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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囚霸也想过,如果能够恢复过来,那么自然是继续作为人族的守护灵兽了。但是现在囚霸犹豫了,这是因为它觉得自己失控过,做了很多对不起人族的事,为此它觉得自己大概是没有资格再做人族的守护灵兽了。
尤其是,在它被封印前,还因为陷入黑暗邪念中无法自控,杀了几个人族老祖。这样的罪孽,它觉得是没办法原谅的。为此,它不觉得自己还有资格作为人族的守护灵兽。所以,对于唐夜的话,它沉默了下来,没有答应。
它看了一下唐夜,说道:“作为人族的守护灵兽啊……我倒是想,但我觉得我现在没有资格了。什么是守护?我觉得我没有做到。因为我产生了邪念,别说守护你们人族了,可能还会杀了你们人族。事实上,我也确实这么做了。所以,我觉得我无法再做这个事的了。”
“是吗?”唐夜看着囚霸笑出来,对囚霸这样的话倒是没有感到意外。以及,他没有任何介意囚霸说这样的话。但是,他不会放弃让囚霸继续做人族守护灵兽的事。因为对他来说,如果能够囚霸这样强大的人作为人族的守护灵兽,那是大大的好事,这样一来,即便他离开了这个世界,也可以放心了。
所以,唐夜肯定是要囚霸继续做人族的守护灵兽的。为此,他现在要开导囚霸,说道:“前辈,你怎么就觉得自己没有资格作为人族的守护灵兽了?就因为你犯过的那些错?事实上,我不觉得你做过的那些事是错的。即便是错的,也不能怪你啊。什么时候都是有因果的。所以,我认为你需要去思考,为什么你会做那些事?”
“嗯?”囚霸皱了皱,不知道唐夜想要表达什么。其实对于唐夜,现在不管唐夜说什么,它都是觉得很有份量的。因为,它见识过唐夜的实力。它也是被唐夜打醒的。可以说,没有唐夜,就没有它现在了。所以,唐夜说什么,它都是愿意听一听的。
它想了一下唐夜的话,说道:“我做那些事,当然不是我想要那么做的,是因为我陷入了黑暗邪念中,我无法控制自己,我失控了。”
“但是……”囚霸又立马说道:“我不觉得这会是一个理由。事情已经发生,确实就是我做的,难道还能说因为我失控了就不是我吗?那是我犯下的错,我必须负责。”
“负责?”唐夜一眯眼,说道:“到了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可负责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千年,你能对谁负责。那几个人族老祖已经死了,你还能怎么负责呢?要说负责的话,那就是继续作为人族的守护灵兽。利用你的力量,继续保护人族,这样就是负责了。”
“但是,我希望你这样去想一想。”唐夜继续对囚霸说道:“你觉得陷入黑暗邪念中无法自控才做了那些事,这是你的错,那么,你为何不去想一想,为何你会陷入黑暗邪念中?其实啊,我觉得刚才失控的你,说的一些话是真的很有道理。那些话,才是真心话,没有被所谓的仁义道德束缚。那么,你为什么陷入了黑暗邪念中,还不是因为我们人族要你做了很多事,甚至有一些是过分的事?以及,在你守护我们人族的漫长岁月中,必须要进行的杀戮。你做这些事都是为了我们人族,而你因为做这些事出现了黑暗力量,侵蚀了你,如果这样我们人族却是去责怪你,抛弃你,而没有选择拯救你。你觉得到底谁更加恶劣?”
“毫无疑问是人族。我就是一个人族,我认为这种事人族确实做得出来。”唐夜看着囚霸,神情真诚,说道:“你那个时候想必也是发生了很多事,甚至有不小是你觉得愤怒的过分事。比如说,人族得寸进尺,人族无情无义。但是,因为你人太好了,你没有追究这些事。但是,这毕竟是让你委屈了。可能也是因为这些事,进一步让你内心的邪念增大,进而爆发。”
囚霸听着唐夜的话一愣,没想到唐夜了解得那么多的事。它有点儿怀疑唐夜到底是谁了,难道是当初人族老祖那个时候的人?如果不是那时候的人,又如何会知道这么多?以及,如何会有那么强大的力量?能够有这样的力量,肯定是经历了很多岁月的修炼和奇遇的。
这一点,囚霸还是看得出来的。一个人是否经历了很多,心境老练而沉稳,却又似明镜,这样的人物,绝对是不简单的,也绝对是见识过很多人生百态,世事变迁的。只是,囚霸觉得很奇怪,自己怎么就没有记得人族中存在这样的一个人物呢?
但不管怎么样,它非常感谢唐夜说的那些话。听了唐夜的话,尤其是唐夜还是一个人族的情况下,它顿时觉得心里舒服多了。而当年,确实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它也认为,这样的事情是导致它进一步被黑暗力量侵蚀的原因。但是,想到那几个人族老祖都死了,它就觉得再追究这个事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它并不打算去提这种事。
这时唐夜又说道:“事实上,现在已经过去了几千年,你再次出来,完全可以说是重生了。那么,过去的事不如就往事随风好了,你和我们人族可以重头开始。当然,前提是你还愿意守护我们人族的情况下。也就是说,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们着眼于未来。”
“这确实是个好建议。”囚霸对唐夜点点头。其实,如果不留在人族中,它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因为囚霸一族已经灭亡了,剩下它们几个。而且既然选择了和别的部族制定契约,又做了这个事那么久,多少已经习惯和认为是一种归宿了。
唐夜笑出来,非常高兴囚霸会答应这样的事。然后,他觉得自己的请求会让囚霸更加坚定地成为人族的守护灵兽。他对囚霸说道:“其实先前我说有事请求你,那是真的,关于这个事,我还得从人族的一点分裂问题谈起。等你听完后,我觉得你会感到痛心疾首的,肯定想要纠正人族的这点错误。”
这自然就是新人族和旧人族分裂的事。但是,囚霸作为人族守护灵兽,又如何能容忍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