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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吓得心脏猛跳,她连忙抓住乔弥的手:“不行!”
乔弥垂眼看怀中人,瞳孔似被霜雪绞碎,静默良久,才像是从喉咙里生生挤出一句话:“为什么不行?”
当着宋冠言的面,公主当然没办法说出原由,可废了宋冠言必然是不行的,此人还不知是哪个王公贵族的儿子,若就如此废了,一旦追究起来,乔弥脱不了干系。
那一身的血腥味要洗干净也是难如登天,如何能因这些小事便将自己置身泥潭?
宋冠言笑起来,面色煞白笼着晕暖灯火,映他眸底衬唇角血丝,竟有几分妖娆滋味,他轻道:“这还要问,阿瑶定是喜欢我啊,她必然是舍不得我死的。”
乔弥额角青筋一跳,猛又一脚踹去,宋世子在地上连滚几圈,撞上屏风呕出大口鲜血,此番是站也站不起来了。
公主扭头看向宋冠言:“你给我闭嘴!”她抓住乔弥的手,胡乱往自己额上摸:“我困了,似乎还有些发烧,你摸摸看是不是,我浑身难受的很,你快带我回去罢,我不想呆在这里。”
乔弥缓缓垂眼看她,她脸煞白,深紫的瞳孔里有丝惊惶之色,她额头是真的有点烫,身子也是滚烫的,他目光往公主领口落去,衣衫完好,没有被人动过的倾向,他嗓音因隐忍而微哑,移开目光,轻道:“能走么?”
公主伸手就勾住他脖颈:“不能,你抱。”
乔弥微一弯腰,打横将她抱起来,公主觉得他手在微抖,她往他怀里缩了缩,听他胸口沉闷心跳,她心也在疾跳,乔弥再也没看宋冠言一眼,青衣微晃,纵出主院。
宋冠言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艰难撑身从地上起来,他唇角还是挂着笑,目光却是冰冷,他一步一步缓缓往屋外挪,文殊守在主院外,回头见这情形,大惊失色,连忙奔过来扶住他。
“世子爷,你……我早就说过了,那个来路不明的人定不是个好人!”
宋冠言声音微飘,话语中偏偏还含有一丝笑意,文殊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宋世子扶着他手臂轻轻笑道:“文殊……快给爷叫大夫……”然后眼眸一阖,一头栽了下去。
乔弥从墙上跃出宋宅,荷菱甫一见他跳下来时,那一身的寒气让她有些不敢接近,直到见到了公主,她才忍不住近前去:“公主还好么?”
没听到回应,她询问似的看向乔弥:“驸马爷……”
乔弥落地后不停,一路往金骏眉疾走,荷菱得小跑才能跟得上,跟在一旁不断地问:“驸马爷,公主到底怎么了?”
乔弥不说话,她便缠着不断问,终于乔弥停下步子,沉眸慢慢看她一眼,“别吵。”
荷菱登时缄了口,半点声都不敢吭。
一路回到金骏眉,乔弥闷声将公主放去床上,正要起身,公主忽然伸手勾住他领子,“我不舒服。”她轻道:“身上烫。”
乔弥冷道:“我去给你开药。”
“不吃。”公主眼眸微红。
乔弥喉结微滚,沉沉盯她半晌,哑声:“你到底想干嘛?”
公主发了狠,一把用力将他往下面拽,乔弥身子坚如磐石,硬是没拽动半分,她微恼,“你下来些,我说话累!”
乔弥淡道:“你就这样说,我听得到。”
“我听不到你说话!”
乔弥静默一瞬,微微往下俯,公主勾住他脖颈往下压,微倾身而起覆上他的唇。
乔弥眼眸一深,唇瓣间温香软热,他今夜本已蕴了半路火,此势不亚于燎原,他抬手将她手腕扣住,沉声似有愠色:“你别惹我。”
公主在他唇边细细厮磨,轻声似喃语:“你身上凉快。”
乔弥身上的确微凉,一路而回,披星戴月,有霜夜的寒,他唇微凉,掌心却滚烫,他忽然抬手扣住公主后脑,单膝抵在床边上,泄愤似的撬开她齿关。
公主在勾他,唇舌又在缠,勾着勾着便将他缠到了床上,覆下来的身子滚烫,与她的热度熨帖相交,成野火燎原。
衣带一松,乔弥手从她衣下滑了进去,身下的人微微颤了颤,他手一扬,撩开她袍子,颇为烦躁的去除这阻碍。
深入!深入!
手往上探,唇往下移,碾她锁骨细咬,落下点点暧昧红痕。
公主身子渐软,阵阵天旋地转,热度辗转覆上她柔软,她轻轻一个颤栗,耐不住低吟出声,重重在乔弥肩头咬了一口,贝齿细压,呼吸急促几乎缓不过心跳的疾烈,她眼前开始发黑。
男人都是惹不得的,公主手胡乱在摸,摸开了乔弥腰带,隔着薄薄里衣,肌肤互相撩人在磨,火势愈猛。
她双手都环在他肩上,乔弥揭开她身上层层衣衫丢去一旁,身下人身子娇软,肌肤滑腻似羊脂玉,掌心每过一处,便泛起娇艳桃粉。
公主喘息声愈来愈浓,呼吸逐渐接济不上,她声如猫吟,低低唤:“乔弥……”
尾音还未断,她只隐约间听得身上人朦朦胧胧地应了一声:“……嗯。”
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窗外月光薄透,乔弥撑起身子,看她长发披散枕畔如藻,脸庞掩在其间肤如莹玉而面色薄红,微微苦笑,睡得这般安好,竟就如此不负责任。
他拥她入怀埋在她颈间细细碾磨一阵,嗓子干哑难涩,却又无可奈何。
他低声如叹息:“……你身子都还没好,如何禁得住……”
分明早已知晓,却偏偏耐不住。
他叹一口气,抬手摸了摸她额头,温度更为灼人了,上面还有细细的汗。
他胸口间有些闷,轻轻将她放回床上去,拿丝被将她掩好,起身开门走去后院。
月光清冷如水,敛不去心间燥热,徘徊再三,苦笑,只能又走去了井边,打上了两桶水,兜头浇下。
凉水过后,身上却还是燥,又连浇了两桶,水声引来了刘温伯。
“乔二公子,你在干嘛?”刘温伯好想抽人,老人家好不容易睡一个觉,还能不能安安静静的了?
乔弥淡淡睨他一眼,水透衣衫,他慢吞吞将最后一滴水倾到自己脸上,嗓音干哑而无起伏,轻轻道:“浇火。”
刘温伯:“……”
好歹也是情场老手,老人家如何不知这情况,默默后退一步,“砰”地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