,可也是同一个父亲生的,自己看见了不能不管。
转过身看梅若雪,这时伺候她的小丫鬟过来跪下,道:“大小姐,三小姐身上的伤是被我们家姨娘打的,姨娘嫌三小姐嘴笨,不会哄老爷开心,让老爷来她的小院里,因此,时常拿三小姐出气。”
梅若洁听完,心里有些吃味,这都是古代女人为了争宠,祸及孩子啊!孩子就是她们争宠的凭据,否则的话,那么多的女人争一个男人的宠,得有多么的不易,归根结底都是男人贪花好色惹得。
梅侍郎的那两个侍妾,好像是同僚送给他的,据师兄的调查,他对她们没有任何感情,只是碍于同僚的面子,才勉为其难的收下。可是你既无情,为何又碰了她们。这梅若洁就想不通了,大概只有男人们自己才知道吧!
梅若洁心道,自己不如趁机打发了那俩侍妾,给她们各自一个庄子自生自灭得了,让下人看紧些,就行,免得自己娘亲和爹爹之间夹根刺,让他们心里膈应,到时沈氏的事一了,他们家应该就祥和多了吧!
梅若雪和梅若阳看着眼前的大姐,不仅救了他们,而且还给他们擦眼泪,给他们药膏,心里觉得大姐姐是个好人,他们虽然仅见过母亲几面,可是母亲对他们也很慈祥,大哥哥对他们也很好,不想姨娘嫌爹爹不到她们自己屋里,就拿他们出气,他们身上的伤现在还好疼,好像以后跟着大姐姐和母亲他们,两个小人儿心里想道。
梅若洁看了两个孩子一眼,对他们道:“雪儿,阳儿,大姐姐现在让人把你们的姨娘送到庄子上养病去,你们是愿意跟着她们去庄子,还是和爹爹母亲及大姐姐们在府里。”梅若洁故意问道,怕俩孩子舍不得自己的姨娘。
梅若雪和梅若阳同时点头道:“我们要跟着大姐姐和母亲,这样她们就不会打我们了,我们会很听话的。”
梅若洁知道这两不道五岁的孩子,是被打怕了。逐对着他们点点头,对着那些下人道:“你们主子挨打,不上前护住,去管家那没人领十板子,长长记性,以后不可再犯,我先带三小姐和三少爷去夫人院里,等会你们领完板子,我会让人把他们送过去,若让我再知道奴大欺主,护主不力的事发生,就别怪我不可气了,都退下吧!”
下人们应声退下领罚而去,梅若洁吩咐麝月去管家那,让管家派些粗使婆子和小厮,送那两姨娘去庄子上养病去,自己就带着梅若雪和梅若阳去了主院。
菊园里沈氏本还在为自己女儿挨打,正在恼恨着梅若洁,这时听下报,大小姐把老爷的那两小妾送到庄子上养病去了,心里没有来得一乐,终于把那两碍眼的贱蹄子打发了,还省得自己动手,等把那乡下婆子处理掉,这个府里就只剩下自己一个女主子了,看老爷到时还不宠她。
沈氏做着她的春秋大梦,殊不知她的好日子快被她自己玩完了。
当梅侍郎下朝回府,梅若洁把那两姨娘对梅若雪和梅若阳做的事一说,并让梅侍郎看了那俩孩子身上的伤,把自己的处理结果也一并说了,等着梅侍郎示下。
冷氏靠在榻上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让丫鬟拿来药膏,给俩个孩子涂抹着,梅侍郎过了一会道:“洁儿,你做得很好,说什么,她们也是奴才,雪儿和阳儿也是主子,那能由着她们打骂,这事就这么办吧!”梅若洁听完,微微颔首,心道,你老还不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