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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的生活,不过是吃斋念佛,佛珠转动时光荏苒。除了日常有些担心时归师父今日状况,其他也别无忧愁。
前三年来过一次临安讲授经书,效果很好,很多善男信女都表示很是受用。所以今年又被邀请。
这天是民间的元宵日,想来临安这边定是热闹非凡。那些个公子佳人,上街猜花灯游河逛街相亲相爱。
因着是节日,明堂那孩子早就跟寺里一个小和尚上街玩耍看热闹去。只剩他自己一个人待在客居的地方。也许是习惯了,他独自一人仔细研读着经书,也并不觉有何不妥。
不知道临安街上那个面具大娘身体是否还安康,突然莫名想到一个很久没记起的人,也只当一声轻笑便翻过另一页。
晚上吃过饭,他也不留明堂在屋里瞎念叨烦扰他,只管让明堂回屋里好好待着看书。看着明堂走后,他顿时觉着世界一片清净,这些天来这孩子一直在他耳边念叨,尤其是到了临安。
哪有十五六岁的孩子,这么念叨的。还有谁?他猛地停住。又想起那个人。怎的净想些平白无故的人,明知道此生不复相见。侧躺闭上眼,不一会儿,就慢慢进入梦中。
突然,椅子大动发出声响,将他吵醒。他不慌不忙睁眼,却看见一个不可能的人。
那人看他醒来,有点不好意思,故意转移话题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咳咳,成青,你这里怎么一点茶水都没有啊?你平常念经不渴啊?”
成青,多么遥远的一个名字。最后一次有人这么叫他,大概是二十年前。他坐起身盘着腿,皱眉看着坐在椅子上脸色微红的女子。青丝稚脸,她竟与当初无甚差别,俨然十七八女子。而他,今年快三十七。果然是梦啊。
他轻轻摇头,开口,“你别再来了。”他只当她是心魔,一笔债。明知道不可能的事,还是早些看清的好。所以别再来到梦中寻他。
她翻着经书的手瞬间顿住,本来嬉笑的脸突然变得很是悲伤,“你不希望我留下来吗?”
话才说一句,她一下子站起身,往外跑。明知道是梦境,他也是见不得她难过,下床追去。
刚走出门,就被用力地抱住。她迎面扑过来,一张脸笑得灿烂。“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像极那时爱吃的那个女子,分毫不差。
这丫头,他伸手抱住她,眼睛慢慢闭上,下巴抵住她的头顶摩挲。“可惜这只是一个梦。悠然。如果这真的是现实,那还有多好。”
胸膛猛地刺痛,她用力咬他一下,仰头看他,“痛不痛?”
他瞬间愣住,是痛的。他开始不知所措,一下子推开她。她没站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她惊讶的睁大眼睛,仰着头看他,“成青,我这么辛苦才能回来找你,你就这么对我的。不经过我同意就出家,然后我回来还这么对我。”越说越委屈,说着就在地嚎啕大哭。边哭还边蹬脚,口里念着,“好委屈,不干了。”
十七年,他还是等回她。只是他已经出家,她估计也已经嫁人。瞬间心念成灰,他低下头一把将她拉起,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态度恭敬。
“是了然有错,万分抱歉。施主,若是没什么事,我便去睡觉了。”
她本来眼巴巴看着他的脸,一下子垮掉,手指指着他,转而一脸愤慨。“我不管,你这个臭和尚,说过要娶我的,现在又不履行承诺。害得我现在都嫁不出去,这事该怎么算?你们出家人就是这么随随便便骗未成年少女的吗?”
往回走的脚步瞬间定住,她还没有嫁人。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的脑中不断炸裂,所有的观感扩大十倍百倍。
突然,一只小手将他往床上扯。他木然转头看她,正想拒绝,却看着她眼角的泪水,他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她脸色青白,一把将他按在床上,跨坐在他腰间,低头就亲他的薄唇。带着几分狠劲。
一阵天翻地覆,两人位置互换,他在上,低头温柔看着她。“悠然。”目光温柔如水,眼泪毫无征兆的往下掉。他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庆幸他们都还在,还能在一起。
没有亲吻,也只是这么一声。最后,只是抱着她入睡。
第二天,他睁开眼醒来第一件事,是去看身边的人。她还在,脑袋瓜子乖乖枕在他的手臂上。手臂沉甸甸被压着,发麻到几乎失去所有感觉,心里觉着涨涨的。
轻轻抽出手,起床。坐在桌子面前,铺好纸张,却一时之间不知道留言什么。最后,只是提笔潦草留了几句话给明堂和师父,交代一下事情便搁笔。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她还在,心中的幸福厚重踏实。
等到悠然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把她“拐到”马车上。她半醒未醒,眼睛微微眯着,表情有些嫌弃。
“怎么戴个这么丑的帽子,辣眼睛。”
他看她这个模样,笑着不说话。她微微发愣,擦了擦口水,低头轻声说,“也好,不让别人觊觎你的美貌。万一来个我打不过的,那可怎么办?万一来个比我好的,那我可要死皮赖脸?嗯,肯定的。”
这都是在胡思乱想什么,虽然知道她爱胡思乱想,可是也没想到时间久了,这症状更严重。他无奈的抱紧她,“有我在,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不要胡思乱想,要不我们女儿像你一样那可不好。”
宋悠然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像是第一次发现他是这样的人。他不说话,只是轻轻别了别她鬓角的头发。她有些不可置信的说:
“好啊,没想到啊,你居然想要女儿。那么我们现在来生一个吧。”
她嬉笑着,眼睛笑得弯弯,作势要解他的白袍。一个女流氓地痞调戏良家和尚的场景。他只是笑着抓住她的手指,细细吻着她的手指。每一根,每一处指盖指节。
她脸色微红,乖乖坐在他的怀中,头靠在胸膛不作声。世间万物,一物降一物。每次她要耍混,总能这么被治服。
马车驶过一段起伏的路,微微摇晃。车厢两侧窗帘摆动着,露出车窗外的风光山色。她一脸好奇,看向车窗外,“我们要去哪里?”
“去找我们的家。”
他低头,看见她微微嘟起嘴。嘴角带上笑意。这种答了等于没答的话,显然没有让他怀中的人满意。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一时之间也不好改过来。
“去寻一处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生活。”
“嗯,好。”
她更加用力地抱紧他,这个与她一生共度的爱人。
一年后后,他站在府前等待,心中有些焦急。假发贴着头皮,汗水从中流下。三天没见,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当初也不过一会没看好,她就消失了二十年。如果是三天没看好,也不知道会不会消失多久。当初就应该不用遵循什么当地习俗的。
越想越乱,他便迫着自己背了一遍清心咒,强行调整呼吸。过了一会,一阵人潮骚动,一个送嫁队伍慢悠悠出现。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喜庆欢乐。
红轿子在府门停下,落地安静,等待着他。他紧张到手脚同步向前走,轻踹轿门。一会,里面走出戴着红盖头的人。他一眼认出是她,手心微微出汗。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最后的夫妻对拜时,他只觉得一切是这么的不可思议。突然她就回来了,然后跟他在一起,最后两人还成亲成为这个时间最亲密的两人。
拜完天地,她被送回新房,而他却还要留下来招呼客人。听说敬酒的人数越多,便越是吉利,所以他也就闷着头喝酒。等到宾客散的差不多,他也有些醉了。他也没想到,他自己竟能喝下这么多酒。
熟悉的路线,他走了无数次的路。这一段路,这两个月走了这么多次,设计布置新房。这一次,终于可以在路尽处遇到他爱的那个人。
推开门,她一身大红嫁衣,披着红盖头。房内红蜡烛烧得火旺。他走近,脚步放的很轻。怕是不小心惊动她,她化成飞鸟走掉。
拿秤砣挑开红盖头,她脸色通红,低着头没有看他,声音低的如同梦呓。“这个头饰还真是重,我们……”
他看着她艳红娇唇,一下子吻下去。缱绻深情,终成眷侣。她一开始用手抵着他的胸膛他的心。吻着吻着,所有的抵抗都将软化。
他突然停下,轻轻吻她的脸颊,气息轻轻喷在脸上。“先喝合卺酒。”
她低着头轻轻点头。
两只手,一大一小交错缠绕,一生一世。喝过酒,他一把将她抱起,轻柔的放在床上。摘下凤冠,解下霞帔,脱下绣鞋。
无声的亲吻,轻轻的点吻,逐渐变成不能呼吸的激吻。汹涌的浪潮来来回回的激荡着海岸,冲刷涤荡。他看着她痛苦看着她沉沦,终于觉得她是真实存在,而不是一场妄念。
初夜第二天,宋悠然揉着发酸的腰部,忍不住吐槽:果然禁欲了二十年的男人是很可怕的。
身后一个人抱着她,转而将她压在身下,轻咬她的耳垂:娘子说错了,为夫是禁欲三十七年。
床帷落下,又是激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