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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藻笑出声音，抱起脚边不断动作的钢盔，“你写就你写，但是我还在三千上想加个条件。”
“什么条件？”将抱枕放到一边，脸上的皮肤开始愈合。
妖精和人类相比，除了漫长的寿命，还有着迅速恢复伤口的能力。
白落欢虽然算不上正统的妖，但是这一点也还是有的。
“我要一半的打赏。”将所有的情绪收在心里，她开口要求道，清秀的小脸上出现抹不去的笑意。
心里不断的叫嚣，要多压榨点白落欢。
“不行，一半的打上不可能，全勤奖金还可以考虑。”白落欢拒绝的毫不留情，扫了钢盔好几眼。
对于脸上伤口愈合并不稀奇，只是不解，为什么痛感还在。
她是不知道白落欢的所想的，只是一味白落欢在思考着钱是不是合算，本着能拿一些是一些的心情，她开口，“那就三千加全勤的一半。”
“好。”
白落欢答应的爽快，从沙发上挑起就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噼里啪啦的敲击了好多下，推到了她的面前。
电脑上是一份简单的协议，和她之前所见的协议不一样，这一份协议带着一红一黑两个印章。
红色的印章她认识，写着定福两个字。
黑色的印章绘着的是一个图案，复杂而晦暗，像是传说中的凶兽，又长的完全不同。
“这是什么？”她坐下来，仔细观察那个图案，可以认出哪里有一双鹰爪，以及牛身，猫眼。
“这当然是你把文售卖给我的文件，里面记下所有该注意的事情，以及清晰的划分了版权。”白落欢伸手指着电脑，眼底闪过笑意。
这样的一份合同，就可以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那这是什么？”她指着两个印章，总感觉黑色的印章很眼熟，又清楚自己根本没见过这种图案。
或者说，是这种兽类。
倒是在她身边的白落欢解答了她的疑惑，指着黑色的印章缓缓道，“这是妖的图案，也是被妖承认的标识。”
“至于这个图案也是有来源的，和你们人有神话故事一样，妖也有。”白落欢补充着，继续道，“这个就是神话之一，也是规定我们妖的东西。”
“是什么？”
“这个叫做万兽印，是当年万兽表示臣服妲己自己刻下的宝物，里面记录了百万兽族的特点，可以驱使妖群。”
驱使妖群！
掷砸在心里格外响亮，也让她对于妲己好奇多了一分。
毕竟，心里的妲己只是祸国殃民的妖女，是个奉承女娲之名霍乱国家的悲剧。
“臣服妲己？”她呢喃，眼睛中一点一点暗淡，长长的睫毛垂下阴影，身体依靠进沙发里。
“怎么说呢，以我为例吧，我就有掌控所有蔬菜的能力，因为我是唯一的蔬菜精，掌握整个蔬菜的大运，按照天雷的原则，日后定会是一方蔬菜的神。”
白落欢说这些的时候很缓慢，手上抓着一把薯片，直接塞到了嘴里。
咀嚼声伴随着她的话语，模模糊糊的，仿佛是可以不想她听到，“妲己虽然是霍国妖女，在之前也是身为九尾狐的神兽。”
没有听清白落欢的话，也猜到白落欢是故意的，直接站起身体，走进浴室。
冲洗着自己，在她身边的钢盔喵喵的叫着，躲避开落下来的水滴，趴在了一边。
她淋着热水，张开的手中是安夏给她的笔，隐隐的感觉得到，安夏就是因为这支笔才变得虚弱。
左右摆弄着笔，就着热水在玻璃上画出了一只小狐。
小狐在她点上眼睛后就从玻璃上跳了下来，水做的身体在淋浴下不断地壮大，目光幽幽的看着她。
本能的朝后退了一步，她脚下一滑坐在地上。
屁股接触到冰冷的瓷砖，清秀的五官皱在一起，对于地面的冷增加了新的认知。
“离我远点！”她对水狐狸开口，手上的笔随着手一起甩动，长长的水刀砍向水狐。
水狐哀嚎一下，无声的破碎在浴室里。
飞向她的水滴犹如利刃，砸在她的脸上疼的呲牙，像是割掉了一块肉一般。
“喵。”钢盔站起的小身子飞跃而起，在水滴袭击了她的全身后，重重的扑到了她的身体。
笔在这摔倒中落在地上，刷刷的飞出去好远，落在浴缸的下面。
她蹲在地上没有看到，趴下也没有。
钢盔喵了一声，身体一矮就爬了进去，偶尔回过头来看她，闪亮的眼睛有些吓人。
“呀，在那里。”她的视线跟随钢盔，看到了几十厘米外的笔，毫无意外的又变成了石头，静静地我在浴缸的下面。
心里有一些责怪莫姒婳的浴缸太大，围上一条毛巾走了出去。
“白落欢，帮我个忙，浴室里有点事。”小手抓着门边，露出去的脑袋上滴答滴答的落下水滴。
一滴一滴的在地上形成指甲大小的水珠。
“帮一次一百！”白落欢坐地起价，抱着电脑的小手左右敲动，目光像是多年没有见过荤腥的难民见到肥肉。
饿狼一样的目光！
莫小藻的心里是这样评价的，脸上却还是维持着笑容，一字一顿咬住，“一百一次对吗？”
“是的，一百一次。”伸出一根手指晃动，两只眼睛璀璨的冒光。
“那么麻烦你。”她拉长声音，抓着浴室门的手动了动，“继续吃你的零食，玩你的电脑，再见，不见。”
嘭的一声，浴室边的画晃动了一下。
坐地起价没有被接受，白落欢撇了撇嘴，又害怕她和安夏说什么，只能走到浴室前，动了动上锁的门，直接穿入浴室。
浴室白瓷的地面趴着她，大大的浴巾因为动作扯开了大半，小半个前身紧贴着浴桶。
是在寻找什么吗？白落欢蹲在她的身边，四处巡视一遍，果断的落在了浴室下的笔上。
石制的笔在浴盆下的最里面。
“你到底怎么想的？这么重要的一支笔随意乱丢！”纤细的小手闪着璀璨白光，毫不犹豫的朝着她的头拍了下去。
石化的笔颤动起来，金光从浴盆下涌出，包裹住她的身体。
落在金光上的手一疼，白落欢的身体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