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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儿子小心搀扶过来的宇智波美琴,神色较之原来已有些好转,腹中所怀的骨肉正让她重新振作,走出悲痛。
当她看见从前方走来的纲手、大蛇丸等人时,神色微变,作为宇智波富岳的妻子,她自然不会不认识纲手、大蛇丸、猿飞琵琶湖三人。
“鼬,”美琴轻声一唤,拉住儿子的手,让其停下脚步,和自己让到一边,带着他向纲手、大蛇丸、猿飞琵琶湖行礼问好。
如今已不再是豪门大族的宇智波,宇智波美琴很清楚过往的权势不在,她本就是一位聪明贤惠的女子,在这种关头更懂得谨言慎行,低调行事。
“他们是……?”
觉得有些眼熟,在点头示意后,纲手转头向猿飞琵琶湖问道。
而大蛇丸刚刚在美琴、鼬两人身前走过,他的神色不变,只是蛇瞳中隐现几丝波澜,听着后面的猿飞琵琶湖向纲手介绍这对孤儿寡母的身份时,亦是不露半点声色。
他想起志村团藏今日派人传话给他,说昨夜秘密窃取宇智波一族眼瞳的行动被人暗中阻挠,甚至连派遣出去的“根”小队都失踪不见了人影,但现场却没有留下多少痕迹。
虽然不敢在大白天就掘墓查看宇智波一族死者尸体的情况,但“根”里面擅长土遁忍术的忍者,通过感应能确认每座墓穴中遗体皆在,只是无法确定他们的眼睛是否还尚在。
是谁阻碍了他们制定的行动?本来死在长门手中的那些宇智波精英,他们尸体上还鲜活的眼睛,应该是他研究血继限界的又一个新课题才对。
曾经因忌讳宇智波一族势大未能对写轮眼下手的他,借此机会进行研究,本是他期待已久的大事。
考虑到初代火影的细胞研究进度缓慢,移植给团藏的右手弊端仍大,能施展的木遁寥寥无几,威力甚小。
因此送上门的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的诸多写轮眼,正是他和团藏看准的下一个目标,在得到的二代火影千手扉间的秘密资料上,宇智波一族历史上曾出现过的“万花筒写轮眼”使他十分感兴趣,连团藏都言他的师父尚在世时,正是对宇智波一族忌惮万分,才有了木叶警备队的建立。
“不可能是剩下的宇智波能做到的,”这是他和团藏的共识,从手上掌握的情报看,仅剩几只小虾米的宇智波,根本不是那支“根”小队的对手,能以不让当时墓园外面的守卫察觉的速度就破坏了他们的行动,连一个人都没有从那里逃出去,甚至还有时间整理干净现场……
那个人或是那些人……是出乎他和团藏预料的存在。
是师父的人?这是他瞬间想到的唯一可能。
志村团藏也是同样的看法,只有不逊色于根的暗部,再加上水门的存在,才能做到这样的结果。
好在两人都深知猿飞日斩的性情,若真是他指使所作,便可能是日斩在打算放弃火影之位后又再次表明自己底线的行为。
不会让你在木叶胡作非为,这是猿飞日斩派人砍断团藏的爪牙,向团藏传递过来的态度吗?
故他去看望老师,意在想方设法先替团藏试探一下老师的真正想法,他今日本就有此打算,纲手的出现只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却又歪打正着,一箭双雕。
“不过是宇智波残余的余孽罢了,纲手,”诡异一笑,借机搭话的大蛇丸道:“从某些方面上其实还要多些自来也的那位好徒弟,帮猿飞老师他提早完成了二代目在任时布下的削弱宇智波一族势力的长远计划,这一回宇智波一族伤亡惨重,已经不再是木叶未来要担心的一大不安因素了。”
正因为借助团藏之手,他获得了不少二代火影的手札,从那些记录上很容易就能得知木叶高层自那时开始就已经设下步步削弱宇智波的计划。
在研究千手扉间的那些禁术时,他对这位在生前不仅研究出不少禁忌忍术,还在政治策略上远超过初代的二代目赞叹不已,隐隐将对方看作与自己一样的科研型忍者,只要能达成目的,不介意手段有多阴毒、狠辣。
“闭嘴,大蛇丸。”
虽然明知道对方说得并没有错,但有自己底限的纲手却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怒喝,制止了打算继续说下去的同伴。
“哼,”嗤笑一声,不想现在就与纲手发生冲突的大蛇丸少见的止住话,只是蛇瞳中充满了讥讽。
而另一边,目睹金发女子,苍白男人等远去的鼬,再次搀扶着母亲前行,他刚从母亲口中知晓了方才那些人的身份,其中的那个大蛇丸,他在忍者学校里也听老师提起过数次,说对方曾被三代火影夸赞为十几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在忍术上的天赋上超越了那时的同龄人,连同为三忍的自来也、纲手都比不上他。
“母亲……”
他犹豫着,心中在考虑是否要将昨晚那名族老带他去木叶墓地后发生的事情说出来,还有族老说的培训,是不是亦该让母亲知道?
“怎么了,鼬?”
少妇低头微笑着,在丈夫逝去后,比以前更加成熟懂事的鼬也是她能坚强面对困境的支撑,这个从小就比别人家的孩子要听话出色的儿子,是她相信宇智波不会就此没落的信心所在。
“不,没什么……”
看着这样神态的母亲,鼬还是决定不将心中的事说出来,毕竟那位族老也说过自己曾经一直是隐居山林,很少出现在木叶,从昨天杀死那些暗部的狠辣表现上,也能看出族老几分性情,万一他不喜被外人打搅……
“母亲,等下我们回去后,我有事要去找带土,学校里有些功课想要请教他……”
想到族老说过今晚要开始的特训,还有让他带话给带土,鼬在宇智波美琴的注视下缓缓将想好的借口说了出来。
“鼬,”宇智波美琴听完,语音大了几分,她蹙起眉头,“带土他可是比你大了好几岁,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直接叫他的名字。”
看来,宇智波美琴对鼬的话并没有怀疑,反而将注意力放在儿子对带土不礼貌的称呼上,在母子回程的一路,恢复些清气神的少妇对宇智波鼬耳提面命了一番,嘱咐他过去找带土时不能忘了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