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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中央,燃起的篝火给人一种神圣的味道,似乎能烧尽一切黑暗中的魑魅魍魉。
舞者尽情放纵,身体随着鼓声摇摆,简单的动作却跳出了惊艳的感觉,谢宁枫他们不由为这舞姿而惊叹。
一舞毕,掌声如潮水涌向舞者。舞者是个漂亮的女人,眉眼精致地好似古画里的窈窕淑女,微抬的下颚透出一种高傲之感,但她的高傲并不让人反感,相反她给人的感觉就应该如此。
“米疆这个婊子,又出来勾引男人了”,粗俗不堪的话传入他耳中,谢宁枫皱眉,看向不远处交头接耳的女人们。
断断续续的话语传过来,谢宁枫尽量避免不去倾听,但还是听了个大概。
温柔手指动了动,谢宁枫忙低下头,“怎么了?”
“不过是些废话,不说也罢”,谢宁枫不以为然,他本身并不爱听八卦,也没有说八卦的癖好。
温柔移动了身子,睡得舒服些。跳跃的篝火映在她一双似琉璃清透的双眸里,反倒成了陪衬,衬地她的眸子越发美丽。
谢宁枫虔诚地在她眉间印下一吻,不掺一点*,只出于对美好事物的欣赏。二人对视,温柔的脸颊慢慢现出两朵小红花,看得谢宁枫大笑,耳语道,“都老夫老妻了,你害羞什么呢!”
温柔哼了一声,扭头不理谢宁枫。谢宁枫遗憾无法得寸进尺,也转头专注看村民的表演。
下面一个节目依然是米疆的,米疆展现歌喉,轻轻哼唱旋律,旋律仿若挥着翅膀的天使,调皮地嬉戏,给在场人送去了欢乐;又像一泓清泉,洗涤人心。
忽然,旋律转变,促急而紧张,他们的心也随之提着,渐渐有人闷哼出声,谢宁枫这才察觉到不对。
“快捂住耳朵,歌曲不对劲”,他雄浑的内力响彻村里,也震醒了差点迷失自我的村民。
米疆声音蓦地拔高,不少人直接吐出鲜血,谢宁枫踢起一块石头,石头翻转,笔直射向米疆。
歌声戛然而止,受了重伤的村民倒地不起。即时捂住耳朵的棉布他们躲过了一劫。
“米疆,你为什么这么做,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棉布语气沉重地质问,“你父母早亡,是村民一把米一把菜把你养大的。”
“为什么?”米疆直起身子,面色迷茫不似作假,随即她又换了另一种神情,仇恨,彻骨的仇恨,“你们杀了我的外祖父母,我要报仇。”
“你是倭国人的后代?”棉布一脸不可思议,米疆的母亲是一个捡来的孤儿,由村民抚养长大。“笑话,倭国人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这账又该如何了?”
米疆回答不上来,她面孔涨红,尴尬地坐在地上。凉风吹来,吹散了空气里的血腥味,也带来了一股陌生的气息。
但他们没有察觉,他们静静地注视米疆,防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米疆却笑了,“我的罪孽我自会赎,你们的罪孽今日就是赎罪的时候。”
什么意思?棉布望向谢宁枫,这句奇怪的话,给二人产生了不少困扰。
再抬眼,米疆的身躯慢慢倒下,狐狸扒开她的眼睛,瞳孔放大,已经死了。
把受伤的人安顿到隐秘的地方,棉布拄着拐杖和一些还能走动的年轻人一起去松林。
小毛和狐狸留下保护温柔她们这些老弱妇嬬,
这时,棉包整个人颤抖起来,面孔泛着青气,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似乎喘不上气来。
“棉包”,桑嘎凄厉喊叫,扑到儿子身上,“你怎么了,不要吓妈妈啊!”
“羊癫疯发作了吗?”小毛道,“他这病很像羊癫疯啊!”
桑嘎顿时身子哆嗦,温柔睨了小毛一眼,责怪道,“乱说什么,抽羊癫疯可要口吐白沫的。我看是小孩长身体,抽筋了。”
她的话落,棉包的颤抖停止了,桑嘎伸手去扶,棉包却避开了她的手。
“棉包……”桑嘎受伤了,她含着眼泪伤心地看着神情警惕的儿子。
“我乃扎广,你是桑家的孩子?”自称扎广的人脸色缓了下来,眼睛扫过审视他的人,“你们是什么人?”
“又被附身了”,卓昆哭笑不得,“这次是百年前那位布阵的灵童。”
桑嘎的心放了下来,却又急急问道,“这么频繁附身,会不会对棉包不利?”
“不会”,扎广摆手,“顶多虚弱一阵子,多吃点肉汤就能补回来。”
“前辈,你为何在此时附身,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温柔一双杏眸紧紧盯着扎广,“遗民村会有大灾难?”
“好个聪明的丫头”,扎广开心地要捋须,猛然想起这不是他的身体,笑容僵硬了。“我这次来,是因为倭国人破了村外的八卦阵。”
“不可能”,卓昆反应十分激烈,起身驳斥扎广的胡言,“八卦阵集齐古人智慧,也是先辈们穷尽半生的智慧,倭国人不可能破阵。”
“再牛掰的阵法也有破绽”,扎广翻了个白眼,见温柔他们信服他的观点,又说道,“倭国的术师也是有几把刷子的。”
卓昆嘭地坐下,陷入了胡思乱想中。其他人面色凝重,桑嘎跑出去,要告诉棉布这个坏消息,扎广却拦住了她。
“我们也有很重要的事”,小孩脸上突兀的严肃表情,无端令人发笑,但没人笑出声。“他们破了八卦阵,我们也去破阵,灵脉现,雾瘴生,一举把他们杀干净。”
他们点了点头,显然扎广说的方法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他们愿意跟着扎广走。
当时,混入村子里的女人能得到村子的详细地形,因为村里有内应,而这次变故也是他们造成的,兜兜转转,如今一切跟百年前叠合,像是一个难解的命盘,但终有打碎的一天。
水潭是阵法的中心,按照北斗七星的形状排列,村长的屋子、卓奉家、水井、中央空地、寨门、烧毁的竹屋,连起来,扭扭曲曲的北斗七星。
“我们这些老家伙以灵魂状态参研阵法,终于被我们发现了”,扎广得意地哈哈大笑,笑声过后,脸上却是落寞。他指着水井道,“至阴至阳的血混合,破它的罡气,然后用寒刃劈开封印。”
见他们不解,他接着道,“灵童为至阴之体,至阳就是那个武功高强的小伙子,执刀人就是族长,寒刃只有在族长手里,才能发挥最大威力。”
“我?”卓昆语气透着突如的惊喜又不自信,“我这身子还小,并未练过武功,能行吗?”
“行”,扎广肯定地道,“你是天命所归的族长,除了你,没有人能行。”
既然扎广这么说,他们分头行动,桑嘎扶着温柔,神情复杂地看着“棉包”。
温柔拍了拍她的胳膊,她心底的酸楚温柔懂,孩子是妈妈的心头肉,心头肉滴血,做母亲的自然感同身受。
过了一会,谢宁枫疾步赶来,狐狸和小毛则去给棉布帮忙。
鲜血分开两股,蜿延的血线以不符合地球引力规律往高处流,最终汇聚。一个繁体的“封”字显现出来,在风中飘动。
“快,就是这个时候。”扎广爆发出的吼声,震住了所有的人。
卓昆闭上眼,寒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化为一个三尺长的刀影。准确地挥刀,一道道寒气喷涌而出,形成一条条昂首摆尾的小龙,张大龙嘴,怒吼着冲向封印。
金色的碎光飞扬,洒洒而落,像了灿烂的烟花,让人痴迷。
卓昆睁开眼睛,一阵狂喜,他是天定的族长,他终究把卓仑比了下去。
此时,外籁俱静,喊杀声显得格外清晰,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解开了五处封印,温柔能感觉到空气的灵气慢慢浓郁起来,这给了他们胜利的曙光。
寨门口,两道木门上戳出了不少洞。门内,村民们使劲堵门,门外,枪声不断,夹杂着叽里呱啦的倭国话。
有人收起了手枪,利用打出的洞口,向上攀爬,有人大笑着,讽刺村民的愚蠢,于是村民暴怒了,直接打开门和倭国人战斗。
温柔叹息一声,村民用生命护送他们出来。他们的眼睛湿润,村民奋斗的身影只剩下个虚影。
“快走,破了阵法,倭国人就死定了”,扎广抹掉眼泪,催促他们行进。
还有两处封印,竹屋的废墟处,有人正等着他们。
“孟边”,卓昆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个名字,似乎已经把孟边嚼碎过了,“你还没死?”点人的时候,唯独少了孟边,他们以为孟边死在哪个角落,想不到不仅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宁枫,就是他绑架了我”,温柔道,她眼睛好点后就跟棉包他们一起跑了出来,转头却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
“是我,我哥哥只是我的替罪羊”,孟边爽快地承认,“我们孟家当初位列长老,可现在呢,跟下等的村民没什么两样,受卓仑这个傻子驱使,杀人放火,却得不到一点功劳,我不服。”
“你还有脸述说光荣历史,我都替你们孟氏一族害臊,要不是你们孟氏色迷心窍,带回倭国女人,村里的灵脉怎么会被封,村民怎么会死!”软糯的声音透着无尽悲凉,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么多条人命,能留下你们孟氏一族,已是仁至义尽,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卓昆啐道,“我要杀了你。”
卓昆挥刀向前,谢宁枫助他一臂之力,温柔和桑嘎保护扎广。
孟边的实力超出他们的预料,战斗变得棘手,拉长了时间。
“宁枫,他的弱点在头上,攻击他的脑袋,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温柔着急地喊道。
这一声分散了孟边的注意力,谢宁枫趁机一掌挥向孟边的心脉,卓昆的一刀,将人劈成了两段。
来到水潭,潭水里的雪鬼胖似乎感受到危险,不安地游动,翻搅起一阵阵浪花。
如法炮制,雪鬼胖却纷纷聚集,开始撕斗身边的同类,卓昆的手颤抖了,他看向扎广,雪鬼胖是他们的圣物,它毁了,村民们怎么办。
“快点”,扎广嘶吼着,“你再浪费好不容易争取的时间,对不起那些拼了命的村民。”
卓昆深吸一口气,挥刀舞出寒气,寒气聚集,这次的龙形更大,威力也更猛。
爆炸声响起,溅了他们一身的水花,但他们没有人躲闪。雪鬼胖在空中挣扎,*坠入水中,很快浮起了一层血沫。
卓昆松开手,寒刃落地,他捂住脸,不敢面对现实,他成了罪人,罪人啊!
“不用担心”,扎广的声音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呐,我们还有它。”
摊开的掌心上,赫然是一条扭动的雪鬼胖。
卓昆笑出了声,却比哭还难看。
外面的厮杀声停止,恐怖的吼声接着响起,毒瘴无药可解。
他们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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