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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定川走上前去,要抓大夫人。大夫人见宋定川已经翻脸,也害怕起来,她自知不是宋定川的对手,想转身逃出去。可宋定川哪会让她逃走,于是上前一把抓住了大夫人,并将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冲还在一旁发抖的五夫人林静雅道:“你还不过来帮忙?这正是一个好机会,我们可以从她的口中得到周家的秘密了……”
林静雅见状,自知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所以赶紧起身穿衣前来帮忙。
宋定川把大夫人的手放在她的背后,放开了捂住她嘴的手,按住她的脖颈,厉声问道:“说,周家那本《古墓秘籍》现在哪里?”
“你们来周家原来就是为了盗取秘籍的,不用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大夫人此时倒是镇静了许多。
“你这大老婆子,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宋定川嚷着,不由自主地伸出一只手在大夫人的脸上打了几记耳光。顿时,一缕鲜血从大夫人的嘴角溢出。
“平时,我们个个都怕你,这次,你还有什么能耐,你施啊,施啊……”宋定川奚落着大夫人,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少跟她废话,赶快问出那本秘籍的出处。”林静雅在一旁催促道。
“快说,那本秘籍现在藏在哪里?”宋定川恶狠狠地问道。
此时的大夫人自知着急也没有办法,只有想个办法才有可能逃脱,于是道:“先给我端杯水来,我口渴了。”
宋定川眼望着五夫人,意思是,怎么办,给不给?
五夫人看了一眼大夫人,转过身去,找了个碗,给大夫人倒水去了。
“对一个老人来说,你这是要往死里整啊!”大夫人冷笑着对宋定川道。
这时的宋定川由于长时间的用力,那只紧抓大夫人的手也麻的很,听大夫人这么一说,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那只有点僵硬的手,然后伸伸胳膊,活动一下手指……
此时的大夫人等的就是他们那一刹那间的放松,她瞅准时机,集中全身的力量转身向门外跑去……
而此时的五夫人林静雅和宋定川被大夫人的突然举动又给镇住了,傻愣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急道:“快追回来!”
于是,宋定川一个箭步窜向门外,想把大夫人抓回来,可是当他来到门外的时候,却见大夫人正伏在门前对面的栏杆上,耷拉着脑袋,手捂胸部,一动不动。宋定川上前,一把抓过大夫人,大夫人顺势躺在了地上,宋定川感到手上热乎啦的,低头一看,是鲜血……
借着屋内透过来的微弱灯光,宋定川赶紧定睛观看,只见大夫人胸部处两个伤口,血如泉涌,再试一下她的脉搏,已经停止了跳动……
这时,五夫人林静雅也跑了出来,两人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了?”林静雅吃惊地问。
“死了……”宋定川抬起头来,看了林静雅一眼。
“怎么死了?是不是你……”林静雅露出惊奇且不解的眼神。
“看样子是被其他人杀死的,这里有两处刀口。”说着,宋定川指了指大夫人的胸部。
林静雅壮着胆子凑上前去蹲下身子看了看,然后站起身来,有点惊恐地望着宋定川,“怎么办?”
宋定川想了想,道:“我们没有从她口中得到秘籍的消息,还惹出了人命案子,真够倒霉的。不行,决不能把尸体留在这里,否则,我们很快就会被怀疑的。”
“那怎么处理?”林静雅不解地问道。
宋定川又想了想,道:“放回她的房间去。”
“那……那只有这样了。”林静雅叹了口气。
于是,两人把尸体抬回了大夫人的房间,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为防止与自己有牵连,二人又尽可能的把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但是由于天太黑,有些地方的血迹还是没有清理干净,以至于后来被蒋可悦发现,将怀疑的目光锁定在他们二人身上。
……
众人听了宋定川以上的讲述,半信半疑。
蒋可悦厉声问道:“大夫人真不是你们杀的?”
宋定川赶忙磕头,道:“蒋姑娘,的确不是我们杀的,我们追赶出来的时候,大夫人就被人捅死了,为此,我们担心了好长一段时间,一是怕大家怀疑我们是杀害大夫人的凶手;二是一直担心那个真正杀害大夫人的凶手知道了我们的底细,有一天,把我们揭发出来。所以,我们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唉,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众人不由自主地互相对望了一下,感觉这个宋定川不像是在撒谎。
“你现在知道这个真正的凶手是谁吗?”周天豪问道。
“少爷啊,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宋定川皱着眉,露出一副真诚和无奈的样子。
“我想有一件事情你应该知道吧?”蒋可悦问道,“出现在冀水镇宾福旅店的刺客可是你们派去的?”
“是的。”宋定川怯怯地回答。
“你们为什么要刺杀我?”蒋可悦问道。
“我担心,那晚会留下什么痕迹,被你发现,那我们就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所以,才派刺客前去的。”宋定川答道,“没想到弄巧成拙,唉……”
“我还发现,你与那个万厚良,也就是日本人小泽一郎也有联系,并多次为他们报信。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在为他们卖命?”周天豪问道。
“其实,我们也是被利用的。一年前的一个夜晚,我们在周府林静雅的房间内亲热的时候,不幸让一个叫宋之浩的人发现了,他们后来以此要挟我们,要我们听他们的话,帮助他们搞到周家的《古墓秘籍》,要定期给他们送信。所以,我们才不得不给他们提供信息。”宋定川叙述着。
“那你们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谁?也就是说谁是你们幕后的主使?”周天豪严厉地问道。
“这……”小晴环顾四周,吞吞吐吐。五夫人林静雅也痛苦地摇着头,意思是,不能说啊。
“你还想要命吗?如果想要的话,还不快说!”蒋可悦大声喝道。
“好,好,我说……”宋定川答道。
宋定川话还没说完,就听“嗖”的一声,一把飞刀向自己奔来,他刚想躲,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噗”的一声,飞刀正中太阳穴。宋定川当场毙命,跌倒在地。
这时,就听门外“哈哈哈哈……让我替他接下去。”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县令葛振邦带人走进屋内,一直在门外的内尔吉和县城王自立也跟着走了进来。
屋内的五夫人林静雅看到宋定川被突如其来的飞刀杀死,精神受到强烈的刺激,顿时尖叫起来,她崩溃了,疯癫起来……但被丫鬟们牢牢地按在椅子上。
众人正在诧异之时,见葛振邦带人进屋,赶忙都站立起来。
葛振邦手指着死去的宋定川,道:“他们幕后的主使我已经查出。此人身为朝廷的官员,却目无法纪,他看林静雅长得漂亮,便从戏园里将她赎出来,利用我与周家的关系,让我保媒给周老爷,并让这个宋定川以陪嫁姑娘的名义改名叫小晴,一同进入周府,目的是窃取周府的秘密。他还干了很多坏事,他勾结土匪冷江波、熊二炮,倒卖古董;还给日本人通风报信,狼狈为奸勾结在一起,可以说是坏事做绝。”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议论纷纷,不知道说的是谁。最后又把眼光投向县令葛振邦。
“他就是……就是王自立。”葛振邦手指着县丞王自立,吩咐左右道,“给我拿下!”
王自立傻愣了一会,见葛振邦说的幕后主使是他,不禁大惊,道:“葛振邦,你血口喷人,你这是在陷害我,你不得好死……”
衙役为王自立堵上口,强行把他带了下去。试想一下,依据葛振邦所说,王自立这么多罪名,等待他的将是什么。
“二夫人,天豪公子,这下好了,长时间围绕着你们周家上空的阴云散去了,我们回去好好审问一下王自立,顺便把这个宋定川的尸体及五夫人也带走,这样详细的事情就会进一步弄清楚的。”葛振邦对二夫人及周天豪说道。
“县令大人,宋定川的尸体你可以带走,但五夫人我看就不必要了吧。因为她现在已经疯了。”周天豪对葛振邦道。
“这……”葛振邦面如难色。
“葛大人,一个疯女人你也不会问出什么了,她有病,在县衙内,会更加恶化的。再说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也不好听啊。”二夫人道。
“那好吧,如果这林静雅病情稍微好转,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她提供的东西是很重要的。告辞!”葛振邦说完,对周围的衙役道,“回衙门!”便转身出了屋门。
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二夫人等人一个劲的叹息。
四夫人孙莲香上前提醒道:“二姐啊,我看这林静雅与那个死去的宋定川才是杀害大姐的凶手。这两个白眼狼,把我们周家闹得天翻地覆,依我看,还是趁早把林静雅杀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