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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德你就别东躲西藏的了,老衲看见你了!”
老和尚梦空找了个凳子,干净利落的坐在朱子清旁边。
胜德显得尴尬至极,他躲在火炉后处。炉子太婑,露出了他光秃秃的脑袋,只见他双掌遮住脸,掩耳盗铃着。
这不,胜德炉火纯青的藏身术被方丈慧眼识破过后。拍着屁股,笑嘻嘻的走了出来。嘴里不停地解释着:“那个……贫僧洛下的东西终于找到了!你们慢慢聊,贫僧就先告辞了!”
胜德心中万马奔腾着!提起袖子擦了擦嘴角上残留的油污,急忙的向门外迈去。
胜德神情复杂,心中后悔莫及。现在吃鸡的证据确凿,看来是要先走为上策!不能方丈任何质问自己的机会!
梦空扶着白胡,笑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胜德顿时欣喜若狂,停下脚步,点头赞道:“此话暗藏的玄机,让贫僧茅塞顿开呀!贫僧要坐下来好好想想!”
朱子清见梦空啃着鸡肉,吃得如狼似虎连骨头都不吐。好奇道:“方丈您一向很少来我这!今是怎么了?夜黑风高的,此般前来有何贵干?”
云德也一脸懵样,一大半只鸡被这破老头一扫而光。做方丈的自私,感到很生气,但又不敢吱声。
云德本想阻止梦空的行为,但仔细冥想了一番后,也只能忍气吞声。看着手中仅剩的鸡屁股,只好叹气摇头。
“云德!口下留情!”梦空突然大叫一声。
云德顿时懵住了,等梦空从他手中夺过鸡屁股后,才反应过来。忍不住想大骂“老秃驴……你……你……”
云德最终还是只能倒霉,这地方的每一寸土地都是这老秃驴的,若跟他反目成仇,必定要被淹死在吐沫星子下!再说这老东西救过自己……
“那个……”梦空一脸享受,舔了舔手指说道:“云德,给老衲倒碗酒,簌簌口!”
云德先是一脸不愿不甘,最终败在梦空道理下,终是认栽了,一到就是三碗,都心疼死他了!
梦空容光焕发,揉着吃饱喝足的肚说道:“老衲这次前来,是有一事。”
啃着鸡爪中的胜德,好奇的问了一下“何事?竟如此神秘。”
梦空扶着白胡,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朱子清,说道:“这是老方丈让老衲转交给你的。”
朱子清模糊眼线注视的手中这封面色发黄,软巴巴的写着个“朱”字的信封。停顿了许久,脸上的笑容消失,闭眼沉默着。
梦空饮着酒问道:“你就不打开看看吗?也许是哪位牵挂你的故人留下……”
朱子清很清醒的冷冷一笑道:“我在寺中呆了十六之久,能有啥故人!更别说牵挂了!不如烧了罢了!!”
胜德见朱子清一时冲动把信扔进火堆里,连忙冲上去救下处于大火中的书信!
胜德甩了甩冒烟中的信,连忙劝道:“师弟,这可使不得呀!”
朱子清先是面色平静,接着变得激动起来,从胜德手上抢过信,一股劲往门外跑。
云德一脸醉意,疑惑问道:“八戒,这是怎么了?”
梦空抚须一笑道:“看来,本庙已留不住他这尊大佛了~叹……”
云德从梦空嘴中得自朱子清要走,多半认为是梦空要赶他走。
云德急了,拍了下大腿。借助酒劲,管他三七二十一,上来就用两双手死死夹住梦空的脖子,开口大骂:“什么?八戒师弟这么好的人,你这老秃驴也要赶他走?!今天我非不掐死你不可!!”
“唉!师兄,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呀!”胜德连忙阻止。
“把你吃鸡,给洒家吐出来……”
朱子清坐在一块台阶上,双手死死抓住信件,借助皎白的月光,仔细的看着,念着。
“朱家遭诛劫,寄你与盆中,本是无心。你若活世成人,无需心存怨恨,报仇雪恨。切记,刀在人在,刀失人亡!”
这简简单单,字形潦草的三十几个字,朱子清整整默念了三遍,看了三遍。一滴又一滴泪水划过他的脸颊,渗透入信中。
朱子清先是莫名其妙的心酸,接着是撕心裂肺的痛。他不知道自己是开笑还是哭,一得来亲人的消息就是已被满门抄斩。
朱子清终是忍不住,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头埋进膝盖处,双手捂住头,放声大哭起来。
“万丈,真的不去劝劝师弟?”胜德见朱子清哭的如此伤心,洋股莫名其妙的心酸感。
“嗳,这你就不懂了,先让他自己哭一会吧。”梦空老者有些酸痛的脖子,笑道。
“他奶奶个球的!老秃驴,你真不是个东西!”云德丝毫不畏惧方丈,直接往他屁股下踹了一脚。
“好一句,刀再人再,万失人亡!我原来连一把刀都不!”哭了许久过后的朱子清,泠泠自嘲一笑道。
“师弟,你没事吧?!”胜德上前问道。
朱子清提起袖子,擦了擦通红的眼光,笑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胜德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云德抱着坛酒走上来,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笑道:“师弟,来,喝口酒!这东西除麻烦……”
朱子清相信递给胜德后,接过云德递来的酒坛。拼了命的往嘴里灌,咕咕的酒在脖内滚动着。
“唉~”胜德摇头一叹,说道:“师弟,给贫僧也来一口解忧愁!”
不胜酒力的胜德已面红耳赤,拍着光秃秃的脑袋说道:“唉~师弟你也是苦命人!长这么大,连父母的样都不知道。这一点你比贫僧苦!”
“贫僧至少还记得先父先母的样子,虽然有些模糊,但至少还能在梦中相见……”
胜德要给自己猛灌了一口,说道:“师弟,你的亲人虽是诛族,但你并未亲眼所见,至少他们还活着……”
“贫僧却亲眼所见,先父先母死于恶人刀中,当时贫僧也就十岁孩童……”
“贫僧在寺中以有十六年,以就是师弟你上山的那一年出的家。吃斋念佛并非贫僧本意……”
“原先贫僧只不过是抱着上山习武的心意,好给先父先母报仇雪恨!”
“这一上山就是十六个春秋!整整十六年光阴呀!十六年说长不长,论短不短。贫僧心中的仇恨菱角早已被佛祖磨平……”
“若那恶人出现在贫僧面前,贫僧只要求他在家父家母坟前,磕三个响头认罪罢了……”
“那是你没本事报仇!”云德抢过胜德手中的酒坛,饮了一大口,说道:“洒家年轻时,行走江湖,也算明顶天力地的高手。结识了一帮好汉……”
云德脸色浮现出一层杀气,眼中含光。饮酒说道:“因种种原因……谁知这群“好汉”竟然是奸诈之辈!在洒家酒中下毒,使洒家气门被封,真气全失……”
“这些都不算什么!更可恨的是……他们奸死我家妻儿,杀我幼儿,将老母吊在树上三天三夜……洒家本想报仇雪恨,终是有心无力……就连家母的尸骨都未能寻回……我恨!!”
“那奸人所下地恶毒蔓延洒家全身,又对洒家追之不舍,想从洒家身上掏出啥宝贝来……当洒家来到寺中时已奄奄一息……”
“多亏当时老方丈妙手回春,从阎王那拉回酒这条狗命!这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了……”
“若洒家功力恢复,定下山杀他们个片甲不留!闹个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