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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苏然是不想告诉她那些人的,黑着脸拎起她,“我不会告诉你的,安夏不想让你知道,那么你就不能知道。”
“安夏没有说我不能知道,只是要我努力,说我可以做到。”
“安夏还真是相信你,每一次都这么相信你。”冷苏然拎着她的手变成掐着脖子,声音带着冰碴,“可惜的是,你每一次都死的特别早,早的来不及遇见安夏。”
掐着她脖子的手收紧,冷苏然垂下眼睛,早在遇到莫小藻前,他就一直让安夏换一个人来做这一件事情,所以给安夏找到了白落欢。
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即使是被天雷选定的白落欢,也没办法完成安夏的遗愿。
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死循环,安夏的遗愿只有她能实现,至于实现后,她才会清楚她和安夏之间真正的关联。
“既然是我面对,我有权知道我面对的是谁。”
莫小藻的身体开始无力,涣散的眼神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咳声,小手垂在身边,酸疼的无力抬起,即使抬起也没有力气掰开冷苏然的手。
“你面对的就是我的上面,很清楚对吗?”冷苏然松开手,蹲在她的面前,“这世间除了两种妖他不会驱使,其余的都不会有任何例外。”
“哪两种?”
“麒麟和青龙,不过这两种妖,早在多少年前就没有了。”
冷苏然背对着她,握紧的手握的发白,心里的厌烦压的胸腔都在发疼,恨不得直接将她掐死在这里。
只是,杀死她,安夏也就没办法了。
“你现在能面对什么?麒麟还是青龙?”他把她扯到身边,扫着她已经苍白的小脸,冷哼一声。
还真是弱的可怜。
他扯着她软下去的身体,对于身体内存着安夏鬼气,还会在这存放恶鬼的地府不适应冷笑。
大手一挥,灰蒙蒙的空间里,突兀出现格外显眼。
“别出去,我能面对。”虚弱的声音从口中传出,莫小藻握住他的手。
她费尽全力只能半睁开眼睛,可以看到她房间的样子,床被半落的阳光染上了浅浅的橙色,温暖的氛围愈加显得这一处地府阴森。
黑色点涌起很多,不远的飘着,不断地试图靠近这里。
“既然可以没有,那就是存在着杀死的方法。”他松开了她的身体,失去力气的身体依靠着一旁的石块,仰起头看着他。
脑海中的鬼气翻涌,细细的一丝鬼气顺着身体在四肢游动。
“既然可以杀死,我就可以朝着那个方向努力。”垂下睫毛,手中握住了神笔,金色的光芒覆盖在神笔表面。
“你可以?莫小藻,你以为只有神笔就可以了?”挥手抹掉身后的通道,冷苏然看着她,“你就没想过,那样的人物,怎么会只有自己?”
伸手在怀里掏出玉牌,丢到了她的面前。
翡翠一样的绿色在灰色中格外明显,冷字在玉牌上刻得飘洒漂亮,不需要解释就可以知道,这是和他有着无法抹掉关系的东西。
“这是什么意思?”
她开口询问,胸前安夏让莫姒婳给她的玉牌微微发烫,不断地提醒地上的玉牌是不一样的。
“玉牌,你见过。”冷苏然坐在她的对面,捡起玉牌摩挲了一下,“只是这个玉牌是我的,冷苏然这个名字也是源自这玉牌,在此之前,我有个你们都听过的名字,夜叉。”
莫小藻的身体一怔,在知道那玉牌就是冷苏然的时候心里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多可笑,随后的那句夜叉彻底的让她毫无回复的能力。
夜叉,她不是没听过,只是从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
搜索着所有的记忆,所幸自己为了写文特意了解过这些东西,也可以确定面前的冷苏然是属于夜叉鬼这种阴间特有的鬼怪生物,据说也是阴间的鬼差之一,全身都是黑色。
也有一些典籍里记载,夜叉是一种头如驼峰状,无发,手持铁叉,面部狰狞。
她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出来,冷苏然和夜叉有什么想通的地方,手里也没有夜叉特有的铁叉。
“在想我为什么不是使用铁叉而是笔?”冷苏然对她冷笑,十分适时的询问起了她。
“夜叉真的存在?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夜叉做什么?而且你既然是夜叉,作为阴间的别的鬼差之一,怎么会被人驱使?”
莫小藻开口说服自己相信冷苏然是在玩笑,也在告诉冷苏然,这种东西骗不了她。
她以便如此想着,也自然对于那有冷字的玉牌怀疑起来。
“你可听过夜叉的记载,夜叉是一个长得奇丑的鬼怪,因此是阴间处罚人鬼的利器,然而随着接触的多了,夜叉对于自己的脸厌烦了起来,所以开始学习了驱灵,为自己画出一副又一副画皮。”
他冷冷的勾唇,摩挲玉牌的手按紧,夜叉的那张脸,还真的是他讨厌的。
“那你怎么解释夜叉屈服于别人的理由?阴差的位置说大不大,可是根本不小!”
像是现在的社会一样,独立的地府里,夜叉这种地位特殊的阴差是直接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的,何必离开地府,屈居于别人那里?
莫小藻在心里思考,身体的力气恢复了大半。
然而在她身后的黑点偷偷的飘进了她的身体,顺着她脖颈往里,附着在她的皮肤上,指甲大小的黑斑出现在她的后背。
可惜的是,这个黑斑无人知道。
“毫无能力抗衡,你是选择死,还是选择屈服?”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是选择屈服的人,不屈服的呢?”
冷苏然勾了勾手指,在她胸前的玉牌就飘了出来,稳稳的落在了冷苏然的手里。
他握着带安的玉牌,眉心形成了大大的川字,告诉着她,不屈服的人就是死掉,在重生的过后被屈服,不过是换了个新时间屈服,对于对方什么用都没有。
就像是强如安夏,还是被杀死,还是要一次次的屈服,死去,在屈服。
反反复复这么多年,一次也没有胜利过。
“不屈服的人,最强都没有成功,重新努力后就可了?不过是久一点才屈服罢了。”他眉心的川加深,无奈的笑了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