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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重己屏息转过身,却发觉袁柯依然是紧闭双眸躺在床铺上,只是嘴唇微微煽动着地呢喃呓语着什么,看样子好像是无意识的梦话。
张重己小声地松了一口气,拍拍胸膛压了压惊。
还好是在说梦话,如果是真的醒来了,自己拿着他手机这番事情还真不好解释。
不过……这密码怎么办?
张重己眯着眼鼓捣着手里的手机,皱着眉头有些苦恼。
本想以袁柯的名义且模仿他的口气给袁城发短信借口今天不回家,这么一来无论是袁城还是袁家人都不知道现在的袁柯正睡在自己家里。
对于袁柯今晚住在自己家里这件事可是万万不能让袁城知道,从上次的强吻事件和袁城自身反应不难猜出他一定会亲自来接袁柯回袁家。
如果袁城亲自来接,自己哪还有推脱的道理,何况现在的自己对袁柯的态度本就应当是若即若离且冷淡的,自己把他接到自己家里只是本身需要伪装出的善良罢了。
如果不是任务和计划,他大不了可以把袁柯就这么丢在楼下不去理他,因为方才袁柯在颈脖上的那么一咬可真的是惹恼张重己本身这个人了。
只是为了他日后的计划实施,他不得不忍让,不仅要将他这么醉醺醺的样子抗回家还要给他悉心照顾。
为什么?
如今袁城的好感在那次约会的海边告白后已经上达100%,系统也确定了自己已经得到了袁城的真心,那么袁城自然可以先在旁边放一放从而将注意力转向袁柯。
只要得到袁柯百分之百的真心,那么让他们兄弟俩矛盾渐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现在双方已经有了隐隐的不满或是芥蒂,虽然只是略微的一点但对于以后的计划也是个良好的开端。
另外,在得到袁柯真心之际,张重己也要注意从袁柯这里下手得到袁氏集团的核心信息。
他可是没忘记最后的一个系统任务其中有搞垮袁氏集团这么一项。
虽然看起来有些残忍,但是他却不得不这么做。
张重己垂下眼眸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密码锁,思索了片刻便将手机放回了袁柯的西服口袋。
既然无从下手那么就不通知了。
无论如何是不能让袁城知道袁柯此时在哪里,看着袁柯刚才这么一身西服加上停在门口的轿车,张重己猜测他是刚刚下班就过来了应该是没有回过家。
那么就更好办了,排除袁家女仆已经见过他的可能性,那么袁柯今晚去哪里谁也不会知道。
当然不排除袁城想到他家的概率,张重己待会还要用自己的手机给袁城发短信消除他的猜疑才行。
张重己不怕自己的这个谎言被袁柯揭穿,因为袁柯本人想必也不会说实话的。
为什么?
只是因为这看似复杂的关系,他如果承认了今晚住在自己的家里,那么袁城难免心生芥蒂;反过来说袁柯,他这人个性虽是霸道傲慢的样子,但是对袁城这个大哥该有的尊敬也不是说说而已,如果不是怕袁城因为自己插足这段感谢而自感伤心和痛苦,他如今也不会这么纠结,又是喝醉又是咬人了。
在某个出发点来讲,袁柯心里是隐隐惧怕袁城的。
而在张重己这个局外人看来,袁家兄弟一根藤是个优点,也是个致命的弱点。
如今越是纠结,越是得不到,后面翻脸之际就会疯狂。
人性都是贪婪的,或许如今的袁柯对张重己的感情只是可以割让的喜欢亦或是慢一步的不甘心,到了最后一心完全都在张重己身上的时候就没有说让就让这么简单了。
这也是张重己不想让袁城来接走袁柯的原因之一。
既然已经决定下一步是继续攻略袁柯得到其完全的真心,那么如今这么一个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脚步轻稳地来到床边,张重己眯着眼将手指作手枪状轻轻地抵在袁柯的太阳穴上,勾唇喻拟“砰——”地一声,笑弯了眉。
“袁柯,好好陪我玩完这场游戏吧。”
床铺上的袁柯紧皱着眉头,俊美的脸庞上带着淡淡的忧郁,对于此时的这一切都不曾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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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沉重的胀痛感像是波纹般一阵一阵在后脑勺荡漾开来,袁柯刚刚坐起身子就被这脑袋晕沉沉的酸胀疼得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哪儿?
袁柯扶着脑袋,扭扭酸痛的脖子,眯起黑眸开始打量自己的所在环境。
此时自己好像是身在他人的房间里,比起自己的,这间房间真是出人意料的狭小,但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气氛,能让人不知不觉地放松下紧绷的心情。
袁柯瞥了一眼阳台,天空已经是大亮,半掩着的淡蓝色窗帘被风拂起轻轻飘扬起来像是采茶女的蓝袖子,给这个房间更是增添几分静谧的柔和感,让人心神放松。
抿紧嘴唇,袁柯忍着头痛拉开手感柔软的毛毯,待风从鼓起的窗帘窜过来之际便觉得一股凉意拂来,袁柯下意识地低下头才猛然发觉自己上半身竟是裸/露的。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皱紧眉头,袁柯下意识地张望四周有无衣物可披盖,但在下一秒,自己的视线却被放在奶白书桌上的那张相框给定住了。
与其说是相框,不如说是相框里的那个人,那张脸,那个笑容。
相框里的他站在一棵高大的葱葱郁树下,用手遮着额头看着远处笑的眼眸弯弯。
一身干净普通的白衬衫被阳光照射下的树影划出几道斑驳却更衬托着他温润儒雅的气质,黑色镜框后的那双眸子像是一轮弯弯的月牙儿带着淡淡的笑意,唇角的弧度好像是永远都是上扬着的,明明是看起来如此白净的面孔,算不上非常帅气,也比不上自己看过的各种漂亮女人,但自己却该死地觉得这是致命的吸引。
“吴景……”
轻轻呢喃出相框中那个人的名字,袁柯面容有些恍惚,随后脑袋又是一阵胀痛。
袁柯皱着眉头揉着太阳穴,脑海里隐约闪过一些破碎的片段,有些清楚,有些模糊。
待他渐渐回想起昨日傍晚发生的事情经过,不禁拾起拳头砸了一下床铺暴躁地咒骂出声:“该死!”
他昨天到底是做了什么?
明明是想要按捺住自己的那道心情,明明是想要隐藏那份感情,为什么喝了酒就什么蠢事都做出来了?
昨天的一切都出乎自己的预料,袁柯心里的烦躁感不言而喻。
抬眸时再次瞥到书桌上的那个相框,袁柯的脑海却是闪过一丝诧异而荒唐的念头。
如果说现在是在他家,那么这是他的房间,那么现在自己睡的就是……他的床?!
动了动喉结,袁柯的眸色暗沉下来,手掌下意识地抚上床铺,待自己反应过来之际,自己已经抱住他的枕头,埋头深深地陷进去。
袁柯知道现在动作很蠢,但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
深吸一口气,是意料之中好闻的气味。
淡淡青草香的沐浴露,清新而令人舒适的味道。
此刻他涨红着耳根就像是一个痴/汉般贪婪地闻着属于他的气息。
大哥一定没这么做过吧?
幼稚地这么想着,袁柯竟然感觉到一种得意洋洋的情绪。
“咔嚓——”房间的门口唐突地被人推开,袁柯一惊下意识地将枕头扔到身后去。
进门的是吴父,他正保持着握住门柄推门的动作呆呆地看着袁柯这么一系列流畅的动作。
“二少爷?”
“该死,你是不会先敲门吗?”袁柯黑着脸怒吼道,但是耳根却还是那样通红的。
“啊啊,抱歉,二少爷,老朽以为您还没有起床……既然二少爷已经起了,那么就请出来吃早餐吧,啊,对了。”
吴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拿出柜子里的一套T血衫和长裤放在床头,充满歉意地笑笑:“这是犬子的一套衣服,因为昨天的那套西服已经洗掉了……还是请您不要嫌弃地穿下它。”
“嘁——我知道了。”袁柯似乎是不屑地冷哼一声,但是眼神却是频频扫过那套所谓‘犬子的衣服’,“咳,你可以出去了,我待会就出来。”
吴父恭敬地弯了弯腰,退出房间。
果然刚才二少爷这么暴躁的情绪是因为起床气吧?刚才那一幕抱枕头什么的都是他的错觉吧?果然是人老了,眼花了吗?
吴父摇着头叹了一口气离开了房间外,但他却忘了另外一个能形容袁柯刚才状态的词语:羞恼成怒。
待袁柯穿着那套张重己的衣物出了房间之际,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看样子已经是张重己比较宽松的一件衣服了,但是袁柯就是感觉不自在,但他可能不知道这种不自在无关于衣服的大小,而是穿着喜欢着的人的衣服的那一种羞涩。
袁柯本身对于感情交往的事情就比较直白,俊美的外貌和气场总会让人误认为他是个游窜于情场之后的恋爱老手,实际上只有袁家人和袁柯自己知道,他的恋爱经验为0,根本就是个纯情的菜鸟。
连四弟袁君都有过两段交往的历史,而他作为袁家的二哥,感情方面却是一片空白。
是没人喜欢袁柯吗?怎么可能,无论是论世家还是资产还是样貌,对他扑之若蝶的女人数也数不过来,虽然表面上都是喜欢非常,实际上也都曾听闻袁家二少的脾气火爆,喜乐无常,常常爱慕感情表达不当下就被袁柯一个狠戾的眼神给吓得花容失色。
对于惧怕自己畏畏缩缩的人,袁柯一向是非常反感和烦躁的,你越是怕他,他对你态度就越喜乐无常,这一点在袁家人之中也只有三少爷袁君和袁柯自己知道了。
都已经反感烦躁了,还怎么让袁柯提起兴趣和找心动的感觉?所以说张重己的出现可谓是给了他情感世界画了一笔浓重的色彩。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对于自己的初恋大部分都是念念不忘的,张重己很荣幸成为袁柯第一次喜欢上的人,但是却也给了袁柯一个难以解决的处境——他此时正和袁城交往着。
如此纠结的心情也难怪袁柯会跑去喝得醉成烂泥了。
袁柯抿紧嘴唇,若无其事地走进客厅,但是视线却是在暗暗寻找着那抹令自己上心的身影。
很快他便从客厅向阳的阳台上发现了那抹纤细的身影。
张重己此时正穿着一件很普通的居家格子衬衫,挽着袖子在阳台上晒着衣服,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灿烂的阳光打在他褐色的发色上形成了一圈漂亮的光圈。
他微微抿着那张樱花粉的唇瓣,手上的动作十分细致小心。
因为此时他手上即将挂上衣架的那套衣服正是昨日袁柯坐在地上弄脏的那一套西服。
袁柯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却始终咽下了喉咙,只得站在他的不远处,默默地看着他。
谁料张重己挂上衣服一个转身便面朝客厅,自然也看见了站在远处的袁柯。
双方沉默了一阵,张重己微微垂下眼眸,并没有什么语气地道了一声“早”,而这个态度在袁柯看来却是憋屈死了。
那是什么表情?就这么不想看见他吗?
“小心点你动作,那套西服本来就不能手洗,弄坏了你赔了家产也赔不起。”若似讽刺的话语出口,袁柯表面勾着唇角嘲弄着,心里却快是黑了一脸。
该死,他到底在瞎说什么!
果不其然,张重己听闻此话,僵直了身体扭过脸看着他:“抱歉,袁先生,我这就取下来。”
话毕就要伸手把衣架上的西服给取下来,袁柯见此眼眸闪过一丝懊恼,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脚步大迈走到了阳台。
张重己见他大步走过来,脸色一白反射性地后退一步却被身后脚下放衣服的脸盆给绊倒,表情有些失措地向后倒去。
袁柯的瞳孔一时猛然缩小,惊呼一声“小心”便几步上前揽过他的腰肢拥入了自己的怀里。
事情并没有这么结束,由于阳台上晒满了刚洗完的衣物,垂下的衣袖间还在向下滴着水,地面难免有些湿滑,袁柯看似是疾步的动作脚下却是一个打滑,还没来得及纠正动作便抱着怀里的张重己直直向地上摔去。
“咚——”
阳台的地面发出了震耳的动静,随后是衣物架刷拉拉掉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