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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推开没有关紧的门,墙上的镜子被数根冰锥刺的碎裂,而安奈正踩在一地碎裂的镜子中间,带土的视线落到了靠在墙边的安奈身上。
安奈显得很不知所措,看到这样的场景,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只是看着面前的镜子,眼睛里的勾玉圈成的圈缩成一点,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眼睛出来了。
安奈呆呆的看着冰块,带土拉过旁边挂着的浴巾盖在了安奈的身上,小心避开碎片,带土把安奈抱了起来。
“不用,我自己会走!”同样是男的,关键他现在只盖着一条浴巾,安奈有点颤抖的拒绝着。
“别乱动,你想我被扎到吗?”
察觉到带土会因为自己的挣扎踩到碎片,安奈不动了,只是太尴尬,太丢脸了。
被放在床上,安奈手忙脚乱的拉住了浴巾,“我的衣服!”
带土转身去了浴室拿回了干净的浴衣递给安奈,安奈伸出宽大浴巾的胳膊都有着淡淡的粉红,他楞了一下随着看去,安奈脸红的像是要冒烟一样,拿着浴衣的手紧了紧。
安奈拉浴衣却拉不动,疑惑的抬头看带土,“那个……”
“啊,抱歉!”带土慌张的松开了手,转过了头。
安奈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小时候也一起泡过温泉,完全没有多想的穿好了衣服。
“我给你上药吧!”带土拿出了医疗箱后解开了安奈手上湿了的绷带。
身上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口,只有手心靠外的地方伤的厉害,像是被指甲抠出来的,那个时候自己抓什么东西会这么的用力,安奈来不及深想被药水刺激的手一缩。
“别动!”带土贴近了他的伤口轻轻的吹气,温柔的让安奈想哭,他知道带土是个细心温柔又开朗的人,对着琳的时候不是一般的心细,带土包好伤口抬头,“……伤口那么疼吗?你怎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嗯!”安奈点头,其实他不疼,就是不知道任何原因的想哭,把眼泪硬是收了回去。
“……想哭就哭!”带土皱了皱眉,“这样对身体不好!”还想说什么,安奈拉起了被子捂着头躺下了。
缩在黑暗里,呼吸声在被子里面回响,有些闷热,他想找点什么来说服自己这一切都不是梦,心里有个声音在低低的告诉他不要相信,会受伤。
为什么不要相信,会受伤?安奈选择性的忽略了这句话闭上了眼睛。
带土给安奈拉下了盖着头的被子,戒指在闪着光,他犹豫了几秒关了旁边的灯摘下了手上的戒指,躺到了另一张床铺上。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极其细微的呼吸声,带土知道安奈没有睡,双眼看见那模糊的轮廓,回想起那个时候的场景,在爆炸里拼命的要抓回他,不知道那边有什么让他无法丢弃的东西,自己做的最蠢的事情大概就是跟着跑了过去吧。
看见安奈把自己下意识的封在了冰里,就像是把一个失去意识的小动物放在瓶子中,由于能量风的侵袭,撞击上了冰壁。
时空忍术对安奈不是不能使用,只是要在对方昏迷不做抵抗下使用,用完了自己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当他带着安奈进行时空跳跃的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目的地,在时空夹缝里受到挤压昏迷,结论是再进行一次的话很有可能迷失在时空中,甚至死亡。
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个镇子的野外,看见自己褪去冰的安奈只是撞到了头,还有呼吸的躺在身边的时候,那一刻竟然有想嚎啕大哭的冲动,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那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他早就不是当年的带土了,旁边的那个也不是当初的安奈,再杀一次的话自己可以做到的吧。
安奈紧紧握在胸前的手像是抓着什么东西,潜意识里的力道很紧,迫使他用力气去掰开,一个不大的盒子滚了出来,里面是想给琳的戒指。
安奈的手被尖锐的盒子角划的血肉模糊,苍白的脸凸显头上留下的血分外刺眼,那时候为了捡回戒指吗?
心痛的无法呼吸,连眼泪都会忘记,他杀不了安奈,或许真的是喜欢安奈的,只是心里放下了一个琳就装不下其他了,为什么安奈会喜欢上一个这样的他,然后追逐着,只要他回头总能看见安奈跟在他身后,永远不会离开的安奈。
“安奈!”黑暗的掩盖下,所有的思绪都被放大,隐藏在心底的感觉也被挖掘了出来。
“……嗯!”
听着有些闷带着哭泣的哽咽,带土半支起了身体,“你……在哭吗?”
“……没有。”
“睡不着?”
“有些害怕。”安奈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让带土听的清楚。
带土犹豫着爬了过去,掀开了安奈的被子躺了下来,互相触及的身体隔着薄薄的布料,他可以感觉到身边的安奈身体僵硬了一下。
“真的,真的不是梦?”那种对带土感情上的自卑惶恐与自我否定深入骨髓。
带土侧过身来,“转过去。”
虽然不明白带土要做什么,安奈还是听话的侧过身,背对着带土,腰突然被轻轻的揽住,自己放身前的手背被带土揽过腰的手盖住,然后按着指缝握了起来,背后贴着带土一点缝隙都没有一样。
“带土。”
“嗯。”
“你是不是经常这样抱着我睡?”印象里也是这样被抱着睡过的,只是抵在脖颈处的地方会有坚硬的触感。
“为什么这么问?”
“很熟悉,但心里的感觉不一样!我应该对这样的怀抱是心痛的,痛的无法思考,大概是太感动了。”
带土没有回话,安奈即使现在忘记了他最不愿意记起的事情,也不会失去那些感受,“现在呢?”
“……心里暖暖的!”安奈闭上了双眼,喜欢带土喜欢到了没有任何喜欢的程度。
带土觉得心疼的要命,疼的仿佛被溺死一样,无助痛苦,除了安奈现在的他什么都没有了,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安奈,脸颊接触着温暖的背,“似乎以前对你不是很好!”
“没有。”除去那时候说不要喜欢他拒绝的伤人话语战死后心痛外,剩下的尽是美好的回忆,“带土,疼吗?”
“嗯?”
“受的伤?”
“……疼,很疼,很疼很疼!”砸下的巨大岩石,碎裂成片的骨骼,借着细胞恢复的过程也要忍受种种难以承受的痛苦,连呼吸都会牵动痛的神经,直到最后,连痛都感应不到了,因为已经麻木了,麻木到明明抬起了手却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了手臂一样毫无知觉,带土不会向世人诉说他的疼痛,抱着安奈的胳膊紧了紧,和小时候相同,失落难过会告诉安奈。
“疼啊!我也疼,心口疼,”安奈疲惫的要沉入了睡眠,“要是再也不会觉得疼就好了。”
带土把脸贴在安奈的脖颈边,过了好一会,安奈就要在温暖下陷入梦境的时候,他在安奈耳边轻轻的说道,“很快就不会疼了,在理想的世界里面,谁也不会为谁流眼泪了。”
屋外樱花飘零,在月光下好像是纷纷扬扬的雪花又似那一场心疼的雨,这个最后的樱花就要落尽了,那遗留下来的究竟是……
可以感应到戒指被摘下,佩恩睁开了眼睛问向旁边的绝,“阿飞把戒指摘了下来。”
“摘戒指?联络中把戒指摘了下来摆明是不想和我们说话。”黑绝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阿飞很不对劲。”就算掩盖的很好也不能掩饰住哪一些细微的变化。
“大概从日向安奈死了就变成这样,安奈对阿飞果然是有点不同!”白绝接到。
“那没办法了,”黑绝压低的声音不满的意味很重,“佩恩我们先走了,阿飞交代给你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往洞口走去,白绝忍不住说道,“那白樱那里怎么办?”
“只有等联系上了,再让阿飞见白樱了,也许阿飞心情会好一些。”
“谁知道会不会心情好,不过还是注意点白樱,现阶段的确缺人了不得不用。”
“只好看佩恩能不能把九尾搞定了,八尾那里谁去?”
“阿飞说等等看,他在选合适的人选。”
巫氺很无奈,至少他不应该冲动的说那句话,但他不后悔,不管鼬愿不愿意,他反正是跟定了,死他都不怕了,所以见到鬼鲛从鼬房间出来拿着一包药材,他很理所当然的接了过来,“这是什么?”
“鼬的药,平常他都自己亲自去煮,最近身体不怎么好也不亲自去了。”
“怎么身体不好?”
鬼鲛压低了声音,“看你也像有两把刷子,除了缓解眼睛外治疗下咳嗽吧。以前偶尔看见鼬桑咳嗽,现在都咳血了。”
巫氺觉得很气闷更多的是自责,他费尽力气的来找鼬,却被鼬瞒着,想来也是他关心不管,现在的鼬真和以前不一样了,沉默和对任何人的不信任感,谨慎的每一步都在压榨着脑细胞,压力也不小。
跟着鬼鲛去借了厨房,打开药材后巫氺闻到了药味觉得怪怪的,“这是平常鼬吃的吗?”
“是吧,我也不清楚。”
伸出手指沾取了药粉,放在了嘴里,“这个是……”虎打狼,纯度极高的虎打狼是可以让人上瘾的催幻剂,搭配这里面的药材就成了强力镇痛剂,但最后死时受到的痛苦却不是人可以承受的,以灼烧肺叶的代价换取痛楚暂缓,以腐蚀血液为代价换取心脏暂跳,“鬼鲛,这是谁配的?”
“鼬自己找人配的,我怎么会清楚!”鬼鲛扛起鲛肌,“你给他送去吧,这样看火候的煮药我做不来,虽然听说写轮眼用多了会失明,没想到副作用这么大。”
巫氺点头,熬煮了药材,他大概知道这种药在哪里有了,当初和黑莲去拿巫术用的药材去过最混乱的毒药集结地狼哭之里,那个中立的村子贩卖的都是禁止使用的药材,独特的地理环境也生长着制作毒药的花草,甚至产有独有的毒鸟,在哪里必须非常小心,随时有可能有人往食物里投毒,不是为了测试新开发的毒药,就是让游客上瘾成为长期买家,是个肆无忌惮没有秩序的地方。
鼬自己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巫氺都不敢想象,大部分只会随着写轮眼的使用失明,因为写轮眼而产生毒素是极少的事情,例如建村时期的宇智波斑,只是失明而已,换了眼睛一样可以诧叱风云,一旦有毒的话,那是连换眼也解决不了的事情,有毒的血,恶魔也不会要。
鼬一定知道这种事情,他那么的聪明,除非,鼬去找佐助就是去送死,“那个家伙!溺爱弟弟到疯了的程度吗?”
在他研究出治疗的方法前,也只能先用这个要拖延时间了,再把他的那双写轮眼找回来,从地狱里爬回来看见这样的事情,“妈的,纯属是让我难受!”巫氺蹲在地上抱着头,很少爆粗口的巫氺真的火了。
重新站起身把煮好的药送到了鼬的房间,敲了几声里面才传来声音。
打开门的鼬,面无表情的又把门摔上,差点让巫氺手里的药泼了。
“宇智波鼬!”巫氺暴躁的踢开门,鼬一副淡定的表情坐在桌前看卷轴。
把药碗放在了桌上,鼬抬头看了眼巫氺,低头把药吃了。
巫氺冷笑了一声,这就是宇智波鼬,明明讨厌自己讨厌的要死,但为了日后可以支撑下去还是选择喝药,从来不会意气用事,“理智啊,宇智波鼬!”
“你想说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
鼬连回答都不回答,视若无睹的继续看卷轴。
巫氺大力的抽开了卷轴,“问你话呢。”
“你是谁?”鼬突然说道,“我不相信有人会那么的像,这不是巧合。”
“ 你要我回答什么?我是谁那么的重要,你要怎么回答你,你想听什么样的话,要什么样的结果。”
鼬明白了,一旦确实下来,有点变了脸色,“你没死。”
“从地狱里上来找你,马上要被气死了。”
“那你就安静的离开。现在你和我已经无关了。”
理智的鼬会说出的话,巫氺觉得自己就像是打了重重一拳在棉花上还闪了腰,“我要带你走。”
“不可能,我有责任,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不理智的人。”
责你妹啊,巫氺忍了忍,“因为我和家族脱离关系了,我在用我想要的方式生活。”
“我不想,所以你滚吧。”鼬皱了皱眉头,“可以很好的和你道别。”
“我不会让你去找佐助的,你杀了我吧!杀吧!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说着还躺了下来。
鼬才知道这个人其实很无赖,脱离了家族就像是脱了一层皮,当初的伟大正义的形象顿时破灭,忍不住憋出一句,“无赖。”
“就对你无赖,我想明白了,我喜欢你,我对你好早就是有目的的了,在我天天带着你玩的时候我就想着怎么骗了你,脱了你的衣服,扒开你那层清高的外皮!”
“你!”鼬终于碎裂了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声音都在颤抖,什么心意好好道别,早在他还单纯的时候,这个人就披着大哥的皮想这么龌龊的事情,一时间所有准备对巫氺保留的美好全部无形,掏出手里剑一把把投向巫氺。
巫氺跳起来就躲,“我再也不想被什么家族束缚了,所谓的不能背叛我的道义,只不过是告诉家族的人,我这辈子都放不开你了,你还在用药物强行续命,你就这么的不爱惜自己?”
“和你无关。”
“我差点忘了你的作风,百般完美,千般周全,却是万般的可悲,为了佐助!你是想去送死死在佐助的面前吧,然后又说什么作为兄长这样的话,从以前就是这样,就是因为顾及你,我才那个时候碍于种种原因没有办法,所以全族都死我还挺开心的,佐助那小子我也巴不得……”
“轰隆隆——”旅馆的屋顶被炸开,黑色的火焰在燃烧。
站在楼下的鬼鲛往身后的旅馆看了一眼,犹豫了几秒装作没有看见的走到了附近的居酒屋。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鼬大声的问道,表情有些狰狞,“宇智波止水,你用这个身份看看现在的我再回答,现在的我哪里会去顾忌那些,你就好好的活下去,和佐助一样。”
云大朵大朵的从天上走了过去,被炸开的屋顶,巫氺抬头可以看见清澈的天空,四周黑色的火焰燃烧的正旺,看来这个地方没办法待下去了。
巫氺不是不知道鼬的身份,他很快就可以推测出来,那个原本是他来承担的位置,对木叶来说,鼬大概是方便的间谍,对宇智波来说,鼬也是不可原谅的叛徒,对晓来说也许是得力的助手,对佐助来说或许是杀了亲人的恶魔。
“我说了,我不是宇智波止水。”巫氺的严肃而淡然,那样的神态一如那个在鼬心里始终无法跨越却一直在追逐的如同兄长的天才,“没有你我不能活,我只有一个身份从以前到现在没有改变的,就是你的归处。”
楼下传来老板气急败坏的声音,连同在街道聚集的群众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可鼬都听不见,他的耳朵里只有那一句随风而来的话,轻轻的却是他一直以为不可能听到的。
“我以为,你是我不惜从地狱里咬牙爬出来守护的人!”
“守护吗?”鼬低低的笑了出来,笑的声音古怪。
看不见鼬的表情,巫氺觉得有股寒意从脊背升起,直觉的向后退,突然眼前一花,背上重重的贴上了墙,脖子被鼬的胳膊卡住,血红的眼睛就在眼前。
鼬已经面无表情,声音有些冷,“你说,喜欢我是吗?想把扒了我的衣服,甚至要带我走,现在连写轮眼都没有的你凭什么能力对我做这些,强者为王这个道理还是你教给我的,止水哥哥。”
听见鼬和幼年一样叫他止水哥哥,巫氺吞了吞口水,那个萌的要死的正太哪里去了,这个死人脸一样的才不是他想要的那个鼬,脖子上的力道一重,巫氺咳嗽了出来,“咳咳,怎么变成这样了。”木叶快还他当初只在他后面转的正太鼬啊,巫氺在心底呐喊了几声。
“你想对我做那些龌龊的事情吗?”
“我……”话被吞走了,巫氺瞪着眼睛看着零距离的人,嘴被堵住,舌头也跟着伸进来,把他口腔每个角落都舔过一遍,不是很熟练,却充满侵略性,一直到鼬松开他的嘴,他还在发傻,震惊到极点地望向鼬,之前他自己严肃兄长一般的表情扭曲了。
鼬依旧面无表情,平静而顺理成章的说,“我也早就想这么干|了你。”
什么?说什么?他是听错了吗啊?干|了你……干|了你……这三个字对巫氺的打击久久不能平静。
巫氺深吸了一口气,扮猪吃老虎?还理所当然?强者为王!说的话比他还直白!!
鬼鲛拦住了要上去找人算账的旅店老板,正协商赔钱的事情,楼上一声暴喊传来,“还我当初的鼬,王八蛋——!!我和你拼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怀鬼胎的人们,俗话说人心难测,最怕突然在背后各来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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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额,我想让鼬哥幸福,与其赴汤蹈火不如为他而活~所以不喜欢的童鞋请不要批斗我~不过其实鼬是攻的话,也是腹黑攻,或者是那种就是做了那个事情,也会理所当然坦然自若,现在看来尼桑果然有攻的气质啊,止水性格很开朗很健气,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有没有崩啊~
带土铁了心复活琳,这是不容置疑的,尤其我无意间看见了这个视频
我觉得他为了琳筹备了十几年,说放弃,这是笑话,那么的痛苦,还有被某莲我混进来的安奈君……
至于他对安奈嘛,细心的应该在语言对话中找到带土的目的。