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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拉着手走了一段,薛嫣终于从恋爱的脑残中恢复过来。
等她回过神之后,忽然觉得之前的那些悸动啊、心动啊什么的,哎呀妈呀简直羞耻死人了!作为一个成熟的女性,像那样小女儿一般的娇羞,怎么匹配得上一向冷静自持的自己?薛嫣此时觉得刚才的自己傻到二里地去了,简直想推倒重来!
这时候贾维斯极其配合的说:“您想要自杀,然后前往下一个世界吗?”
……并不,还不至于到那种程度吧?薛嫣一下子从不好意思的情绪里脱身而出,想了想现在的情况,最终还是把手从无色的手掌里拿了出来。无色回头看她,不置可否,而从他淡然的神态里薛嫣也看不出来他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无色慈眉善目的脸,虽然是自己的意思,但还是觉得心里一堵,不太高兴的说:“快到人多的地方了,还是不要牵手了。”
无色不动声色的看她一眼,接着意味不明地抬起手在她的脑袋顶上摸了一下。
薛嫣眨眨眼睛:啥意思,摸头杀啊?
无色又是一笑,眼神一下子从慈祥变得顾盼生兮,几乎是轻佻地凑在她的耳边对她说:“那就委屈你了。”然后又拈起一绺她掉下来的头发为她别在耳后,这才放开手,和她拉开三、四步的距离一前一后往小镇的方向前行。
可是没走一会儿,走在前面的无色忽然冷不丁的问她:“你还是要去小镇卖秘籍吗?”
“当然。”薛嫣脱口而出,接着奇怪地看了他的后背一眼,心想:他问这个做什么?这时无色语气淡淡的说:“可你刚才已经答应我,将你会的武学招式、秘籍心法都演示给我。”
薛嫣眉头一皱,心里有些不悦: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她是说要把那些武学招式、心法什么的教给无色,但并不代表这些东西她只教给无色,也不代表无色享有所有权。她在心里讽刺的“啧”了一声,嘲笑的说:“我是这样答应你,但我没答应你,只给你一个人看哦。”
无色也有些不高兴,觉得若是这些武学成了人人都会的东西,他学来又有何用?
但即使薛嫣钻空子,他也没办法,毕竟他们两人做的交易规范确实很疏松,很容易就能找到可以钻空子的地方,所以为了不让他好不容易从薛嫣手里骗来的武功秘籍成为烂大街的货,无色便主动提出条件说:“若是由我来买断它们,你待如何?”
“咦?”薛嫣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但也忍不住奇怪的问:“你……”你一个和尚要买断我的秘籍,你从哪里赚钱?但是转念她又想到,无色可不是什么正经的和尚,说不定真有些渠道赚钱,便将问题吞进肚子里,反而故意抬高语气,吊着无色胃口的说:“我的定价可是很高的,你确定你买得起吗?”
无色很精明,怕薛嫣坐地涨价,所以并没有直接夸口透露自己的身家,而是留有余地的说:“那得先问问你定价如何。”
一谈起生意,薛嫣的神色就正经起来。她目光炯炯有神的对着无色说:“我准备先出手三本成套的内功心法和武学招式,定价是3666、3888和4999两——黄金。”
不是白银,而是更贵的黄金。
此等价钱在普通百姓眼里,是一辈子都不可能见过的天价。
薛嫣说完后故意踏前几步和无色并肩走在一起,侧头看他脸上的表情,见他一脸波澜不惊,心里有些迟疑,但来不及多想,随后就见无色神态自若的说:“如果只是此等价格,那么……”他对着薛嫣一笑,“我还是可以买断的。”
一听这话,薛嫣对他的身价就有了初步的了解,只要不是打肿脸充胖子,那这和尚还是一个隐藏的土豪啊!
这时她又听无色说:“不过,我得先看看你的东西,合不合得起这样昂贵的价格。”无色也侧头看她并略带调侃笑意的问道:“我们何时去验验货?”他的语气似乎别有深意。
薛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验货吗?那你是想文着验,还是武着验?”
“文着验如何,武着验又如何?”
“文着验就是我写出来,给你看前半部分;武着验,当然就是和我打一回,再看成效。”
无色停下脚步看她,她无所畏惧的与他对视,眼神没有半点闪躲,甚至还带着一点儿跃跃欲试的兴奋,似乎真想和他一较高下。
难道这女人真要和他打一场?这么一想,无色也含了一些想要试探她身手底子的想法,忽然脚步一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贴向薛嫣,手也悄悄地爬上薛嫣的后背,在她的后背上流连抚动。薛嫣侧头看一眼他不老实的手,并未闪躲,反而抬起头继续和他对视,只不过眼神却变得含情脉脉,透着一点儿大胆热情的妖媚。两人视线咦触碰上,就好像烧开的沸水似的沸腾冒泡。
薛嫣对着他说:“不若我们现在就比一比如何?”
无色饶有兴趣的问她:“你想比什么?”
薛嫣的眼睛乌溜溜一转,思考的时候粉舌下意识的舔舔下唇又咬了一下,这个动作让无色心神驰往,接着就听她提议说:“先比试一下轻功如何?”她抬手指着前面的一棵大树,对无色说:“就比我们两个谁先过去怎么样?”
无色无不可的答应:“好。”
这时薛嫣狡黠的笑了一下,眼睛发亮的对他说:“就这么鄙视多无趣,不如添些赌注?”
无色心里一动,问她:“你想要什么?”
“谁赢了,输的一方就可以选择回答另一个人一个问题或是为他做一件事,选择问题就不允许说谎,必须如实回答;选择做事,就不许反驳、必须做到。”她的视线在无色的身上打量一般从上往下扫一眼,最后挑衅的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敢答应吗?”
“有趣。”难道这个女人竟然觉得她必胜无疑吗?无色接受挑战的说:“好。”
薛嫣立刻兴奋的说:“那我开始数数啦?数到三,我们就一起跑。”
“可以。”
“一、二、三!”
“三”的音落下来的瞬间,两个人就从原地跑了起来,身影几乎相差不离,无色稍微比薛嫣快上那么半臂的距离,显然爆发力要比薛嫣好许多;但是随着终点的逼近,薛嫣竟一点点的加速,在到达终点的前一瞬超越了无色,两人仅仅相差一步之距!
薛嫣立刻举起双手,大笑着说:“我赢了,赢啦!无色,快说,你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大冒险?无色极其聪慧,一下子就想到了这是什么意思。他心里一动,怕这是薛嫣在试探自己,不想让她掌握主动,就说:“我选择大冒险。”
薛嫣露出一脸得逞的表情,还不等无色觉得自己是不是选错了的时候,薛嫣就指着距离两个人两米处的一个巴掌大的小石头说:“那你单脚踩到那边的小石头上,双手上下举起来三次,没举一次就说一句万岁!”
“……”无色顿时就浑身僵硬了。什么?是这么玩儿的?
薛嫣兴高采烈地拍着手,一脸奸笑的怂恿无色:“去呀,去呀,你答应的,不能反悔哦!”
“……”无色左右顾盼了一下,见东南西北都没什么人往这边来,立刻跳到了那颗小石头上,无可奈何的遵循着薛嫣的说法,金鸡独立的做了几个“万岁”的动作。薛嫣捧腹大笑,故意怪声怪调的模仿少儿节目里的反派角色那样笑,笑的无色简直无奈了。
他做完动作后,好笑的看着薛嫣说:“这下可以了吧?”
“可以了、可以了。”薛嫣满意的猛点头,然后又对他飞着媚眼儿诱惑道:“还玩儿嘛?不如我们再比几次呀?”
无色露出一脸的哭笑不得,“不玩儿了。”
“哦。”薛艳失望的神色溢于言表。
想了想,无色走过去搂着她的腰,手掌就按在她的腰眼上,低下头几乎和她额碰额,声音放轻放低,用一种旖旎的、缓慢的语调对她说:“事实上,我倒是希望有另一种特别的验证方式。”
薛嫣的视线在他的脸上打着转儿,心里明悟,同样用缓慢的语调问他:“是什么特别的方式?”
无色的手在她的脊椎骨上摩挲,“我可以看看你的身体吗?”
薛嫣眼神微微颤抖,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看他一眼,说:“好。什么时候?”无色很肯定的说:“进城后。”她有些惊讶,狐疑的看着无色说:“不等黑天?”
“不等天黑。”
“白日宣.淫?”
“就是白日。”
“很好,我喜欢。”
两个人相视一笑,无色顶着她的头说:“白天才好陪在你的房间里,晚上的话,太静,不方便做一些事情。”
薛嫣默默地用眼神表示自己同意。
后来两个人用上轻功飞往城里,还有数个时辰的路程,却硬生生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两个人进城后直入第一个遇到的客栈,薛嫣主动点了两间相邻的上房,交完房钱后跟着店小二回房间,并拒绝了店小二的酒水服务。
等店小二离开后,薛嫣见走廊上也没人,就悄悄地钻进了无色的房间。
无色当时正站在窗边,见薛嫣从另一边走廊的窗户进来,立刻关上对着楼下街道那边的窗户,视线往床榻上扫了一眼,暗示的意味十分明显。薛嫣也默契地回身把窗户带上,然后一边走过去一边脱衣服,直到剩下她故意穿上的白色睡裙,搂着无色的脖子将他往床上一带……
但这个时候,被她压倒在榻上的无色却抓住她的手臂说:“不是要‘验货’吗?”
“咦?”薛嫣一愣,随即不可思议又觉得好笑地看着他抻了抻自己的衣服,诧异地说:“你确定你说的真是‘验货’不是点儿别的?”
无色笑着在她身上摸了一把,“当然了。”
裤子都脱了你居然对我说这个?!薛嫣翻了一个白眼儿,觉得自己这时候确实挺想想打他的,所以抬起手就对着他的左眼泡打过去!
无色伸手接住她的拳头,眼睛里精光一闪,另一只手横在身前,快速向她的咽喉劈去。
薛嫣立刻往后躲,膝盖顶在床沿往后一使劲儿,就从床榻上站了起来。又因为无色刚才就拉着她的拳头,她起身的同时,也把无色带了起来。薛嫣另一只手并起双指,直插无色抓住自己的那只手的脉门,逼得无色不得不松开她的手,得到自由之后,薛嫣打得就更起劲儿了。
两个人在狭窄的客房里你来我往的比试起来。
只不过打起来之后,薛嫣就发现无色根本没有用心和她交手,而是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就和当年她勾.引霍衍的时候一模一样……在一个走神的时候,无色忽然点住她的穴道,她一惊,回过神时已经被无色给制住了。
无色搂着她的腰将她扛起来,在房间里走了几步,然后将她“咚”的一声扔在床上。
薛嫣装作惊恐地看着他,明知故问的说:“你、你要做什么?!”
无色一笑,拉起她的一绺头发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香气让他的身体更加炽热。他用一种直白并且不做作的语气笑着对薛嫣说:“贫僧想和姑娘做一些不宜之事,不知姑娘可否允许?”
薛嫣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说:“若是我不允许呢?”
无色脸上的变成深深地惆怅,长出一口气后,唉声叹息的说:“那贫僧就只有勉强姑娘配合,来一个霸王硬上弓了。”说着,就压着薛嫣的肩膀,对她的脖颈亲吻下来。
薛嫣瞬间情致高昂,面部充血、心跳加速,眼看着无色的脸在她的眼前渐渐放大……
直到该吃晚饭的时候,两个人才结束了一场情.事。
无色摩挲着薛嫣的手臂,两个人缠绵的在床上互相接吻,纠缠着彼此的身体。薛嫣低头在他的脸上小啄着,无色搂着她的腰,仿佛不经意的对她说:“你满意吗?”
居然会问这种第一次的青涩小男生才会问的问题?薛嫣不禁一笑,反问他:“你怎么问这么不识情趣的话啊?”
无色依旧坚持的问她:“那你满不满意?”
薛嫣趴在他的身上,笑嘻嘻的戳着他头上的戒疤说:“满意,十分满意。”结果话刚说完无色就推了推她的手臂说:“你可以去穿衣服了。”
薛嫣一愣:诶,什么,刚吃完就撵人?太不怜香惜玉了吧!
她装可怜的看着无色,无色对她一笑,摸一把她的脸说:“想什么呢。已经到晚饭的时间了,你若是再不走,店小二就要来询问你是留在客房里吃饭,还是去楼下点餐。若是他来的时候你不在,又瞧见你从我的房间里出去……”
薛嫣立刻跳起来,“擦,差一点忘了!”她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那一会儿咱们是在屋子里吃还是下去吃?”
无色反问道:“在屋子里吃,然后让送菜的店小二进来闻闻你的味道吗?”
“……你能说的不这么恶心吗?”薛嫣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无色轻笑一声,却并没有回答,只是瞳凝秋水的看着她,仿佛含情脉脉,令人心神荡漾。薛嫣的少女心再一次仿佛被拨弄的湖水一样泛起波澜,但随即她就找回理智,娇媚的瞪无色一眼,穿好衣服就落荒而逃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这才出门和无色一起走下楼,准备点菜吃晚餐。
薛嫣下楼的时候心情愉悦,还不自觉的哼起歌,歌词唱到“好像能看到,你嘴角微笑,好像在下一秒”的时候,却忽然让她脚步骤停,一瞬间仿佛醍醐灌顶:秒?表?
对呀对呀,她做什么武功秘籍,做手表、钟表、挂表、立钟什么的不是更好吗?!
这个时代的人看时间,还是浑天仪、水运仪象台、日晷等笨重机器,若是她把表做出来,而那么精巧的东西一时之间,肯定也不能被各种能工巧匠给仿造出来,到时候只有她一家独秀,简直能一本万利,分分钟让她脱贫啊!
薛嫣忍不住站在楼梯间捂着嘴偷笑,一脸坏笑的样子一看就不想打什么好主意。
无色在她的身后,屈起食指偷偷地在她头顶敲了一下。
“哎哟!”薛嫣捂着脑袋回头看,无色已经回到之前那个不悲不喜的大师状态,眼神淡然的向下看她一眼说:“姑娘请迈步,别停留。”
薛嫣对他做了一个鬼脸,心里想着:真是的,这个时候你就一本正经的了,也不知道刚才在床上是谁那么凶猛,好像饿了十几年的猛兽一样。艾玛,果然不愧是沾不到荤腥的和尚是不是,一但开荤那个活力旺盛的,简直像十八岁的大小伙子!也不问问我吃不吃得消——不过放心我吃得消。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看她笑的一脸奸诈的无色略带警告的看她一眼。
薛嫣立刻往左边迈一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大师先走、大师先走!”
无色淡定的从她前面走过去了。
薛嫣再次对他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蹦蹦跳跳的就下了楼,结果刚跳下最后一个台阶,就听见一声讽刺的轻笑声,随即就有一个年轻的女声传来:“这么大岁数,也不知道庄重为何物,大庭广众之下扮鬼脸,还蹦蹦跳跳,真是不知羞耻。”
薛嫣循着声音看过去,见一个穿着藕荷色裙子的二八少女坐在一楼大厅的角落里,桌子上满满的摆着十六道菜,大鱼大肉有、精致小菜有、各类点心也有,主食更有五盘,分别是:米饭、蒸饺、酥饼、豆包、一小碗龙须面。
薛嫣将视线从桌子上又移回少女的脸上,决定给这个小女孩一个教训,让她知道江湖上女人最不好惹,而她薛嫣不好惹!
她略带着怜悯之意的对那女孩儿说:“妾身曾听闻一位哀痛老者念过一首长诗,时间已久,记得并不清楚,印象深刻的倒是有这么几句:杜陵有布衣,老大意转拙。入门闻号啕,幼子饥已卒!吾宁舍一哀,里巷亦呜咽。所愧为人父,无食致夭折。而其中最为深刻的却不是这几句,反而是一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少女的脸色越发的变白,而坐在大厅里听闻的一些人,其中不懂的探头探脑看热闹,听得懂的则或是露出一脸悲伤的表情、或是不以为然,但更多的人则愤恨的看着那独自一人却点了一大桌菜,肯定吃不完要剩下的少女。
薛嫣沉痛的装作抹眼泪,看着少女桌上的菜,演技大爆发的捂着心口,一脸悲痛的说:“本来妾身还不能体会其中深意,苦思许久却无甚心得,但如今偶遇小姐,见小姐这一桌好如豪门盛宴一般的丰盛菜肴,其价钱大致能低得过普通百姓家一、两年的收入,再想想这世界上有多少吃不上饭,只能被活活饿死的人,或者是饿死之前说不定还为了要充饥而吃下黄土,最后因为黄土发涨,而被折磨的活活胀死的灾民,这时却也能稍稍理解那老人说这话时候的心情了。”
这时,有一个穿着儒衫的青年一拍桌子,将薛嫣和那少女同时吓一跳。两人闻声看去,却见站起来的青年一脸愤恨瞪一眼那少女,大声的叫小二结账,接着语气不善的说了一句:“在下不愿与这种人同处一厅!”后就愤然离开,甩着袖子走了。
待他之后,更有一些人有样学样,纷纷结账离开。
少女委屈的咬着红唇,眼眶微红,看着薛嫣一副要上来咬她的模样。薛嫣心虚的摸摸鼻子,忍不住躲开视线想:我就是想故意气气那女孩儿,哪知道愤青这么多……糟糕了,好像办坏事儿了?这女孩儿不会要哭吧,一会若是真哭起来要怎么办啊?怎么哄啊?我哄吗?她听吗?
薛嫣不得不苦笑的回头,求救的看着无色,拼命对他使眼色:救命救命,怎么办啊!
无色:“……”你说你一天要闯多少祸你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