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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白嘴里塞满了包子，她眨巴着大眼睛鼓着腮帮子瞅着男人。
等把包子吃完，她拍了拍小手，从沙发上跳下来，“爸爸，我来给妈妈打电话！”
这两天她很乖巧地没有打电话骚扰姜涞，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自然也是迫不及待的。
陆时衍没有立即把手机递给她，淡淡睨了她一眼，挑眉问道，“妈妈的号码记得吗？”
陆砚白重重点头，“嗯，会背了。”
“好样的。”陆时衍赞赏地摸了摸她的小脸，把手机递过去，“打吧。”
陆砚白已经知道他的手机密码，小胖手指头戳着屏幕，解锁后，她熟练地拨通姜涞的手机号。
帝都酒店。
姜涞正在套房里画漫画底稿，手机调的是静音状态。
而她工作的时候，注意力集中，全身心投入，因此并没有立即发现手机在震响。
而陆砚白连忙给她拨了好几通电话，直到手机每次都因无人接听而自动挂断，她才闷闷不乐地把手机还给男人。
陆时衍大概也猜到了是什么情况，大手摸了摸她光溜的小脑袋瓜，安慰道，“也许妈妈正在忙，等忙完就会给你回电话的。”
陆砚白虽然失落，不过还是很懂事的，“爸爸，如果妈妈回电话，你一定要告诉我。”
说完，她又跑回沙发上，盘起小短腿，闭上眼睛入定打坐。
这孩子从小在卧龙寺里就养成了打坐的习惯，比起同龄的孩子，她的注意力更容易集中。
陆时衍也没有再打扰她，低头专心翻看着戴梦洁送来的资料。
戴梦洁对他有意思，他当然能看出来，只不过这几年，对他有意思的人太多了，他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撇开这点，戴梦洁的工作能耐力还是不错的。
作为一个公私分明的男人，他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就把戴梦洁怎么样。
她除了爱慕他之外，也并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
更何况，她还是姜涞的朋友，他记得当初姜涞读大学的时候，她们两个人走得好像蛮近的。
而陆时衍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像他这个长相，只要是个女人，对他几乎就没有什么抵抗力。
当然，除了个别例外。
比如姜涞，她大概是从小就看着他这张脸长大，所以已经产生了抗体。
两个多小时后，午饭时间。
陆时衍放下手中的笔，正要叫女儿去吃饭。
动了动唇，还没来得及出声。
这时，桌子上的电话忽然震响起来。
陆时衍侧目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当看到是姜涞的电话时，眼底不禁流露出几分笑意。
他抬手划开手机屏幕，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有事？”
电话那头，姜涞听着他这副轻描淡写的嗓音，眉头不由拧了一下，“刚才是你给我打电话了？”
她关了画板，正打算看下时间，没想到发现手机上有七个未接来电。
猜测着可能是陆砚白找自己，她便回拨了过去。
陆时衍假装很诧异的样子，睁眼说瞎话道，“大概是砚白，她之前拿过我手机。”
“哦。”姜涞随口应了一声，然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
嗯，好像有点儿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