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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冥神应了一声。
“怎么?”冰寒问。
“速战速决一事。”冥神的问题异常的简单,却表达得再清楚不过了。
“果然还是瞒不住你。”冰寒苦笑。
随即,站在他身后的冥神忽然发现,冰寒的灵魂竟然更加的透明了,他全身散发着极淡的金光。
冰寒道:“这是我现在状态。”
冥神注视着冰寒如今的模样,那张俊逸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担忧。他很清楚地感觉到,冰寒灵魂上所散发出的金光,分明就是平时不应该散出的神力!为什么他的神力会突然外散?
一件事突然在冥神的脑中划过,随即,他脱口而出:“天蕴池的诅咒!”
“是的。”冰寒此时转过身来,正对着冥神。冥神看清了他的脸,面色如纸,苍白异常。
“这应该就是它的另一个副作用了。我原以为,天蕴池的诅咒只是会抑制我的力量,且不适宜凝聚身体,但我现在的情况告诉我:我错了。
我是在前一段时间感觉到我的灵魂开始不对劲的,大概就是在打破时空镜的结界之后。其实,再早一些也有相似的情况,但是我当时并没有在意。现在,我只能以幻术来保持原来的模样。”
听着冰寒的话,冥神随即问道:“天蕴池的诅咒开始反噬你的灵魂了?”
冰寒生硬地点了点头:“或许是近一段时间消耗实在太大了,使得不应该出现的情况出现了。”
冥神沉默了,他动了动唇,一时之间竟不能说出一句话来。良久,才听他回答道:“月,你还能支持多久?”
冰寒眼帘低垂,遮住了那双金眸中的一切情绪,他只是道:“就以现在的状态而言,至多不过五年;若是消耗还要加大的话,估计至多三年……还有,我如果凝聚身体的话,只能支撑一场大型的战役。”
冥神愣住了,唇瓣微微张开。
他没有料到冰寒的情况已经如此之差。最多五年?这对于他们上界的神魔而言,不过是弹指之间,他怎么……
“所以要速战速决。”冰寒接着说道,“我不仅仅是担心鄢郄党的那些东西,还担心我提前陨落,对于你们会如何。”
“你已经打算好了吗?”冥神突兀道。
“嗯。”冰寒侧过身,在湖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既然已经难逃一死,不如在死前将我所能做的一切做完。”
冥神站着,望着湖边那颇为萧瑟的身影,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上前几步,将手轻轻地放在冰寒的肩上,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仿佛要将这张脸烙进心中。
“月,你不用太难为自己,我会尽力助你。至于殇月那边,我会隐瞒的。”
“好。”
冰寒长长地叹了口气,向后靠在了冥神的腿上。无意之间,他道:“禋,你知道神君苍月是怎么失踪的么?”
冥神浑身一震,脸色越发不对劲起来。
冰寒幽幽道:“在天蕴池,因为天蕴池的诅咒。”
冥神的双手有些颤抖,脸上的表情很是压抑,像是极力在隐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