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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愣在了原地,心里划过阴险的想法,哼,还不是个男人,装什么装?跟她姐姐说去香港,现在又来接她,贱!明明想泡她,还偏生装出好男人的模样,贱!
路玺瑶心里腹诽一个样,表面上又是另一个样,极淑女的上了车,还提了提自己的裙角,让更多的黑色丝袜露出来,关上车门,就忙不迭的感谢靳湛柏。
她说了许多工作上的事,想找个机会和他交流感情,不料一直闭目的他无可奈何的叹了声气,张开眼睛斜瞟着她:“你安静一点,行不行?”
前座的林静从后视镜收回视线,没有为车内的尴尬气氛做一些缓冲。
路玺瑶抿着唇,粘着假睫毛的美瞳眼望向窗外时,脸色才一派青灰,她可是美女,是男人争相追逐的可人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宾利送到柏林春天,靳湛柏下了车,只对林静看了一眼,是一味道不明的提醒。
路玺瑶巴巴儿看着靳湛柏走了,自己也不得不随宾利离开,朝她的新家驶去。
新家是台里的房子,一室一厅,其实对于实习生是没有这种待遇的,有的人说台长是看靳湛柏的面子,那是因为不知道台长和路玺瑶私底下见不得光的关系。
林静全身而退,路玺瑶对他并不感兴趣,只是她装模作样的往楼道里走两步,宾利离开后,又踢踏着她的高跟鞋,甩着手里的提包,上了马路招手拦车。
……
靳湛柏接完林静报信的电.话,脱了衣服去浴室洗澡,心里又想起了斩月,这个点,她应该在火车上睡着了,很想打个电.话听听她的声音,也只能耐心的忍下来,等待她回家。
洗完澡擦着湿发往书房走,不料却听到楼下有人按门铃,他说了让林静把车开回家,没必要单独跑来还车。
下楼开了门,刚推开门扉,英眉便带着前所未有的厌恶拧结起来锎。
路玺瑶向上睁着花里胡哨的眼睛,就那么两只眸子,又是眼影眼线,又是睫毛膏美瞳的,瞧着真让他反感。
“姐夫,我没带家门钥匙,能不能让我住一晚?”
靳湛柏毫不犹豫的准备关门:“去酒店。”
“姐夫!”路玺瑶抵着门,面带一丝指责:“你答应我姐姐了,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跟我姐姐交代?”
靳湛柏把擦发的毛巾甩在肩上,掐着腰,毫不避讳的讥嘲她:“路玺瑶,我不是十几岁刚刚杏懵懂的小男孩,我对你,不仅没兴趣,还很讨厌。”
路玺瑶垂眸甜笑,顾左右而言他:“姐夫,我住我姐姐的房。”
她挺着凶前沟壑往家进,靳湛柏不由分说的退后,不愿意跟她接触。
“别不知好歹啊,赶快走。”
路玺瑶踢了高跟鞋,一瞬间加剧了她和靳湛柏的身高差,在她的角度,高高仰望着面前的男人,还用眼神若有似无的勾影他,她就不信他真有定力不动她。
“姐夫,”说着,开始用粉色的舌尖添自己涂着果冻色的唇,“我告诉你哦,我们台长想潜我,你今晚不留我,我很可能落入魔掌哦,等我姐姐知道了,你就惨了,她很在乎家人的,你不想跟我姐姐吵架吧?”
也没旁人,靳湛柏嗤笑着打开天窗说亮话:“路玺瑶,你脏的都让我恶心,绿茶表白莲花,说的就是你,别再他妈的倒我胃口了,赶快从我家滚出去。”
路玺瑶露齿一笑,深深吸口气,万丈波涛汹涌滚滚:“姐夫,你也是经常玩夜场的,能搂能抱坐台小姐,就故意甩脸子给我看?你装什么装?大家都是成年人,我能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比我姐强多了好嘛?我就不信你真的不想要!”
靳湛柏赞她的大言不惭,笑不可抑:“你跟坐台的不同,她们是明码标价,你呢,出来卖,还要立牌坊,赶快滚,别再这恶心我。”
路玺瑶见说不动他,也不焦躁,男人嘛,都是一样的贱,嘴上说着大道理,但凡见到女人又有几个明哲保身坐怀不乱的?她还不信邪了。
她把提包一扔,当着靳湛柏的面开始脱衣服,靳湛柏眉间一挑,神情骤变,路玺瑶笑了,心里鄙视他。
故意留了内一库不脱,就是挑的他玉火坟身,到时候可别求着她给自己灭火,靳湛柏也不避讳,眼神专注的钉在路玺瑶脸上,佩服的五体投地:“路玺瑶,你真的贱到极致了,你这个样子,真应该让你父母看看,他们多伟大呀,生了个专门为男人放炮的女儿,了不起呀。”
靳湛柏故意拿父母激她,还说的那么难听,也都没见路玺瑶有任何不快,她真的没救了,连亲情都置于不顾了。
“哼……”
路玺瑶看着他眼底浓烈的鄙夷轻蔑,双手绕到背后,解开了内一的搭扣,宝满元闰犹如两颗白nen椰子的凶部一思不挂的在男人面前展露,她略微等了等他的表情,然后弯腰,褪下了内库。
靳湛柏双臂环胸,大大方方的打量一番,微扁嘴,啧啧道:“公共厕所,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
路玺瑶不怒反笑,两步走到他腿边跪下,手还没触到他的睡衣绳带,靳湛柏已经掐起她的咽喉,将她从地上扯起。
“啊——你松手——松手——”
“你不是喜欢发扫吗?去大马路上吧,那边有很多流浪汉,肯定能cao的你满意。”
路玺瑶被他丢出去的时候,抱紧自己的luo体,惊叫的哭声连连,对着关死的大门拼命敲打:“姐夫,我不敢了,你开门,姐夫,你开门,开门……”
靳湛柏回到客厅,用拖鞋踢着路玺瑶脱在地上的衣服和提包,踢到玄关打开了门,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路玺瑶腾地站起,眼泪刷刷的流。
“再有下次,我真的会把你丢到大马路上。”靳湛柏严酷无情的一声吩咐:“把衣服拿走,滚。”
路玺瑶是爬进玄关揽了自己的衣服的,待她慌慌张张的穿起来时,靳湛柏砰的一声,把大门关上了。
……
路玺瑶的离去就像疫病被消毒药水杀死一般,空气也变得洁净清爽了,靳湛柏在一楼浴室洗了手和脸,之后关掉楼下的灯,回了卧室。
斩月的突然出差让靳湛柏适应不及,即便平日里和她也是泾渭分明的各睡各的,但今夜,相邻的房间没有她,他就开始难以抑制的想念她,躺在床上双tui夹着被子,滚了又滚,还是睡意全无。
都已经凌晨一点了,他把手机放回去,打消了给斩月打电.话的冲动,即便他现在很想听听她的声音,问问她晚上在火车上吃了什么也好,可是也只能按捺着心里的想念,自个儿回忆斩月的笑容,其实他也一个人睡了这么多年,即便有女朋友的时候也没现在这样空虚,或许这就是深陷爱情的征兆了,他苦恼的笑笑。
靳湛柏翻个身,趴在床上,正集中注意收拢心思,准备安稳的睡去时,手机响了,他翘起头,从床头柜扫到手机,屏幕上的号码让他激动的一个翻身便坐了起来。
“老婆。”
斩月的声音很急,和他不在一个频道上:“靳湛柏,你送我妹妹回家了吗?”
这么一说,靳湛柏已经猜的到路玺瑶又开始耍花招了,笑容收起,公事公办的回答:“送回去了。”
“那为什么我打瑶瑶的手机没人接?你确定你送到楼下了?”
靳湛柏怕自己老婆紧张,立刻打起精神:“琪琪,送到楼下了,放心吧,也许她在洗漱也不一定。”
“我等下再打吧。”
靳湛柏还想趁着这个机会和斩月聊两句,没曾想那边已经挂断通话了,他也挺无奈的,路玺瑶一个外人比他这个要跟她生活一辈子的男人还重要,想来心里还真有点不舒服。
他又躺了下去,两条大长腿压着被子,望着天花板越来越睡不着,平时也不见和斩月有过多的相处,可一个晚上她不在身边就浑身难受,总觉得少了点东西。
半小时后斩月又打来电.话,这一次口气是非常严峻的,路玺瑶的电.话还是没打通,斩月急的火烧眉毛,叫靳湛柏立刻去她家一趟,斩月怕路玺瑶一个人在家,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否则没理由这么长时间也不接电.话。
关于路玺瑶的那点心思,靳湛柏看的清清楚楚,也真无语,但也不能跟斩月说,她亲爱的妹妹脱了衣服把身体给她姐夫看,这件事侮辱的不是路玺瑶,是斩月。
为了安抚斩月,靳湛柏掀了被子便站到地上:“老婆,我去找,你别急。”
“快点湛柏,叔叔婶婶对我家这么好,瑶瑶不能在我身边出事呀,你快点,我等你电.话。”
她的一句“湛柏”让他备受鼓舞,整个人又加满了油,大半夜也变得神采奕奕。
“放心,你先睡吧,到时候让她给你回电.话。”
“好,你开车小心啊。”
靳湛柏喜滋滋的:“知道了宝贝。”
结束通话,他拾起床尾软榻上的西裤,利索的穿起来,两分钟便甩着车钥匙出了门。
……
路玺瑶坐在L形吧台前,点了一杯红蓝相间的鸡尾酒,正用苦涩而孤独的心慢慢品尝,若说一开始她认为靳湛柏矫情,可是今晚,斩月不在家,她也脱光了站在他面前,如果他目光躲闪也好,可他偏偏大大方方的瞅,连一个闪烁的眼神都没有,她有理由相信,靳湛柏对她是真的没有感觉。
于是,她又安慰自己,或许靳湛柏喜欢像斩月高挑瘦长的那一款,而她不是他的菜,可不论如何,一个赤luo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哪有男人能不动心的呢?
可是如果他又真的喜欢高挑瘦长的款,那关昕又算什么?那女人和自己不相上下的身高,还比她胖,靳湛柏还能跟她好过,这又是为什么呢?
她就是想不明白了,他到底怎么了,究竟哪一点对自己不满意。
心里憋闷,难免喝酒喝的烈,她是常泡酒吧的,对流氓混混上前搭讪一点儿也不怕,不就是一页晴嘛,如果人长的过的去,给的钱也够吸引她,这也没什么的。
行情最好的时候,她一夜赚过两万,再看斩月,辛辛苦苦的打工,各地奔忙,到头来连个双位数的积蓄都没有,人生短短几十年,活的这么辛苦,真够白痴的。
心里把斩月贬低的一无是处,或许在靳湛柏那儿的受挫就能好过一些,扭头四处望了望,想着今晚能不能钓到个有钱的主,说不定还能赚个几千块钱。
当她往舞池注目时,看到的不是放宕的男人,而是关昕。
她不在跳舞,而是冷艳而骄矜的朝她走来。
路玺瑶本能的厌恶,不想与她多加纠缠,拎了包起身就走,被关昕伸出的手臂按了回去。
“让开。”
关昕没说话,却是实实在在挡在她面前,两个女人的剑拔弩张,眼看又要爆发,谁都没有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想法。
也就是酒吧的彩色射线稍一旋转的时间,关昕揪住了路玺瑶的衣领,推搡间,路玺瑶站不稳,趔趔趄趄,浓妆狰狞的像要剥落的墙壁。
“放手!”
“我逮不到路斩月,拿你开刀也行。”
路玺瑶也不是善茬的主,虎视眈眈的瞪着关昕:“你敢!”
关昕讥嘲的冷笑,上下打量路玺瑶:“我家有的是钱,你看我敢不敢!”
“关昕,靳湛柏喜欢的是路斩月,你找我的茬有屁用!你个白痴!放手!”
两个女人互扯着对方的手臂,厮打起来,一场战争的爆发就是这么容易,很多时候毫无预兆。
只是突然从暗影里走出来一抹清瘦笔直的身影,直接从背后抱住了关昕,圈着她的身体将她往后带,当她的头来回疯动时,男人骨节极为好看的左手按在了关昕额前,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然后低缓沉重的一声声劝道:“别闹……”
关昕挣不开男人的怀抱,便使出了双腿,用力蹬动的瞬间,桃红色的高跟鞋掉了一只,恰恰滚到路玺瑶脚边。
她看着制止关昕的那男人,有点儿目瞪口呆,年轻英俊,眉宇里隐约暴露的性格也和这间午夜酒吧格调相差甚远,他是属于上流社会的,安静又稳重。
“麻烦把她的鞋拿一下,跟我们一起,我送你回家。”
男人抱着关昕,朝她说完这句话,推推搡搡便朝酒吧大门走去了。
路玺瑶哪会放过大好的猎金机会,且不说这男人是不是出自豪门,光凭他帅气阳光的外表,她也没有理由拒绝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于是,她嫌隙的拎起关昕的那只高跟鞋,带着满腔滚腾的小心思,小跑着跟了出去。
……
看到他从别克中下车,路玺瑶高亢的心起了落差,但这并不妨碍她和帅哥***,至少撇开物质,单从情感上讲,她对他是极有好感的。
关昕已经气急败坏的坐在副驾上,目不斜视的样子真让人倒胃口,路玺瑶从她侧脸上收回视线,转而温柔可人的看向朝她走来的男人。
“你好。”
男人却是绕到了后座车边,向着她打开:“上车,我送你回家。”
路玺瑶的自信心自然爆表,她就知道,没有男人不败在她的美貌和魅力下,于是掩唇娇笑,踏着轻盈的高跟鞋,袅袅娜娜的走了过去。
“谢谢。”
等他回到驾驶位,询问了路玺瑶的方位,她依旧用迷迷之音般的腔调回答了他的问题,然后双手交叠放在膝前,脊背挺的笔直。
关昕倒是懒散的靠在椅背上,从头至尾都在看窗外,只有那一头披肩长发在每隔几米的路灯下闪着盈亮的光彩。
路玺瑶暂时还辨认不出这两人的关系,应该不是情侣,至少情侣是不可能当着女朋友的面,对别的女人献殷勤,更何况,她还是关昕讨厌的女人。
既然不是恋人,应该就是男女性朋友,这一点说的通,蓝颜知己。
哇,如果是关昕的朋友,应该都是一个上流圈子里的公子哥,看来还真是真人不露相,越是低调越是奢华,说不定和斩月的前男友都是一个级别的,可千万别是个富豪排行榜上的少东家,那她真是赚大发了!比靳湛柏强太多了吧!
路玺瑶转完这些念头,对开车的英俊小生更是因琴有加,前面不是有后视镜嘛,她完全可以通过那面镜子和他眉目传情。
她做的很体面,也很自然,让人完全感觉不出她有意为之,脱掉大衣的上身,只有一件仅伸针织衫,ru白的颜色,据说男人都喜欢这种纯粹的色泽,像牛奶,自然和女人分不开。
她的zhao杯大,这一贯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地方,也是吸引男人的先决条件,只是前排的英俊小生没有看后视镜,一直专注的看着前方,倒是她经常从后视镜中瞧见他英秀的眉,还有那双微微上挑的单眼皮。
“你恶不恶心?”
路玺瑶茫然一怔,才赫然发现,是关昕扭了头,鄙夷的瞪她。
“他不是你想的那种男人。”
关昕不留情面说的让路玺瑶红了脸,只是开车的男人依旧目不斜视,似乎并没有把女人间的互动听在耳中,依旧神色淡漠如常。
就在路玺瑶找不到台阶下而尴尬无措的时候,靳湛柏的电.话打来了,她看过,把手机扔回包中,冷冷的哼了一声,这男人真够贱的,刚才赶畜生似的赶自己,现在又来腆着脸找她,她还非就不接斩月的电.话,看他怎么跟斩月交代。
“我说,靳湛柏爱的是我姐姐,你找我茬有什么用啊?”
看完手机,路玺瑶抱臂环胸,一脸嫌恶的瞪了关昕后脑勺一次,然后转向窗外。
关昕也不是好惹的主,怎么可能让路玺瑶在她面前逞威风,她扭了头,用眼梢瞟着路玺瑶:“你告诉路斩月,我和靳湛柏都有过孩子,这种感情她是无法超越的,我肯定会把五叔抢回来的。”
路玺瑶用一双阴险狡诈的眼睛瞟着关昕,心里隐隐窃喜,她还真不愿意承认自己嫉妒斩月,凭她的外表和手段,十个斩月也不是对手,要不是碰上了靳湛柏,她这一局输的还真是窝囊。
所以她挑拨离间的大力撺掇:“其实我大伯大伯母都不看好我姐和我姐夫,毕竟出生相差太大,凭良心讲,还是你这种千金小姐适合我姐夫。”
这话对关昕受用的很,两个女人原本闹的不可开交,因为这句话,关昕又不那么讨厌路玺瑶了。
“你倒是比你姐姐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