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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墨将无忧放上竹榻,凝看着她的眼,手抚上她微凉的面颊……你可信我?”
无忱想也没想地点头。
宁墨冰眸中浮起一抹浅浅暖意,“既然信我,就不会理会她说什么,是谁是非,你以后都会明白。”
无忱抬手,抓住抚在自己面颊上的手,锁着他的眼”“我只问你一句。”
“你问。”
“你对绿鄂可有一点男女之情?”
“没有。”他语气极轻,却坚定,不容人有丝毫怀疑。
“那就行了。”无忧抓着他的手指,放在嘴中咬了一口,“你是我一个人的。”
宁墨眼中漾开笑意,将她拥入怀中”“只会是你一人的。”
无忱伸臂环了他窄紧的腰,将脸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满足地闭上眼。
她这里不需争风吃醋。
小手滑进他的衣衫,他瞳眸黯了下去,翻身将她摁倒,向她颈侧吻落”“想要?”
无忱心脏砰砰乱跳”“嗯。”
虽然说她已经想开,以前的事,不记得就不记得,但内心的空虚却怎么也抹不去。
特别是没看见他的时候,更是难忍的慌乱。
在与他水乳交融的时候,才能完完全全的不觉得害怕。
衣衫撤乱的从榻上直拖到地上,榻上两具胴体紧紧交鼻,汗液涔涔,无法隐忍的呻吟和粗喘久久不息。
蓦然,他用力抵进她最深处,臀瓣收紧,身体不住轻颤。
一股热浪在她〖体〗内烫开,将已几经高潮的她,再抛进云端,她身体后仰,上半身悬到榻外,半眯着眼看着窗外日落余辉,身下快意余韵久久不得散去。
良久宁墨才俯下身唇贴向她被榻沿顶高了的雪白丰润,湿湿濡濡地含了顶端硬一挺的红蕾轻轻吮um。
无忱收回视线,看向在俯在自己胸前轻吮的俊颜,胸间蜜意淌过唇边慢慢绽开笑容,抬手轻轻拨开他面颊上汗湿的墨发,轻抚他被汗液打湿的面颊。
指尖滑落,停在他肩膀上,突然间觉得指间肌肤有些不妥。
仔细看去发现他浑身汗渍,可是指边一处肌肤却除了从颈项上滑落的汗滴,以及被她身体擦湿的痕迹外,本身却没有汗液。
看向他另一侧肩膀,却又再正常不过。
奇怪地“咦,了一声,又向他凑近些,仔细辩认。
这场突来的欢爱,让宁墨极为舒服,抬眼见她如此,索性抱了她翻身仰躺下去任她趴俯在他身上折腾。
无忧指尖在他肩膀处搓弄一阵,终于发现他的肌肤一处有细微的脱层,看向宁墨,见他长眸微垂,温柔地看着她,神色间没有丝毫不悦和躲闪壮了胆子。
有指甲将那点脱层挑起,轻轻使力,竟在他肩膀上揭起了一层薄膜,薄膜下肌肤满是汗渍。
无忱知道这下面才是他真正的肌肤。
随着薄膜揭起,露出下面一个图腾刺身。
无忱怔住她已不记得往事,但这个图腾却再熟悉不过,手指在图腾上抚过”“宁墨,这是什么?我好象认得。”
过去几年,宁墨一直在酷刑中渡过,几经生死,肩膀上的图腾浮现后,便再没消去,只能这般掩去,不被人察觉。
现在被无忧发现,也无意再掩藏。
“曾经有一对恩爱的夫妻,男子遇上大麻烦,一个魂魄四分五裂。
他的妻子,不愿失去他,收齐他的魂魄,送他轮回。但受创的魂魄,无法复原,她只能让他们分别吸收别的荒魂,变成完整的四魂,再入轮回。她为了能认出他们,做了一双封印,其中一个与自己的魂魄融合,另一个分成四份,分别玟在了她丈夫的四片碎魂上,发誓与她的丈夫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宁墨的眸子黯了下去,抬手轻抚她的因欢爱而红润的面颊”“无忧,你是就那个女人。”
无忱心潮涌动,抓住他的手”“这么说,你真的是我的丈大,我真的找到你了?”
宁墨神色越加温柔”“是,你找到我了,不过,我只是一个。无忧找到他们,只有找到他们,我们才能生生世世在一起,再不会分开。”
无忱怔住,半晌,才出得声,“我有你就好。”
宁墨笑了,眼中惯有的冷消散得无影无踪”“等你见他们,一样会同对我一样割不下。”
无忱扁嘴,她心里现在满满的只有身下这个男人,“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也是,随缘便好,不必刻意理会。”宁墨将她放开,“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失去记忆以前,都是你给我做饭?”无忧大眼忽闪。
,“是,你的嘴越来越挑剔。”明明责怪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却是满满的宠溺。
,“我不记得我爱吃什么,你拿手的都做些。”
宁墨眼中透着无奈”“那不知得做到猴年马月,才能做完。我倒是无所谓,就怕你等不得。”
无忱噜住,干巴巴吡嘴笑了笑,“那捡着一两样便好。”
宁墨起身,披衣去屏风后拧了湿巾,回到榻边,细细地为她抹去身上爱液湿汗,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你在这里休息,我会叫云娘送热水给你沐浴。”
无忧脸上火辣辣的一片,窘得往被窝里缩,这么没节制地缠着他欢好,下人看在眼里,表面上不说,背后不知要如何笑话她。
宁墨摇头一笑,又转到屏风后,就着冷水,冲洗干净,穿衣出去。
无忱从被缝中看着他冷萧的身影在门边消失,跃下竹榻追到窗口,“你的房间,我可不可以随便参观?”
“当然可以。”宁墨回头,他在她面前,不再有任何秘密。
无忱象是找到了有趣的游戏,在宁墨〖房〗中东翻西看,各式的精致小
瓶,无不一觉得有趣。
最喜欢的却是这里头的青huā瓷。
正看得有趣,手一滑,一个青huā小瓶跌滚在地,摔成几片,里面药丸滚散开去。
无忱1哎哟,一声,蹲身去拾,瓷片锋利,一没留神,将她手指划1
破。
鲜红的液体从指间涌出,滴在青huā瓷片上,白底红血,异常的鲜艳。
无忧拈起带血的瓷片,蓦然耳边“轰隆,作响,如同万马腾过。
神智飘忽,象是落入一个万人厮杀的战场。
一个银甲将军带着一小队人马抵御着千军万马,他的兄弟一个一个倒下,他撑到最后,再是英勇,终是敌不过对方车轮战术,活活地累倒了下去。
无忱看着那个将军倒下的那一刻,心脏莫名地痛。
突然狂风骤起,沙暴滚滚而来,沙浪涛天,对方的人再顾不得斩杀将军,各自寻地方躲避流沙。
已是脱虚的将军,不知哪来的力气,抵着风沙,踏着尸体逃离,最后毕迷在一条小溪边的一株梅树下。
等他醒来,睁开眼,迷糊中,看见一个白衣的少女,正棒着山泉灌进他的口中。
如此几番昏迷,总算醒了过来,那女子已经不在,入眼却是满枝的繁huā。
他眼里露出了笑意,靠着梅树而坐,环视四周,才发现这地方,竟是他儿时长大的地方。
这里本来是一处村庄,这棵树就长在村头,这地方缺水,村民食水也要去很远的泉眼处挑,这样的处境,谁还会理会村口的梅树。
梅树靠天存活,有雨下,便饱饮一餐,没雨水,就渴着,长得病泱泱,就算能开huā的时候,也只得单零零的一两朵。
倒是他却爱极这颗树,每次看见它开huā,都特别高兴。
所以每天挑水时,总舀上满满两大勺水给它,大不了少睡一个时辰,再挑多一回水。
但战乱不断,村中常常遭受抢劫袭击,村民纷纷离开,他也要去参军入伍。
离开时,怕以后没有人再给梅树浇水,便将它移动了泉眼处,就算无人浇灌,它有泉水养着,也不会枯去。
不想今次竟在这株梅树下活了命,还看见它开了这许多的huā。
他回去后,带兵杀回,获得大胜。
几年后,他手染鲜血,杀遍大江南北,换来这片土地的太平。
而他也厌倦了这种打杀的日子,辞官归隐,只要下了这方土地,依着梅树搭建茅屋。
自耕自种,闲里便弹琴烧瓷,打算就此闲过余生。
一夜,他睡得正好,突然听见琴响,睁开眼,却见救他性命的白衣少女匆忙逃窜而去。
他寻遍了屋里屋外,却不见少女身影,觉得蹊跷。
一次,他与人换取油盐回来,发现才烧的青huā瓷被打破在地。
初时他并没在意,只道是山中小动物路过。
但后来,他发现新烧了瓷器,只要是青huā的,虽然不再打破,却总会无缘无故地换地方。
而在他弹了新曲之后,夜里便会听见琴响。
只不过他次次追出,都只能见到一片雪白衣角。
他依了梅树苦苦思索,灵光一闪,难道她喜欢琴乐和青huā瓷?
那日他连烧了几个青huā瓷,故意离开,回来后见那些青huā瓷全好好的摆着。
正微微失望,突然发现,那些青huā瓷虽然是照着他离开时的位置摆放,但每一个青huā瓷,都有极小的挪位。
可见是怕他发现,故意摆放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