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抱着就能疗伤

子不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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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抱着就能疗伤

    这一觉睡的可谓天昏地暗,连手机闹钟都没听到,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十来分钟,才让我难受的撑起眼皮。

    “谁啊?”我郁闷的问道。

    “我,墨白!”一道清澈的嗓音如冰泉一般叫我瞬间清醒。

    赢湛还保持着昨晚睡前的摆好的姿势,这个男人的睡相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不打呼,不磨牙,不流口水也不说梦话,最让我欣赏的一点就是可以保持住一个姿势睡到天明。

    当然,如果忽略不计搭在我胸口的那只咸猪手,我会更加欣赏他。

    赢湛故意听不见墨白敲门的声音,可我必须要去开门。

    “来了!”我匆忙套了件衣服。

    打开门,首先引入眼帘的是太阳公公散发的耀眼光线,紧接着是墨白那张比眼光还要刺眼的笑脸。

    他的手里还拿着两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大饼油条和豆浆,“昨天你走的匆忙,还没有做笔录,我特意来接你去警局做笔录,顺便买了早中饭。”

    “哦哦,谢谢。”

    “你看起来很累。”

    “是啊,昨天搞到半夜?”

    “搞什么?”

    “都是因为赢……”

    我真想抽自己耳光,我特么再说什么梦话呢?

    “没什么,我说胡话呢。”我赶紧改口。

    墨白举起装着点心的塑料袋在我面前晃了晃,“能请我进去吃早餐吗?”

    “这……”我搜肠刮肚的想要找个理由拒绝。

    “让他进来。”

    一道富有磁性的慵懒声线豁然出现在我的背后,比我高出一个头的赢湛学着我的动作优雅的靠在的门框上,身上还穿着那件搞笑的印着杯面的T恤,“昨晚那么累,我们都饿了。”

    康师傅赠品T恤下,两条毫无瑕疵的光洁长腿随意靠着门框,干净的脚掌踩在地砖上没有穿鞋,赢湛一看就是副刚刚睡醒的慵懒模样。

    我夹在两个男人中间尴尬的就快要石化,赢湛一点都没有避嫌的意思,墨白也一点都没有知难而退的意思。

    “你怎么会在王小姐家里?”墨白脱口而问。

    赢湛睥睨而笑,“在下住在此处。”

    空气中顿时激起两道视线的交锋,无声无息却又硝烟弥漫。

    墨白下巴微昂,清澈的眼眸中似乎被点燃了什么,迈动修长的大腿跨进我家门槛,“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你还那么客气买早餐来。”我礼尚往来的恭维一下。

    话没说完,侧脸上就被落下一道冷冽的眸光,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向视线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赢湛带着傲慢却不失优雅的表情,靠在沙发上,似乎并没有看过我。

    “你喜欢油条、大饼还是肉包,豆浆和粥也还是热的。”墨白把点心从塑料袋里拿出来,可能是不知道我的口味,各种点心都买了几只。

    我早上不喜欢吃油腻的东西,只选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小口小口的喝着。

    “我也喜欢喝粥。”墨白弯起眼角,也选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赢湛依旧靠在沙发上,狭长的眸子若有似无的晲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

    “赢湛,你想吃什么?”我放下勺子,把点心都推到他的面前。

    “恩?”赢湛俊眉斜挑,不悦的挤出一个鼻音。

    我知道他是不满我直呼他的名字,可我的户籍上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未婚女子,怎能当着外人的面叫他夫君?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点时间我多少也了解了一些赢湛的脾性。

    我悄悄从桌子底下握住赢湛的手,撒娇一般摇了摇。

    赢湛扔给我一个“下不为例”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你个妖孽,能不能别一清早就笑的那么魅惑,叫人意乱情迷?

    我低着头,专心的吃我的粥,隐藏着脸颊上冒出的两片红云。

    “喝粥。”赢湛波澜不惊的吐出一字,呛得我的差点喷了一桌。

    “咳咳咳!”我捂着嘴咳嗽。

    墨白递给我一张纸巾,清澈的眼睛迎上赢湛深幽的双眸,“赢先生喝豆浆好吗,粥,我只买了两碗。”

    “我可以和元宵同喝一碗。”赢湛扬起一抹胜利者的笑意。

    墨白情绪复杂的看向我,我无奈的挤出一抹笑,不舍的把已经喝过两口的粥推到赢湛面前。

    “喏,给你。”

    “你喂我吃。”

    “啊?”

    “我是伤患。”

    赢湛无辜的看着我,绝美的脸上演技十足,我恨的咬牙切齿,他绝对的是故意的。

    虽说他被小深咬的遍体鳞伤,可那些伤早就恢复的七七八八了,昨晚还能抱着我做仰卧起坐,今天怎么会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

    墨白一头雾水的看着我们,清秀澄澈的脸上布满疑云。

    不过,看到他那种表情我却有些安心,是疑惑而是不愤怒,说明墨白和我想的一样,在机场向我表白只是想要找个借口逃脱赢湛的控制。

    他对我最多只是朋友,没有其他的情愫,就像我对他一样。

    我白了赢湛一眼,端起碗,盛了一小勺粥送到赢湛嘴边。

    赢湛薄唇轻启,将粥咽如腹中。

    “要不要吃点其他点心?”我心疼自己那碗粥就要见底,试探的问了下。

    “随便。”

    听赢湛这么一说,我立刻拿起一根油条送进他嘴里。

    好像只要是我给他的食物,他都能来者不拒,吃相文雅,没有难听的咀嚼声。

    一整根油条吃下去,嘴角都没沾上油渍。

    墨白见赢湛吃的津津有味,也用筷子夹起一根油条咬了口,似乎觉得味道并不太好,又悻悻的放在一边。

    一顿饭吃的安静却不平静,吃完我让墨白在客厅等我片刻,我去房间换衣服。

    赢湛也跟进房间,毫无掩饰的当着我的面脱下T恤换上他一成不变的墨色长袍。

    “过来。”赢湛修长的臂弯一勾,将我收入怀中。

    “干嘛?”我衬衫穿了一半,还没钮扣子。

    赢湛将一条墨色的缎带交到我掌心,“教你绑腰带的绳结。”

    说着,赢湛用掌心包裹住我的小手,耐心的一步一步将腰带系成了一朵酷似莲花的结。

    “好美,这个结叫什么名字?”我惊叹,对自己第一次绑的腰带结爱不释手。

    赢湛凝神想了片刻,眼底划过一抹落寞,“不记得了。”

    我替他整理好衣领,“以后终会记得。”

    “别等以后了,不如你来赐名。”赢湛揉揉我前额的刘海。

    “我来起名字啊……”我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有了!你看这个结的造型酷似莲花,点缀的你这身墨色的衣裳都有些生气了,就给它起个名字叫莲缀吧。”

    “莲缀,莲缀结……”赢湛将这两个字反复念了好几遍,盯着腰间的结目光变得悠长。

    “你不喜欢这个名字?”我心里有些沮丧。

    赢湛摇摇头,莫名的在我唇上轻吻,气息有些不稳,“甚好,就叫莲缀结。”

    等我们换好衣服回去客厅,墨白已经把餐桌清理干净,“可以出发去警局了吗?”

    “要不要一起去?”我征求赢湛的意见。

    赢湛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块木牌套在我头上,却没有贴身存放。

    小深安分的躲在木牌里,在赢湛的身边乖的就像一只听话的小狗。

    “小深会保护你,还有,今晚不用等我。”

    “你也要出去?”

    “会友,你知道怎么找我。”

    赢湛送我走出大门,趁墨白去开车的间隙,咬了下我的耳廓。

    “啊!”我下意识的惊呼。

    赢湛捂住我的嘴,将指尖的桃木香气沾染到我的双唇上,低笑:“要是想我的话,就叫我的名字。”

    “拉倒吧,我才没空想你。”

    我窘迫的逃出他的臂弯,钻进墨白开来的那辆老爷警车。

    反光镜里,赢湛挺拔的身影渐渐消失成一个黑点,我被他搅乱的呼吸才渐渐平复。

    老爷车里播放着悠扬的爵士乐曲,墨白不是多话的人,却会偶尔跟着英文歌词哼上两句。

    他专心的听歌,开车,几乎没怎么把视线投在我身上,我对他更加放心了,心情也跟着明快的曲调变得轻松起来。

    快到警局时,车子驶进了一个大水沟猛烈的颠簸了一下,把墨白挂在脖子里的那枚金色的佛牌颠了出来。

    我好奇的问:“你的金牌上雕刻的是哪一位神仙啊?”

    墨白率性的将金牌取下放进我手里,“是妈祖娘娘,从家乡请来的护身符,这个也不是金牌,是用金砗磲做的。”

    佛牌上雕刻的是一位女子,身穿的绫罗绸缎,头戴黄冕,矫首昂视,器宇不凡。

    据闻,妈祖是沿海地区供奉的仙人,可保佑出海的渔人们请安归来,亦可保渔船满载而归。

    “砗磲是大海里的一种贝类吧,这么说,你的家乡在海边?”

    “算是吧。”

    “那你怎么一点都没晒黑?”

    “我家的位置,背光,警局到了。”

    墨白腼腆的扬起唇角,把妈祖护身符重新套进脖子。

    警局里,罗飞看见我笑的那叫一个灿烂,还主动要请客我吃午饭,可我已经被墨白的早午餐喂饱了,只能推迟到下次。

    自从破获模特学校跳楼案件后,罗飞就摇身一变,成为了组长,天天忙得焦头烂额。

    但他架子也变大了不少,差使墨白做事那叫一个理所应当,也就是墨白脾气好,每次都笑着答应,换做别人早就怒了。

    所谓的问询非常的公式化,罗飞把早就排列好的问题挨个问了一遍,就让我签字结案。

    “罗组长,那件事你要不要问一下王小姐?”墨白的目光落在罗飞办公桌角上的一份文件上。

    罗飞不自然的拿起另一份文件将那份文件遮住,“你很闲吗?很闲的话去把电梯杀人案的报告写一下。”

    “我只是公事公办,王小姐是最适合的人选。”罗飞一本正经的说。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被他们的谈话勾起的兴致。

    见我发问,罗飞只能把那份文件抽出来,递给我。

    “站在好朋友的立场,我觉得这份蛙人的工作不适合你。”

    “蛙人?”

    “就是水下捞尸队的成员,不算政府编制,只是兼职,一具尸体一千块。”

    “哦哦…… 我需要考虑一下。”

    回想起昨天在地下管道里的场景,我立刻泛起一阵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