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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在包晓静鞋跟上面，那些混合着血迹的泥土，是唯一的证据。
只要将那些血样，跟包玉风的血迹进行对比的话，至少就能确定，包玉风是包晓静弄死的。
就算是没有证据证明余燕是包晓静杀的，但是也足够包晓静喝一壶的了。
这些事情，我都知道。
余沧海老爷子发现的东西，我也发现了。
我也明白余沧海老爷子的意思，但是在跟随着包晓静的时候，我却是什么事情都没做。
张扬愣住了，这些事情张扬并没有发现，但是听到我说唯一的证据已经被清理掉，张扬的心中，则是瞬间涌现出来了一阵怒火。
“什么，你说什么？唯一的证据，居然被你给毁掉了，不是让你跟着的吗，你怎么……”张扬忍不住咆哮起来。
“冷静一下，别那么大的冲动。”我翻了翻白眼说道。
老爷子都没说啥呢，你这么大动静干嘛啊？
真是的，年轻人啊。
张扬强行忍住了怒火，似乎想要看看，我究竟还能说出来些什么。
“老爷子，你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打算着将包晓静给捉走吧。”我问道。
余沧海老爷子的嘴角，微微浮现出来了一抹笑意：“小伙子，我是越来越看好你了啊。”
“啥？”张扬疑惑了。
“你别忘了，现在是什么年代，信息时代啊，如果军方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一个国内最有钱的人给捉走了，你觉得会出现什么事情？那绝对是一个大轰动，谁都压不住的。”我说道。
“可是……”
“没错，我们都知道包晓静杀了人，但是没证据啊。”我说道。
“实际上，老爷子今天过来，更重要的，只是在看一下包晓静究竟是不是凶手吧。”我说道。
老爷子点了点头。
“之前我们掌握的那些东西，老爷子可能只有八成的把握，能够确定包晓静是凶手，但是还是那句话，没证据。”
“所以，今天才会过来，想要试探一下包晓静而已。”
“在发现了包晓静脚上的泥土和血迹之后，也只是有了九成的把握，依旧无法确定，只有等那些血迹化验之后，才能真的认定凶手是谁，没错吧？”
老爷子又一次点了点头：“没错，除非百分百的肯定凶手是谁，不然的话，我不能随便动手，万一误杀无辜的人的话，那就不好了。”
就跟之前的我一样，虽然所有的证据，全部指向我，但是老爷子也并没有立马就对我动手。
“可是，那不是更加应该直接将包晓静给捉走，在包晓静没有毁掉证据之前，化验包晓静的鞋子……”张扬说道：“而不是让包晓静毁灭罪证啊。”
“哎，张兄，我说过了，现在是和平年代啊……和平年代的话，军人的地位……”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这些话当说不当说。
老爷子却是有些无所谓的笑了一下：“我来说吧，军人的价值，是在什么时候体现出来的？”
“保家卫国，没错，虽然在和平年代，军人也是必不可少的，强大的军队，是保证国家不会受到别国侵略的最重要的资本。”
“但是只有在战争年代，才是军人的地位最重要的时候，到了和平年代，军人的地位，就远远没有那么重要了。”
狡兔死走狗烹……虽然没有这么严重，但是实际上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就好像世界大战那会儿，军人的地位绝对是一等一的，一个将军说的话，那比什么都要更加重要，地方官谁敢插嘴？
但是到了和平年代的话，军人的价值顿时就一落千丈。
可以这么说，如果是战争年代的话，那个张少阳在余沧海老爷子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这就是差距。
“在这种时候，如果老爷子真的做了什么事情的话，绝对会是千夫所指呢，包晓静这个女人，你不会真以为在上面没有任何人吗？”我冷冷的说道。
“只有在有了证据之后，你才能抓人，而且还只能让衙门来抓人，而不是军人。”
“在抓人之后，获得的证据，你觉得会有多少人承认？程序上的错误，就是别人的借口，认定你的证据是非法的，明白吗？”
“在和平年代，讲究的是啥，讲究的是钱啊，有钱的人才是大爷，如果我们将这个事情交给衙门的话，那么包晓静的财富，绝对能够打通所有的关节，将所有的罪证全部摧毁，最终还是一无所获。”我说道。
实际上，在后来看到余沧海老爷子的反应之后，我就明白老爷子心里面的打算了。
只是这种算计，却是让张扬感觉格外的憋屈：“这么说的话，我们岂不是对那个女人完全没有任何办法了？”
抓人不能直接抓人，证据也没用。
衙门那边也没辙。
包晓静的上面，也绝对是有人的，不然的话，那个张少阳也绝对不会突然之间出现。
这种情况下，哪怕说明知道包晓静是凶手，也是无能为力啊。
“并不！”我摇了摇头。
“我说过了，我们这一次过来不是为了抓人的，而是为了确定包晓静就是凶手的。”我说道。
“可是，罪证不是被毁灭了，怎么还能证明包晓静就是凶手呢？”张扬很奇怪。
想要跟这个家伙解释清楚，还真有些麻烦：“正是因为包晓静毁灭了罪证，所以才能证明包晓静是凶手，因为这个证明，不是给别人看的，就算是给别人也没用，而是给我们自己看的。”
“明白了吗？”
“包晓静为什么要毁灭罪证，并且将张少阳给叫过来？”
“如果包晓静真的无辜的话，那完全不用做这些事情，正是因为包晓静将这些东西给毁掉了，才让老爷子心里面真的百分百肯定，包晓静就是凶手。”我说道。
老爷子只是要知道谁是真的凶手，百分百的确定而已。
这些证据，不需要交给其他任何人，只要老爷子自己知道就行了。
因为在老爷子的心里面，或许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以正常的方式，将包晓静送到监狱里面给枪毙。
军人，虽然在和平年代，没有那么高的地位。
但是，永远都不要怀疑军人的力量。
军人自始至终都拥有着整个国家最强大的战斗力，如果将全部的军人和全部的超能力者拉出来，不论武器的话，绝对是军人获胜。
明面上，老爷子就掌握着那些军人，掌握着那些武器，但是实际上呢，在背地里呢，老爷子掌握的力量，绝对要比一般人想象中的可怕的多。
这种老将军，我一点儿都不怀疑，余沧海老爷子背地当中，可能还培养了一支专门属于自己的暗杀，特种，或者是其他类型的团队，那才是老爷子最强的力量。
不管是用暗杀还是其他的手段，在老爷子知道了谁才是真正的凶手之后，包晓静的苦日子，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而且，我一点儿也不怀疑，老爷子绝对会这么做。
张扬现在才是似懂非懂的模样。
老爷子微微点了点头：“小张啊，你也是军营里面走出来的人，这方面还不如小飞懂得多，以后要学着多用用脑子。”
“张少阳是国内的商业总长，可以说是国内目前炙手可热的角色，手眼通天啊。”
“我刚刚得到消息，包晓静将包家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无偿捐赠给了国家商业总署……”
“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这个女人，在明面上，已经动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