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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正在飞往印尼的高空,时陌气哼哼地问谢锦程:“你好端端的玩什么失踪?”
谢锦程单手支在脸颊,坏笑道:“不失踪你不会追上来。”
时陌竟然无言以对。
“那你干什么留下那些东西,还那么难过?”
谢锦程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笑容明显显露:“不然,你会意识到失去我的后果?”
“……那你帮我买机票干嘛?”
“不买你的机票,怎么把你拐去巴厘岛。”谢锦程厚颜无耻地抓住时陌的手,灵活的五指沿着他指缝插入,十指紧密相扣。
掌心相抵,温度从相贴的肌肤上传入体内,时陌的耳朵不意外地红了边,他别扭地扯了扯自己的手:“干什么,不要打扰我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他满口怨气地道,“你不是要去娶老婆么,拉她的手去。”
这满满的醋味,都把清新空气给熏退了。
谢锦程嘴角浮现一丝满足的笑意,握紧时陌的手:“你是我老婆,我娶的就是你。”
时陌打死不承认:“谁是你老婆了?”他一顿,看到谢锦程好像受伤的眼神,又别扭地纠正,“我……我是你老公!”
“呵,老公。”
“………………”
时陌目瞪口呆,指着谢锦程的鼻头,哆哆嗦嗦地道:“你你你……你刚才说什么?”
谢锦程修长的手指撑在颊边,闲适地把玩时陌的手,似笑非笑地道:“在外给你面子,怎么,不愿意?”
时陌立刻摆出严肃的神情,故作高深莫测地咳了一声:“嗯,不错,再喊一声。”
“老公。”
时陌挺起胸膛,郑重地点点头:“再喊。”
“老公。”谢锦程乐此不疲。
时陌一展男性雄风,扯平衣衫,高高抬起了头:“再来。”
“老公。”
时陌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起来,脸还装作正经地板着:“再叫。”
“老公,”谢锦程突然按住时陌的头,用力吻住他,“我叫了三声,你今晚别忘了服务老婆三次。”
“啊唔……唔……”
当天晚上,作死的时陌就真的被迫服务了谢锦程三次……
谢锦程神清气爽,看着趴在床上气喘吁吁的“老公”,轻轻揉捏他发软的腰部:“还要我叫你老公么?”
节操没了,但面子要保住!
时陌无力地抓住谢锦程的胳膊,双眼放出坚定的光:“要!”
谢锦程立刻翻身到时陌背上,对着还柔软的私密之地,直捣黄龙……
“嗷,你不是刚做完么!”
“老公说‘要’,老婆当然要满足老公。”
时陌哭都没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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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陌深深觉得自己有必要维护自己的节操,奋力抗争,坚定不移地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第二天,他一爪子拍开抱着他的谢锦程,大声嚷嚷:“老婆,我要跟你商量一件事。”
谢锦程还处于半睡不醒的状态,他慵懒地睁了睁眼,抱紧时陌的腰:“说。”
“你知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才,是祖国未来的花朵,你的行为构成了摧残祖国花朵罪,是要判刑的!”
谢锦程掀了掀眼皮,翻了个身,懒得理他。
“我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要技术有技术,这么完美的美男子被你摧残了,你说你想被判什么刑?判你被我劳役一百年怎么样?”时陌喋喋不休,戳了戳谢锦程的背,“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那就快点来签协议,你从此以后都要听老公的话。”说完,他兴高采烈地蹦下床,兴致勃勃地拿出纸笔写写画画,“甲方自愿被乙方劳役一百年……本协议自签订之日起生效……好了,大功告成!”
“啪!”一张纸被重重拍在桌上,时陌咕隆一声回过头,只见谢锦程正站在他背后,高大的身躯投影下来,时陌顿时产生一种置身于囚牢的错觉。
“干、干嘛……”时陌一顿,看清那张纸是什么后,立刻像被揪住了小辫子跳了起来,“哇靠,这个我不是烧了吗?”
白纸黑字,上面写着:“时陌个人转让协议”。他从谢锦程那得到协议后,就把它烧得灰都不剩了,怎么还在这里?
“你烧的是复印件。”谢锦程躲开时陌伸来的手,不紧不慢地抽回协议。
“我核对过,我烧的明明是原件。”时陌瞪大了眼,“你伪造证据,我对证据真实性有异议!”
谢锦程嘴角微挑:“你方主张并无法律和事实依据,依法予以驳回。”
“过分,”时陌扑上去要抢回,“我要上诉、申诉、抗诉!还给我,我要烧掉……唔……”抗议的声音被热吻阻止,他支支吾吾地张嘴想说话,却恰好敞开了口腔大门,让谢锦程的舌没有阻拦地闯入,躲闪的舌被攫住,霸道的气息瞬间充斥在口腔中。
时陌整个人都快飘了起来,谢锦程的吻技充满了诱惑力,迷得他神魂颠倒,昼夜不分,等回过神时,他手里已经被塞入了一枝笔。
熟悉的场面狠狠敲起了警钟,时陌猛地睁眼,只见谢锦程正握住他的手往协议“甲方”处签字。
“嗷,你住……”“手”字还没发出完整的音,他又被吻住了,意识与理智在脑中打起了架,他感觉到手已不受控制地压在纸上,但意识却像被抽离了一样,逐渐远离,及至热吻结束,纸上落了一个熟悉的签名。
两张协议,两个签名。
一张签字确认将自己转让给谢锦程,一张签字确认被谢锦程劳役一百年……
谢锦程脸上浮现胜利的微笑,迎着时陌目瞪口呆的脸,在“乙方”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本协议自签订之日起生效,老公,可满意?”“老公”两字被咬得特别重,时陌敢肯定,他听出了嘲讽的意味。
“不满意!”时陌扑上去想抢协议,却被谢锦程快一步抢走了,“给我,我要烧了!”
谢锦程搂住时陌的腰,满意地在他脸颊亲了一下:“协议已经生效,作为大律师,你要撕毁证据,嗯?”
时陌顿时说不上话来。
谢锦程回头去洗漱穿衣了,把一套崭新的白西服递给赌气的时陌:“穿上。”
“干嘛?”时陌的西服仅有两套,其中一套是谢锦程硬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都宝贝似的舍不得穿,这套衣服一看布料就是上乘之作,更别说那好像在说“我是土豪”的钻石装饰品了,他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嘴上却不饶人地道,“不要以为用宝贝就能收买我,我是个耿直的boy!”
谢锦程拿出一套跟他一样的白西服,边穿边道:“要我帮你穿?”
时陌顿时打了个激灵,三下五除二穿好:“你穿衣服技术不好,嫌弃,我自己穿。”
谢锦程一如既往地把领带递给时陌,时陌撇撇嘴,帮谢锦程戴好,扯正领结,然后又把自己的领带递给谢锦程,让谢锦程帮戴。
这是两人之间形成的一个小习惯,互相帮戴领带。时陌一开始还不乐意,谢锦程就故意将自己领带戴歪,逼得时陌不得不接受。
谢锦程帮时陌戴好领带,拉着他的手走出门,时陌别扭地想甩开,却比不上谢锦程的力气,只能动动嘴皮子:“拉什么手,你当这是言情小说呢,雷不雷人?”
谢锦程顿时停下脚步,松开了时陌的手:“老公,我们去结婚。”
一声“老公”喊得时陌的心都酥了,他顿时心花怒放,挺起胸膛,昂起头,将自己胳膊递给谢锦程:“老婆快,挽住我的手!”
……刚刚是谁说拉□□人来着?
谢锦程半挽半拽地把时陌拖到了海边,天空如被泼上了蔚蓝的彩墨,将海浪映染得一片蓝,腥咸的海风捎来凉意,令海浪翻涌不休,浪声叠起。站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面前,心胸顿时开阔,积郁心中的阴霾,顿时化成海水,随波逐流而去。
时陌不由自主地松开谢锦程的手,跑到近海的地方,双手在唇边拢成圆,放声大喊,心情竟是说不上的畅快与高兴。
谢锦程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我们去照婚纱照。”
“照什么婚纱照,你有相机……”话未说完,时陌回头看到谢锦程身后,数位扛着专业摄影器材的人,登时傻了眼,“这这这……”
“这是婚纱摄影店的驻岛摄影师,我早联系好了。时陌,”谢锦程握紧时陌的手,“我不能给你完美的婚礼,只能给你最美的婚纱照。”
他眉目里的情深不倦,言辞间的似水柔情,就像一朵攀附在时陌心口的花,以深情厚爱为土壤,以海誓山盟为养料,逐渐将花培养长大,然后紧紧包裹着时陌的心脏。
时陌眼里一烫,几乎要盛不住凝聚的泪水,热泪盈眶。同性的爱恋不为世俗接受,除了双方父母,他们几乎得不到他人的祝福。婚礼,谢锦程给不起,也没资格给,但谢锦程却给了他更美好的婚纱照,用镜头下的美卷证明他们的海誓山盟。
婚礼只有一天,婚纱照却是一辈子啊。
上了妆后,两人按照摄影师的要求站好,谢锦程从裤带里拿出一个小型首饰盒,轻轻打开,两枚白金钻戒静静地躺在中央,戒上闪耀的钻石令阳光都黯然失色。
他温柔地执起时陌的手,将尺寸偏小的戒指取下,慢慢将戒指戴入时陌的右手无名指,他动作很轻很柔,仿佛耗尽了一辈子的时间,才将戒指戴上,紧紧地箍着时陌的后半生。
戒指尺寸正好合适,就跟量身定造一般,完美得不像话。谢锦程将首饰盒递到时陌面前,时陌仿造谢锦程的动作,无比轻柔地取下戒指,套入谢锦程的左手无名指。
倏然腰间一紧,热吻不期而至,闯入口腔的气息几乎令时陌窒息,他还有点别扭地想推开,但谢锦程的吻太过深情、太过迷人,他不由得自主地放弃了挣扎,双手失去控制地抱住了谢锦程,回以最诚挚的吻,两人仿佛要吻到天荒,吻到地老,相拥相吻不相离。
“咔嚓。”
相机捕捉下这唯美的一面。
天蓝似洗,日悬前方,将两人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长到平行线汇成焦点,长到两人影子相重相叠,这一刻,他们指上的婚戒格外闪亮。
——“我结婚证的配偶一栏,只会有一个人名,那就是时陌。”
我结婚证的配偶一栏,也只会有一个人名,那就是谢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