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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里,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随处可见装饰得富丽堂皇的亭台楼阁,比之赵泽所在的那个破王府,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好在以赵泽的身份,倒是还可以自由出入皇宫。
一路来到御书房,小皇帝正在辛苦的翻阅奏章。
“参见皇上,”
眼前之人,正是《天下第一》之中,那个小皇帝,也是赵泽这具身体名义上的兄长,正德帝朱厚照。
“平身吧,”
看着赵泽到来,朱厚照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又很好的掩饰住了,幽幽道:“皇弟今日怎么想起来朕这里了?”
“臣弟是想向皇兄讨一道口谕,”赵泽坦然道。
“口谕,什么口谕。”
“前往天牢的口谕。”
“皇弟你要去天牢,这是为何?难道这天牢里,有什么连朕都不曾知道的宝物吗?”朱厚照笑着问道,虽是如此,但赵泽仍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伴君如伴虎!
虽然在电视剧之中,小皇帝朱厚照并无什么特殊之处,甚至任由神候以及曹正淳这两方势力争斗,把持朝政,但最后无论是曹正淳一方还是铁胆神候,均是斗得两败俱伤。
而最后的获益者,正是这位看上去平淡无奇的小皇帝。
心知如此,赵泽自然不会小觑了对方,连忙解释道:“皇兄,臣弟之所以去天牢,是为了寻找能够对付神候的帮手,帮助皇兄掌握朝政。”
“住口!”
此言一出,朱厚照顿时面沉如水,阴着脸道:“皇弟,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皇叔他一心为国,这话若是被其他人听到,连朕都保不住你!”
“皇兄息怒。”
赵泽见状,连忙道:“父皇临终前,曾赐给皇叔丹书铁劵以及尚方宝剑,又让他组建护龙山庄,可是如今,这护龙山庄日益壮大,而皇叔又与朝中诸多大臣私交甚厚,这……可不是件好事。”
“哦?”朱厚照闻言,却是忍不住笑了:“那依皇弟之见,朕该如何做呢?”
“不敢。”
暗暗鄙视了一番小皇帝的虚伪,赵泽撇撇嘴,继续道:“皇兄雄才大略,又何须臣弟来出谋划策,皇兄不是已经提拔了曹公公为东厂督主,更是命他掌控锦衣卫了么?”
静默。
霎时,书房内一阵静默。
良久,只见朱厚照深深地看了赵泽一眼,轻笑道:“看来皇弟真的是长大了,也罢,既然你有这份心,那便放手去做吧。只是,天牢凶险,皇弟需小心行事才是。”
说着,便从身上摸出一块玉牌,道:“这是天牢的令牌,拿着它,除了朕之外,任何人也不敢阻拦你去天牢。”
“臣弟明白,谢皇兄。”
接过玉牌,赵泽心中不由一喜,事实上,刚刚朱厚照盯着他的那一刹那,他几乎想要夺路而逃了。
要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忍受住这种无形的煎熬的。
临出门时,朱厚照又说话了:“对了,皇弟,有空便去看看母后她老人家,这段时间,她老人家还一直在叨念你。”
“臣弟知道了。”赵泽道。
…………
天牢阴森,终年不见天日,老远便有着一股子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人几欲作呕。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目标就在天牢深处,赵泽也只有强忍住这份不适,快步走入天牢。
“哟,今儿是什么风,把王爷您给吹来了?”
看守天牢的,自然是曹正淳手下的太监,见赵泽前来,倒是阴阳怪气的问候了一句,眼珠子盘算着,不知在想写什么。
对于这一点,赵泽倒是没有什么感触,毕竟,他此刻是奉朱厚照的口谕来的,又有腰牌在手,别说是这些管事太监,就连曹正淳也不敢当面阻拦。
将腰牌一掏,赵泽连忙道:“少废话,带本王去天牢内部!”
“是,奴才遵命,”
能够在皇宫内混到管事一职,眼前的太监自然是有几分眼力见的,见赵泽手中的令牌,不由一惊,旋即恭敬的行了一礼,道:“不知王爷打算去第几层呢?”
“第九层。”
“是,请王爷随我来。”闻言,那管事太监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旋即扭身,领着赵泽进入了天牢。
天牢内部,大多是关押着即将处死的犯人,或者是那些要被囚禁一辈子的,自然不会像寻常牢狱中那样,一进来便是一大堆求饶的。
不多时,天牢九层便到了,而那位管事太监却并未入门,而是转头道:“禀王爷,这天牢第九层,只关押着一位犯人,还是二十年前,神候大人亲自押进去的,因此……即便是我等,也不敢随意入内。”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赵泽摆摆手,示意那太监离开,又补充了一句,道:“记得,本王奉旨来此的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不然……想来后果你应该是知道。”
“奴才明白。”
待管事太监离开后,赵泽这才忍不住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忍不住道:“这就是天牢第九层啊。”
与其他几层不同,这天牢第九层,仅仅有一间巨大的牢房。而且,牢房前还放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书“铁胆神候”四个大字。
赵泽知道,这石碑正是铁胆神候朱无视亲手所书。
当年朱无视与古三通交手,用计胜了他半招,而那半招,却打在了二人都喜欢的女人——素心身上,在后者的恳求下,朱无视才会答应放了古三通一命。
不过,古三通也被迫发誓,今后见到“铁胆神候”这四个字,就要退避三舍。
因此,朱无视才会在天牢第九层的入口处放了这块牌子,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古三通出逃。
而古三通倒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宁肯被囚禁在天牢中,也不愿违背自己的誓言,踏出天牢半步。
一念及此,赵泽当即越过了那块石碑,径直来到第九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