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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人还有能够出府嫁人的机会,可是这妾永远要背着正妻给压着,如果生下个一儿半女傍身倒也还好,不过,一直无所出,那就是注定孤独一生。如今被这嫡女手所欺压,又怪得了谁呢?
秦蔹蔓迈着高雅的步子,抬腿便走进了屋里。而此时的吴文儿自然不会傻傻的光秃秃的站在地上,等着秦蔹蔓来奚落自己,早就已经又回到床上,裹着被单,正准备叫下人进来伺候自己沐浴更衣,果然便看到了秦蔹蔓正如她自己所料的一样,出现了在她的屋里。
“哟!秦大小姐倒是挺懂礼节的,进入自己父亲妾室的屋子,竟然连门都不知道敲了,不愧是这京城里,有名的大家闺秀呀!”吴文儿将身子埋在被褥里,只露出个头来坐在床上,讽刺道。
秦蔹蔓倒没有被她这一番话给激怒,悠哉悠哉的,从大厅里搬了一张椅子放在床前,淡定的坐了下来,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
这吴文儿一时之间也是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如果要是隔了一晚自己的这一番话,定然会将这秦蔹蔓的这大小姐脾气给激发,虽然最后的结果是自己有一点儿下不来台,但是秦大小姐自然也是讨不了好,虽然是那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下等招数,但是比起以往所受的委屈,这一点委屈,对于吴文儿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但是这秦大小姐从小就娇生惯养,养尊处优的在这起伏之中的吧,从来就不知道,委屈就两个字为何物,能给秦大小姐添添堵,让她尝尝这种滋味儿,总的来说还是自己占了大头呢!
可是今日这秦大小姐?到时好生机灵,竟然不再中记。只是坐在自己面前,什么话也不说,用那种毛骨悚然的眼神直盯着自己,她到底想干什么?
“秦蔹蔓,你到底想要来干什么?如果实在闲的没有事情干的话,麻烦你去别人那找乐子。”吴文儿被秦蔹蔓盯得发毛,透过她的眼睛看出看出了对自己的鄙视,以及戏弄。
这回秦蔹蔓倒是没有继续保持沉默,整个人靠在椅子上,用手托起自己的脑袋,“我确实是挺闲的,这不就来你这里看戏了吗?”
“看戏?秦蔹蔓你竟然敢骂我是戏子,别仗着自己是这秦府大小姐,就能够狗眼看人低了。”吴文儿最痛恨的就是自己,没有一个跟秦蔹蔓一样的出身,如果自己也有一个能为自己撑腰的家族的话,自己又怎么会靠美色来勾引一个年纪同自己父亲一样大的老男人,而且还是做那见不得人的妾室。偏偏这秦大小姐,那壶不开提哪壶,济南的地下的戏子来比喻自己。
“戏子?开什么玩笑,你可不要侮辱了人家戏子,人家戏子好歹还卖艺不卖身呢!”秦蔹蔓嗅之以鼻,看到吴文儿露在外面的脖子上布满了红莓,一大片一大片的,到底要多激烈才会留下这累累的战果,“要我说,你就跟那扬州瘦马差不了多少。扬州瘦马你懂吗?”
吴文儿听了秦蔹蔓的这一席话,气得直抖擞,扬州瘦马,那个贱人竟然说自己是那扬州瘦马,想想都觉得恶心,她秦蔹蔓有什么资格如此的贬低她,不就是仗着前世烧了高香投了个好胎,就如此看不起人。
要说这扬州瘦马吴文儿倒也有所耳闻,私下里经常听那些个姨娘们聊到那家的大人又收到个扬州瘦马,把正妻给气坏了,原本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扬州瘦马为何物,还傻乎乎的以为那位大人不过就是,收下了一批不怎么精良的马罢了,他的那位夫人干嘛如此生气简直是丢人现眼。可是渐渐发现那些闲的无聊的姨娘们渐渐的谈这扬州瘦马得多了,说她们收服男人的手段如何如何厉害,越来越觉得可疑,便私下里偷偷问的自己的贴身丫鬟。
这丫鬟从小便被卖入秦府,见得多了,渐渐的知道的也多了,比起这刚进府没有多久的吴文儿,懂得还是真的是多的多,这丫鬟果然知道这扬州瘦马为何物,并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了自己的姨娘,还叮嘱吴文儿如今,战友老爷的宠爱一定要紧紧拴牢,可千万不能被那些扬州瘦马给老爷缠上了,否则就难以脱身。
原来这扬州地带,可是全国盐出口的重要产地,全国大部分的盐都产自于这里,所以扬州地区不乏一些富得流油的人盐商。这男人有钱就变坏,更何况,这男人原本就是可以三妻四妾的,这些有钱的盐商,家里的小妾成群不说,还到处转悠着沾惹野花野草。
刚开始人们的审美,一直停留在丰乳肥臀的时代,渐渐的过去了这些富商们渐渐开始喜欢那些身材较为瘦小的,所以那些人为了迎合这些富商的变态口味,
先出资把贫苦家庭中面貌姣好的女孩买回后调习,教她们歌舞、琴棋书画,特别是在床事上面,更是注入更多的心思培养这些瘦马如何去取悦男人,所以这些扬州瘦马了,除了还没有被捅破最后一层膜,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和人做过了。如果不是想为了卖一个更好的价钱的话,想必那些调教她们的人早就把持不住要了她们的身子。所以,不用说也应该知道这扬州瘦马到底有多么会勾引男人,更有传言道,这些女子从小便接受各种床事的调教,身子骨中原始的**便被唤醒,一天没有男人就不行,饥渴难耐。
等到这些扬州瘦马养成之后,便卖富人作妾或买入青楼妓院,以从此之中谋取暴利。因贫女多瘦弱,“瘦马”之名由此而来。初买童女时不过十几贯钱,待其出嫁时,可赚达千五百两。一般百姓见有利可图,竞相效法,蔚为风气,明代扬州盐商垄、断全国的盐运业,腰缠万贯、富甲天下,故在当时全国,扬州一带,养瘦马之风盛行。
后来更有许多商人为了讨好那些当官的,便从这扬州买来这些扬州瘦马送给那些大官,于是如今这京城里也不乏这些扬州瘦马。
秦蔹蔓看到吴文儿这脸色发紫,死死的抿了抿自己的嘴唇一言不发,“怎么,难不成被我说中了你做贼心虚了不成?”。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吴文儿,伸手一把将吴文儿身上的被褥给拽开,扔到了地上,让吴文儿一丝不挂的透露在这空气中。然后又双手抱胸,一脸嘲讽的看着她,好像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满脸的嫌弃。
“啊啊啊……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吴文儿身体蜷起试图遮掩自己袒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一伸手扯过散落在一旁的衣服围在了自己的身体上。双眼充满血丝的,死死盯着秦蔹蔓。
“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还有更难听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呢!”秦蔹蔓一向自持高贵,又怎么会瞧得起吴文儿她们那种靠色相上位的低贱女人们呢?看到她那破破烂烂的身子,秦蔹蔓想想就觉得恶心,竟然是什么当着吴文儿的面呕吐起来,“呕,呕……”
秦蔹蔓即便已经被恶心的吐了起来,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嘴硬的说道:“看到没有,我看到你都已经忍不住要吐出来了我的内脏来了。看来这肮脏的地方我还是不要再呆了吧!你还是好自为之,背地里少搞一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小心,作茧自缚。”说完秦蔹蔓便捂着自己的嘴,好像随时又要吐起来似的,离开了吴文儿的屋子。
秦蔹蔓前脚刚离开屋子,吴文儿后脚就将自己手能碰到的东西撕抽个稀巴烂,即便自己出身低微,可是,也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羞辱过,秦蔹蔓这梁子我算是给你结下了,总有一日,我要将你踩在我的脚底,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而此时秦夫人屋子里,秦老爷一路上急急忙忙的飞奔过来,看到秦夫人半躺在床上,除了脸色比较苍白之外,没有什么其他不适的样子。
“夫人,身子可还好,怎么突然昏了过去了?不知有没有请大夫看过了?”秦老爷走到秦夫人的床前关心地问道。
秦夫人假装咳嗽,故意掩盖了一下自己的尴尬:“夫君,是蔓儿那孩子说的吧!这孩子也是个急性子,明明告诉她没有什么大毛病,不过是这些日子有些操劳过度罢了!已经请过大夫来看过了,大夫也是这么说的,让我多注意休息,开了一些补药,我便让人送他回去了。”
站在一边的丫鬟也连忙附和道:“夫人这些日子忙里忙外的,又要开始准备小姐的嫁妆了,可不就急出病了吗!”
秦老爷抬头看了看这个刚刚说话的丫鬟,瞧着不像是这屋里的丫鬟,倒是像经常跟在自己女儿身旁的大丫鬟呀!不过转念想想,也对,刚刚就是自己女儿跑过来告诉自己夫人出事的,所以证明蔓儿刚刚就是在这屋里,想到自己女儿,这自己都已经过来好一会儿了,即便蔓儿的步伐没有自己的大,但是此时也应该赶回来了才是呀!难不成这蔓儿又去为难文儿了?
秦兴国一向头疼自己的这个女儿,从小娇生惯养的,刁蛮跋扈不说,还特别喜欢无理取闹,要是瞧上不对眼的人,就爱去找这个人的茬,偏偏自己刚刚纳的爱妾吴文儿,偏偏就没有对上自己女儿的眼,这二人经常闹得是鸡飞狗跳,秦兴国光想想就是头疼不已,“夫人,既然如此,大夫让你好好休息的话,那为夫就不在打扰你了,等过会儿再晚点为夫再来看你吧!”
秦夫人看到自己丈夫虽然嘴上说着体谅自己的话,其实跟他相处了这么些年,怎么不知道他心里所想的呢!还不是挂念那个小贱人,怕女儿将她欺负了去,这才刚刚来了,没一会儿,便急着走去给小贱人解围了。虽然秦夫人心里都明白,但是,嘴上也却不能表露出来:“谢谢夫君关心。”
这秦夫人之前还在想这蔓儿做事太过于小家子气了,不过就是让她父亲在吴文儿那里过夜罢了,怎么还偏偏请遣人回来告诉自己,要自己装病,然后配合她将父亲留下来,气死吴文儿。这秦夫人才不会在乎这秦老爷留宿何处,她作为这秦府等女主人,又怎么会自贬身份的去做那等妾室们才会做的事情呢?可是无奈自己这女儿实在太过任性,既然已经先斩后奏了,如果此时自己不配合女儿的话,到时候叫老爷识破了,哪里还能够轻饶到了蔓儿。这才佯装生病的样子,将秦老爷给骗了过去。
可是现在这秦兴国的言行举止,实在是伤害到了秦夫人的自尊心了,自己都已经卧病在床了,他竟然还有心情去关心他的小美人,如果自己继续这样,任其发展,而束手旁观的话,想必这秦兴国总有一日会色胆包天,做出这宠妾灭妻之事来。看来这后院果然如她女儿所说,是时候该清理一下了,把那些野心过大的,不在自己掌控之内的,该除去的就得都给除去了,也是省得留下后患。
这秦老爷刚刚迈出院子,便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向着这边走来,而秦蔹蔓自然也看到了她的父亲。想不到她的父亲,竟然这么快就离开了,果然男人都是薄情寡义之人。
“蔓儿见过父亲!”秦蔹蔓给秦老爷行了个礼,便不想再搭理他,准备直接走进院子里去。谁知道,这秦老爷将她拦了下来,问到,“蔓儿,你怎么这么一会儿才过来,不会是又和你文儿姨娘发生冲突了吧?”
秦蔹蔓如果不是敬他是自己的父亲的话,如果遇上这种渣男,早就破口大骂了,可是自己的父亲也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一个会被美色所诱惑的男人,不懂专情为何物,“怎么会呢!父亲,你把蔓儿看成什么人了,蔓儿怎么会自降身份同她那种人去计较呢!她可是只是这秦府之中,众多妾室之中的一个罢了,而蔓儿可是将来要做太子妃,乃至是国母的人,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哪里来的那么多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