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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我恢复记忆了，虽然不是全部，也知道了大部分的事情，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可以问我了。”她说这话的时候闭着眼睛，似乎是想让自己以为自己在沉思。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们。”
明明神主开始对她也很好，怎么就会成为她讨厌的人，还被她直接贴上了不想在接受的标签，就连是以后，都不在来往。
而她自己都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讨厌，只是记得自己不喜欢神主他们，或者说，记得神主让她杀戮的那些种族。
“要说讨厌算不上，只是一次为他们杀人的时候，我只是有些不喜欢，多了的时候连带着他们还有我自己就都不喜欢了。”
莫小藻说这句话的时候顿了一下，脑海中被红色占据的记忆太多，已经不记得每一个记忆有多悲伤。
麻木，大概就是她这个样子。
习惯了红色，习惯了用神笔去杀戮，心也就在这样的行为下被不断地改变，在改变，变成了自己最不喜欢的样子。
“那你就想要为了自己的自由动手？”
“恩，想要尝试一下，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不想在做那样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只有骨头，没有血肉的人一样，喜欢不起来。”
也就只有厌恶。
厌恶自己所有的一切，能有的一切，以及在这些里能做什么。
“还真是一点的想法都没有，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你忽悠过来，竟然会跟着你一起死，一起来参与你的想法。”
安夏的声音不大，带着温柔，抱着她的手也收紧，目光看向了床下的房间，笼罩在黑色之下，和她随着冷苏然离开的那天一样。
躺在身边的她自然不知道安夏在想什么，一双小手拉着安夏，看着安夏的小脸，想到了冷苏然的样子，“安夏，你说冷苏然知不知道你和我在做什么呢？”
或者，她们两个在开始这一场疯狂地事情时，就被冷苏然知道了。
才会导致事情明明在她的预料之中，还出了这么多她并不知道的意外，包括多了一个奇洛，以及对于她这样疯了一般的争夺。
“他知道。”
“怎么说，他也是鬼族除了王地位最尊贵的存在，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和我在做什么，就像是白落欢，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身份，还有你会回到这里的原因。”
“你说白落欢也知道？”莫小藻的身体一怔，拉着安夏的手收紧虽然有着自己当初的记忆，还是感觉自己被欺骗了一般的难受。
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那些自己以为会实现的事情，都变成了遥遥无期的事情，就像是一场绚丽的梦境。
她设计的很好，做的也认真。
“当然知道，她在被天雷诞生的那一天我就发现了，她能有那样的能力，完全就是神族那个掌控植物的神。”
“既然知道是白落欢最后也会下手，你怎么没有在开始的时候就清除这个潜在的危险？”
莫小藻可不认为面前的按下是那种善良的人，所以也不会轻易的就相信，安夏会在知道白落欢的时候放过白落欢。
要是这样的放过，也只有白落欢还有用。
眼睛落在安夏的身上，竟然有了一丝陌生，心里也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难受，还不忘记继续自己的微笑。
脑海中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冷苏然的样子，似乎这些非但没有让她不喜欢，更让那个人在她的心里成了一个隐藏的秘密。
“其实你不用在我的面前摆出来这个笑容。”
“我知道你这个笑容只是应付的笑容。”
“白落欢的真实身份群殴也再开始的时候就给你敲了警钟，只要你对她还不错，她就算回去也会把你放在心底。”
莫小藻闭上自己的眼睛，长舒了一口气，“我知道，可是我只是有点累而已，都不知道当初的自己为什么会要做这个。”
现在反倒是不得不做，从奇洛的比赛都会被中断就可以知道，三族对于她的等待也知道这里。
神笔就算是没有在她的手中变好，也必须斩断她和神笔之间的关系。
“做也要做，不做也要做，那三个人都知道我们要做的事情，不会任由咱们来推翻这里，只会不顾一切的来毁掉笔。”
长长的睫毛投下剪影，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自然也不是当初的判官。
经历了生死，在人间有了那么久的经历，人的性格还是学了个八成。
谎言，更是在她第一次在人间成长的时候就知道了，这种东西，远比事实更加的伤人。
莫小藻也不可能知道，自己这个预备的延伸计划，只是在自己失败之后开始的行为，神笔交给判官，也只是不想判官纠缠进来这里。
但是安夏不止纠缠了进来，还在她每一世中都出现了，像是早就安排好了一样。
“我知道了。”她说出这句话，翻身把自己埋进了被子中。
面前是黑色，随意一动就可以感觉到被子的柔软，很舒服，也很安逸，就像是她没遇到暗下的时候一样。摊开的手出现一抹金色，像是小灯一样照亮了她面前的被子，跳动在她的掌心像是火焰一样，又没有丝毫的温度。
随着她脑海中的想法，神气变成了其他的姿态。
也在她挥笔之后，又出现了亡字，意识也就在次进入了亡字之中，去找那个纤细的字灵。
安夏坐在她的身边，感觉得到她的神气，眼睛暗了下去，晓得苦涩，和文曲星做朋友那么久，参加文曲星的这件事情，都在文曲星死掉的时候有了改变。
也从那时候开始，才体验到了文曲星曾有的生活。
父母，亲人，还有恋人。
“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说，对不起，我现在也只有完成你那时候的愿望，才对得起我对你的愧疚。”即使是会毁掉现在的你，会让你成为所有人的敌人。
没有说出来最后的一句话，也担心那一句话刺伤她们。
而进入了字灵里的莫小藻，听不到安夏所想的事情，反倒是在字灵的行为下听到了安夏的自言自语，眉心一下就舒展开了。
“你没对不起我，我才应该感谢你，从遇到我以后一直为我努力，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一直以我第一个朋友的身份出现。”
像是曙光一样照亮了她的人生，也让她相信，她也是有人在乎。
为了什么目的，这份在乎也没有任何的作假。
这样，就足够了。
莫小藻也在自己这样想之后，张开了自己的手面对自己面前的字灵，她答应了字灵的话，也同意字灵想要的杀戮。
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保护的住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