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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肖波握着电话眼睛瞪得溜圆：“方怜回来了？”
“嗯。” 林晓柔的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膀上，赤着的身体上只裹了一条浴巾，面色阴沉。
“你不是在她身边安插眼线了么？怎么她回来你一点消息都没有？”肖波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阵阵钻疼：“怎么回事！”
“我的人应该都被她处理了。”林晓柔说道：“我们低估她了。”
“现在怎么办？”肖波脑子一团乱，公司的事情已经够麻烦的了，他必须赶在那些警察查到什么之前把东西都处理干净，还有林晓柔的演唱会。
想起这个演唱会肖波就觉得心烦，如果不是这个演唱会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唯一能让他觉得勉强过得去的，就是这个演唱会的票卖的不错。
可是，这些跟警察来查他一比都是小事。
“怕什么。”林晓柔换了一只手拿手机，转身往沙发的方向走去，坐在沙发上，林晓柔两条修长的腿交搭在一起：“先把演唱会举办好，方怜再怎么厉害，只要我对那个人还有用，方怜就不敢动我们。”
“……”肖波深呼吸一下觉得林晓柔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我懂了。”
“演唱会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林晓柔沉下眸子说道。
“嗯。”肖波应了一声说道：“这边的安保都是我亲自审的，绝对没问题，舞台设计也是我从国外请过来的大师。”肖波伸手揉捏了一下太阳穴问道：“你的那个声替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问题？”
“原来的那个嗓子坏了，不能用了，我重新找了一个。”林晓柔回答道。
“这个时候出问题？”肖波隐约觉得有些不妙。
“别提了。”林晓柔不想说自己损失了二十万还损失了一个用的习惯的声替，心里烦闷的很。
这几天真是什么事情都不顺。
“你之前的那个声替是嗓子真的有问题还是……”肖波问道。
“我带她去医院检查过了，真的有问题。”林晓柔回答道。
“那你有没有把她……”肖波的声音微微一顿。
“没有，医生说是心理因素，过段时间就能好。”林晓柔说的：“暂时找的这个还不知道怎么样，如果这个用的顺手，之前的那个就可以消失了，如果这个用的不顺手，我还要换回来。”
“这次的这个怎么样？调查清楚了么？能用？”肖波问道。
“调查过了，没问题。”林晓柔回答道。
“总之你小心一点吧。”肖波说到：“事情都挤在这一起了，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嗯。”林晓柔应了一声：“我知道了，你也是。”
“嗯。”肖波再度深呼吸一下说道：“方怜在Z市的这段时间，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
“……”林晓柔皱了皱眉，虽然心里有些不爽但是她也知道这样决定也是没有办法的：“好。”
“就这样吧。”肖波说完这句便将电话挂断。
【嘟嘟嘟……】
听见电话另一边的忙音，林晓柔深呼吸一下将手机从耳边移开，闭上眼睛皱着眉头深呼吸一口气，而后微微舒展开眉头，嘀咕了一句：“我还没说再见……”
没有告别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林晓柔对肖波的举动很不开心，她能理解这个阶段肖波应该是心烦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
但是不代表肖波可以这么对她。
坐起身来，林晓柔越发觉得心里不爽，拿过平时工作时用的平板电脑，林晓柔输入双重密码验证后开始查最近的工作单子和圈内新闻。
将邮件一封封看过去，林晓柔便投入到工作中去。
“最近黑市肾的跌价有点厉害啊。”林晓柔微微眯起眼睛，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林晓柔将工作页面关掉，意外发现回收站还有一个文件没有清空，点开之后，林晓柔便发现这是之前手下传给自己的那份池小曼的信息和客户匹配指数。
“……”林晓柔看着这份文件有些迟疑，指尖动了动还是将这份文件从回收站清空了。
池小曼的身后是池厨神，她没必要为了钱去惹一个她暂时还惹不起的人物。
喝了点红酒，又工作了一会儿，林晓柔才觉得心情好转了一些。
现在横在她跟肖波面前的只有方怜一个人，如果方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方媛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到时候她会成为名正言顺的肖夫人。
只不过是暂时她还动不了方怜，她除不掉方怜，方怜也除不掉她。
只要她对于那个人还有利用价值，方怜就动不了她。
可是方怜却将自己安插在她身边的人全部除掉了，这件事方怜会不会告诉那个人……
想到这里，林晓柔心里咯噔一声。
如果方怜真的将这件事告诉那个人了……
那么在那个人眼里，自己是不是会因为这些小手段贬值？
林晓柔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思来想去，她决定还是自己主动跟那个人坦白一下比较好。
毕竟这样的话，她不会那么被动，不会像现在这个有一种被方怜牵制的畏手畏脚感。
打定主意之后林晓柔便拨通了那个电话，第一次拨通，响了几下便被挂断了。
林晓柔的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
是不小心按挂了？还是说……
林晓柔不敢往后想象了，一种恐惧萦绕在心间，从指尖向四肢蔓延的冰凉感，竟然比那从头淋下来的冰水更让她觉得寒。
过了倍感难熬的十分钟，那个号码再度回拨过来。
林晓柔立即接通：“喂？”
“有什么事？”电话的另一端是熟悉的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刚刚在忙。”
“哦。”林晓柔一瞬间松了一口气竟然有一种全身脱力的感觉：“没、没什么，今天，今天我在Z市看见荆棘了。”
“大抵是回去看她妹妹了吧。”电话另一端的人说道：“她在假期。”
“这样啊。”林晓柔伸出舌尖润了一下嘴唇说道：“其实，我是想跟您坦白一件事。”“哦？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