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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紫色的暖流在洛叶体内游走。而那血气似乎非常害怕这紫色暖流一般,立马隐入了血肉之中。
洛叶整个人被这奇异的紫色光芒笼罩着,伤口处有鲜嫩的肉芽冒出,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手臂上那狰狞的伤疤,此刻也渐渐变薄,越来越小。苍白的脸庞,在紫光中渐渐有了红润。
只是,洛叶仍未苏醒,因为他的意识,并未恢复。
……
“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血衣老者眼中有些慌恐起来,惨白的脸色更是仿若死人一般,看一眼就能令人升起毛骨悚然之感。
“再过不久,血将大人派遣而来的人,就要到了!”
血衣老者叹了口气,眼神之中,满是无奈,六阴之体在他这里发现,也在他这里消失。血将大人要是因此而怒,后果……不堪设想。
老者甚至都不去在意那青光城中的人,只是待在自己的禁制之中,恢复起自己的血气来。
此刻,青光城中,绝望的气息弥漫,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股悲伤之色。连严正天都败了,已然已经没有人能够打败血衣老者了,注定,他们已经出不去了!
然而,还是有那么一些人,看出了血衣老者伤势严重,打着或许此刻他正在闭关疗伤中的念头,想趁此机会,离开这里。天虚门的那群弟子,便是这些人中的一部分。
“程师兄,我们真的要离开?门内不是已经有凝元期师兄赶过来了吗?”青年犹豫地说道,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苍白,那是见识到昨夜血衣老者后留下的恐惧。
“是啊,我们只要呆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事的,那血衣老者也受伤了不是。”还有一名女子同样说道,目中露出一丝的不满。
“既然这样,愿意走的便走,不愿意的,就留下吧!”程姓男子说道,目光扫过这一群稚嫩的如雏鸟一般都青年少女。
“程师兄,我跟你走!”一名青年似乎对程姓男子很是信服,此刻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
“我留下!”那名女子随即说道。
“我……我也留下……”
“程师兄,我……我也留下!”
一群弟子,两种选择,也代表了两种不同的命运。那脸色苍白的青年此刻内心十分犹豫,最后,他还是咬咬牙,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站在了程姓男子这边。
“还请师妹保重!”程姓男子拱手说道,领着两人离开了!那女子不屑地看了一眼,嘴里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
……
严家,大堂之上,严正天一脸平静地望着远处的天空,目中满是慈爱之色,他的手掌中,捏有一片玉简。这是他当初费了千辛万苦才制作出来的高级灵魂玉简,其上记录着的是严落衣的灵魂气息。当玉简成黄色之时,代表着意识不清或处于极度恐惧之中,为红色之时,则代表着处于濒死状态,完全碎裂后,则代表着死亡。而此时,这枚玉简,只是普通的玉色,这说明,严落衣一切安好。
“这,就够了……”严正天缓缓的闭上眼睛,嘴角浮现出一抹温柔的微笑。他感觉到,不远处,正有三股惊人的气息正在靠近,且有其中一股,强大到不敢想象。
这气息,血衣老者同样感受到了,只是他的脸上,却浮现出了惊讶之色,还有浓浓的不甘,只是,随即便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平静。
“桖木,没想到血将大人派遣而来的人,会是你……”血衣老者长叹一声,过往的种种还历历在目。
遥远的北方,有三道身影正飞速地疾驰着,正中间的一位中年男子,此刻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桖泽……”
青光城内,人心已经慌到了极致,尤其是普通人,更是如此,心中仿佛被盖上了一层阴霾,久久不能挥散而去。
“完了,这回真的完了!”
“不,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要离开!”有人脸上露出疯狂之色,身影向着城外疾驰而去。
“怎么会这样,严大人怎么会输,他可是凝元中期高手,不可能会输的,……不可能……”也有人自言自语,似还不敢相信昨夜看到的一切。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烦躁不安起来,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尤其是灵者,更是不安到了极点,且心中一直被什么压着,连喘息都感觉到了困难。
蓦然,一股庞大的气势骤然降临,如一座万古的青山一般压在所有人心头,但凡是有点修为的此刻纷纷喷出一口鲜血,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因为他们感受到的,更为清晰,那是修为差距上带来的威势。
“这……这……是立虚期修士吗!!!”一名老者此刻脸色惨白,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立虚期修士,竟然会来此。
附近的人闻言纷纷骇然,立虚期,对于他们而言,是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是他们永远都需要仰望的存在,更是凝元期修士们梦寐以求都想要跨入的境界。
传言立虚期修士,不需灵器,便能够踏空而行,遨游虚空之中。一个眼神,便能让最强大的灵者烟飞灰灭。一抬手,便能移动万丈山河,出手间,更是能引动天地异相,风云色变。
这样强大的存在,竟会来到这小小的青光城。如果是友,自然是令人庆幸,但如果是敌,那么,所有的希望都将成为粉碎。因为立虚,在这里代表着无敌。
“桖泽,三十年未见了,不出来一叙么?”空中,血衣中年人似笑非笑地说道。
片刻后,血衣老者缓缓地升空而起,脚下踏着的不是什么灵器,而是一朵妖异的血云。
“桖木……”血衣老者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似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三十年了,还在为那事耿耿于怀?”名为桖木的中年人语气沉重起来,看向血衣老者的目光中,竟有了一丝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