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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部落的俘虏到达河部落的时候,如同牛羊一般被赶下小溪,在冰冷的水里用草木灰清洗一番,然后在鞭子下要求做各种奇怪的动作,直到出汗为止。
这还不算完,他们被关进了四面高墙的院子里后,还被告诫了诸多规矩,还被一遍遍问记清楚了没有,只要有人说没记清楚,就所有人都被罚做那些奇怪的动作,之后再重新训导。如此折腾了大半天,他们才被关进了拥挤但还算干净的奴隶宿舍。
这个过程之中,他们受了苦却一点都不怪河部落的人,心里却把大巫诅咒得要死。
大巫躲过了大冷天泡冷水的的命运,独自被送到了关着两个逃奴的废窑洞里。
废窑洞里的木启和究被关了一个来月,几乎都已经被人遗忘了。除了每天有人送给他们一点东西果腹之外,没有人过问他们。
木启和救虽然被关的发疯,但两人都不是勤快好动的人。两人只要在窑洞里不喊不闹,每日总有吃食送来,过得也算不错。他们觉得要是就这样过下去也好,这样虽然闷些,但总算不用四处奔波或者参与繁重的体力劳动了。而且这几天伙食明显在变好,有时候居然能看到肉,虽然一看就知道被人吃剩的。但不用干活的时候能够吃上这些,还有什么说的?
大巫进了废窑洞后,三言两语问清楚了他们的身份,挤出一点笑脸对他们道:“有吃的话多吃点。到那时候,你们就会后悔多吃了的。”
这话有问题,两人当这个老东西脑子糊涂了。并不理他,却看着那个小小的岩缝等着今天食物送来。这里多了一个老东西,肯定会多送些东西来的。等一下不管怎么样,先抢了再说。
大巫却是知道,这两个人也活不长了。而且说不定会死在他前面。原因是,如果他的人敢逃走,他一定要用最毒辣的手段收拾他们。至于先给他们吃饱,那是等着让他们有力气惨叫。他们惨叫的时候,会后悔自己还有力气活着的。
这一天三个人的饭食果然不错,从岩缝里丢进来的是几个煮熟的薯莨几竹筒的清水和一块肉。究和木启瞬间将这些食物拨到自己怀里,然后疯狂吞咽起来。他们一边吃还一边看着对面的老东西,只要他敢喊一声,他们就会扑过去把他闷死。至于抢夺么,他只有一只手,没那个力气了。
但大巫闭上了眼睛,心里想的却是踏出森林后看到的一切,心里震撼无比。
废窑洞里发生的事情王川并不知道。他坐在自己的小会议室里,听着树皮汇报此战的经过。
这一战俘虏火神部落大小247人,包括他们的大巫。杀敌39人,包括他们的首领。火神部落从此覆灭,这战果可谓惊人。
但更惊人的是,河部落出征102人,回来102人。只有树皮几人带着轻伤,其他人都完好无损。出现这样的结果,树皮居功至伟。几乎可以载进史册了,差只差在规模小些而已。
对比征服舟人的战绩,王川显然更喜欢这样的战果。他直接对树皮道:“说吧,你要什么奖励,这样的功劳要什么都可以。”
在王川看来,自己人的命比什么都宝贵,自然奖励什么都可以。
树皮颇为意动道:“真的要什么都可以?”
“当然。”王川答得爽快,心里也在想树皮会要什么。树皮虽然胡闹,但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不会提当首领这种夸张的东西。除此之外,河部落也实在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了。现在最值钱的东西怕是龙王号这种帆船了。但现在快到冬天了,河面结冰后只怕还没个滑雪板好用。其他的,他就算平时开口,部落里的所有东西都几乎任他挑选,犯不着现在提出来。
王川实在也好奇树皮会提什么条件。其他人也是一样,同样好奇看着树皮,看他想要什么。
“那个……”树皮难得为难了一回,还居然有几分脸红。
这么为难的东西,让众人越发的好奇了。有人想到小犀牛是树皮弄回来的,现在成了壮牛的坐骑,难道他想要……小象?小象可是川长老的命根子呢,他真敢要?他要了川长老会不会打断他的腿呢?众人热忱的看着树皮,对他进行眼神的鼓励。
树皮红着脸,见大家看他的眼神奇怪,知道这些人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咬牙说道:“我要你在小院里的房子。”
这话一出,王川就哦了。桌子旁的几个人也很快反应了过来,对树皮翻着白眼。几个男人却是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想不明白这事有什么好脸红了,让他们白猜了半天。经过女人的点拨,他们才跟着哦了起来。
树皮这是要王川小院里的房间给捻青住,准备金屋藏娇呢。
小院是王川建出来准备给阿母住的,里面一共三个房间而已。小院的设计,虽然没有嘭卜啦住的两层房子那般金碧辉煌,明亮大气,但胜在温暖舒适,设施齐全。里面厨房水井厕所一应俱全,而且有围墙围着,等闲不敢入内,里面也算安静。正是金屋藏娇的好地方。
之前让尚香住了一个,栖住了一个,就剩下一个阿母的房间空着了。但树皮不敢占阿母的房间,因此提出住王川的房间。他为难的地方也在于这要赶走栖。
“不用住他的,你直接住我那个。”阿母从外面走进来,意气风发对树皮道。
她刚去看了一下废窑洞里的大巫,看到往日高高在上的仇人变成了满脸死灰的阶下囚,心里的舒坦那就不用说了。对于树皮这等大功臣,她想的和王川想的一样,怎么赏赐都不为过。不过就要一间房子么,给。不过就是要多一个女人么,还不是自己部落的,有什么为难的?我做主,让他们在一起了。男人有本事了,让女人委屈一点,有什么的?就这么定了。
阿母这话一出,就等于是公然同意部落的男人可以娶两个老婆了。会议室里的几个女人脸马上就黒了,不过却不敢多说半个不字。
阿母平时不参加这种会议活动,不过她来了,王川就把主位让给她了。人要有敬畏尊长,阿母在一天,河部落永远她最大,这一点王川并不想做改变。
阿母在主位坐下,又鼓励了树皮几句,也鼓励了同去的亮苏几句,问王川道:“火神部落剩下的人怎么处理?”
王川道:“孩子都留下来入学。大人的话,亮苏和巧都有功于部落,他们可以挑选亲近的人出来,会做什么就跟着我们做什么,到过年的时候要是合适,都让他们入族。其他人,让他们去开一年石头给他们大巫赎罪。”
阿母道:“这样安排极好。我们部落过去的几个,看他们愿不愿留下,愿留下的也跟着巧和亮苏。不过我把话先说了,让他们留下了,你们两个就要把他们教好了。要是偷懒耍滑,违反规矩,不但他们要受罚,你们两个你别想好过。”
阿母的话一出,四下立刻应是,没人敢有半点迟疑。
当然,在王川心里,赎罪什么的那是扯淡。他只是想打散火神部落,顺便弄些人去挖矿而已。
说完这些,阿母出去了。巧神态还算自然,亮苏则对王川千恩万谢的。之前说要赎罪一年的,现在可以把亲近的人挑出来,实在是让他喜出望外。
王川摆摆手过了这个话题,接着跟大家讨论起大庆典的事情来。大庆典就在眼前了,各种工作可不能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