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自伤胎儿为诬陷

草小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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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宁王的谈话不欢而散,慕凡对此很是无奈,她也不想如此怼他,可惜~心中就是有一股火压制不住的往外冒。

    回宫,新君便将那静怡册封为美人,品级待遇与慕凡一般无二,慕凡很满意新君对此是开窍了,不刻意勉强,适中相待,不错,不错。

    这日慕凡正在园子里赏雪,今年的第一场初雪,来的急而厚,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嘎吱嘎吱作响很是好听。

    “姐姐~”静怡改了名连年纪也改了,加之她比慕凡后封为美人,理当唤她一声姐姐,静怡披着一件貂皮毛绒大衣,手里温着火炉子,轻缓走来,温婉贤淑。

    慕凡转过头朝她浅浅一笑:“这么冷的天,莫要把你给冻着了。”

    从狩猎回来,王上夜里都宿在了静怡的殿中。对此,以前巴结慕凡的人都换去了静怡那儿,慕凡对此一点都不在意,反倒是静怡见着总是会向她炫耀一番,二人情谊早不似从前,面和心不合,彼此不待见。

    静怡坐在她身旁:“姐姐还有心思赏雪呢,这几日王上又送了些貂皮过来说是要给妹妹添置新衣因而不觉着冷,倒是姐姐~”静怡欲言又止。

    静怡这是存心要酸慕凡,慕凡却丝毫也不在意:“静怡,你瞧,远处的那棵树真是极美。”

    慕凡不接招,静怡对此气急。

    “这会子雪不大了,姐姐可愿随妹妹去雪地里走走?”

    慕凡望了望她的小身板瘪瘪嘴:“也好。”

    二人走在雪地里,身后的婢女排成两队不紧不慢的跟着。

    “姐姐既是成全了我与王上为何不功成身退?”静怡道。

    慕凡笑道:“妹妹是想过河拆桥了?”

    “姐姐明知我眼里容不得沙子,虽说王上夜夜宿在我那,可是没几句便会提及姐姐,这样妹妹不免怀疑,当初姐姐你应承的作戏可是假戏真做了。”

    “看来,你是真容不下我了。”慕凡冷笑,她求得无非是寂静漠然,无非是一个不起眼的美人假名分罢了,怎的她还想斩尽杀绝。

    “是你妄想的太多了。”静怡轻笑却是一闪而过的狡黠,待得慕凡反应过来,静怡已是拉着她一起倒了下去。

    “你这是作甚?”慕凡极力想挣开。

    静怡却死死抓住她不放,小腹有鲜红的血液流出,慕凡摸着温热的液体吓得赶忙喊道:“太医,快宣太医!”

    王上在大殿来回踱步,慕凡呆愣愣的坐在一旁,身上染血的裙摆都还来不及换下便跟了来。

    “王上~”太医从内室走出。

    新君赶忙奔上前:“如何?静美人如何了?”

    “这~”太医望望还在发愣的慕凡,叹了口气道:“胎儿没能保住~且~此生只怕再无法怀上王种了。”

    “胎儿?”慕凡冲上前拉住太医:“什么胎儿?怎么可能!”

    “这~”

    新君命人拉住慕凡,自己却已流泪不止往内室奔去。

    “美人~”婢女上前扶住慕凡,慕凡脑袋嗡嗡作响,只觉着这场阴谋静怡付出的代价太大,看来她是恨极了自己,不然也不会舍去她的孩子也要置自己死地。

    预料之中,王上带着人来将她拿下,慕凡定定的望着新君,他却一言不发的别过头去,他该信静怡的,毕竟他是那般爱她,她认了,但此次输的该是静怡吧!

    阶下囚,她不是没有当过,只是新君不分青红皂白的如此待她,她的心到底还是有些失落的,毕竟她曾帮他追过那女子,再怎么他也该想到她不会因为吃醋而伤害他们母子。

    有人将铁链打开,慕凡缓缓抬头瞧见来人她朝来人轻缓一笑:“如你所愿,可还开心?”

    宁王蹙眉:“便是此时你还是如此?”

    “那我该如何?求你救我?或是歇斯底里?”

    “我不信你会做出此事,谋杀王子非同小可,我不信你分不清轻重。”

    “你信不信又能如何?”慕凡道。

    “我送你回天祈吧。”宁王沉默良久忽地道。

    慕凡望向他。

    宁王无奈叹了口气:“也是,若你愿意回去也不至于落到今日地步。”见慕凡并不答话,他只好又道:“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

    “不是回天祈,而是~你能带我离开这里成为贫民百姓吗?”慕凡问。

    宁王愣在原地良久才应承道:“好~”

    慕凡眼眸一亮随既又低下眼脸:“那便多谢宁王了。”

    宁王从她的眼眸中看到了希望,然只是转瞬即逝,随既便是玩味的无谓,她是那般的不在乎、不信他。

    这样的气候,夜里好冷,没有多余的被子,她只好裹了一些冻冰的干草,她想她会死在这里,多可笑,冷死!

    “小凡~”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她缓缓睁眼:“景~”

    来人微微一颤,叹了口气将她抱起往牢笼外走去。

    “王上~”宫婢们瞧见新君抱了一女子入殿纷纷跪地请安。

    “把炉子升旺些!”新君着急道:“宣太医。”

    慕凡本没什么事,就是冻的有些发昏,又饿又冷又害怕才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发了高烧。

    醒来瞧见又不是熟悉的地方,慕凡轻笑出声:也罢,不知是死了还是活着,是又穿到那位小姐夫人身体里了?

    “孤王从未见过你这般的女子,明明病的极重还能笑得那般无伤无害。”

    慕凡偏过头瞧见身裹黑色貂皮大衣端正的坐在榻上喝茶的男子微微蹙眉:“王上?”

    “怎么很是意外?”新君好笑。

    慕凡点点头:“很意外。”

    “与你相处这么些日子,你的为人我岂会不知,只是~当时太受刺激,因而~委屈你了。”新君叹道,那眼眸一闪而过的怜惜。

    “奴婢真以为王上弃了奴婢~”慕凡缓缓坐起身来:“只是~那静美人~王上又当如何,王上信奴婢,那便是不信美人,那~”

    “孤王不知她何时变得那般,便是自己的孩儿也要伤害,太医来禀以那刀伤的力度绝非正面刺入,反倒是像极了自剖而为。”

    慕凡在内心极为感叹:没想到在这里还有这般清明的神医。但见那新君如此悲戚她也不好再赞美别人,只好尴尬陪着笑:“想来她对王上是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